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今天的心情怎么样,是不是也是晴空万里啊。
我们是一群平凡的高中生,每天过着如白开水般的生活,平淡无味,
总想着在这平庸的人生中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事来。
“唉!”这是张灵在今天发出的第一百零一声叹息。
周举走过来,一巴掌轻轻拍在张灵的后脑勺,笑眯眯地说:“不要再唉声叹气了,赶快复习一下英语吧,等会就要考试了。”
“小灵儿,呆会考试你要给我抄喔。”张鸳那张漂亮欠扁的脸突然出现在张灵眼前,吓了她一大跳,她轻抚自己受惊的心脏,丢给张鸳一个大大的白眼说:“你能不能不要像鬼魅一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这样我会被你吓死的,我吓死了你考试抄谁的去啊?”
张鸳朝张灵扮了个鬼脸,又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弄得张灵直摇头说:“张鸳你幼稚的没救了。”
“就是啊,学校里的男生眼光是越来越差了,那么多的美女,偏偏就看上了你这质量太不好的‘美女’。”杨倦赞同道。
张鸳一脸臭美地道:“你们懂什么呀,那是我的魅力无人能敌。”
齐琳听后,不顾平时淑女形象故作呕吐状说:“积点德,超级自恋狂。”
张鸳笑嘻嘻地说:“晴,我知道你在嫉妒我比你漂亮。”
齐琳无语。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厚脸皮的人?!
“啪”重重地一声,传来一阵杀猪似的惨叫声:“哎哟!好痛!”
“闭上你那该死的猪嘴!”杨倦手里拿着周举的那本厚厚的化学书,狠狠地说。
一张卡片掉在地上,张灵眼明手快地弯腰捡起。
“哇!好精致好漂亮的卡片!”齐琳大叫道。
卡片是淡紫色,图案复杂漂亮,还散发一股清香。
杨倦转头问:“周举谁送给你的?”
周举摇了摇头说:“根本就没有人送给我卡片,而且还是这么精致漂亮又罕见的。”
张灵感到非常奇怪,便问:“那哪来的?总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或者是莫名其妙出现?”
张鸳满脸坏笑地说:“老实交代是不是江哲宇送给你的?”
周举一脸漠然地说:“他从不送我卡片。”
齐琳手指着张灵手中那张神秘的卡片说:“这绝不是普通的卡片,因为商店里根本就没有,精品店也没有卖这种奇特昂贵的贺卡,卡片封面上的金色是真正的黄金,磨成粉末沾上去的,还有这股清香是白蔷薇那淡雅香味。”
张鸳问:“你怎么知道?”
齐琳说:“不要忘了我可是鉴金高手,我家院子里栽了十几株白蔷薇花,散发的香味就是这种清香。”
大家对于齐琳的话深信不疑,张灵打开卡片,惊讶叫道:“你们快来看!这上面写有一段话!”
几个女生一拥而上,杨倦轻声念道:“欢迎你们参加‘奇幻征途’冒险活动,请你们选择要去冒险的地方。方法:用黑色钢笔在冒险的地方打‘√’。
a黑暗森林
b古墓豪宅
c幽冥地狱
d海底深宫
选择好要去冒险的地方不许更改,请于5月1日的凌晨一点半搭车东行,会有人来接待。不来者后果自负!”
张鸳觉得好笑,说:“我们什么时候参加了什么‘奇幻征途’冒险活动,连听都没听说过。”
张灵却来了莫大的兴趣,非常好奇地说:“我们要不要去,反正再过三天就是5月1日了,正好放七天假,不去白不去,呆在家里一点趣味也没有。”
周举、齐琳和杨倦三人也是满脸兴奋地点点头。
经过一番讨论,最终选择了黑暗森林,正当张灵拿起黑色钢笔打钩时,张鸳因身体往前倾过猛,一下子趴在张灵背上,张灵手中的钢笔在“古墓豪宅”下方划了一条重重弯曲的线条,顿时显现一行血色的字,妖艳诡异。
张鸳觉得背后面那怨恨的眼光如同利箭一般,盯得她胆颤心惊,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她早就万箭穿心而死!
杨倦一个爆栗敲在张鸳的脑袋上,骂道:“你是脑震荡的猪啊!”
