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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情十二点
作者:佚名   来源:不详

  (一)

  当我听到张勤务说只剩下一张返城表时,我的脑中一阵轰响。我真的好为难,不知道是否应该接受那张表。从知青下乡到现在经历了多少苦难啊,就拿上次劳动来说吧,那么冷的天在森林里抬木头,被压在雪里差点没命呐,谁愿在这鸟不拉屎的这地方呆一辈子。多少知青打心眼儿里盼望返城,如今终于有机会返城,却让我受更大的苦,经受更大的磨难。

  “不,我不要,把它留给小荣吧,”我点上一口烟说“这几年她的父母日盼夜盼地盼她回去,两个老人也挺不容易的。再说了,我在这生活五六年了,这地,我闭眼都知道厕所在哪里”我故作坚强地笑了笑。

  “大伟……” 张勤务拖着长长的音说,一脸严肃的表情。

  我知道他想劝我回城发展,我父母都去世了回去又有什么意义,更何况我不能抛下相爱五六年的小荣独自回城。让她留下把,又怕她跟着我吃苦,还是让她回去吧。纵使心里难受也比让她在这受苦好啊。

  为了不让张勤务发现我难受,我故意提高了嗓门说:“留给小荣吧,我有事先去忙了”

  “你……哎……”

  我轻轻地关上了门,吸了一口烟,眼睛不自觉地湿润起来。

  (二)

  当初满怀热情地下乡,发下一切是那么新鲜,蓝蓝的天、广阔的土地、简朴的民风。就像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只是到后来我发现却并不是我想得那么天真,日子渐渐长了,也就变得无聊起来,有时就如现在这样坐在河边,一口一口地吸着烟,看着红彤彤的太阳从同方升起,在树木掩映之间的村庄,路旁的树木巍然地直立着,给土地围成了高达的城墙,而人也就在这城墙内生活。

  直到有一天夜里,也不知怎么的,烟头明明扔在了地下,刚转头就起了火。于是人们就出来翻江倒浪般救火,还清楚地记得一条狗连尾巴都烧着了。火灭了,我也累趴下了。一位姑娘缓缓地走了过来,这是谁啊,我从没见过,黑黑辫子,白皙的皮肤,弯弯的娇媚下一双大大的眼睛,就像露珠在嫩嫩的草叶上,还有……还有……那衣服……是干部的衣服。我摒住了呼吸,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是不是来批评我的,我猜想着。

  “你叫什么名字啊!” 买脸笑容地说。

  我不吭声,头低低地看着地。心紧促有力地跳着。

  “做好事还不留名,这样的知青少有啊!”

  “我叫小荣,刚搬过来的,谢谢你帮我家灭火”她说着伸出了双手“走到我家去喝杯茶。”

  “你家?”我一脸诡异的表情。

  “对,我家”说着拉着我的手就来到了她家。我进去一看,原来只是两个女生的宿舍,知青的宿舍向来如此。

  “小燕”她大声喊道“灭火英雄来了”天,纵火者都变成英雄了,我紧张的情绪缓解了一些。

  “你好我是小荣舍友,小燕”

  “我是大伟”

  一番接触后也就认识了,以后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她走后,我是不是还会回到那种无聊的日子里呢? 想到这我不禁害怕起来,我又吸了一口烟,长长地吐了出来,烟是一圈圈的。

  “干吗在这愣着,”小燕端着一盆衣服慢慢地走过来说“想什么呀,大白天做梦娶媳妇呐?对了,小荣的篱笆被昨晚的大风吹到了,她让你去修一下。”

  “知道了”我无精打采地说。

  “快点啊,去晚了,小心她被野猪叼去,哈哈哈……”她还是那么活泼,一点没改变,纯味的东北“野孩子”。

  (三)

  东北秋天的雨就像婴儿哭一样,来得突然,去得也快。我踩着泥泞的路艰涩地走着。小荣的家里河边不远坐落在村的最后面,不一会就到了。

  小巧的房屋、暗灰色的木门,院内的小树,一切都像往常一样,就连屋旁的树上的鸟仍在叫着,一切是那么熟悉,小容走后,这一切是否都要发生变化, 我的心突然变得不安起来。

  像往常一样,我没有跟笑容打招呼,她也没于出来。我拿起锤头“砰”、“砰”、“砰”地钉了起来。从干活的声音中她就知道是我,因为这方圆百里内,也就我能空手打死野猪。

  “大伟,中午在这吃吧,我多烧几个菜”他们也不开地问道。

  一想到要分离我的眼睛又湿润了起来,我故作坚强地说“不了,我回去。”秋天一场雨过后就是冷了许多,说话时白气也随着呵了出来,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叫你在这你就在这!”我听得出她有些愤怒,因为这不像平时既温柔又可爱的小荣。是不是她知道是我把表让给她啦,这样她肯定不会走得,不行我逮劝劝她,我边钉着边想。

  “啪”的一声,“哎呦”我不禁大叫了一声,刚才走神锤头钉到手指了。我疼得立刻把锤头仍在了地上。

  门“吱”得开了,“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她跑了过来给我擦了擦伤口。

  “没事,没事”我应酬到。

  我看了看她,眼睛红红的,“怎么你哭过。”我假装不知地说。

  “我接到返城表了,我要回去了”她说着用到了我的怀里呜呜地哭着。

  看来她不知道是我让她的,我的心在悲痛中暗喜了一下。虽然我不知怎么安慰她,但我知道我不能哭,不然它会更伤心的。

  “不哭,咱不哭”我安慰着她,手轻轻地扶着她的长发。风吹了过来,一粒沙子被吹到了眼里,让不哭的我也不得不哭了起来。我把她送回房中,退了出来,我不知如何安慰她因为自己伤的更深,“砰”、“砰”、“砰”我越来越用力地盯着木桩,让它来分担我的一些伤疼。

