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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的恋曲
作者:燕上柳梢…   来源:网络

  上个世纪的最后一个夜晚,当雪梅提出分手的时候,诗人思维做出的举动是很有诗的韵味的。

  其实,诗人早就隐约感到那一天终将到来。虽然他对雪梅是全身心的投入,但雪梅对他始终保持着一种矜持的警戒。当诗人的手蛇一般地在雪梅的身上想得到进一步延伸的时候,颤栗着的雪梅总是很理智也很婉转地回绝了他的欲望。望梅止不了渴的诗人只好很努力的把凝聚在喉管的那股渴硬咽回肚子,因为他知道,诗人是不能粗俗的。他更知道自己不能亵渎雪梅这首小诗,不能亵渎这首小诗的灵魂和情韵。诗人自信能用诗一般的情调去俘虏雪梅整个的身心,所以就以了捕捉诗的灵感的心态,等待着雪梅对他的情感的升华。

  然而,不希望的那一天还是来了。

  原因,是什么原因使我们不能在爱的旅途中同行?

  当雪梅嗫嚅着说出分手的那一刻,诗人像个落水的蚂蚁一样,竭力想找到一根救命的稻草,但又装着很平静的这样问道。诗人没有忘记自己是个诗人,诗人是不应该像常人那样不斯文的。同时,诗人这样问,是很希望雪梅说出的是她自己的原因,那样他会像改诗一样去改变她的思想。改诗一直是诗人的强项,他就曾把雪梅这首小诗从对他的陌生改到了对他的刮目相看,再又改到了和他相恋两年。

  然而,雪梅的回答把诗人着实吓了一跳。

  是父亲,是父亲不能接纳你。

  自诩在雪梅这条小绵羊面前有着狼一般能耐的诗人,而在她的父亲面前却什么也够不上。她的父亲是个权儿,且不一定小,还不是个善主。虽然诗人没见过其人,但就雪梅的说辞判断,其人可能如桃花岛岛主黄老邪那般骇人。因此,在这样的尊者面前,诗人的所谓的才干输得一败涂地。他不敢去拜访这样的尊者。也不能去拜访。诗人想,一个诗人怎么能跟这样一个莽者直接对话?

  雪梅看上去很无奈,幽幽地又说了些什么。诗人没做声,很坦然地捏一捏雪梅的小手,说了声珍重,然后整整衣领,走向夜的深处。不知是哪家店铺的音箱,这时很有诗意地响起很切此刻主题的歌声:你走好,其实我很想和你同个道,因为无奈才分手,让我们不能白发到老......

  听着这歌声,诗人像电视里的画面一样,走了几步又站住,回头挥挥手,然后继续走,走得很坚定。

  回到家,一钻进斗室诗人思维就开始使命的吸烟。第一支烟他感到心里空荡荡的,第二支烟他感到坐立不安,第三支烟他感到浑身燥热难耐,第四支烟......

  没有雪梅的日子里,诗人感到自己就像一条落荒的狼,在空旷而孤寂的荒原上留连,为雪梅而嚎,为雪梅而熬。诗人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个诗的使者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诗人就没日没夜的为雪梅写诗,然而,诗的语言越来越苍白,越来越憔悴,甚至比他的人还要憔悴。诗人又自信,雪梅在彼岸也一定在为他而熬。分手的那一刻,雪梅好像说过“我永远不会忘记你”这话。“永远”是个什么概念?那就是生生死死。想着,诗人就很亢奋。噢,雪梅,我的雪梅!回来吧快回到我的身边来吧!

  思念如渴的诗人就两天一次,三天两次地往邮局跑,给雪梅寄信,寄他为她写的诗,弄得邮局里的那个小姐问他是不是“法轮功”的痴迷者。虽然给雪梅寄去了无数的相思,然而新世纪都过去几个年头了,但雪梅的影子一直没有在诗人的视野里出现过。诗人的心里火燎火燎的,一面仍执著地跑邮局,一面四处打听雪梅的消息。可恼的是,消息是打听到了,却是一个跟一个不同,有说她仍居“桃花岛”的,又有说她傍上了大款的,还有说她修行在了某庵堂的。诗人一恼,就做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的决定:去造访“桃花岛”!

