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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来源:网络

门开了,车子推出来了,上面覆盖着白色的单子,小姨的躯体瘦弱得如同婴儿,掩盖在冰冷的白色下。啊萍看着身着白大褂的爸爸和妈妈,不确定地凝望着,爸爸和妈妈摇摇头,她不禁哭出了声,生命竟然如此脆弱。有人拉开了白色的单子,露出了小姨脱了相的脸,啊萍忽然间皱了一下眉头,在浓重的医药味中,她竟然闻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她想不起来在哪里有过,不过这种味道她一定闻到过。
  曾经漂亮伶俐,毕业于名牌大学的小姨就这样去了,妈妈招呼她回到了姥姥家,两位老人经不住骤然的打击,象是老了许多,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啊萍和妈妈一起抚慰着姥姥姥爷,收拾了一些零乱的东西,整理书架的时候,妈妈象是想起了什么,拿出了书架里的一本相册,打开,逐张翻看,挑拣着一部分相片往外拿,啊萍走过去一看,都是小姨的照片,有百天的、有周岁的,有小学毕业的、还有初中、高中和大学的,妈妈整理了一下,装进了手提袋里,啊萍明白,妈妈是怕姥姥姥爷睹物思人。
  追悼会在三天后的早晨举行,小姨的同事和朋友们都来了,大家唏嘘着,叹息着,啊萍看到一个长头发的女人哭得很痛,不时用手绢擦着眼泪,眼睛红红的,妈妈说那是张玲,是小姨中学和大学的同学,最好的朋友。
  追悼会结束后,亲朋好友陆陆续续都走了,张玲走过来道了别,啊萍忽然间又闻到那种熟悉的味道,在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中,张玲逐渐远去,啊萍还在不停地回忆,这到底是什么味道呢?我真的在哪里闻到过!
  一进学校的大门,小风送来了满院子的梧桐花香,啊萍禁不住笑了,她一直苦苦思索的味道,其实就是梧桐花的芳香,也许整日置身于这种环境,反倒没觉得,离得愈远愈觉得清晰,就象食堂里的饭总是煮得有股子糊味,厨师却总也闻不到,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吧?
  其实县城里已没有多少梧桐树了,医院里新建了住院大楼,整个院子重新绿化过了,种了许多啊萍叫不上名字的花草树木,很是漂亮,梧桐树却是一棵也没有了。已经去世的小姨身上为什么会有这种味道呢?很长时间以来,伴随她的,除了药物还是药物,真是奇怪。
  不知道想起什么,她的脸色忽然变得刷白,王小妹嘟嘟囔囔极不情愿地被她从排球场上拽了回来。
  六
  “什么?你小姨也是从一高毕业的?”王小妹张大了嘴巴。啊萍点点头,小姨是全家人的骄傲,从小就是她学习的榜样。啊萍要王小妹给她打掩护,借了一辆自行车,骑了半个多小时到家,挑了几张照片,简单收拾了一下,带回了学校。
  王小妹认真看着那几张照片,“你小姨可真漂亮。”啊萍一阵悲伤,她指着小姨和一个女孩子的合影,“这就是张玲”,她们在毕业照和集体照上都看到了这个笑容满面的女孩。
  “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是啊,啊萍也很茫然,她把这些照片拿来了,却觉得并没有什么价值?她也不知道想要做些什么,不过,小姨和张玲的身上为什么会有梧桐花的味道呢?这味道令她费解。小花眼睛亮了一下,我们和张玲联系一下,没准能发现一些什么。
  张玲带着疑惑和不解来到学校,坐在啊萍的床边,王小妹吸了一下鼻子,是的,有股淡淡的梧桐花香。张玲不停地咳嗽着,上下观望,讲起自己上学时的事儿,笑得浑身乱颤,“哦,加了一排行李架,还有脸盆架。”她说她们那时候脸盆都堆放在床下,行李堆在一张多余的床上,又脏又乱。她回身看了看宿舍的门牌号,吃惊地喊出来:“我和你小姨也住在102,太巧了。”
