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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赶驴电梯奇遇记——上海之行
作者:赵赶驴   来源:网络

12

  上大学的时候曾去过一次上海。她的发展实在是快,这次到上海,感觉和上次已经是两个世界了。

  蒋楠似乎是个工作狂一样,一下车就往公司总部去。那时候都已经三点多了。我原以为
她会先找住的地方休息一下才去的呢!

  总公司坐落在上海比较繁华的地区,大楼虽然和我们那边的分公司构造相似,但气质上强得太多。那感觉就像是蒋楠和武藤兰的差别。到了总公司,才算明白为什么有传言蒋楠很厉害,我们所遇到的人当中,不管是谁,不管是高层还是中层,对蒋楠都很敬畏的样子。连我这个当小兵的,跟在她身旁,也觉得相当的有面子。

  下午一直忙到五点多,蒋楠走马灯似的见了好些人。这些人当中有的是总部各部门的主管,也有些是和她一样的外地分公司的老总们。而我这次感觉有点儿像是她的秘书那种性质。有些人甚至就这样认为的,他们会问蒋楠:“这是你的秘书吗?”

  “算是吧!”蒋楠总这样回答。

  每当蒋楠这样回答的时候,我的心里总是会有些莫名的感觉。靠!女老总的男秘书,听起来有点暧昧哦……

  而蒋楠所说的那个会要等到后天才会开,估计要开两三天吧。可来了上海这许久了,蒋楠也没要找酒店入住的意思,真不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

  从总部出来的时候,蒋楠调了一辆车,白色的。我对车并不在行,也不知道是啥牌子的,只知道坐在里面很舒服,比坐的士舒服多了。蒋楠开着车,稳稳地在马路上前行。我坐在她身边,竟又生出了是在做梦的感觉。我真的不知道蒋楠为什么会要我和她一起来上海开这个会。事实上,我来这里根本就起不到哪怕是一丁点儿的作用。

  “小赵。”我正在发呆,蒋楠在一边开口了:“你会开车吗?”

  “不……不会。”我说,说的时候,心里忽然有点自卑的感觉。妈的,俺从小到大长在农村,哪里有机会学开车呀。记得小时候,如果看到一辆汽车,简直比发现了飞碟还兴奋。

  “哦。”蒋楠沉默了一下,忽然说:“你应该学学开车的,这样吧,回去后你就去驾校报名,费用公司给你报80%。”

  靠!我听了之后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绝对有十二分受宠若惊的感觉。平时蒋楠对我并没有什么好脸子呀,怎么现在不但拉我一起来开会,而且还说要公费给我学开车,这有点儿太不可思议了吧!难道,难道说,她真的被我的那条色情短信打动了?

  心里面疑神疑鬼的,不知不觉中,车子已经放慢了速度。望一眼车外,才知道已经置身在一片住宅区当中了。车子又慢慢行驶了几分钟,然后停在了一家小区的大门口。

  这大概是我所见到过的最顶级的住宅小区了,大门豪华异常,值班的保卫个个制服鲜明。和我租住的那个小区简直就是天上和地下的区别。(俺住的那地方,看门的是一个耳朵相当背的老头。)

  车停下后,有保安出来询问,见是蒋楠,很客气地说:“是蒋小姐呀,从外地回来了吗?”

  蒋楠冷艳地嗯了一声。我心中忽地一动:怎么是蒋小姐?瞧蒋楠的样子和气质,她应该是结过婚的女人呀。

  蒋楠将车开进大门,在小区里左转右拐,几分钟后,开到一幢高楼前停下。接着下车,我准备跟她一起下车的时候,她却示意我不要动。然后我见她打开了一座车库,最后把车停到了车库里面。

  出了车库,蒋楠带着我进了大楼。和蒋楠一起站在电梯里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和白琳的那晚。现在她在做什么呢?

  电梯慢慢往上,我心中疑云渐渐升起,蒋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呢?可怀疑归怀疑,我可不敢随便乱问。蒋楠这人最讨厌别人话多了,所以在她面前,我一向都守着“万言万当,不如一默”的教条。

  胡思乱想着,电梯很快就到了。瞅一眼,好像是二十四楼。电梯门开,蒋楠率先出去。我也只好跟着。

  出了电梯,来到一间房门前,蒋楠拿出钥匙打开了门。见此情景,我心里居然惧怕起来,终于忍不住问:“蒋总,这,这是什么地方呀?”

