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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荼蘼
作者:冀千里   来源:网络

  莫言篇

  当我觉得心很累的时候,总喜欢去看一场电影,看一场别人的爱恨情仇,别人的盛世浮生。在电影院震耳的音响里,我把自己忘记,很彻底的那种忘记,在那无边的黑暗里,我把自己丢弃,很绝决的那种丢弃。最喜欢从电影院里出来时那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原来一切都可以过去,只要我们可以释怀。

  初识林音,在电影院里。

  她穿一件黑色的紧身衣裙,大红格子的披肩,一头长及腰部的卷发,从我身边经过时,就那样不经意间洒了我一身的落寞。是的,她是落寞的,而且让我想起了一个也许和落寞有关的词语――荼蘼。荼蘼,荼蘼,不知为什么,这个词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旋转。

  电影院里并没有多少人,屏幕上播放着已经有些过了季的《夜宴》。她坐在离我隔着三个坐位的地方,中间空着,没有人。借着屏幕的荧光,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紧裹着披肩,象一只无助的小猫样蜷缩在高大的座椅上。她是那样投入的来看一场电影,一动不动的沉浸,《夜宴》里的王为了爱情不但倾了国还舍了命,那样生动而又盈满的爱情,落入我眼里的,不过是“空洞”二字。

  灯光亮起,意味着电影的结束,观众退场,我离去的时候,她竟然没有动,依然蜷在高大的座椅上,眼睛怔怔地看着前方,我回头,荧屏上一行一行闪过的字幕,再看她,极落寞的身影。

  从电影院出来,叶子打着旋飘在脚下,已是深秋的季节,瑟瑟的行人,急匆的脚步,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上演着无奈的离合悲欢,人生如戏,争来争去,往往到最后连自己都不明白拼却的意义。把我那辆崭新的白色丰田开出停车场,穿梭的人流,纵然喧嚣,却和自己没有关系,人群之中的孤单又一次将我的咽喉窒息,泪,咸涩了双眼。

  电影院门口,那个穿着紧身黑衣的女人站在路边,肆虐的秋风中,紧裹着的红格披肩,怎么也给不了她想要的温暖。她的身影在我的倒车镜里渐渐后退,心,就在那一刻针刺样的疼,这人群之中,她和我一样的孤单。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车子倒回去,当我停在她的身旁,打开车门,“这里,很难打到车,你去哪里,我可以载你一程。”话已出口,才意识到自己是如些的唐突。她的眼睛是圆圆的那种,漆黑的晶亮,看着我,不说话,许久许久,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再说点别的,类似于“我不是坏人。”“我没有别有的意思。”我想,我的脸一定是红的,羞涩漫延到每一根胡须,根根扎人的灼热,可我也只是看着她,什么也没说,目光与目光的僵持,大脑处于暂时的空白。她摇头,很疲倦的笑,然后,一只手轻轻提起长裙的下摆……

  她坐在了我的车里,她说她叫林音。她说她很累很累。“她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微卷的茸发掩映下的小耳朵,软软的透明。

  那个叫做“缘定三生”的酒吧里面,昏暗的光线,如豆样闪烁跳跃的烛光,玫瑰花缠绕的秋千,悠荡着若隐若现淡淡的玫瑰花香,透明的高脚玻璃杯,酸涩的深红酒液,我和林音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她长长柔软的风情卷发,似笑微笑的翘起的嘴角,她用经年的寂寞酿就让我沦陷的迷醉。她用呢喃的低语,将她似梦还远的过去一一呈现在我的面前,初恋的痴心,守候了三年,所有愿望终于成灰,后来结识另外一个以为可以相守终身的男友,在一起三年,议定结婚的时候他只一句 “我妈不同意”就将一切了结。第三次,是一个离婚的男人,同居了三年,他再也不肯用婚姻将自己束缚,女人要的不过是一个天长地久的约定,他不肯给,她唯有离开。“每一次都是三年,”林音说,“这是上天和我开的玩笑吧,或许也是我的劫数,哈哈,爱,是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爱情,不过是一场又一场的游戏,可惜的是,每一场我竟然都倾心付出。”

  我用自己有力的略显精糙的大手指在她圆圆的眼睛上,一下又一下的划圈,她闭着眼睛,小巧的嘴唇微微张开。我说:“林音,这个世界上有爱情,你一定要相信。”连我自己都能听出不足的底气,沙哑的嗓音,却一再的重复,“这个世界上,是有爱情的,林音,有爱情的。”

  “没有,只不过说的人多了,说的次数多了,我们就相信了有了。”

  “有,就有。”

  “哈哈,”她爱怜的笑。“莫言,你像一个固执的孩子。”她便握我的手,纤细柔嫩的手指在我的掌心一下一下轻轻的划过,有电流一样的东西麻酥地流向心里和下身。我怔怔的看她,这个算不上美艳,但却深深吸引我的女人。我想我喝多了,一定是,这个刚刚见面的陌生女人,让我觉得那么熟悉,心疼,还有拥她入怀的冲动。林音亦是醉的吧,她总是看着我呵呵的笑,傻傻的,极天真的。