张鸳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脸委屈地小声嘀咕:“我又不是故意的,干嘛那么……凶……凶巴巴……”
张鸳立刻闭上嘴巴,因为杨倦凶神恶煞地瞪着她,只差没把眼珠子给瞪掉下来。
当她们看到卡片上那行血色的字时,心里不禁地一阵颤动,突然觉得卷入一场看不清楚的恐怖死亡斗争之中,随时随地会死去。
那血红的七个字:不来者,必遭诅咒。像一道不可磨灭的强烈刻印,在第一眼就轻易烙上心底。
这一天的夜,连一丝云彩都没有,天空蓝得透明透亮。月亮在天空中显出没有气力的神情,并且像是衰弱得不能走动,向人间散布一种枯涩暗淡的光。
凌晨一点半,我们搭上了往东行的火车,终点站我们是不知道的。在比较空荡的车厢里我们都沉默的互相望着对方,彼此之间能清楚的听到急促的心跳声。旁边一位很漂亮性感的女人吃着零食,嚼食的声音显得空寂清脆,如同在啃着某动物的骨头。
张鸳忍不住地说:“你们都说句话啊,不要觉得我们好像大祸临头的样子,这样子心会更慌的。”
周举两眼无神,面色苍白地说:“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张灵皱了一下眉头,说:“不要自己吓自己,那诅咒也许只是一个玩笑,再说我们不是来了嘛。”
齐琳摇摇头说:“事情没那么简单,我希望别和死亡扯上关系。”
杨倦却说:“我们恐怕离死神越来越近。”
四周又恢复了死水一般的寂静,吃零食的女人也不再吃零食,却从红色的背包里拿出一个打火机,点燃手中的香烟,那跳动的红色火焰,照在她化妆的脸上,显得狰狞可怕,像极了地狱来的勾魂鬼者。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犹如古埃及的木乃伊,没有任何表情,那深埋在内心里的恐惧却澎湃如汹涌的江水,我们极力地抑制住,尽量不让内心的那股恐惧表现在脸上,因为被恐惧已腐蚀的心会让我们接近崩溃的边缘,会让我们无力承受。
周围的人早已安睡,发出均匀平详的呼吸声。窗外一片漆黑,隐隐约约有两三点灯火,淡淡的,泛着黄绿色的昏暗光线,如一缕幽幽的鬼魂。
突然只觉得眼前一黑,我们沉沉的昏睡过去,醒来时却在一处满是枯草的地方。前方是一座坟山,四周没有一个人,枯树上停着几只乌鸦,嘶哑粗嘎地叫着,难听的像是恶魔的狂笑声。
东方的天空已经微明,太阳还没有升起。我们向前走,一路上有许多游荡的东西从身边飘过,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抬头四处张望,却什么也看不见。
沿途的枯树不停地左右移动,树上的乌鸦突然出现,又倏地不见。墓碑上不时有如涓涓细流般鲜红的血蔓延到我们脚底。
我们拼命地跑,前面杂草纵生,张灵第一个冲到杂草里,没想到那是可以腐蚀人体皮肤的剧毒沼泽。嫩白的小腿顿时血肉模糊,剧烈的疼痛撕扯着张灵身上的每根神经,差点当场昏死过去。杨倦连忙拉她出来,周举将张灵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齐琳赶紧从背包里拿出药物、崩带和消毒棉。她伸手往张灵嘴巴里塞了一块干净的白布,轻声说:“给你上药时可能会很痛,你一定要忍住。”张灵使劲地点了点头,两只手紧紧抓住杨倦的衣角,汗珠布满整张毫无血色的脸。齐琳小心翼翼地处理张灵腿上溃烂的伤口,包扎好后,迅速扯掉张灵嘴里的白布。张鸳拿来消炎药片和水壶递给杨倦,杨倦接过来,喂到张灵的嘴巴里,苍白的嘴唇在水的滋润下更显得死白。齐琳表情严肃地说:“我们要尽快的找到可以歇息的地方,张灵的腿需在好好疗养,短时间之类不能行走,一旦伤口感染,很难恢复,这样会比较麻烦。”
大家互相点点头,不说话。
张鸳处理药品,杨倦曾经是校田径队队员,她背着张灵,周举走在后面方便照顾张灵,齐琳走在最前头带路。
半个小时后,我们完全迷失方向。布满血丝的双眼看到的只是一望无际没有生气的枯黄野草,尽显萧条凄凉。
一个穿着黑袍头发雪白,满脸是丑陋伤疤的老女人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吓得拨腿就跑,奇怪的是脚像生根般定在原地,不能跑的我们就只能惊恐地大叫道:“鬼啊!救命啊!”