  “我家。”蒋楠说,然后进屋,并示意我也进去。

  我靠!我在心中暗叫不妙:蒋楠带我到她家做什么?她该不会是真想吃了俺的豆腐吧……

  13

  进了蒋楠在上海的家,立马就生出了一种富贵逼人的感觉。别说这套房子,估计我奋斗一辈子,连这装修的钱也挣不回来吧。靠!这蒋楠一年得挣多少?我租住的那间屋子恐怕比这里的卫生间都还要小(郁闷一下)。这里还是上海!寸土寸金啊!

  我提着行李进了屋,站在客厅里,不敢乱动,也不敢坐。不知怎的,一进到这里,就有一种拘束感。看来古代皇宫修得富丽堂皇也是有原因的,往那里一待,那种气势,你就不敢生出造次之心。

这就是钱的力量呀!我呆呆地站着,心中第一次这么真切地感受到金钱的魅力。可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还自以为清高,相信什么富贵不能淫的鬼话。这年头,只要你富贵了,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想到这里,刚才在心中盘算的事情又一下浮了起来:蒋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她真的是想泡我吗?

  我也知道,我在心中猜测蒋楠是不是想勾引我简直就是自己在痴人说梦。我一个刚毕业的学生,要什么没什么,和蒋楠完全就是一癞蛤蟆和一白天鹅的区别。她不可能,也没那个必要勾引我呀!

  可是蒋楠让我和她一起来上海已经算是对我另眼相看了,现在居然还把我带到她的家里,这不由得不让我想入非非。

  “坐呀。小赵!”我在心中七上八下的盘算,蒋楠开口了:“你那样站着做什么?”

  嗯,嗯。我这才敢坐,坐是坐了,却没敢把手里的行李放下,她家的地板太干净了,我生怕自己的行李玷污了这里。(其实刚才进来的时候,也拿捏了很久才敢脱鞋入内的。)

  “这次开会可能要三五天的时间。”蒋楠也坐了下来,一边说:“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吧,公司就不报销你的住宿费了。”

  “什么?”听了这话我一下子站了起来。“蒋总!”我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这……怎么……怎么行呢?我随便找个宾馆住一下就好。”

  “我这里有客房的,虽然我很长时间没在这里住,但是每天这里都有工人来打扫的。”蒋楠说:“就这样定了!”我还想说些什么,蒋楠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摆了一下手,吓得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接着蒋楠带我去了客房,那里的豪华自然也不必多说。我把行李放在了那里,又跟着蒋楠出去。

  这时候客厅里的大钟当当的响了六下,蒋楠说:“已经六点了呀,你饿不饿?”

  “还行。”我说。蒋楠笑笑,说:“那我们出去吃饭,顺便在超市买点东西。”

  车子在蒋楠的驾驶下稳稳前行。车窗都关着,车内开着冷气,不冷不热,舒适异常。车外繁华的上海像是与我隔绝了,隔窗望着街市的景象,似乎比平时多出了几分美感。看来好车就是好车呀,连坐在里面看风景都觉得更漂亮些。

  我虽然来过一次上海,但对上海并不熟悉,再加上现在已是晚上,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只是知道有无尽的高楼,看不完的霓虹。好长时间,车子才算停下。然后有穿着光鲜的侍者来帮我们开门帮蒋楠去停车。这场面以前我只是在电视里见到过。

  说句老实话,我这辈子只吃过一次西餐,那还是在大学时为了追一个女孩子才去吃的。但那次去的地方和这回与蒋楠来的地方根本不能同日而语。这里气氛很好,情调也很好,但我却很是不自在。感觉不像是来吃饭的,而是来受罪的。西餐我根本就吃不习惯,什么沙拉牛排之类的东西,俺也不懂。由着蒋楠点菜,跟着吃。吃得也很艰难,几乎是塞进去的,反正没有半分好吃的感觉。

  “小赵。”蒋楠吃着,一面说:“你是刚毕业的吧?”

  “嗯。”我点了一下头,一面用刀叉笨拙地切牛排。蒋楠笑笑,又说:“你工作表现虽然还不错,但是有些方面的知识还是很欠缺的。”

  我听她突然说到工作上了,于是停了下来,作出一副认真受教的样子。

  “比方说一些社交上的礼仪和一些公关方面的知识,你就很不在行。”蒋楠顿了一下,继续说:“就拿用餐来说吧,虽然是日常生活,但在正规场合就有很多规矩要讲。还有穿衣的搭配,诸多方面,都是学问……”

  我一边听一边点头。心中却是无比异样的感觉。平日蒋楠在公司里从来对人不多讲话的,没想到她现在竟然会像一个大姐姐一样给我讲这样细节方面的知识。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她会对我青睐有加呢?(别跟俺提那条短信!那显然不可能是个合理的解释……)

  “蒋总。”在回去的路上,我终于按捺不住问道:“您为什么对我这样好呢?”