  关于那天有一段记忆是空白的,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把车停在楼下,也不知道如何将林音带到我的家。所有的记忆都从床上开始。

  我和林音在相互纠缠,抱着,吻着,她茸茸的卷发落在我的手上,脸上,刺激着我的渴望,一个男人要和一个女人赤身裸体,欲之搏杀的渴望。

  “林音,给我,林音,我要。”我撕扯着她的衣服,我要抱着她软玉温香的身体。

  醉眼迷离的林音却突然用力的推我,她说:“等等,莫言,等一下,有些话,我们得说清楚。”

  她说过的,女人不过是想要一个天长地久的约定,我想,我可以给她,假以时日。

  “莫言,我们之间不必对谁负责,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也不想做一个纠缠的女人。”林间好看的伸出一个手指,在我眼前晃啊晃。

  “林音,你也知道我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只差一纸离婚证书。我……”

  “莫言,不要,这一刻,我们彼此需要,无论身体还是心灵,别的,不要,不要说。”她的唇覆上我的,很狂乱的吻着。

  曾经有人说过,什么样的婚姻是幸福的?所谓的幸福就是遇到了性、思想与生活上的对手。

  我和林音,棋逢对手。首先是性,除了妻,我也有过两三个女人,但是和林音是最和谐最完美的,和谐不是完全的激情,和谐的意境只可意会。都说男人用下半身思考,其实这是错误的,性,是一个错综复杂的过程,包括感观、体力、经验、感情、心理等等一系列的因素,它不仅仅是一个机械的物理运动,所以每一次的感觉才会有所不同,可以说,我与林音的和谐达到了完美。其次是思想,林音不是一个没有学识的女子,从她不俗的谈吐,优雅的气质都可以看出,不能否认的一点,我们在内心里有一种渴望已久的共鸣。我相信缘份,相信林音是上天在诸多苦难以后赐给我的幸福。

  早上,在我的床上,林音睡得安祥。她白晰的小脸在长长的黑色卷发里,衬得越发秀气娇美。我轻吻她的额头,舍不得离开。我有一个很小的工厂,盈利并不多,但有几十个工人因我的工厂而赖以生活,所以一直不忍关闭去另寻别的生意,这也是妻眼里我的无能。工厂虽小,事务却多,每天的早上我必须准时在我的办公室里。我给林音留了字条,“亲爱的,今天是周末,多睡一会,等我回来,这是家里的钥匙,你收好。吻你。莫言。”钥匙,早餐还有一串家里的钥匙,放在饭厅白色的餐桌上,有暖暖的阳光,明媚的照耀。我打着口哨,轻快的下楼,开车,心情极好。

  林音篇

  睡到自然醒,有阳光暖暖的照着我的脸,蓝色的被子也有好闻的阳光的味道。

  这不是我的家。

  向阳的房子,蓝色调的装修,整洁,清冷,没有女人的痕迹。

  我敲自己的头,真是醉了。

  饭厅里白色的餐桌,一顿丰富的早餐,已经凉了,但有阳光的照耀,很温暖。

  一串钥匙,一张留言。

  对了,他是莫言,这是他的家,那是他的床。

  想我林音,竟然会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一夜激情。难道我真的是寂寞得太久,孤单得太久了?我扯着自己长长的卷发,弄乱,再乱。

  在电影院门口,秋风瑟瑟的寒冷中,莫言将车门打开,他说:“我可以载你一程。”在这个拒绝和陌生人说话的世界里,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跟随一个陌生的男人,也许因为他整洁的白衬衣,也许因为他脸上的那一抹羞红,也许我真的需要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放下所有的伪装。曾经的过往,细细的与他道来,我的爱,我的累,我倾情的付出换回的无奈。莫言说:“这个世界上是有爱情的。”他一再的肯定,象一个孩子般固执得可爱。可是,他的爱情呢?莫言在酒醉的时候,与我讲他的妻,一个美丽精明的女人,有自己的生意,在他们婚后的第八年,跟了另外一个有钱的男人,女儿寄住在姥姥家里,两人一直这样分居着。那个男人的妻曾经找过莫言,亦是一个美丽优雅的女人,他们在一起喝了一夜的酒,却连手都没有碰过。那个女人说,不过想看看是一个如何窝囊的男人,可以忍受自己的妻和别的男人如此逍遥渡日。莫言对我笑,坏坏的,“我知道她的意思。他占我的妻,我占他的妻,是不是这样才能快意恩仇?可我觉得龌龊,她是一个魅力的女人,如果我们不在这种情形下相遇,也许我会和她上床。”我能感觉到莫言的洁身自好,莫言的孤独寂寞,莫言的万般无奈。我们的内心里有一种相似的东西,竟管我说不好,它是什么,但它足以让我和莫言在茫茫人海中相互吸引。

