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我们可都是很勇敢的人,是吧,许鹃?”兼未很有信心。 “当然,我只是觉得很好玩,才没有害怕过了。”许鹃虽然是第一次跳伞,但以前也参加过一些极限运动,所以胆量也是挺大的。 飞机在空中快速的上升,从窗外看去,地面上的景物越来越小,变成了一个个的微缩模型。 “这一次你们几个老手先跳,要给新人做个好榜样呀。”瞿龄说道。 “知道,我也向他们展示一下我精良的跳伞技艺吧!”姜研觉自得的说着。 “你这是什么东西呀?”许鹃这时注意到了兼未衣领上别的一个淡蓝色物品。 “哦,没什么,是一个饰物,我赶新鲜把它别上了。”兼未解释道。 “大男人还带这种东西呀!”姜研觉就是这么心直口快。 兼未没有说什么,只是望着窗外。 很快,跳伞活动就要开始了,大家开始忙着准备起来,做物品上和心里上的准备。 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王鹃第四个跳了出去,最后一个跳出去的是兼未,情况看起来似乎很好。 “这两个新人都不错呀,学的挺快的。”李军浑说道。 “而且胆子都很大,以前一些人都怕的不敢下去呢!” “不知这次谁的落点最准呀?”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飞机掉转方向,向机场返回而去。
“批评?我认为是一种最愚蠢的教育方法了。”牵凼带着鄙夷的神色说道,“批评会消磨聪明者的锐气,而对于愚蠢的人,批评若不是使他们更加固执于自己的错误,就是根本被他们抛诸脑后,当作可有可无的废话。” “你这都是自己的主观见解,批评在实际中是大有用处的,可以帮助人们认识到自己的缺点与错误。毛主席曾经就提倡过‘批评与自我批评’。”我对于牵凼的那一套有些绝对化的理论不太赞同。 “‘批评与自我批评’?这是建立在大家互相不信任的基础上的办法,如果相互信任,‘自我批评’就够了。人们总是能通过内心的自省找到问题的最好解决方法,也是通过这样的途径来发现自己的缺点和不足。所以遇到个人问题时去寻求亲友专家的帮助都是无益的,最应该向他求助的恰恰是自己的内心深处,没有人比你更了解自己,也没有人比你更能解决自己的问题。” “那么心理咨询师的工作都是没用的呢?”我更加不满意他有些偏激的言论,没好气的反问一句。 “当然不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为那些回避自己内心感受的人提供了精神上的援助,但是对于能够直面自己内心的人来说他们的存在的确有些多余。” “我觉得你对我的这篇关于‘批评的功用’的文章已经是批评的一无是处了,还在大谈自己反对‘批评’!”我涨红着脸说道,将他手上的稿子拿了回来,这是我刚为一家期刊社写的稿件。 “朋友,不用那么生气呀,我只是发表了一下个人观点,仅供参考。”牵凼笑着说道。 正在这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我放下稿件打开了房门,一个30多岁体格健壮的男子走了进来。 “跳伞教练呀,挺有挑战性的职业呢,这边请坐吧。”牵凼请那男子坐到客厅沙发上。 这次牵凼并没有比我更快发现他是跳伞教练,因为他衣服上还戴着“天鹰”跳伞俱乐部的标志,那家俱乐部在同行中是很有名声的。 “我是‘天鹰’跳伞俱乐部的教练李军浑,这次我们俱乐部有些麻烦想请你帮忙。”李军浑开门见山的说道。 “那就说说看是什么样的麻烦吧!”牵凼身子向前倾着,颇有兴趣的说道。 “是我们俱乐部发生了一起奇怪的事故。” “奇怪的事故?是什么样的事情啊?”我问道。 李军浑摸了摸脑袋,想了想,又接着说道:“那是两天前我们进行的一次跳伞训练,一共有五位会员参加,由我和瞿龄两个教练带着,其中有两个新入会的,麻烦就出在其中一个叫兼未的身上。” “他怎么呢?” 李军浑顿了一下,脸色有些阴沉,“他在跳伞的时候出事死掉了。” “跳伞的时候死掉呢?”我惊讶的看着他,“难道是器材出了故障?” “不是的,他是在跳伞的时候心脏病发作死掉的。” “噢,心脏病呀。”牵凼颇感意外。 “这应该是你们俱乐部的工作失误造成的吧?”我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工作失误?”李军浑似乎对我的看法感到有些困惑,“也许可以这样说吧,因为我们俱乐部是要对加入的会员进行身体检查的。” “既然有心脏病为什么还让他加入呢?” “兼未的确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可是根本对他没有影响,是从来没有发过的病呀!我们开始还有些顾虑,可他坚持说自己的病没有什么影响,而且也出具了医院的证明,说虽然是心脏病,但发作的几率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你们就为了增加自己的客户而把这样一个人拉了进来。”我带着嘲讽的声调说道。 李军浑低着头,没说什么,他也没什么好辩解的吧。 “既然是一次事故,原因也很明显,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呢?”牵凼问道。 “嗯,”他有些支支吾吾的,“是这样的,依我看来,这可能是起谋杀。” “谋杀?”我对他的说法感到即惊讶又好笑,“别开玩笑了,事故理由也不能这样瞎找呀!” “不是找理由啊,我的确是这么认为的。”李军浑一脸无奈的说道。 “可你这么认为有什么依据吗?”牵凼问道。 “具体的依据好像没什么,是一种直觉吧,我总觉得他的死有些蹊跷,不会是简单的心脏发病死亡。” “直觉?”牵凼笑了笑,“不过直觉有时候是派的上用场,这个案子我就接下了。明天的时候我会到你们俱乐部了解下情况。” “谢谢了,那就到时再见吧!” 送走李军浑后,我对牵凼会接下这个案子表示不解:“对于这次事故难道你还有其他看法?你难道也认为这是一次谋杀?” “谋杀?一个死于几千米高空上的被杀者?一个用心脏病作为杀人工具的罪犯?如果真是谋杀,那一定会非常有趣了。为什么要错过这次解开疑团的机会呢?”牵凼端起了一杯温热清香的龙井茶,轻轻的抿了一口,陷入了沉思中。
潇潇的细雨打湿了她乌黑的秀发,晶莹的泪珠和冰冷的雨水一起顺着面颊流下。眼前参加葬礼的人群仿佛涌动着的白色泡沫,无声无息的静谧,深沉的悲哀凝结住了空间的所有。这个死去的人的面庞仍旧那么平静安详,就像他平时那样。她从远处看着这一切,悲伤的心在不住的颤动,但她并没有懊悔,也许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牵凼便坐车到了“天鹰”俱乐部。俱乐部刚刚开门,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做设备整理和清扫。而李军浑也在其中,他一看到我们便热情的走过来打招呼。 “来的可真早呀,我们也是刚上班呢。” “看来俱乐部的会员都还没来吧?”牵凼问道。 “大概过半个多钟头就会有人陆续来了,现在可没什么人。”说着李军浑向我们指了指一间办公室的门,示意我们进去再谈。 办公室面积不大,不过里面堆了不少的器材,显得十分拥挤。我们围坐在茶几周围的沙发上。 “真是很巧呀,我昨天在清理休息室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李军浑有些得意的拿出了一张揉皱了但颜色颇为漂亮的信纸放到我们面前。 上一页 [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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