  14

  蒋楠听了我的问话并没有回答,好久,忽然反问我:“你家里还有兄弟姐妹吗?”

  我摇了摇头。蒋楠就没再说什么了。于是那个疑团依旧在我心里无法解开。

  回到蒋楠的家里,开始还是有些不自在。后来慢慢放开了,心想:瞧样子蒋楠对我是无恶意的,我索性放开些。再说了,她一个女人,能把俺怎么样?最多也就勾引一下我。可是被她勾引无论从哪种角度说,都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才对。所以我索性放开怀抱,享受这里的一切。既然无法反抗,那就好好享受。

  到了她家,先是洗澡,然后在客房睡。在浴室里的时候,心里是有些幻想的,总觉得那里还残留着蒋楠的体香。回到客房,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才九点多一点。可是在领导家,还是老实一些好。于是躺在床上看书,刚翻了几页,困意渐渐上来,正想关灯睡觉,忽然手机响了。拿过来打开一听,居然是白琳的电话。

“喂!小赵!你到上海了吗?”

  “到了。”嘴上说,心里却道:白痴,俺们那边离上海就几小时的车程,怎么可能不到?

  “那,东西给我妹妹送去了吗?”

  “没。今天挺忙的,明天再说吧。”

  “你可别忘了!”白琳说。

  我本来就是半坐在床上接的电话,现在索性躺在了床上。那床很大,出奇的柔软,躺在上面就像是飘在云端一样。耳朵里听着白琳的声音,心里忽然想:如果能把白琳骗到这张床上,就是死了也值呀!想着,话语里不自觉地就带了一点调笑的味道。

  “琳姐。”我第一次喊出了这么亲近的一个称呼:“我帮你大老远送东西,你总该报答一下我吧!”

  “那……”白琳说:“那等你回来我请你吃饭,好吗?”

  “呵呵。”我笑了笑,说:“吃完饭之后呢?”白琳在那头听了便不作声,寂静里,我几乎能透过电话听到她的呼吸声。我心里有了种打情骂俏的甜蜜,在床上适意地翻了个身,爬在床上,继续调戏白琳:“要不这样吧!你在电话里亲我一下算了。”

  白琳仍就不答,但她也没挂断电话。我在脑海里勾画出白琳羞红了脸的样子,心里痒痒的,像是谁在挠一样。好久,白琳才说:“你别忘了……”

  我先是说了句:“别忘了什么?是别忘了你的吻吗?”紧接着又用很正经的语气说:“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送到的!”

  15

  第二天蒋楠依旧很忙,我虽只是跟着摇旗呐喊却也脱不开身。直到下午四点多钟,才总算自由。想起白琳的委托,当即按照她给的号码拨通了她妹妹的电话。

  “喂!”一个很青春的女声从那头传过来。声音甜甜的,很动听很动听。

  “你是白琳的妹妹吧?”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嗯。你是?”那头的女声说。

  “我是你姐姐的同事。我现在在上海出差,你姐姐托我带了些东西给你,你看你今天有没空,留个地址,我给你送过去。”

  哦,是这样呀!白琳的妹妹说:“那晚上六点吧,我现在正在排练。地点嘛,在我们学校门口好啦!”

  排练?我一边听一边猜疑:她排什么练?

  “你在哪所学校呀?”我问。

  “华师大。”

  挂断电话之后我就去问蒋楠去华师大该怎么走。以前虽来过一次上海,但是上海实在是太大了,很多地方根本搞不清。对于华师大,我只知道刘翔是那里的,其他就一无所知了。

  蒋楠听我向她打听华师大,不由一愣,问:“你去那里做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说:“我有一个同学在那里读研,昨天我们联系了一下,想见见。”

  “女同学吧?”蒋楠问。我脸一红,没承认也没否认。不知怎的,我有些怕蒋楠知道我是专程给白琳的妹妹送东西过去。不过我不置可否地红了一下脸,却使蒋楠深信我所见的就是我的一个女同学。

  当下和蒋楠说还有东西要拿,于是她载着我回她家拿了东西。本来她还说要送我去的,我没敢让她送,自己打了辆的,匆匆赶去。

  到那儿的时候已经六点差五分了。四下一望,没见到有女生模样的在那里等人。于是提着白琳给我的包包,傻傻地站在那里等。此时太阳已经压西了,懒懒的,还有一些耀眼。金色的光芒散在空气里,周围的事物都像是在反光。我也觉得自己似乎给镀了层金一样。正晃眼间,突然发现学校里面出来一个女生。(其实那一刻学校里有不少女生外出,但那女生一出来,俺的眼睛就离不开她了,以至于俺以为那时只有一个女生从校门里出来似的!)

