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给你的东西?”法师接着问。 我从身上掏出那件她最后给我的东西------一封血书“死生挈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曾经答应她照顾她一辈子就写下了这
封血书。 唉!大法师叹了一口气,“因爱故生恨,因恨故生怖,施主又何必呢?你本已是魂魄之身又何必冒此危险呢?尘归尘,土归土,施主还是早早
离去吧。”大法师对着那封血书说。一阵阴风从窗口吹进房里,我突然感觉如深陷冰窟,周身冰凉,整个房间都暗了下来。大法师轻捻兰花指
,只觉得房里忽然间就变暖和和亮堂了,原来是一盏长明灯亮了。大法师的脸也突然间也变的肃穆起来。 “原来是周天魔界的使者啊?没想到为了一个区区魂魄还惊动了你的大驾啊?”大法师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嘿嘿,也不全是”一声阴恻的仿佛魔鬼的声音萦绕在整个房间,“这小子是我们主人要得人,没办法只好我亲自跑一趟了,没想到遇见了大
罗汉,算来咱们也有500年没见了吧?” “五百年谓有,五百年谓无。无中生有,有又变无了。他一平凡人,使者何必苦苦相逼呢?”大法师回答道。 “嘿嘿,这么说大罗汉要插一腿管这个闲事了?”那个刺耳的声音又响起了。 “我佛慈悲,南无阿弥陀佛”大法师又宣了一声佛号!+ 然后整个房间就安静了下来,阴风怒号,冰冷异常,但那盏长明灯依旧在亮着,不过忽明忽暗而已,突然长明灯变的象要熄灭的样子,我感到
身边一下变的就想地狱一样,甚至能听见那冤死的鬼魂的哀叫,仿佛看见我的魂魄离开了我的身躯。 “南无阿弥陀佛”一声威严的佛号划破了黑暗,长明灯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将所有的阴霾驱散了。 “你真行,连万佛朝宗都用出来了,算你狠,后会有期”那尖刻的声音终于离去了。 “大法师,你怎么了?”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关心的问。 “我已经尽力了,你是与佛有缘的人,我只能保你5年平安,5年后女施主就会再来找你了。你的事还是要你亲自解决的,不过会有人帮你的,
施主走吧。”他指了指门口。 我双手合一,深深的又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走了。 “施主谨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眼见未必为实。谨记谨记!!!”大法师在我走到门口上时告诫我说。
第三章 生 死 自从湛山寺回来后就再没有遇见诡异离奇的事了,也许她真的灵魂安息了,我告诉自己说。谁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这样的事,今天又差点出车
祸,难道真象那个大法师说的,她又回来找我了么?也许那个大法师可以帮帮我,我心存侥幸。连忙坐上公交车赶往湛山寺,等到了那儿一打
听才知道,大法师已经圆寂了,就在开光的第二天。 坐在回来的车上,我的心一直冰冷着,也许今天,也许我坐的这辆车会突然发生车祸,也许我也会象我的的舍友一样支离破碎,脑浆迸裂吧。
人死了会有感觉么?会知道身上痛不痛么?我死了会下地狱么?那儿是不是很恐怖啊?我能看到她么?我的家人怎么办呢?还有我的朋友,他
们会多么悲伤啊-------- “a城大学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作好准备” 我站起身来下定决心一定要去一趟老家弄清楚这件事,不能稀里糊涂的就死了,下到地狱还不知道为什么挂掉,那岂不是很悲哀很失败。但首
先要搞定一件事-----把请假办下来。 我拿着请假条,踌躇在门外,刚从辅导员办公室出来,他说我请假已经超过3天,需要系主任签字,我磨了半天,但是辅导员就是不撒口。没办
法我只好硬着头皮来到系主任室门口,好几个同学曾经请假回家办事,这老头找了很多理由就是不准,最后全部败下阵来,这次来请假他们几
个调侃说,我要是能请下假来,他们几个请我的客。我也不希望他们请客,只是希望能顺利获得通行证,也有几个逃课回家的结果回来就被请
到主任室批了一通,还记大过处分,更奇的是他们几天在哪玩、和谁,老头了如指掌。最后我下定决心,反正是快要死的人了,还怕这些。 “谁在外面啊?”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老头子。 “是我。”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很简朴的办公室,放眼一看全是书,只有一张很小的办公桌正朝着门口,老头子连头都没抬,“这个假我不会
准的,你走吧。” “他怎么知道的?”我心里想。 我转过身子刚想走,突然想到,死都不怕的我应该说几句慷慨激昂的话。 “即使你不准假,我也会回家的。”我用挑衅的眼光盯着他。 “哦,这样啊,”他终于抬起头,看了看我,又摇了摇头,然后低下了头,什么也没说。 我尴尬的站在那里,进退两难,不知道该怎么办。 僵持了几分钟,他终于开口了,“我知道你回家干什么,但是这件事很危险,你想好了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在哪儿都很危险,还不如回家呢,我也想弄清楚这件事的始末。” “也好,不过今天你不能回家,明天吧,今天给你一本书,你好好看看,或许有帮助。”他递给我一本很老的线装书,封面上只写着三个字:
鬼神志。 我走出办公室,心里刚感觉轻松了很多,但是马上又凝重起来,假总算是请下来了,但是那老头的言行怎么那么奇怪呢?不管了,反正今天晚
上的饭有人请了。 我回到宿舍一说,他们只剩下张大嘴巴吃惊的份了,不过他们倒是也不赖帐, “晚上六点宝龙大酒店啊,不见不散。” “吃一顿少一顿,”我心里想道,“正好安排一下后事,和这些好朋友好好喝一顿。” 晚上六点,我准时来到酒店门口,刚想走进去,突然看见旁边一个流浪的盲人,正在惬意的拉着二胡,看到他那愉悦开心的样子,我情不自禁
的往他面前一个破陶瓷缸中放了一元硬币,他显然是听到了硬币发出的声音,微微欠了欠身然后继续他的演奏了。我和这个流浪者相比那个更
幸福呢?我在担心着诸如学习、工作、家庭很多方面的事,有时候失眠有时候没胃口有时候烦躁有时候郁闷,哪有他活的潇洒啊?眷恋红尘,
深陷名利色的囹圄中还以为上了天堂,孰不知前生今世早已经注定了,不过在轮回中受劫而已。 “哎!怎么不进去啊?人差不多到齐了,就等你呢,赶快!”同学在门口喊。 “来了”,我马上朝门口走去,不经意间又回头看了那个流浪汉一眼,突然发现两道深邃的目光从那黑黑的厚厚的眼镜后面射了出来,好像要
把我看穿似的,我心里一惊,停下来仔细一看却还是像其他盲人一样的无神和空洞。 “见怪不怪”我想,“也许这几天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吧?再说这几天发生的事够多了,什么诡异的没有啊?这点算什么!” 我走进酒店的雅间,看看的确已经坐满了,只剩下一个位子,我走过去坐了下来,推杯换盏就按照程式开始了。 也许心情不好,喝了一点酒就感觉醉了,我斜倚在桌子上看着他们斗酒,芸芸众生果然就是这样啊,在无忧无虑中生活着,当某一天突然面临
生死时,才会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的苦恼和忧虑啊。 嘿嘿,我心里暗笑着,自己拿起一杯酒凑到嘴边,“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青莲居士果然是个人才啊,写出这样的千古绝句。 我举着酒杯刚想喝,突然间房里的灯变暗了,原来明明是通明的日光灯,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昏黄呢?我放下酒杯,朦胧中看见我的同学一个
个都把脸转过向着墙壁。 “怎么了这是?想面壁啊?”我调侃道。 他们依旧不动,我拍了拍旁边的哥们肩膀,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转过身子,想看看他们的脸,却看见他们脸上什么也没有了,五官好像一下
消失了,就像一个球一样,房间里静悄悄的,一阵阵的阴风使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然后他们一个个都倒下了,脸上的肉开始腐烂,一块
一块的,变黑变臭,然后血肉模糊,还爬出了一条条的蛆虫,不断蠕动着,慢慢的血和肉都变没了只剩下挂着血的苍苍白骨和两个陷入眼窝的
眼球,我感觉脚底下有什么在蠕动,低头一看,原来是无数条的蜈蚣和蝎子,有些已经爬上了我的大腿,然后我看见那些尸体变没了,却飞出
无数的苍蝇,它们飞到我的脸上、手上,从我的耳朵、鼻子、嘴巴爬进我的身体,还有手上的正在产卵,一条条的恶蛆咬破我的皮肤爬进我的
血管,吸食我的血液肌肉,我看到我身上已经溃烂,爬满了东西,它们没有吞噬我的眼睛,也许就是让我看到自己是怎么消失的,我痛苦的闭
上了眼睛,感觉我的灵魂离开了我的身躯,还留恋的看着我的身体,我想伸手挽留,但我已经没有手了,只是一堆骨架而已,我又看见了一袭
长裙的她正站在身边,满脸的恶疮正在渗出脓水。 “哈哈,你现在也像我一样了,我有伴了,”她一张嘴,,从里面掉出了一堆一堆的恶蛆,她不断的冷笑着,房间里昏暗的象是一点光线也没
有,冰冷的象是太平间。我只感觉我的灵魂就要完全离开我的身体了。忽然,一声悠扬的声音划破浓重的黑暗使我的灵魂看到了一丝光明,又
慢慢的落了下来,慢慢的融入我的身体。 “谁这么讨厌?专门破坏别人的好事,”她愤怒的说,“不用怕,来我这儿,我会保护你的,来阿-------” 我的灵魂又慢慢的离开我的身体往天空飘去,然而那悠扬的声音又再度响起,好像是一首二胡的乐曲,只感到是那么温暖、那么亲切,就好像
所有的爱都包括其中,我还不能死啊,还有很多爱我的人等我回去啊!我一定不能放弃,一定要和她抗争!音乐不断的增强,终于盖过了她的
呼唤,我感觉突然间房间里明亮起来,心里也宁静了。只是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嘻闹,他们全趴在了桌子上,我一个一个得把他们叫醒,讽刺他
们说:“真不顶用,才几杯酒就全醉了。”他们也都随声附和着,我心里明白,他们肯定会怀疑,也许他们还不知道他们在生死之间走了一趟
。 那二胡,我突然想起来是那二胡的音乐救了我们,我跑出酒店,却发现那个盲人已经不在了,只有他的那个破陶瓷缸还在,我走过去发现里面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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