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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忆千里
作者:信风   来源:网络

  我的等待,不要变成沉沦的苦海
  ——题记
  
  一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MP3里重复播放着,忘记了是多少次轮回了。
  窗外的雨划过玻璃的脸,留下一道道泪痕。
  关掉灯,任凭黑暗一点点吞噬掉屋内的一切空间。
  一遍歌终止,我听到雨越下越大,敲打着玻璃叭叭作响,转瞬,又被音乐覆盖。
  我抱膝倦缩在床头,黑暗为被,盖住我那虚荣。不让别人看到如此狼狈的我,心里酸酸的,潮湿发霉的感觉,无助又彷徨,在黑暗中抓不到引渡我的绳索。
  若,你曾哭着一遍遍问我:你为什么不能在我身边?我们明明相恋啊!一直没有给你答案,几千里之遥,只有那手机和网络了吧!听得见悲凄的声音,看得见失魂的容颜,抹不去你忧伤的泪水。
  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我也试着去想过这个问题,可它就像个圆滑的钢球,无论我们从哪个角度找切入点,都无法深入进去。
  若,或许我们相隔太远了吧。这真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吗?不,不是的!我坚信!再远的距离,也可抵达。而现在的我们,无能为力。
  我们都太幼稚了,幼稚的认为我们已是多么成熟,我们都错了,太多的压力,彼此都伤痕累累,我们肩上的重担里,父母的期望,美好的前途,都是我们不能违背的,所以我们必须爬上一条学业的轨道,义无反顾地向前冲去,哪怕是一条不归路。
  泰戈尔说过: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二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若,我始终都无法忘记,再次相逢的那天,北京的雨夜好美,那漆黑的马路笔直地通向霓虹闪烁的远方,马路上升起一层薄雾,一辆辆汽车闯进前方的灯火阑珊处,在异乡始终是过客,心开始在这份凄迷中沉沦,这座有我太多理想与抱负的城市静谧而喧嚣地发展着。
  将你反扣在怀中,轻轻地感受着你每一声抽泣,划伤你内心的疼痛,背后就是王府井大街,它在肆意地喧腾,而你安静地停靠在我的肩膀,各家商店播放的音乐与噪乱的与汽车声混杂在一起,不知哪家商店的音乐如利剑般斩出一条血路,萦绕在耳际: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够在一起……
  若,你也听到了吧?要不然为何突然哭得猛烈了?我想,我们现在的心情应该跟这声音一样混杂吧?你说:翔,我们为什么要相爱?明明都知道我们是没有未来的。我没有勇气承认,明知是,抿嘴,无言。
  恍然间发现,今年的雨开始变凉了。风轻轻吹过,身子颤抖了一下。雨水流进眼里,借机闭上眼睛,你轻轻挣出我的怀抱,蹲在路旁大声哭着。抹抹脸上的雨水,睁开眼,通往未来的路上,为什么没有一条像这灯火通明的长安街一样的大路为我们导航呢?无尽的黑暗侵吞我们的幸福,留下迷惘与孤独,可你明明就在我身旁,伸出手,似乎再也抓不到你,镜花水月般的模糊与朦胧。
  我们是没有未来的。这句话始终像梦魇般纠绕着我,我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我告诉自已未来是可以创造的,哪怕是命中注定的也能扭转乾坤,虽如是说,可心里悬得很,根本没底,所以不敢大声说,轻声细语地告诉你的同时再让自已听一遍,明明是自欺欺人。
  我们是没有未来的,就不要继续下去了吧!我十指扼着头皮,内心在疯狂地挣扎,脸上却如死水般平静,烈火用冰山封冻起来,那煎熬只有我一个人承受,一个人知晓。若,每个人都难免一死,照你这么说,难道一出生就都要扼杀在襁褓之中?把手交给我,我们一起奋斗好吗?
  我们是没有未来的,你又重复一遍,望着你那绝望而又痛苦的表情,心如玻璃碎了一地,只感到你的幻影在像浮云般飘散。
  不知该如何回答,我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来挽留你,还有什么资格与你继续下去,杵在那里,默立着,像在等待什么宣判,我连你最基本的愿望都无法满足,天各一方,其实你是知道我是多么想在你身边啊!
  若,我在地图上丈量过,山东到广东的距离才75公分,一步的长度,可就是这一步,活生生将我们关在不同的天和地间,我好想一步迈过去,迈过去发现到广东了,可惜在地图上,地图放在束缚着我的“天堂”中。
  你眼角划过一丝忧伤,舒展开紧抿着的双唇,吐露出那使人痛彻心扉的话语:今生,就这样散了吧,如果有来生,我们再好好相爱。
  我早有所准备,可手指还是轻颤了一下,凉风过境,扯斜路灯下的雨丝,前所未有的痛楚感,我本想些说什么来祭奠这段感情,却觉得噪子涩得很,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我隐忍的泪悄然划落,轻声道:若,答应我,,如果有来生,我还在今生相爱的地方等你。
  良久,你淡淡地说: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这明明是我想要你说的答案,可你说出后我却像从万米高空坠落,一直下坠不见底的落空感,本以为你会永远在我身边的,突然发现不见了,如此熟悉的人,从我生活中抽出,好失落。
  不见不散!我们都在自欺欺人啊!我们无力改变事实。
  若,我好想再劝劝你,遇到困难我想的是闯过去,而你一味的逃避,我知道你需要的仅是一个平凡的安乐窝。但我给不了你,谁也难以肯定,这次在北京相遇是不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虽然都活得好好的,见不了面跟诀别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说:每次见面都过份的甜蜜,像要腻死在温柔乡里,这美景毕竟是短暂,留给我的是遥遥无期的空虚与恐惧,每天对着手机说情话,感觉到你只是我虚拟世界中的一个人物,对你无期的等待,都是煎熬。我终于体会到,爱有时是一种负担。
  那一刻,我脑海中莫名其妙地联想起《神话》中金喜善对成龙说的那句话,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若,你的要求是那么的简单啊,可我真的真的无法满足你,只怪我们生在了相隔甚远的两地吧!
  你淡淡地类似埋怨地说:我们干嘛要相识相爱啊,否则今天也不会这么痛了。
  