  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速度,脑中空荡荡的,又像是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东东,有个声音在心底不知疲倦地大叫:靠!靠!靠!这个妹妹也太漂亮了些吧,和她比起来,什么白琳,什么蒋楠,统统都要靠边站!妈的!心里猛地动:难不成她就是白琳的妹妹?若是那样的话,我……我……一时间,心潮禁不住澎湃了起来。

  心里正在狂震,似乎她也瞧见了我和我手里提着的东西,脸上的表情从疑问变成询问最后变成确定,接着明确地向我靠近。一边过来,一边伸手和我打招呼。

  眼瞅着她一步步向我走来,我竟然有些眩晕了,阳光下,一个身着长裙的绝美少女慢慢走过来,就像是从虚空中踏出的仙女一样。而且,她还在和我打招呼,靠,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直到那个女孩子来到我的面前,我才回过神来。再仔细打量一下她,感觉依旧是那个字:美!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无比,就算用尽这世上最好最美最华丽的形容词也不能描绘出她那双眼睛。

我还在心中惊艳不已,那边那女孩开口说话了:“你就是我姐姐的同事么?”

  是她!是这个声音!她就是白琳的妹妹!

  “嗯。”我应了一声,接着又动一下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估计我当时的表情傻极了,女孩望着我居然笑了一下。不笑还好,一笑之下,两边颊上梨窝浅现,差点儿没把我的
魂给看丢了。

  她笑一下后,伸出手来,说:“你好!我就是白琳的妹妹,我叫白LU!”

  “你好!”我也伸出手去,和她握了一下手。(昨天刚在书上看的,和姑娘握手的话,一般是姑娘先伸手才行哦!)和她的手掌相触,心神立刻一阵清爽。想着故意说:“白露?这名字很好呀!诗经里不是有说‘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吗?”

  女孩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又是一笑,说:“不是那个白露啦!”

  “那一定是鸥鹭的鹭!”我不待她多说,马上接口道:“杜甫有诗‘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是那个白鹭,对么?”

  “也不是!”

  “呵呵。”我笑一下,问:“该不会是‘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的那个白鹿吧?”

  “不是啦!”她这次笑得更加灿烂,一面说:“好啦好啦,是那个‘王’字边的LU!”

  “‘王’字边?”我继续卖弄:“‘王’字边可有两个LU呀!一个是王录王录如玉的王录,还有一个是宝璐的璐,你的名字是哪个?”

  其实我心里早已经猜出她的名字百分之百是那个璐,因为王录是个生僻字,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名字。果然,她说:“就是‘王’字边再加个马路的‘路’那个璐!”

  “哦。”我说:“冠切云之崔嵬,被明月兮佩宝璐。屈原诗里的名字,肯定不错的啦!”

  说到这里,自己也禁不住佩服起自己来。奶奶的,看来上学时的那点儿料都还在呀。想当年为了追一个中文系的姑娘,俺对祖国的古典文学可是下了苦功的哦!

  16

  经过我这一番胡侃,白璐对我开始另眼相看。呵呵,女人总是要称赞的。当然了,你一定要称赞得独特才行。

  “说了半天我的名字。”白璐说:“那你叫什么呢?”

  靠!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儿怕自报家门。就我那臭名字,说出来太坏气氛了!不过美女问了,又不能不说,于是道:“呵,我姓赵!”怕她继续追问,当下把白琳给我的那个包包递过去,说:“这是你姐姐托我给你带的东西。 ”

  “谢谢。”白璐伸手接过包包,居然又问了句:“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靠!我心道:你有完没完?蓦地心里又一动:她这样问俺的名字,估计对我还是比较有好感的。当下将心一横,说:“我叫赵赶驴,别人都管我叫驴娃!”

  白璐乍听之下一愣,显然是还没有弄清我的名字到底是什么。我把两只手放到头上做了个驴耳的造型,说:“就是驴子的那个驴!”白璐一听就乐了,两只眼睛笑成了弯月亮。

  看着她笑,我忽然想起那晚电梯里白琳知道我名字后的表情,心里有种温馨的感觉。好久,白璐才笑够,望了我一眼,似乎觉得自己刚才那样笑有些没礼貌,于是一脸的歉意。我冲她笑笑,说:“我都习惯了。”(这一招打的是悲情牌,旨在博取同情。)

  果然白璐更加自责了,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过了几秒钟,她忽然问:“你吃饭了没?”

