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恐慌,最冷静的是飞飞,他一边安抚大家,一边打电话报警。
十几分钟过后,警察上楼来把啊峻的尸体从窗户上接下来,可奇怪的是将他挂在窗户上的竟是一根水草,一种古怪的水草,它是红色的,红得让我感到熟悉……
“这是你的宿命!”低沉的声音依然存在在我的脑海里,我质问“你说我是死神!为什么我会出现在人间?而且是以人类的方式存在?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来找我?把宿命告诉我?”我疯狂的环视着四周,没有人,只有红色,浓浓的红色。
“我是你的监督者!你的宿命就是如此,十八年前的那天,你恳求我让你能够象普通人类一样生活,哪怕只有十年。你不希望自己存在在这个世上却只是一屡薄烟,不被人承认,你希望能象人类一样。你想以人类的形态出现在世上,而我也因为受不了你的苦苦哀求答应了你的要求,原本你的寿命只有十岁。但是由于我的一时疏忽忘记将你的力量收回,所以你在人世间有了吸取别人阳寿续命的能力,可别人一年的寿命对你来说只是短短数天,因此你身边的人会因为你而渐渐死去。可悲的是因这种能力而产生的不幸连你自己也无法阻止甚至无法发现它的存在。我苦苦追寻了你八年,直到几天前的一个晚上,我感应到了你的气息,所以你就会做那个梦,我并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存在会给你身边的人带来不幸……”
我茫然了,我的宿命难道就如此悲哀,没有转弯的余地?我的存在可以说是亲戚朋友的灾难。为什么我的命运这么不幸,要承受这么多的悲哀。我咒骂着,哭泣着,没有用,发生了的事情总是发生了,我没有能力去改变它,也就只有默默地接受它……
阳光射入我的眼睛,我醒了。飞飞见到我醒了便靠了过来,“你没事吧?”
我惊讶地望着他,我会有什么事?正确的来说有事的是他,他的阳寿正一点一点被我吸食,他没有发现,当然,在昨夜之前我自己也没有发现,更何况是他。
原来昨天警察来解下啊峻尸体的时候我晕了过去,之后就到现在才醒过来。这些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是飞飞告诉我的。
铃铃、铃,电话响了,我随手接起来“喂?”
“清寒,是莫清寒家吗?”电话另一头传来询问的声音。
“我就是!”
“请问你认识吴耀和郭素仪吗?”
“认识!”
“那请你到第一医院来一下,他们在今天凌晨五点多发生车祸……”
我赶紧穿好衣服,和飞飞一起赶往医院,啊耀和素仪的父母都移民加拿大了,在这里只有我和飞飞两个朋友,而现在他们又发生车祸,我越来越相信那个自称是监督者的男人所说的话了。
我和飞飞一起上了出租车,“你说这是我的宿命?那你为什么不将我带走?离开这个世界?回到你所说的那个宿命湖?”我西斯底理的冲着车外喊叫,我希望在飞飞出事前离开,离开这里,去接受自己的宿命。
飞飞尽力将我按住,他的眼里冲满了血丝,他守了我一夜,可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我不希望他有事,虽然我不愿说,但我真的很爱他,我不要他有事……
“我无能为力!你只有靠你自己回到那里!我只是监督者,我只可以警示你!”
我的心都快被气炸了,在我好不容易才克服心理障碍,愿意接受这个悲哀的命运时他却告诉我要自己去宿命湖?真是太可笑了,我苦笑着将目光转向了车窗外,而飞飞也因为见到我安分了下来而松开了他的手。
车开得很快,很快,车窗外的一切景物都一掠而过,我的心平静了下来,回过头瞥了一眼飞飞,他的脸依然那么温柔,只是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了那一抹浅浅的微笑,我在他的儿边轻轻说了句“永别了,我的知己!”
他惊讶的眼神伴随着我掉到车外的身体,他的温柔我无法享受,希望以后会有人欣赏,我打开了车门,从急驰的出租车上跳了下去,我知道只有我死飞飞才可以活着,活得健康,活得长命……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回到我宿命终属的宿命湖……
红色的湖水缓缓流淌着,我仰卧在湖上,享受阳光,我的身体犹如一屡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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