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丝.莎拉举起一把斧头,把她的母亲砍了四十一下?
她转身看见她的父亲,又把他砍了四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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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阿依拉突然打电话到办公室叫我快去,我清了个假,驱车疾驰而去。
阿依拉是我的女朋友,她和她的舅舅住在一座阴森森的大宅子里。她舅舅成天缩在阁楼里,看一些谁也看不懂的古书,附近的人都很害怕他,说他是个巫师。阿依拉告诉我,她这几天晚上常常梦见一个黑糊糊的鬼魅来缠住她,我只是轻声安慰--象她这么大年纪的女孩子,和这样一个怪人住在一所大宅子里,难免会作恶梦。
我赶到的时候,阿依拉正缩在椅子里,地下是她舅舅血肉模糊的尸体。她一见到我就扑到我怀里。我问怎么回事,她说中午去了一趟谷仓,在那里睡了一会儿,回来以后就这样了。
“看这伤口,一定是斧头砍的,我们要先找到凶器。”我们开始寻找,到各个房间里,到地窖里,都找了一遍,斧头踪迹全无。
回到那间房里,阿依拉害怕地说:“他们一定会认为我是凶手,附近没有什么人可能作案。”
我拍拍她的肩膀,拉她坐在沙发上,开始讲罗丝.莎拉的故事。
“罗丝。莎拉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一直未婚,和父母住在一起,为人温顺,从未有任何惹人厌的举动,是大家公认的好人。 ”
“一天,罗丝莎拉去谷仓,在那里睡了一会儿,回家后发现父母血肉模糊躺在地上。
“她马上报警,警方经过多方调查,排除了一切嫌疑--作案者只可能是她自己!并且几天后在她家的地窖里发现一把洗过的斧头和一件血衣,经邻居证实,罗丝.莎拉当天穿的正是这件衣服!“
“几个月的吵嚷纷争之后,地方法院开庭,审理这件案子。尽管证据确凿,最终陪审团还是判决无罪释放。这个案子终于就这样解决了,人们无论如何不会相信这样一个女人会作出这样的事情。”
“你是说,这件事可能是我干的?”阿仪拉问道。“我只是因为这两件事情如此相似才想起了它。”我回答,“但是如果我们不找到确凿的证据,警方无疑会认为你是凶手。”
阿依拉呆呆地站着,摇摇欲坠。
“你还是先去歇会儿吧。”我把她扶进卧室,等她睡着后自己慢慢踱出来,突然想起顶层的阁楼还没有去找过。踏上了昏暗的阁楼,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地面上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符号,看上去面目狰狞,令人厌恶。我匆匆转了一转,便离开了阁楼。来到放着死尸的那间房里,站在镜子面前,想着这件奇怪的事情。
突然,镜子里我肩膀后面出现了一个黑糊糊的影子,我想转过身躯,却浑身僵硬,手足不听使唤。那黑影几乎紧贴着我的时候,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叫一声“阿依拉”,她倒下了,手中的斧头无力地落在地下。我转过身来,阿依拉脸上拢着一层黑气,好象戴了个面具,就在我转身的一刹那,这层黑气象雾一样渐渐散去。我捡起了这把斧头,上面血迹斑斑,它就是凶器!
原来是这个可恶的魇鬼,它乘阿依拉熟睡的时候,缠住了她然后指使可怜的阿依拉去杀人,罗丝。莎拉一定就是被魇鬼给迷惑了,才杀了她的父母。阿依拉悠悠醒转,我向她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她发了一会儿愣,然后突然开口说道:“那又有什么用,警察难道会去相信一个魇鬼的故事?”我软言安慰了她,然后又扶她去卧室休息,她今天受到的打击太大了,我真担心她能不能承受的住。
送她回来,我无奈地坐在沙发上,是啊,警方会相信这样一个只有小孩子才会相信的故事?这个可恶的魇鬼,它把无辜的阿依拉变成了一个杀人犯。我一定要亲手抓住它!……
我突然醒过来,发现手中的斧头已经不见了。哎呀,我真该死,阿依拉一定在我睡觉的时候拿走了它,我真不该让她去睡觉,给那个恶鬼提供了可乘之机。我站起身来,发现脚下的地板上有一滴滴的血迹,阿依拉又干了些什么?我顺着血迹,来到了阿依拉的卧室里。天那,我看见了什么?
阿依拉躺在床上,而那把斧头--正深深地嵌在她的脑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