  我摇了摇头,她又道:“你这么远给我送东西,我请你吃顿饭吧!”

  哈!我心头一阵狂喜:看来刚才那几招耍得很有章法呀!居然请俺吃饭!

  白璐说完话后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又说:“我晚上还要去排练,时间比较紧,我们就在学校食堂里吃吧”!说着脸上一红,又说:“下次有机会,我再请你大吃一顿!”

  还有下次?我差点儿没笑出声来,心里忽然想起一句俗话:好吃不过茄把子,最亲不过小姨子。

  去食堂的路上,很多目光会向我们飘过来,但估计都是看白璐的,看来美女就是受人关注呀。正往里面走着,忽然迎面来了几个男生,当中一个高高瘦瘦的家伙见到白璐,便走过来道:“白璐,晚上七点半在音乐教室排练,你别忘了。”说着瞟了一下我。我心中好笑:丫该不会是把我当成白璐的男朋友了吧!

  白璐点了点头。远离了那几个男生后,我问:“你们在排练什么呀?你是华师大艺术系吗?”

  “不是的啦!”白璐摇摇头,说:“后天就是中秋节了,我们系里有节目。”

  “什么节目,跳舞吗?”我问,心里说:“白璐这么好的身材,跳起舞来肯定美极了。”

  “不是。”白璐说:“刚才那几个是我们系乐队的人,他们要表演,但是歌里面有段笛子,想让我去演奏。”

“你还会吹笛子呀?”我问。

  她笑着点点头说:“我是学校乐队里吹长笛的,不过这次吹的是竹笛。”说着她把手横在嘴旁,做了几个吹笛子的手势。

  到了食堂,白璐打了饭。本来都是那种两荤一素的份饭的,不过她却要打饭的给她三个
素菜,给我三个荤菜。端着饭菜找了个位子坐下来。

  和白璐面对面坐着吃饭真是一种享受。白璐低头吃饭的时候眼皮垂下去,长长的睫毛微微有些抖动的样子,和我说话的时候眼皮又抬起来,那顾盼间流露出的风华简直迷死万人。

  此时隔得很近,我自是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还别说,她和白琳长得倒真有几份相像。我望着她,竟又想起白琳来。记得白琳并不常在公司的食堂吃饭的。偶尔去吃也只吃素菜,和白璐现在一样。真搞不懂她们姐妹,难道都在减肥?可她们的身材都相当的匀称呀,完全没有减的必要。

  看得出来,白璐和白琳这对姐妹的性格是大不一样的。白璐很喜欢笑,很开朗活泼的感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活力。白琳则是一朵忧郁的花儿,不过那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是死了老公的人。

  17

  和白璐一面吃饭,一面不着边际地瞎扯。时不时地逗她笑一下饱饱眼福。这顿饭吃得相当舒服,虽只是份饭,但感觉却比吃了大餐都爽。

  吃完饭后已经快七点了,出了食堂,外面已经黑了下来。经过这顿饭,和白璐感觉亲近了不少。她是那种爱笑的女孩子,我是那种会逗人的男人,两人虽不能说是一见钟情,但相互之间的亲近感确实已经建立了起来。

  本来我心里还害怕在餐厅门口白璐就会跟我说再见。可是没想到她居然说要送我出去。我心中不由一阵狂喜,不过狂喜之后却又有些无奈。虽说是“好玩不过小姨子”,可是我如果真把她给咪西了,肯定就不可能再和白琳有发展了。为了白琳,看来只能放弃她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兼得鱼和熊掌呢……

  心里乱蓬蓬的,周遭的世界也越来越暗。和白璐漫步在校园的路上,四下里有一些听不清的人声。微凉的晚风拂着我的头发和脸,风里有着一种草和树的味道,很清新。

  不知怎的,从食堂出来后白璐的话就少了。我也似乎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往外走。眼瞅着离校门越来越近了,心里那种依依的感情也越来越强。

  “好了。”离着校门还有几十米的距离,白璐忽然停了下来,说:“我就送你到这里吧。”

  我心里一阵失望,不过转念一想,就算她和我多走一会儿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于是笑笑,说:“那你回去吧,再见!”

