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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只说三次再见
作者:佚名   来源:网络

二十七年以来,我都是一个生活平淡无奇的男人。
  一样,不过无涯的单身。不打算找人结婚。从不。把自己套在另一个人身上,显得很蠢。
  爱情无非是我那两家音像店里的电影碟片,有很多发烧友,看了一遍,又看一遍,最后竟然对自己说,不行,一定要收藏起来!于是我又做一单生意。过后他们塞在架子上,忘记。然后,再去搜集下一场。收藏,成了过程。
  我断断做不来。我喜欢看多电影。有时候是黑白默片,有时候是惊悚片,有时候是香港独有的搞笑。可是,我不收集。肯定没有必要。我喜欢的,永远是下一场精彩。
  为此我把音像店装修得象是科幻片中的地下实验场,大门朝着马路,用粗大的钢铁水管收成逼人的喇叭形??充满了未知的盼望,以及,寂寞。
  我等待着,一些意外的发生。
                 
  这一天晚上,和朋友们去酒廊买醉。
  “家明!”忽然隔着几张桌子和几乎高达一百分贝的音乐,有人站起来招手。是一个多年不见的小学同学。我端着啤酒过去。微笑。问候。寒暄。祝愿。约定下一次聚会。
  人生无非这样的程序,若能分清楚条理,一切水到渠成。旁人很难看出你内心的应付。对于感情,我一直看得很淡。不是虚假,而是根本不上心。没有办法。一直这个性格,没有办法。
                 
  喝到七分醉,所有人都倒下了。狂轰而至的音乐于午夜聚然消停,刹那间我错以为时空转换,到了另一个世界,遥远的世界的彼岸。酒精在身体内燃烧,那么狂野。可是,世界突然静下。
  在门口挥着手道别。看着他们东倒西歪各自回家,我非常颓丧。没有睡意。一个人沿着江边大道,把手插在口袋里,沉默着散步。
  法国梧桐漏出的初秋的风已经带了凉意,扑面便令人酒意乍去。找一个角落我开始呕吐。
  很久,我才起身,打算回家好好睡一觉。才抬脚,却被一团柔软的物体绊住,来不及地重重地摔了一跤。
                 
  借着路灯,我看见一只雪白的小动物躺在地上,浑身发抖。两只眼珠发出宝石一般的红光。那样的眼睛不知比人类的浊眼要清朗多少倍,真正当得上“朗星”二字。我呆了一呆,将它抱起来。
  它的身子柔软而温暖,但是眼神中充满了疏离与恐惧,非常深的恐惧。
  我被那眼神击中,呼吸一紧,犹豫着要不要放弃它。然而,可能是酒入了愁肠,我舍不得。
                 
  转日天气忽变,西风渐紧。一觉昏沉,醒来时已是中午。浑身疼痛着,呻吟不绝爬起来,才发现睡在沙发上。一条蓝白格子的毛巾毯从胸膛滑落。
  毛巾毯已经很旧,老是脱毛。有一阵子我把它收起来,后来一直找不着。可是它突然出现了。房间也是异样的干净。地板上的水痕,以及沙发角落的茶几上一小盆雏菊,幽幽吐着暗香。
  真像是走错了路,走错了房间。好几年前就有这样一部电影,主人公误入了另一个城市,进入了另一个男人的生活。同样的道路,同样的房间,同样的布置,所以犹不自知。那种奇遇令人叹为观止??过后还会有什么?只能是爱情。
                 
  “醒来了?真好!”一个细如银铃的声音爽朗地打招呼,风也似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眉目清秀的长裙女子,把一只纤手伸到我额上,“感觉怎么样?还晕不晕?”
  我吓得弹起,从沙发上跳下地来,赤着脚叫:“喂!你……你是谁,你怎会出现在我家里?”
  她的表情好象非常惊愕:“昨晚不是你把我带回家的?”
  “哦,明白了。”我愕然。急忙找着长裤穿上,一边打领带,一边取出皮包,匆匆拿出几张钞票递给她,“够不够?”
  我一直没有勇气答理这样的风尘女子,昨夜,我定是疯了。
  她格格清笑,推开我的手,转身把一碗银耳莲子汤端给我:“趁热喝……”
  我把碗重重顿下,皱着眉头问:“你要多少钱?”
  “我不知道。”她老实地回答,“我只要住在这里,好象就可以了……”
                 