  昨晚的一夜,于我是意外的一夜,爱吗?我怕了。我情愿相信这一夜,是我向欲望妥协的一夜,从此以后,不再有。

  莫言说过,见到我的那一瞬间,想起了“荼蘼”这个词,但他却不知道荼蘼的意思。其实,荼蘼是一种蔷薇科植物。落叶小灌木,攀缘茎,茎上有钩状刺,羽状复叶,小叶椭圆形,有香气,夏季盛放。荼蘼过后,无花开放。因此古人认为荼蘼花开是一年花季的终结。宋代王淇《春暮游小园》诗中写道:

  一从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

  开到荼縻花事了,丝丝夭棘出莓墙。

  荼蘼花在春季末夏季初开花,凋谢后即表示花季结束,所以有完结的意思。“开到荼蘼花事了,尘烟过,知多少?”“荼蘼”,是夏天的最后一种花,开到荼蘼了,便没有退路,也不能继续美丽了。多么颓废的两个文字。是不是也预示着我的爱情,一场又场,终究是绝望的,包括和莫言的相识,我可以希望吗?希望在哪里?

  莫言的纸条,我拿走了。钥匙,本是冰冷的物什,却仿佛灼热得不敢触碰。

  依旧穿回我的制服,工作台前很职业的微笑,卷发,高高盘起。一个算得上美丽的女人,一份让人羡慕的银行工作,27岁的我却嫁不出去,是不是很可笑的事情?那个有着不幸福婚姻的男人还在相信着爱情,我,是不是应该继续寻找?

  下班,银行的门前,白色的丰田佳美旁倚着高挑的莫言,他的笑,很灿烂,我望着他,不动,也不说话,他的大手指覆上我的眼,“小孩,你的圆眼睛……呵呵,我领你回家,下次,你要记得回家的路。”他牵我的手,修长而温暖的手指,有爱的感觉。

  我和莫言在一起了,他的家,添了我的衣物和用品,每日,我们一起去市场买菜,一起烧饭,一起做家务,一起看电视,偶尔也会一起在商店闲逛,一起去公园散步。“点灯说话,闭灯睡觉。”我们象一对恩爱的夫妻。只是象,我们不是。我想我27岁了,莫言是一个和妻子分居但并未离婚的男人,而我,没有能力再去经历一个三年。这一次,我只给自己三个月的时间,如果莫言爱我,他会给我一个承诺,无需我索要,竟管很多时候,我欲言又止的望着他,但是,我不说。

  我日渐迷恋莫言给我的一切,他蓝色的被子,阳光的拥抱,他细心的呵护,宠溺的爱恋,他清冷的房间,家样的温暖。莫言说他初见我时就有沦陷的感觉,而我也一样在他给我的一切中深深沦陷,包括做爱时那无究无尽的快乐。可是,三个月了,他没有说过娶我,对他的妻他的女儿,他,只字不提。莫言爱我吗?爱是责任,是两个人的相守,他让我这样不清不白的跟着他,就是,不爱。莫言不在的时候,我拿走了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将我所贪恋的这个“家”,里里外外彻底的打扫干净,放下那串我曾经不敢触碰又属于我三个月的钥匙。“莫言,我走了,不是不爱,一个女人想要的,也许,你不能给。荼蘼,终究是一种完结,别再来找我。”钥匙和纸条放在一起,多么相似的场景?只不过换成了我的留言。

  人来人往的街道,拉着我的皮箱,亦步亦趋的悠荡,多么繁华的喧闹,我却注定要一个人孤独。

  胸口痛得不行,捂着,蹲下,哭得泣不成声。

  开到荼蘼

  莫言与妻子分居两年,因念着女儿一直没有离婚,而妻子亦不要求。结识了林音,那个有着齐腰卷发穿黑色长裙的落寞女孩,爱便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他想给她的,是一份天长地久的厮守。

  找到前妻,莫言只要一个自由身,前妻亦是一个开明念旧的人,知道这些年错在自己,一纸绿色的证书,执意要女儿的抚养权,一是为了给女儿最好的照顾,二来,也是想给莫言彻底的未来。前尘往事,莫言本来就看得坦然,只觉得亏歉了女儿,抚养费加倍的给。当莫言偷偷地将一切办好,兴冲冲的拿着买好的结婚戒指回来的时候,家,却没有了林音的身影。里里外外,干净得连林音的一根头发都找不见。

  荼蘼花,红色的,又叫彼岸花,是恶魔的温柔,相传,只开于黄泉,是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当灵魂渡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往生者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白色的,又叫曼珠沙华,是天上开的花,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佛说,见此花者,恶自去除。有苏轼诗: “荼靡不争春,寂寞开最晚”,《红楼梦》中女仆麝月抽到的花签便是“开到荼蘼花事了”,却不是完结的意思,曹雪芹以花喻女儿,用荼縻花开表明“诸芳尽”,其实,其实正好印证麝月是陪伴在宝玉身边最后的女儿。

  当林音听到这段典故的时候,是在一场云雨之后,媚眼如丝的趴在莫言的怀里。莫言说:“荼蘼花开,林音,你注定是我最后的女人,相守到老。”林音,便用娇嫩的手指一下一下划着莫言结实的胸膛,双颊潮红:“莫言,”

  “嗯?”

  “我还要。”

  一室春光旖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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