  “再见!”白璐也说了句,同时用手摇摆几下,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脸上盘着笑,头发在风中飘摆着,很动人的离别神态。我又道了句再见,转身往外走。走出没几步,忽然听见身后“扑腾”一声,似乎什么东东倒地的声响。回头一看,心里不由一惊。

  刚才还好端端的白璐,现在居然倒在了地上!

  我万也没想到自己回头后看到的竟是这样一种场面。白璐跌落在尘埃,仿佛被人射杀了一样。我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寒战。靠!这不是在拍枪战电影,也不是在写武侠小说,这可是活生生的现实呀!她怎么说倒就倒了呢?

  揉揉眼睛,确定没有看错,咬咬舌头,确定不是在做梦。脑中嗡嗡作响,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办。过了能有十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抢步上前,蹲下身去,翻过她的身体。身体软绵绵的,似乎无了知觉。我心中一阵害怕,把手伸到她的鼻端,见还有呼吸,这才略略稳了稳心神。

  这时旁边一些人也发现了白璐倒地,有人就说:“快送医院呀!”我赶紧地将她抱起,撒丫子就往门外跑。一边跑,心脏一边狂跳:这是怎么回事?白璐怎么说晕倒就晕倒了呢?她不会死吧?

  抱着白璐向外狂奔的时候,心里有一点点奇怪。白璐虽说很纤细,可怎么着也有百八十斤吧,但我抱着她居然并不觉得沉重。可能人急了就有力量,也可能男人抱女人就是不会觉得沉重。白璐的身子软软的,在我的怀里。我的周身似乎被一股淡淡的香气笼住。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处女香?(靠!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动邪念!强烈鄙视自己!)

  我以最快的速度抱着白璐来到校外,又以最最快的速度拦下一辆的士,然后让司机以最最最快的速度开去最最最最近的大医院。司机见我怀里抱着一个一动不动的姑娘,也知道事态严重,于是飞也似的将车往医院开。我坐在车上,心脏怦怦怦直跳,似乎觉得怀里的这个女孩子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失。奶奶的,她这是什么病?我这样将她抱着送往医院会不会加重她的病情?靠!我刚才应该打120才对!她,她不会因为我的错误而不治吧!越想心里越害怕,直盼望着早些到医院。嘴里紧催促着司机快些快些再快些。

车厢里微弱的光线下,白璐的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和刚才那个神采飞扬的白璐仿佛是两个人。好容易到了医院,我掏出一张钱看也不看地往司机那里一甩,跳下车就往医院里奔,一边跑一边喊:“救人啦、救人啦!”此时已经是晚上了,医院里也没多少人,很静。我这一喊就显得异常响亮。你还别说,真有两个医生被我喊了出来。(看来咱们社会主义的医生,还是有很多负责的啊!)他们见了白璐的样子,都是一脸严重的神情。有个医生在白璐脖子那里摸了一下,小声嘀咕了一下:“颈动脉搏动消失,可能是心脏骤停。”我听着心就
不由抖了一下子。另一个立刻就跑进去叫人抬担架出来。

  把白璐放在担架上后,我提着的那口气稍微松了松。顿时觉得身体异常虚脱,差点儿没趴在当场。

  当下一群医护人员抬着白璐往抢救室去,我也跟着往里走。有个医生就问我她以前的病史,我摇头说不知。然后医生就叫我赶紧地去挂号。晕!我心道:你他妈的赶紧地救人才对。刚才对他们的那点好感立马没了。

  跑去挂完号,接着就到抢救室外等待。刚才医生的那句心脏骤停搅得我心神不安。心脏都停了,那人还能活吗?一时又想起和白璐见面时的情景,多么风华正茂的一个女孩儿呀,她不会就这样闪了吧!难道是俺太衰了,所以刚和她一见面就把她害成了这样?心里面乱糟糟的,蓦地又想起白琳来了。我该不该给她去个电话呢?妈的,肯定要打的。刚医生还问白璐的病史了呢,如果白璐有什么病的话,白琳肯定是知道的。

  想到这里,掏出手机来,给白琳挂了个电话。

  “喂!是小赵吗?”白琳娇柔的声音又一次出现在我的耳边。

  “是……”我犹豫了一下,说:“白琳,我现在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可别心急,也别害怕。”

  “什么事?”白琳问,顿了一忽儿,她在那头尖声大叫:“是不是小璐出什么事啦?她怎么啦?她怎么啦?”