  我整个人都蒙了。一时手足无措。可能不是那种世故的男人吧,对于异性我始终怀有一种不可控制的感觉。
  “你可以报警啊!”我蠢得这样提醒她离开。
  “你住在哪里,我可以付钞让你回去……不,如果你坚持,我可以送你回去?”
  她的眼神明显地亮起来:“可以送我回去?真的可以?”
  “你住在哪里?”我的情绪开始好一点。
  “我住在狐界啊!”她拉着我的手臂,把墙角一张雪白的狐皮指着我看,“我现在就穿上它,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说着,她就似一阵清风掠走,窜入那张雪狐皮,化为了一只狐狸,昂着头,双眼放出宝石般的红光,期盼地望着我。
  天哪。天哪!
                 
  这只叫做馨香的狐狸,从此住在我家。
  一百多平方的面积,足够她每天打扫卫生,或者把一大蓬火焰般的天堂鸟插在角落里。空闲的时候,她也看电影,也笑或者哭。
  我渐渐习惯。一个单身男人也许可以独自过一辈子,但如果有一个人细心地帮你做饭洗衣,似乎更舒服。
  她把那张床还给我,自己半夜缩在沙发上,缩成小小的一团。
  这只因为那夜贪酒误醉,而回不去了的,狐狸。
  她好象只剩得做人这一条路可走。竟然不知,做人很苦的。
                 
  这一天,我买了一张小床叫人送来,告诉馨香,邻着左边的那一间杂屋间,可以暂时供她住一段时间,不过,她应该尽量早一些离开。
  “到哪里去?”她问我。
  “我怎么知道。”我耸耸肩,“你总不能跟我呆一辈子嘛。”
  “又不是不可以……”她嘟着嘴自言自语。
  我气结:“喂,你好象忘记了我有独居的权利。”
  “我给你添麻烦了?”她天真的凑过脸问我。
                 
  白痴。一个正常男人,怎可与一只可幻化成人的狐狸住在一起?科学多么昌明了,这一切简直无法解释。若非世间的男女感情人人愈看愈淡,早起了风言风语。
  我本来就是一个不上心的男人,面对这样的异事,我只能束手无措。
  时间总会给人一个答案。我也懒得去追究一只异狐的前因后果。
  日子照常过去,我在自已的音像行里,看着新的故事,新的明星,一晃,又一晃,时间就打发过去。
                 
  这一天,向例又约人喝酒。借着醉意,我向朋友们讨教,要怎样才可以赶走身边的女人?
  “嘁!左右不过钱!不然,就惨了。”
  我绝望地叫:“哪有那么惨!哪有的事情!”
  朋友们暧昧地笑:“终于破了童身?”
  我气极干笑,仰首饮尽手中的啤酒,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地跳舞。几个妖媚的烟花女子挨近了,艳笑暗示:“请我喝一杯?”
  我打个响指,示意酒童取一杯红酒给她们,正转身,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么令人恐惧的一个身影。我顿然酒醒,冲过去抓住馨香的手臂,骇笑:“你怎会来这种地方?”
  “你可以来我为什么不可以来?”馨香奇怪地问我,把我的手重重甩开,溶入人群。狂野的的士高音乐刹时间震耳欲聋,整个酒吧的人都开始甩着头涌入舞池。我在人流中拼命挤,拼命挤,再也看不见馨香。
  突然之间,再也没有了兴致,匆匆与老友道别,回家。
                 
