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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魂野鬼
作者:佚名   来源:网络

下午,僻静的院落,一群孩子在踢足球,一个孩子飞起一脚,球划了个漂亮的弧线,竟然“哗”的一声,穿过玻璃窗子,落在了别人的家里。
  孩子们都愣住了,谁去拣回这个球呢?他们互相推搡,最后,小喜被推了出来,“你去拣!”他们命令他,他觉得委屈,球不是他踢进去的。但是这群孩子已经习惯欺负他,而他也习惯了最终屈服。
  他站在那扇窗子前,往里看去,他看见了一个人,约有二十岁左右,他的头发散乱,低着头,正在作画。而那个足球就落在他的脚边。小喜有些胆怯,“叔叔,”他说“把我的球递给我,好吗?”但是那个人好像没有听见,仍然低着头,小喜清了清嗓子,“叔叔,对不起,打坏了你的窗子,但是,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会赔你的,把球给我好吗?”那个人终于抬起了头,他的脸色苍白,但却异常的英俊,他看见了小喜,笑了,他动人的笑容,却让小喜觉得莫名的阴冷,他拣起了球,“足球?你踢的吗?”小喜连连摇头,“不是我,不是我。“哦?”他再次笑了,“没有关系的。”他把球递给了小喜,小喜忙接过球,转身欲走时,他喊住了他,“等一等,”他说,想了想,他拿出了样东西,“这个,送给你吧。”小喜接过,却发现是一幅卷着的画。他刚欲打开,不觉看了一眼男子,发现他也正看着他,这让他莫名的有些害怕,他转头跑掉。
  孩子们看他回来,便围了上去,看到他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他们好奇的打量,小喜说,“是一幅画吧,刚才那位叔叔送给我的。”孩子们一下子抢了过去,打开,画中是一古时女子,美丽幽怨,孩子们都愣了,呆呆的看着,却不料,一阵风吹来,画一下子竟然飘走,小喜急了,“我的画!”他急忙去追,却转瞬间没了踪影。
  数日过去,画之事,小喜也便渐至忘却。
  却说这一天,一个年轻的男子正走于街上,他举止潇洒,俊眉郎目。这是很平常的一天,阳光散淡的洒在街上,他的身上似有似无披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只是不经意间,他觉察出身后似有一人在跟着,他连忙回头,却发觉空无一人,他纳闷,继续走时,却仍觉出身后有一人始终跟着。
  走到一拐角处,他迅速藏起,等待那个人走过,但数时过去,却仍不见有人,他笑了,看来真是自己的错觉。却忽在耳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公子,公子为何躲我啊?”他一惊,四处看时,却未见一人踪影,他大骇,“有鬼!有鬼!”他转身就跑。
  但是,那个声音却仍在耳边,“公子,不必害怕,是我啊。”他跑得更快了,跑进家门,将门死死关紧。“是鬼吗?会有白天出来的鬼吗?”他暗自纳罕。“还是自己的幻觉?”却在这时,一个美丽的古装女子,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大惊,“你!你是谁?你是如何进来的?”女子幽幽长叹,“三百年的时间,我在公子的心里已不留痕迹了。”男子惶恐,“你!你说什么?三百年?你有三百年?难道你是鬼?你是鬼?!”女子的神情更加阴郁,“我于三百年前为人所害,公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是漫雪,我死得好惨啊。”男子浑身发抖,“你死得惨不是我害的啊,你干嘛来找我啊,你快走吧,快走,我,我给你烧纸,我请和尚超度你,你走好不好啊?”女子落泪,“我,让你如此害怕吗?可是,我虽为鬼,又怎能害你呢?”她转身长叹, “我死后被施了法咒,藏于画中,三百年,三百年的时间啊,仇恨之心渐至淡去,只剩下了孤单,我只是想见你一面,我已经没有了投胎的机会,四十九天过后,我就要被打入地狱,从此万劫不复!公子,公子,”她满脸泪痕,欲言又止,这副惹人爱怜的模样让男子渐渐的不再恐惧,“你,你叫我公子,你认识我吗?”女子点头,“我如何能不认识你?”