  我一听,就知道白璐的身体肯定有问题。要不然白琳不可能一下子就猜到她会出事。

  “她突然晕倒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我小声说了句。

  白琳一声尖呼,声音里全是惶急。我突然忆起那晚在电梯里的事情了,那时候她也是这样大叫的。

  “她怎么样啦?她没事吧?你们在哪里?哪家医院?我现在就过去,我现在就过去……”白琳带着哭腔的声音一波一波穿入我的耳中。我心里也禁不住一阵一阵的悲伤。

  “你们到底在哪家医院?”白琳见我没回话,大声又问。听情形,那头的她已经哭了。

  协和医院。我说,顿了一下,又道:“我们在上海呢?你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她的。”话没说完,那头白琳已经把电话挂了。电话临息音前,隐约听到那头一片杂乱的声响。

  白琳该不会真的现在就想往这边赶吧?我心说:这里离我们那里隔着好几百公里呢?想着,一面看了下时间,七点半。接着把手机放入怀中。又开始焦急地等待。

  又过了一忽儿,有个护士从抢救室里出来,我急忙上前去问:“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护士说:“你是病人家属吧?”我略一犹豫,点了下头。她说:“病人心脏有问题,刚经过抢救,呼吸和脉动都有了,但非常微弱,现在要转入特护病房继续抢救。”

  “她不会有事吧?”我问。护士点了一下头,马上跑去通知特护病房做准备。不一会儿,一张特护抢救床已经推了过来。然后很多护士医生推着床往特护病房去。我紧跟着他们走了几步,忽然间腿一软,居然跪在了地上。

  18

  直到我坐在特护病房外的时候,我还感到异常的虚弱。原本以为像这样的事情只会发生在肥皂剧或是垃圾小说中,这世上哪里会有那么多不幸?可是当我抱着晕倒的白璐的时候,我真切的感受到原来生命就是那样的脆弱,生死就只是呼吸间的事情。此刻白璐就在里面抢救,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这世界。我心里不愿去想,但却忍不住去想白璐如果真的死了,会是怎样一个场景。白琳知道又会怎样?他妈的,上帝真不是个东西,为什么会如此对待白璐这样一个美丽的姑娘呢?猛地,我又想起一句话:上帝给你一样东西,就会让你失去一样。难道说上帝给了白璐美丽,就不许她长久吗?

  于是时间就在这样一种混乱中悄悄过去。我时而坐,时而站,时而来回走动。有时直想冲进病房问医生白璐好了没有。大约过了两个小时,病房的门开了。接着有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医生的脸,看那上面是怎样的一副神情。

  幸好那是一张轻松的脸。我的心也随之轻松了起来,跑过去问医生怎么样了。如我所想,白璐没死。我长出了口气。然后医生开始和我讲白璐的病,什么心原性,又是什么冠状什么的(不是冠状沟),我也听不太懂。总之是心脏不好吧。末了医生说:“你去办一下住院手续吧。”

靠!我没想到他最后居然来了这么一句。很难想象他刚才在病房里是怎样一副济世救人的样子。

  我没答他这句话,只是问能不能进去看看白璐。他点了点头。于是我轻手轻脚地进了病房。此时最后一个护士也离开了病房,房里静悄悄的,静得似乎连白璐轻微的呼吸声我都能听清。

  走到病床前,凝视了一会儿躺在那里的白璐。她的神情很安详,根本不像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旁边的吊瓶里药液静静地滴着,也很安稳的样子。我这才完全放下心。出了病房,跑去办手续。

  划价以后看了看单,我心里一跳,问:“这么贵?”

  那值班的划价员冷冷一笑,说:“那可是CCU病房!”完全是一副买卖人的嘴脸和口气。不!生意人也比她强!

  我听了直想啐她一口。妈的,你们医院除了钱还看得见其他东东吗?

  身上现金只有几百,于是连卡也刷空了,才勉强缴够费。办完手续已经十点多快十一点了,回到病房后觉得有些疲惫,于是坐在椅子上休息。此时悬着的心已完全放下,白璐总算是没事了。这么一来的话,我可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了,她会怎样报答我呢?蓦地又想起白琳,照电话里那情形,她们两姐妹的感情相当的好,如此一来,白琳岂不是也要特别特别地感激我?她又会拿什么东东来感激我呢?我越想心里越美,看来这次这一场事故,很可能让我来个一箭双雕。

  想着,情不自禁地把放在病床旁边的那个包包拿在手里把玩。那包包就是白琳托我给白璐带的东东。白璐接过去后是把它挂在身上的,后来她晕倒进了医院,东东被护士取下,然后放在了这里。

  拿着包包玩了一会儿,忍不住就想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东。于是将包包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个金属制的盒子。正准备进一步看看,忽然手机响了。听铃声极有可能是白琳的。当下把包包拉好放在一旁,掏出手机接听。

  果然是白琳的电话。

  “喂!”她在电话里焦急地问:“小璐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她已经没事了。”我尽量用一种很轻松的口气说。

  那边白琳又问:“你们现在在哪里,哪个病房?”我把病房号码报给了白琳。没想到白琳居然说:“我马上就过去。”我一惊,问:“怎么,你到上海了?”

