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丢弃的就是垃圾。听上去倒是个极为简单易懂的道理。
不过当失去作用时当然要扔进垃圾箱。 虽然然每一个垃圾也曾经是一个有用处的东西。
准确的说应该是个果皮箱,旁边就是一个垃圾箱。很破旧了绿色的油漆外科几乎脱落光了维护卫生 ” 四个字也只能看见后面三个了那个爱字完全磨光了
还有些干涸发黄的痰迹,垃圾箱的入口出还粘着一块香蕉皮。稍微靠近一些你几乎可以嗅到阵阵带着浓重刺鼻的酸梅味,和腐烂的水果味道。不知道这个乡村创卫是如何拿到这种垃圾箱,也难怪路人在扔的时候喜欢扮演投篮技巧,终究如果扔东西的时候手如果碰到话,会恶心很久。
早已经是家常便饭了看看手表早已经快八点了早已经厌倦了回家吃方便面的决定买几个蛋糕随便打发下自己。乡村开始远离白昼的喧嚣,至于做报纸一不小心忙到入夜。犹如一个少女,换下了布满灰尘的外套,穿上了黑色的丝绸睡衣,恬静地睡着了
里面的售货员打着哈欠的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路边就有一家叫金冠蛋糕的小店。新闻里似乎在报道最近越来越多的弃婴事件。则走过去问她要了几个蛋糕。
走在回家的路上,咬着蛋糕。不知道是太难吃还是不习惯吃这个,把剩下的半个蛋糕扔进了路边的一个垃圾桶。谁知道高中那点投篮技巧忘光了手生的厉害,蛋糕落在垃圾箱外面。路边有很多还未打烊的小店。大人们都顾着生意,正好一个小姑娘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站在店门外,估计是老板的女儿或者是父母正在里面购物,小女孩手里拿着跟棒棒糖,好奇地望着我心想老自己大一个人了总要为下一代起个表率作用,对着她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走过去捡起蛋糕扔进去,动作做的极为夸张,就像是扮演情景哑剧一样。
垃圾桶闪着绿光,靠着旁边的路灯。黑洞洞的扔口像一张大嘴一样。
却发觉自己的衣服好像被人拉了一下。 刚想转身离开。
一个人也没有。看了看路边的那个小女孩,回头一看。眼睛里也充满了疑惑,歪着脑袋望着我
可能衣服勾住了什么东西。暗自嘀咕了一下,大概是错觉吧。手在衣角摸了摸,可是没有什么所谓的线头之类的刚想转身,但这次确确实实感觉到衣服被拉扯了一下。
没有转头。
接着哇的哭了进去。 因为我看见旁边的小女孩惊恐的用手指着我嘴巴开始慢慢变成个 O 形。
朝店里走去。 妈妈!垃圾桶长出手来了小女孩已经把棒棒糖扔掉了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揉着眼睛。
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手。蹲下身子,回头一看。忍着垃圾桶撒发的臭味,望里面晃了一眼。
黑乎乎的什么也没看看见啊。
速度很快。小的时候养过蚕。听大人们说,可是听见一阵咀嚼声。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把蚕和桑叶放进小纸盒,就是那种以前用来装打针需要的药品的小盒子,将耳朵贴在盒面上,可以听见蚕咬食桑叶的声音,有点像锯子在木头上来回拉,又有点像咬着蚕豆,很脆,很急。
就是如此。直觉告诉我垃圾桶里面有东西。拿出手机,现在听到声音。打开灯,把垃圾桶盖子缓缓地打开,当手机的灯光即将照进去的时候,一个看上去体型比狗稍微大一点的东西呼的一声从里面窜出来,吓了一跳。用四肢在地面快速地奔跑着,迅速穿过了马路,消失在夜色里面。
不了却被小女孩的母亲拉住了硬要说我抢她女儿的棒棒糖吃。可是小女孩却一再强调垃圾桶里伸出了一只手。一下子乱成一团,想去追。好说歹说,又帮她买了新的棒棒糖小女孩才破涕为笑,和她母亲离开了
当我把这件事情告知纪颜的时候,第二天午休。也非常奇怪。
看来这件事连他也未曾听过,从垃圾桶伸出来的手?无比惊讶的重复着我说过的话。确是非常古怪的事情。
不过我也没有亲眼看到只是那个小女孩是这样喊的实话实说。
更真实。纪颜很相信地说了句,孩子的眼睛往往比大人更敏锐。无可否认,人的年纪越大,看东西往往越虚假。话虽不错,不过这件事却解决不了全市的像昨天那样的果皮箱和垃圾桶最少有上千个,总不可能一个一个去查吧。原以为事情会不了之,可是很快,居然陆续有人反应在夜晚被垃圾桶内伸出的手吓到事情。
然后高兴地拿给我看。 纪颜饶有兴致的把所有出事的地点标志到市区地图上。
不知道他想告诉我什么。 看着满地图的红叉。
这个家伙只出现在饮食街或者餐馆附近。因为那里丢弃的食物很多。果然,没注意么。经他这么一说,倒是确如此。难道说只是一只被遗弃的饥肠辘辘的小动物罢了可是问题是那个女孩明明看见伸出来的只手。