  三百年前,贾府后院,正是秋日,百花俱已散去,落叶堆满石阶,这种散着凉意的秋日,让漫雪有些微微的伤感,繁华再盛,终要褪去,这自然界的万物,在诉说人间不能更改的规律。却在这时,有一个男子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边,她急忙回头,她看到了他,夏涵书,她急忙跑了过去,“怎么才来呢?我已等你多时。”夏涵书有些歉意,“家中有事,耽搁了些时候,怎么,你找我有事吗?”漫雪焦灼,“你知道吗?爹爹要将我许给蒋家的大少爷,你!你快些想法办法才好!”夏涵书一惊,“有这种事?那可怎生是好?”随安慰漫雪,“别急,让我想想。” “这桩亲事是否已经定下了?”他问,漫雪摇头但随又点头,“我只是偷偷听到爹爹这样跟娘提起,也不清楚是否已经定下。”夏涵书点头,“这样,我会立即派人去你家提亲,如果你爹爹不答应,我再想别的办法。”漫雪只得点头,“我得走了,被你家人看见不大好。”夏涵书匆匆离去。
  但是,这一去之后,却再不见夏涵书踪影,也未听说他来提亲之事,她困惑又焦急不安,难道,难道他已变心?
  两个月过后,漫雪嫁入蒋府,但是,漫雪始终不能相信,夏涵书背负了约定,她想,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蒋府中的日子,漫雪心如枯井,度日如年。想到夏涵书,内心便犹如万箭攒心,她如何能够忘记和他一起的那些点点滴滴,她如何能够相信,是他最终负了她的一腔深情。她一定有别的原因,她想,她要见他,她要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她要知道他从不曾负她。
她在一个夜晚,离开蒋府,偷偷去夏涵书的家。这种情感的反复折磨,让她痛不欲生,让她失去理智。但是,却在那个夜晚,那条路上,她被人杀死,至死她也不知道是谁杀了她,那个人在杀死她后,似乎唯恐冤魂的报复,因而竟将其魂魄定于画中,如果此画不能在光天化日下重见于阳光,则她的孤魂将永被卷入画中。
  男子听她讲完,不觉叹息,“定是那个夏涵书背叛了你,你却为他付出性命!”忽又想到什么,“你不会以为我就是那个夏涵书吧,我可不是他!我叫吴天浩。你,你可千万别将他当成我!”女子叹息,“是的,你不是他,我已经看到了,虽然你和他有相同的模样,但你,的确不是他。”男子松了口气,“所以,你还是赶紧离开吧,你看,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女子长长叹息,“即使他仍在,也已投了几世的胎,我又哪里找去?”她转头看着他,“可是,我仍觉得遗憾,没有听到他告诉我,他当时不得已的苦衷。”吴天浩听她如此说,不觉有些感慨,“你仍然不信,他会背叛你吗?”女子点头,“他不会那么做的。”她如此坚信,让吴天浩有些汗颜,“也许吧,”他说,“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做呢?”女子茫然,“我,还能怎么做呢?我已经在人间游离了三十五天,还有十四天的时间,我就要被打入地狱了,从此,我,再无重见天日之时。”吴天浩听她如此说,不由怜惜,“我能帮你吗?帮你重新投胎。”女子摇头,“我,并不想做人,那对于我,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吴天浩闻听此言,不觉伤感,“三百年的时间让你将仇恨忘记,却仍不能将此人忘记吗?”女子惨淡的笑笑,“即然你不是他,我走了。”她说完,便欲离去,吴天浩忙将她喊住,“别走!我,我想帮你,即然你不愿重新做人,那我帮你找到他好吗?”女子回头,“是吗?你能找到他吗?”吴天浩其实并不知道该如何找,但是看着女子期待的眼神,他连忙点头,“可以,我一定帮你找到他!”女子闻听此言,不由惊喜,“如果那样,我定要好好谢谢你。”
  女子走后,吴天浩想到自己答应要帮她找到夏涵书,不禁骂起了自己,“这什么猪脑子啊?三百年前的人了,到哪儿找去?怎么一见美女,就晕头转向!而且这还是个女鬼!”他不由想,要是找不到,她别把自己也变成鬼吧。不过,也不会,这女子虽是鬼,然而看上去善良的很,定不会做出伤害他之事。
  吴天浩走出家门,暗想,到哪儿去查三百年前的夏家呢?他自嘲的想,图书馆大概不会有他的资料的。这样边走边胡思乱想,却不料竟一下子撞到了迎面而来的一个和尚,和尚看他一眼,不由一惊,“这位施主,你有难啊!”吴天浩一愣,“你说什么呢?”和尚道:“施主脸带阴气,此处定有不干净的东西。”吴天浩想起了女鬼,看一眼和尚,“少管你的闲事吧!哪儿有不干净的东西,我看不干净的是你吧!看你那脸,多少年没洗了?!”他如此出言不逊,然和尚并不生气,“想必施主不清楚,施主定被那不干净的东西近过,我这有两道符,施主带着,那种东西见了这个必不敢近身。”吴天浩不耐烦,“罗嗦什么?我不要!”说完扬长而去。和尚看着他远去,不觉叹息,“孽啊!”