  啊萍和王小妹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事情有些端倪了,啊萍犹豫了一下,“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儿吗?”张玲愣住了,“什么?”啊萍鼓起勇气,“你们宿舍里发生过什么大事儿吗?”看到张玲不解的样子,王小妹把发生过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张玲的脸色变得煞白,就象怕冷似地看了看周围,咳嗽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弯下了腰。啊萍和王小妹静静地望着她,交换一下彼此的眼神,大概真的发生过什么事。
  张玲的声音有些嘶哑,“是的,在高一下学期,四五月份的时候,我们宿舍发生了一件事。”她的眼神有些游移,“将芳晚上上厕所,被人杀了,在靠近厕所外面的梧桐树下。”
  啊萍觉得自己的心“咯噔”响了一下,她和小花见到的那个女孩子大概就是将芳,她拿出从家里带来的几张照片,这里面有她吗?张玲仔细翻了一遍,摇了摇头,没有,她高一的时候就死了,这些照片都是在临近毕业的时候才照的,这张集体照上的就是我们宿舍十个女孩的合影,她的声音低沉下去,本来应该是十一个。
从张玲的描述来看,将芳的生日在12月30日,因为在元旦放假的前两天,班里有庆祝活动,所以印象特别深。啊萍和小花见到的应该就是将芳,啊萍看着张玲的眼睛,将芳的案子破了吗?谁杀害了她?张玲避开了,摇了摇头,直到现在也没破。
  是的,将芳是被人杀害的,到现在凶手还逍遥法外,她的冤屈没有昭雪,因此,她不肯安息,在每年梧桐花开的季节就会出现,却只能影响到和她一天生日的同宿舍的女孩子,这就是啊萍、王小妹、李眉能见到她,而其他人却见不到她的原因。王小妹追问,“你们班有小露和红霞吗?”张玲点了点头,小露是将芳最好的朋友,红霞是他们班的班长。
  将芳是怎么死的呢?她只是一个学生,和外界不应该有很多的接触,为什么有人要杀害她呢?啊萍很困惑,张玲说当时学校的安全治安状况非常不好,经常有小偷光顾,听大家谣传,象是撞见了闯进学校的外贼,被杀的。
  王小妹不停地发问,希望再了解一些关于将芳的事情,张玲只是摇头,不停地咳嗽着,啊萍怜悯地看着,怎么咳得这么厉害,要她有时间去找爸爸妈妈看看病,张玲道了谢,准备告辞,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我和其他同学联系一下,看看有没有人知道将芳的事儿。
  王小妹推了推啊萍,好了,下面应该怎么办?两人击了下掌,“周群!”
  七
  周群听到将芳的名字时,在嘴里重复了好几遍,吃惊的程度远远超过她俩的想象,王小妹不停地催促着,周群才从臆症中醒过来,很痛快地答应她们,尽快去公安局一次,详细了解将芳一案,啊萍和王小妹呼了口气。
  树上的梧桐花开始三三两两地落下,啊萍踩着零落的花朵,郁闷地走向教室。这次的数学会考成绩很差,她只得了69分,其实这个成绩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晚上睡不好、做恶梦,白天无精打采、思想总溜号,成绩好倒奇怪了。王小妹也差不多,73分,她到总是理直气壮,把责任全推给将芳了,是啊,那个女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周群招呼了两个女孩子,表情严肃地走到操场上。这件事发生在十八年前,公安局里的许多档案都销毁了,有关这个案子的卷宗还保存的相当完好,因为这个案子在当时实在太轰动了。
  那个女孩子名叫将芳,年仅十六岁,是被人用一把利器刺入心脏毙命的。女孩子死的时候经过一段路程的奔跑,并且伴有拖拉与扭打的痕迹,被害现场,就是靠进厕所的梧桐树下,与学生宿舍有一定的距离,但并不是很远,奇怪的是,却没有一个学生在案发当时听到过一点动静,公安部门反复询问,也没有找到丝毫线索,这件事情非常奇怪。