  “嗯。”白琳说,接着我听她给什么人说了句:“去协和医院。”

  我心里一动,暗道:“她该不会包了辆车跑过来了吧,要不怎么来得这般快?”

  大约又过了十来分钟,忽然外面有脚步响。我心中一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便见病房门一开,一个人抢了进来。是白琳!

  两天没见的白琳终于又和我见面了。她的脸上没有了一贯的宁静温柔,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焦惶。眼眶红红的,显然哭过。我正准备和白琳说话,她却仿佛没瞧见我一样,直往病床去。然后就盯着白璐发怔,满是关爱怜爱的神情。

  过了一忽儿,她俯下身子,轻轻地喊白璐:“小璐,小璐!”白璐自然是不能回答。

  白琳喊了几声,脸上开始流泪,一面流一面用手背擦。我在旁边看得心疼,直想把白琳搂在怀里好好安慰几句。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又开了,我扭回头一看,进来的是个男人,三十来岁的年纪,当下不由得一愣。

  那男人进了病房,径直往白琳走去。到了白琳身边,伸手拍了拍白琳的肩膀,说:“琳子,哭什么哭,小璐不是没事了吗?”

  白琳闻言转过身子,突然一头扎在那男人的肩膀上,放声哭了起来。

  靠!当那男人进来的时候我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当她他拍白琳肩膀的时候,我的心就忽悠一下子。当他喊白琳“琳子”的时候,我就感到大事不妙,而当白琳一头扎进他怀里的时候,我差点儿没气绝当场!我仿佛被一把无形的大锤重重地敲在了心房上,脑袋里面嗡嗡直响,心里只是在问:这男人是谁?这男人是谁?白琳怎么能扎进他的怀里哭呢?白琳怎么能扎进他的怀里哭呢?

  我在心中掀起了滔天的巨浪,那边那个臭男人居然还拍着白琳的背说:“琳子,小璐这不好好的吗?不哭,别哭啦!”

  我在旁边见了,差点没给这家伙来一个脖拐。你!你他妈的居然敢抢老子的戏份和台词(还有老子的白琳)!靠你个先人板板的辣猪头,老子才是这部戏的主角!

  白琳听了那男人的话,慢慢止住了悲声。然后,离开了那人的怀抱。动作很温柔,脸上是那种很顺从的神色。那分明是一种喜欢的表情!我差点儿没举起两只手挡住自己的眼睛,我真的不想再看下去了。这个男人肯定是白琳的相好!我以往从没见过白琳对任何男人(包括我)会有这样一种神情!

又过了一会儿,白琳才像是发现了我。“小赵。”她喊了我一声,脸上微有些发红,不知是因为自己到现在才注意到我而不好意思,还是因为刚才她扎进那男人怀里被我看见而害羞。

  我生出了一种被冷落的感觉,原以为自己这次英雄救美,不仅能在白璐那里得分,更能一举打动女人的心,从而将这对姊妹花一网打尽。万没想到,女人从进病房开始到现在,一
直都当我不存在!更可恶的是,她还一头扎进了别的男人的怀中。我简直出离愤怒了,同时也出奇伤悲。看来在这幕戏中,我根本就是个多余的角色,连龙套都算不上!

  “这次多亏了你啦!”她又说了句,语气里都是感激。

  我努力装出一副平静的表情,无所谓地笑了一下,然后把目光移向那男人,意思在问:“他是谁?”

  白琳脸上又是一红,说:“他是我同学,他有车,我是……”本来我还抱有一个侥幸,希望那男人是白琳的哥哥或是什么亲戚。可白琳的这句话将我最后一丝的希望也打碎了,呵呵,同学?能这么晚从那么大老远驱车几百公里把白琳送来上海,肯定不是一般的同学!还有,刚才白琳扎进那怀里时的样子,还有那时白琳的表情,错不了,这男人一定是白琳的相好!我只觉脑中嗡嗡的,心里一阵翻腾,直想吐血,她下面说了些什么,我就没听清。接着我想说句什么,但喉头就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声。我努力丢了一句话出来,然后转身出了病房。我说了句什么呢?我是说了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还是说了句:白琳,我恨你!我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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