  三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我笑了,嘴角上扬,分明感觉到泪水混着雨水流进嘴里,去年在绍兴参加一个活动,那句俗气却验证了无数奇迹般的爱恋的话:有缘千里来相会。若,这话再贴切不过了。歌中也唱:难以望忘记,初次见你,那双迷人的眼睛……若,你相信有前生和来世吗?若非此,那么只能用一见钟情来诠释了,你眼睛告诉我:我们,似曾相识!
  同样是雨夜,只是江南是雨夜更加氤氲,10月份的雨如桑蚕丝般,冰凉滑爽,都舍不得用伞将这种惬意挡开,我们一行人走在古街上,房子依然是青砖黑瓦,一条容不下四人并行的巷子,用青石铺就,经过时代变迁,雨水冲刷,人们踩踏,已是凹凸不平,正好注满了水,雨滴从屋瓦上落下掉进小水坳里,像是在演奏一场华丽的乐章。我们并肩走着,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积水,偶尔碰触到对方,一路话不多,却默契得很。
  望舒说: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若,我逢着了,我知道我那丁香一样的姑娘就在我身边,内心澎湃,硬是用淡淡的笑容抑制着,若,知道吗?此刻的我多么想告诉你,可一切来得太快,就如龙卷风,自己都没准备好,若,爱在心头,口难开!
  若,望着你含情脉脉的双眸如同深海里的珍珠,齐耳的短发,被被雨水浸湿丝丝缕缕的,发梢正好有水珠滴落,在暗淡的灯光下,皮肤显得格外白皙,浅浅的笑,姣好的面孔,那一刻我联想到了“安琪尔”。若,当我目光划过你耳垂时,停滞在那了,耳洞!若有耳洞,我像发现重大秘密似的笑了,本以为是个乖小孩呢,原来也隐匿着一颗不安份的心啊。你注意到我在看你的耳洞,不自然地摸摸:这是在英国时和那里的同学一块弄的,我可是乖小孩哦。一脸倔强的模样。若,当时一定很痛吧!心竟紧得收缩了一下。好想轻轻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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