  是夜,吴天浩入睡,梦中,他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是哪儿呢?他困惑,却见一个女子向他跑来,她满脸的笑意,如春天荡漾的湖水,“你来了,”她说,“快看,那儿!”她的手指着一棵树,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是一窝刚出生的小鸟,吱喳不停。 “你猜是几只呢?”她问,“我猜,我猜,”他看着女子娇美的脸庞,柔嫩的唇,不觉心驰魂荡,女子注意到了他的神情,不觉羞红了脸,“公子,公子?”她连连叫他,他恍然醒悟,“哦,你,你真美!漫雪。”他不由道。她的脸更红,如三月的桃花,娇艳动人。
  吴天浩一下子醒了,他怎么会做这个梦呢,他叫她漫雪,那么梦中的他岂不就是那个夏涵书吗?他不觉笑了,都是白天听那个女鬼的话太多了,竟然真拿自己当男主角了!他不由想,那个夏涵书为什么后来再不曾露面呢?是他负了她吗?还是真如那女鬼所言,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过前者居多吧,自古就是痴心女子负心汉,这条规律真是千古流长,万古流芳!想到此,不由骂道:“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忽又想到自己,随又道:“就这么一个好东西!可惜还没遇到赏识之女子!”
  清晨,吴天浩准备出门,推开门,却发现,门前正站着昨日遇见的和尚,“你!你站这干什么?想吓死人呢!”和尚道:“施主,你的屋子不干净,容我进去为你施法。”“什么?!你疯了!我的屋子哪儿不干净了?我看,你进去才会不干净!”和尚不理他,却擅自走了进来,“喂!你干什么呢?!”吴天浩有些气恼,“你想干什么?!有你这么多事的和尚吗?!”和尚不语,却于口袋中拿出了几道黄色的符子,分别贴于他的门窗之上,然后看了看,满意的说,“这下好了,野鬼再不会进来了!”吴天浩看着他,不觉有些好笑,“你这善心还真是一发不可收拾,我都说了,不要你多管闲事,你这还这么热情?唉!雷锋要是看见你,也要汗颜的无地自容!”和尚施礼,“施主说的哪里话,救死扶生,乃是我们出家人的本分。”“什么?”吴天浩叫,“谁死了啊?我死了吗?要你来救!”和尚淡淡的道:“如果我再不救你,不出三天,你必死无疑!”这话让吴天浩一惊,“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骗我!”“出家人不打诳语,施主为鬼怪缠身,而且此鬼为百年前的冤魂,腹内积郁甚深,因而施主大为危险。”吴天浩闻听此言,不觉浑身发凉,这和尚说得很对,真是好色晕了头,竟然还要帮这女鬼找负心人,只怕还未找到,小命已丧黄泉矣!
她在一个夜晚,离开蒋府,偷偷去夏涵书的家。这种情感的反复折磨,让她痛不欲生,让她失去理智。但是,却在那个夜晚,那条路上,她被人杀死,至死她也不知道是谁杀了她,那个人在杀死她后,似乎唯恐冤魂的报复,因而竟将其魂魄定于画中,如果此画不能在光天化日下重见于阳光,则她的孤魂将永被卷入画中。
  男子听她讲完,不觉叹息,“定是那个夏涵书背叛了你,你却为他付出性命!”忽又想到什么,“你不会以为我就是那个夏涵书吧,我可不是他!我叫吴天浩。你,你可千万别将他当成我!”女子叹息,“是的,你不是他,我已经看到了,虽然你和他有相同的模样,但你,的确不是他。”男子松了口气,“所以,你还是赶紧离开吧,你看,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女子长长叹息,“即使他仍在,也已投了几世的胎,我又哪里找去?”她转头看着他,“可是,我仍觉得遗憾,没有听到他告诉我,他当时不得已的苦衷。”吴天浩听她如此说,不觉有些感慨,“你仍然不信,他会背叛你吗?”女子点头,“他不会那么做的。”她如此坚信,让吴天浩有些汗颜,“也许吧,”他说,“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做呢?”女子茫然,“我,还能怎么做呢?我已经在人间游离了三十五天,还有十四天的时间,我就要被打入地狱了,从此,我,再无重见天日之时。”吴天浩听她如此说,不由怜惜,“我能帮你吗?帮你重新投胎。”女子摇头,“我,并不想做人,那对于我,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吴天浩闻听此言,不觉伤感,“三百年的时间让你将仇恨忘记,却仍不能将此人忘记吗?”女子惨淡的笑笑,“即然你不是他,我走了。”她说完,便欲离去,吴天浩忙将她喊住,“别走!我,我想帮你,即然你不愿重新做人,那我帮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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