  喝了点壮胆酒,诗人就去了。

  有些发颤的手刚要敲门,就有一个派头不凡的中年男子开门出来。看到门口的诗人,男子问,你,是做什么的?声音里透着威严。诗人暗想这位可能就是 “岛主”了,就稳稳神,说,哦,我找雪梅,请问她在不在?雪梅出去了,男子说着,用狐疑的眼神看着诗人,问,你是谁?诗人赶紧说,我是她朋友...... 的朋友,她朋友约她、约她一块坐坐。诗人快速地说了时间和地点,就赶紧离开了。

  夜的脚步匆匆,几点了?诗人不敢看钟,只是不停地吸烟,猛烈地吸。

  这是第多少次约会了?诗人记不清,他记得清的是身后这棵东边算来是9西边算来也是9的法国梧桐树。诗人之所以要同时选择两个“9”,是想奔个 “九九归一”的夙愿。“9”是个吉利数字,他一直相信这个“9”能给自己带来好运,虽然在这个“9”下守候了很多个夜晚而好运未曾出现,但诗人依然相信自己的感觉。

  心里很热,很燥热,身子外却很凉,冬的风一个劲的往领子里钻。诗人就把外套的领子竖起来,然后又点烟,猛吸。

  喜欢过夜生活的男男女女来来往往地从诗人的面前经过。经过也就罢了,他们大多都要侧目盯看诗人一眼,而且眼神还是狐疑兮兮的。恼得诗人暗暗设想着一个场景,一个快车直撞眼前这些男女的场景。

  正想着,诗人正被脑海中的画面解恨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雪梅!诗人激动得差点喊了出来,但他明白自己是个诗人,诗人是不能像常人那样大声大气的,诗人应该有一种得体的持重,就微微低下头去,很深沉的样子。

  脚步越来越近了。

  脚步已经近到跟前了。

  雪梅,你终于来了,你终于肯来了。像电视里演绎着的那样,诗人低着头用一种很磁性的声调说。

  脚步迟疑了一下,继尔缓缓地移到了诗人的背后。

  诗人扬起头,看着夜空,说,雪梅,你过得好么?

  身后没有声音。

  好几年了,雪梅,我一直在思念着你。你知道么?没有你的日子,我的灵感没有了,我的欢乐没有了,我的灵魂也没有了。为了你,我都快要发狂了。

  身后仍没有声音。

  诗人很兴奋,他喜欢这种无声的效果,他自信雪梅是被他的话深深地打动了。

  真造孽哟!年纪轻轻的,就这么疯了。

  身后,一个女人的十分惋惜的声音飘进诗人的耳朵。

  诗人知道她说的是那个常在街上转悠的疯子。那是个年轻的大学生,因为情场失意,神志就变得浑浑沌沌的,整天在街上瞎转着。还不时地扯住行人问一个总也问不厌的问题:女人是什么?

  诗人就被他扯住过一回。

  你说,女人是什么?

  诗人说,女人是什么?老虎?

  NO----

  羊羔?

  NO----

  一首诗?

  诗?NO----

  诗人说,我真说不上来女人是什么。

  老鼠知道么?女人就是老鼠。男人是猫。猫休息的时候老鼠就出来蹓跶,猫一动身老鼠就跑了,就钻洞了。

  诗人被他这种奇特的见解逗笑了,说,那么你是不是会捕捉女人这个老鼠的猫?

  他说他不是,他说他是一条狼,一条来自北方的落荒的狼。说着,吼唱着“我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狼”往前去了。

  诗人身后那女人婉惜的声音唤起了其他人的同感。

  看样子是为女人疯的。

  真是前世造的孽哟!

  这年头哪来的这么多年轻的疯子?

  ......

  听着议论,诗人对那个年轻的大学生很不屑一顾来,疯什么疯?为了一个女人,至于么?

  身后的那些人还在议论着。

  诗人又掏烟点上,对身后说,雪梅,知道么?我为你写了不少的诗,我越来越感到我不能没有你,我是为你而活的。雪梅,回来吧,回到我的身边来。雪梅,雪梅,雪......

  诗人一边说一边拧转身子。

  可是,身后哪有雪梅的影子,他看到的是正射向自己的一束束充满复杂神情的目光。

  哟!长得还挺俊的嘛。

  看样子也是个大学生。

  妈呀!刚才可把我吓坏了。一个长得很像雪梅的女子惊魂未定地说。

  诗人顿时明白了他们的议论,大急。

  说谁呢?谁他妈是疯子?我是诗人!

  听!他说他是诗人!

  哈哈哈哈!

  诗人更急,奔过去作赶鸡状。

  谁他妈是疯子?谁他妈是疯子?

  那群人哄地散了,只留下拖着个老长影子的诗人孤独地伫立在街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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