  她居然没有回来,居然没有回来。
  我气疯了,把她的衣服打包,一应日常用品都塞入了一只巨大的旅游皮箱,然后,我把它们放在了门口。
  紧接着,我把那张小床拆掉。
  拆床的时候,一颗突出的木钉,划破了我的手掌心,血流出来,一直不能止住。我不管,我拼命咬着牙,坚持把那张木床拆成了一块一块的木条。直到它们不能支离破碎。
  手掌心的鲜血,溅在藤黄色的木条上,东一滴,西一滴。
  坐在那堆散碎的木条中间,我好象骤然失去所有的气力,呼呼的喘着粗气。用手按住伤口,好象这样可以止痛一样。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这样愤怒……以及一丝丝的伤感……
                 
  我在客厅里一直坐到午夜三点半。影碟机一直开着。《云中漫步》中那一场绝望而热闹的大火,葡萄园里的笑声。我一直盯着电视机,每一次剧情的变幻,都只是耳语,错身而过。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门外的窃窃私语,一跳而起。
  猛地打开门,迎面便见得一个俊美少年,红着脸,招手离去。馨香呆呆目送他年轻的身影跳着拐弯。
  我把那一只皮箱递给馨香,她惊讶地凝视着我,那种感觉,就好象她真的走错了门。
  接着,她平静地跟我说:“再见!”
  我冷冷地望着她,提醒说,不必再见了。
  “可是我怎么办呢?其实,我已经回不去了。”馨香在下楼的时候突然转身,盯着我,慢慢地咬着下唇,“我想告诉你,我已经是一个平凡的世间女子,我再也不能回复原形了。”
  我愣了。这意味着什么?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表情才能应对这样的答案,我只好不再理她,重重地砰门。
  我恨不得把整幢楼都砰塌……她为什么要去那样的地方,做一个烟花女子的媚笑?
                 
  天很黑,也很凉。
  突然又后悔。我追出去,可是,馨香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对着夜空,我空洞地呼喊了两声。
  暗夜里,我的喊声就象一些电影的背景音乐那样充满了不可测知的用心,那样寥落地回荡。可是,她没有回头。也许她没有听见,更也许,她随着刚才那个俊俏的小男生,一起去了江边沙滩上散步。
  时间皱皱巴巴,狐仙已去了天涯。
  再怎么喊她,她也没有回来。世界缩成一团。我看见馨香一个人在遥远的人间,独自跳舞。独自微笑。
  这只勇敢的狐狸。原来它已经成了一个凡人。
                 
  那以后有很长一段日子,长得几乎可以忘却任何人,任何爱恋。
  我都再没有见过馨香。
  过年了,然后在烟火中又是元宵。
  我一个人大街小巷地窜悠,经常很晚不睡。有时候去酒吧,和相识的陌生的人们一起买醉。
  过后经过当时遇过馨香的那条道路,我会下意识地低头,想看看,还有没有可能遇上一只贪醉的狐。
  日子象酒里的醉意那么悠长。
                 
  六月的一天,我坐在店铺里听萨克斯风,忽然馨香闯了进来。
  多时未见,她清瘦许多。迎面笑问我要不要买一份保险。我瞪着她,恼怒地拒绝。
  没有我她不见得过得不好。虽然瘦,但那种清美依然不是凡间所有。
  她看出我眼中的犹疑,嘻笑着拉我的手:“还生我的气啊?”
  我终忍不住笑出来,轻抱她表示友好。
  这个来自狐界的异物,真的融入了人类社会,居然可以推销保险了。
  我不知道她能够保险什么,也许,不会是爱情。
  她离我还是太远了,就算拥在一起,我依然感觉到那种距离。
                 
  馨香说,那种距离,是我自己给自己的。
  我从来没有远离过你。她轻轻地笑,每天我都要看着你隆地打开卷闸门,一个人,寂寞地开门后,泡茶,放音乐。看着顾客在里面晃悠。
  有没有想我呢,她笑问。
  我垂下头去。这个狐仙简直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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