何况我也没有这个义务,不过就算知道这个家伙的目的也不可能老是蹲守在那里等吧。终究不是每个人都像纪颜这家伙一样总是有空闲的时间来研究这个。
这句话我历来没对他说过。 当然。
断断絮絮的而且还没有拧干。混合着汽油的水渍在冰冷的阳光下折射着绚丽扭曲着的而让人发腻的彩光。街道上的行人拿紧了自己手中的黑色皮包,天空上压下来的云如同刚刚抹过脏桌子的黑抹布。低着头,默默地急行在还没完全风干的地砖上,如同忙着准备过冬食物的蚂蚁。若不是从步行街两边堆满着虚假伪善笑容的商家们招呼着带着孩子的家长进去消费的话,还真没发现今天是六一儿童节。
和频繁的搬家换房,孩子的节日么?或许已经离我太远了几乎是记忆深处的东西了儿时的六一留给我只有是那狭窄湿润闷热的低矮土房。或者抱着廉价的已经破旧的泛白玩具呆在一大堆吐着霉味的家具面前无聊地看着父母与刻薄的房东对几块钱差价的房租争吵不休。
国人们喜欢用节日约束自己,向来认为这种节日还是多一些的好。例如学雷锋日就应该做好事,植树节就应该多栽树,母亲父亲节就回家吃躺饭,当然,平日里本该作为陪双亲吃饭的奖励所得的钱就不要了儿女们会爽快地当作孝顺之用,不知道又有没有吃饭日,否干脆就在那天才吃饭,其余的日子都喝粥,这样省下来的钱能干多少事啊,国民生产总值肯定翻番,不过苦了种粮食的农民伯伯,不过也没什么,大力推广种榴莲啊,种仙人掌啊,管他土地适合不适合,人家明星都种了种不得?
和纪颜漫无目的地走着。说顺便看看,为了写局部关于儿童节的报道。说不定可以遇见那个喜欢躲在垃圾箱的家伙。
搂着抱着牵着那些兴高采烈的孩子们整个街道充溢了童趣,看见许多的年轻父母。仿佛来到童话世界里的小儿国,不过这些孩子在若干年以后也会长大,没有那个人可以不长大,问题是长大以后的心底里是否还残留着孩提时代的一点童真。
忽然下起了暴雨,接近黄昏的时候。这个乡村生活了几十年的早已经习惯了连忙拉着纪颜跑进了附近商家的塑料棚下避雨。
需要买什么东西么?老板手里提着一把伞笑容可掬地问我
老板马上转身,不了借贵宝地躲下雨。罢了摆手。进店里去了把伞立在里面墙角。
可是却看见一位身材瘦削,外面的行人少了很多。披着蓝色外套里面裹着长裙的女人居然抱着一个襁褓在暴雨里行走,头发和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从远处看去就像一根熄灭的火柴。每每路过果皮箱,都非常在乎地朝里面望望。木纳地一步步走在街道上,不在乎路人奇怪的眼神,一边走,一边嚎哭着,空旷响彻着雨水击打地面的声音里显的非常揪心。
而且一边说一边冲进店里。 哪里有这样的母亲呢?怀里抱着的该不是孩子吧?纪颜皱着眉头说了句。
伞借我用下。说完,老板。便抄起墙角的伞冲了进来。
这是新伞,这人怎么这样。没过水,坏了要赔钱!老板气急败坏地从里面冲出来,笑着拦住了
如果你实在觉得亏了就当我买下了反正回去也要用,借用一下。这雨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完。
不再说话,一听买下来。哼了一声,接着从我这里拿过钱,嘟嘟囔囔地走进去了
已经把那个女人拉过来了 看纪颜。
大概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走到近处看。虽然面黄肌瘦,脸颊的肉仿佛被刀剔除过一样,但五官还算清秀,只是眼睛里看不到多少光芒,几乎没有多少黑色。
眼睛无光的只有两种人,失去希望的人么。瞎子和绝望者。
只是死死地抱着那襁褓。 似乎对我没有什么反应。
里面是孩子?这样还不把孩子淋坏了走过去,松开手吧。想去结果来。可是仿佛受了很大刺激一样,抱的更加紧了和纪颜没有办法,否则人家还以为我两个以为不再光天化日之下就可以强抢良家婴儿。不过那女人忽然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大概经不住这样的暴雨吹打。纪颜连忙搂住她为她掐住人中。则拿起了始终抱着的襁褓。 身体很弱。
婴儿?可是没有听到一声啼哭啊。
里面居然是一个塑料娃娃而已,好奇地打开襁褓一看。难怪呢,确没有那个正常的母亲会抱着孩子在暴雨中行走。
不过那女人醒了之后却又换了副脸孔。 纪颜也略有惊讶。
不过却很有礼貌,看来我又发病了实在对不起。显的有些冷瑟。举止也和刚才不一样了看来应该受过很好的教育。
纪颜建议赶快送她回家。 由于雨水把她全身打湿了为了防止着了风寒。
家在哪里?问她
低垂着头说。 家?那个地方姑且称之为家吧。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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