那老女人脸色十分不悦道:“你们这些小丫头真不知好歹,我枫婆婆好心好意来救你们,你们却不领情,看来我是自找没趣。”
我们一愣,呆了半晌才开口说道:“对不起枫婆婆,刚才不知道您到底是人还是鬼,因为你模样挺吓人的,请见谅。”
枫婆婆向我们招招手说:“不用害怕,来,跟我来,天色不早了,你们应该没有歇息的住处,到我主人家来吧。”
她走路很快,我们连气都喘不过来,想要喊她停下来歇会儿,却看到一幢古老豪华的私人宅子映入眼帘,宅里栽种一大片白蔷薇,散发清香。
古墓豪宅!我们要到达的地方,心里一阵紧张,不知所措。
“到了。”枫婆婆停住脚步说,枯瘦如柴的手指着那扇敞开的大红色的门,“来,跟我进去。”
院子很大,景色设计非常雅致,满院姹紫嫣红的花,散发清冽的香气。枫婆婆带着我们上楼,安排好我们体息的房间,对我们说:“我去做晚饭,你们到楼梯左转弯口一直向前走,尽头有一间浴室,好好清洗一下。”
我们把行李放好,拿出洗澡要用的一些物品,向楼梯左转弯口走去,当我们路过第四间房屋时,能清楚的感觉到一阵浓烈的死亡气息,轻轻回眸一瞥,发出惊讶的叫声,因为我们看见银色门上那一行如云般飘渺若隐若现的血字:禁闭之地,通向死亡,闯入者,灵魂将永生被邪恶所诅咒。我们脸色陡然变成灰白,瞬间便又恢复,心想这也许只是一个恶作剧,世上哪有什么诅咒,倘若真有也不怕,自己又没有做亏心事。可是我们都知道这绝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从莫明其妙出现的那张神秘卡片开始,一直到现在,我们别无选择,已经没有退路。
漆黑的夜色改变了一切,华丽的失去了光彩,平淡的变得隐秘神奇。阴谋和不幸都是在黑夜中酝成。
枫婆婆端来一些热的食物,也不过是简单的白米饭和青菜,以及一大碗豆腐汤,但对于现在已是饥肠漉漉的我们来说,就像山珍海味。
我们吃完晚饭便上楼睡觉,走了一天的路,早已经是筋皮力尽,只想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将会发生何事,我们累得什么都懒得去再做猜测。
枫婆婆用一种近乎于虚弱的声音对我们说:“你们要牢牢记住,无论听到什么声音,千万不要理会,想要活命的话也不要走出房间,否则一旦出事我是无法救你们的。”
我们答应道:“好!”然后她给齐琳一包草药,说是只要涂在不论多严重的伤口上一夜便可完全恢复。
张灵感激地说:“谢谢枫婆婆。”
房间很干净,布置也精致,虽然有点古老简单,但是给人的感觉还蛮不错。窗台上的青瓷花瓶里插着一大束黄花,硕大的花朵散发浓郁的芳香,令人昏昏欲睡。我们没有精神去观赏房间的设置,爬上宽大柔软的床,倒头就呼呼大睡。
半夜,山风呼啸地吹,风的手摇响屋檐上的铜铃,“叮当,叮当”,倾泻一长串细碎清脆的音符。这铜铃声仿佛带着秘魔般的力量,吸引沉睡中的我们。
一团白雾中间,看见一张铺着红绒布的床,有四根柱子,挂着青纱帐幔,锦带银钩,两边铃铛吊挂。床上躺着一个穿着紫色睡袍的男孩,年龄不过十四五岁,他身上的每一部分都显得过分精致,轮廓过分分明,属于那种走在街上能不时赢得少女悄然一顾的翩翩美少年。沉睡的模样像高贵的天使,黑色的睫毛很长,发色漆黑,带有蓝色的反光,粉红的嘴唇往上翘的角度十分自然,笑容纯真甜美。
我们不禁看痴了,没想到世上居然真有如此绝色的人儿!他慢慢睁开眼,眸子碧如无暇的翡翠,闪着妖异的光芒,极为妩媚。就在我们为之震惊的一刹时,他变成一具血肉模糊的死尸,布满尸蛆,离我们只有半米远的距离,我们吓得几乎要死,强烈的恐怖感使我们每根骨头都发抖,站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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