  那天晚上,在离学校间隔两条马路的拐角处,还发生了另外一起命案,有一个醉汉被人杀死了,根据法医的检测,死者背后致命的刀口与将芳的胸前的刀口基本一致,几乎可以断定是被同一把凶器所杀,也就是说,杀害将芳的凶手和杀死醉汉的凶手是同一人。
  将芳和醉汉毫无关系,两个毫无关系的人同时被害,和流窜人员作案手法接近,只好那么推测。那以后的好几年时间,公安机关都灰溜溜的,在一个不算太大的县城发生这么两起经天血案,而且迟迟破不了案,也算丢人丢得大发了。
  将芳的家庭状况非常特殊,父亲腿有残疾,母亲精神有问题,将芳可以说是这个家唯一的希望,在她被害的消息传出的第二天,她的母亲就进了精神病院,父亲也在不久后离开了人世。可以说,她的死敲碎了一个家庭。
  啊萍是在中午的时候,接到张玲那个电话的了,阳光已经开始透着温热了,她仍然觉得汗毛倒竖,浑身发抖,张玲的声音明显地带着哭腔,一边呜呜噎噎地说着,一边咳嗽着。
  张玲联系了许多同学,打听将芳的情况,她打了几个电话后,联系到将芳最好的朋友小露家,小露的妈妈泣不成声,小露在大学毕业后的第一年,自杀了,她劝慰了几句,放下了电话。第二个联系上的电话是班长红霞的,红霞的丈夫接过电话,沉默了半晌,说,“她死了,车祸。”
  张玲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一整天几乎不停息地拨打着手中一个个熟悉或陌生的号码,传来的消息几乎没有例外的,她们102宿舍的十个女孩,除了一个远在澳大利亚的没有联系上,目前情况尚不确定外,除了她,其余八个人全都死去了,死因不同,有的是难产,有的是白血病,啊萍的小姨是肝癌,但是死亡的时间大致相同,都在梧桐花开的时节。
我也会死的,我去医院检查了,肺部有阴影,医生怀疑是肺癌初期,张玲放声大哭。
  啊萍放下电话,叫来了王小妹,两个女孩子在校门口静静地等着,不时躲闪着飘落而下的一朵朵淡紫色的梧桐花,她们在等待着一个谜底。
  八              
  张玲步履蹒跚地走过来,几天不见,她整个人都枯萎了,脸上的蝴蝶斑也重了很多,她拿出提包里的照片,啊萍和王小妹接过来,仔细看了一眼,是她!就是她!照片上的女孩就是她们在厕所里见到的那一个,将芳。
  张玲不禁放声大哭,我们对不起她啊,是我们害了她阿!啊萍明白了,事发的当晚,将芳的同宿舍同学一定做了什么事情,难道是她们害了将芳?她摇摇头,还有她敬爱的小姨呢,那么,发生了什么事呢?
  那天晚上,将芳上厕所的时候,她同宿舍的女孩子并不知道,她们是被由远至近的跑步声和将芳惊慌的呼喊声惊醒的,十个人全醒了,她们准备开门的时候,听到了紧随其后的另一个人的脚步声,是的,将芳是被人追赶的,女孩子们忽然退缩了,她们或许联想到学校近期的治安紊乱,或许想到自己的手无寸铁,她们觉得自己只要打开这扇门,就会遭到伤害。
  于是,她们集体作出了一个默契,关闭这扇门,甚至在将芳的手已经推开这扇希望之门的时候,她们用身体顶住了这扇门,而全然没有顾及她已经伸进门缝的的一条手臂,她们最后一次见到的将芳,就是那条依然充满着对生的渴望的穿着红毛衣的手臂。
  这就是将芳的报复,是我们应得的报应啊,我们也不知道将芳会被人杀死,张玲哭得肝肠寸断。啊萍和王小妹良久无言,她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人在某个特定的时间,就是这样丑陋!
  我们相互约定,永远不提这天晚上发生的事,学校也在事后含含糊糊表明了态度,不希望事态扩大。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我从来不曾忘记,有时候觉得自己好像忘得差不多了,不知看到什么,又会重新想起来,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张玲苦笑着,我们见死不救、罪有应得,这几天我知道自己一天天在等死,心里反倒好受些,希望这一天尽快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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