  天本来是一层的,现在发现天使两层的,一层相聚,另一层是相离。挂在门框上的辣椒,以其火红的光泽尽情地嘲笑着我苍白的表情。钉木声、哭泣声、嘲笑声渐渐地融为一体向我汹涌地用来。我受不了这种环境,飞奔着向家里跑去。雨渐渐地下了起来,我也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只觉得心一阵阵地抽搐着。

  (四)

  夜静了,我踏着月光铺下的苍白的路,敲开了那扇我想敲却又怕敲的门。小荣紧紧地抱着我,“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走”我放声痛哭。

  “我也不想走,我的父母……”泪水已湿透了我的肩。谁也没有说话,我们狂吻着,雨狂下着,给我们的心又增加了一层伤感。

  该走的总留不下,留不下的总要离去。我没有去送小荣,躺在床上静静地发呆,也许眼泪流干后只剩下这种表情了。的确,轻轻的你走了,正如你轻轻地来,但你带走的是我五年的感情啊。

  我没有堕落而是努力的劳动,我好像这样累死,这样就可以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一个月后,我渐渐地平静下来,已然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像以前一样安闲地抽着烟。

  人想安闲时总不让人安闲。

  “大伟”张勤务激动地说。除了他见小燕是激动就从没见他这么激动过。

  “怎么了,小燕被人拐跑了?”我故意戏弄他。

  “说什么啊,你。关于你的,猜猜看”他故作玄虚地说。

  “是不是小荣要回来”

  他摘下了帽子,拍了拍帽子上的土说“拉倒吧,小荣好不容易走了怎么肯回来,你小子还不死心那”的确,现在总幻想着他能回来,哎,人就是怎样可悲,总用不存在的事骗自己。

  “这打死你你也想不到,你被评为劳模了”眼睛直直地盯着我说“快准备一下,经决定,要给你开一次表彰大会”

  这算啥事,想不到成劳模了,弄的我哭笑不得。

  表彰会办的还挺隆重,又是献词,又是和领导握手。领导发言了,听张勤务说官还挺大的。“……好青年啊,当没有白教育你啊!”台下霎时间哄堂大笑了起来。党的教育就是让我变成劳模啊,怎么说话啊,我心里不禁笑了一下。接近尾声时,居然还有人献野花,就如张勤务说“这打死我我也想不到的”。

  表彰会开了许多,也受到许多人的野花,小荣在我心里也淡了淡了。突然间我发现人生是那么有趣,一会眼泪,一会掌声和野花的。

  (五)

  “你说女人有什么好的啊”张勤务喝了一杯酒说“女人啊其实什么也没有,但就让人想,是吧?”说着又给我到满酒。

  “对,就是让人想”

  “女人啊,说生气就生气,难让人琢磨啊!”

  “小燕小燕啊……”

  “干杯,一醉方休。”张勤务喝得已经找不到腿在那了,倒在炕的一旁睡了。自从我被评为劳模后,家伙一天比一天高兴。小燕也总给我送饭吃,弄得张勤务对我想见了仇人似的。我放下酒杯,点了一口烟,一口一口地吐着烟气,心里感到特舒坦。自从小荣走后好久没有这么安闲了。

  外面的风又吹了起来 ,吹得让人心烦。我抬头看看表都十二点了。“砰”、“砰”、“砰”几声门响,“大伟有电话”不用说肯定是接线员了。

  “睡觉了,让他明天再打”我不耐烦地讲。

  “是个女的,不接可别后悔啊!”接线员大声地说。

  “是个女的,女的!”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女的,该是谁啊”我边穿鞋边想边说便说。

  张勤务噌地做起来,像鬼子遇见花姑娘似的 “啥,女的、女的……”我答他按下,得他盖上被子,这家伙想小燕想疯了吧,我傻笑着走出了门。

  (六)

  “你为什么要骗我”电话里穿来熟悉的声音,好熟悉,对,是小荣。难到她知道了,我心里想。

  我故以岔开话题“这么长时间不打电话了,打过来就哭,快笑一个。我是劳模了,你知道不?”

  “我知道,现在满天下水笔知道你是劳模,你为什么要骗我!”她哭等更厉害了。

  “混蛋,你等着!”

  “什么”我还不等问她什么意思电花就挂了。我无所谓地摇了摇头。酒劲已让我的头昏昏的,“女人啊,说生气就生气,难让人琢磨啊!”

  “这是所说的,真他娘的对,啊,真他娘的对啊!”踉跄地走着。

  (七)

  早晨发现自己睡在自己的家里,天知道最晚我怎么回来的。往四周望了望,张勤务早已走了,地面收拾得干干净净,太阳又升起来了,不觉地发现自己老了许多。

  “无所谓了”我自言自语道。洗了洗脸就出去干活了,也别辜负劳模这个称号。

  “大伟”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小燕“这么晚了才去干活啊,劳模怎么当的,哈哈哈……”

  “有事吗”我问道

  “有事有大事”一脸夸张的表情,像鬼子进村似的。

  我放下铁锨说“有什么大事,你的张勤务升官了”

  小燕瞥了我一眼,翘着嘴说“俺不希罕呢,我和老张要结婚了”笑着低下了头。

  我没听错吧,我说,你不是喊着死了也不嫁他吗?我哈哈地笑了起来。

  秋天的玉米一个个地长的胖胖的,抬头看见一只落大雁在空中飞着,发出让人怜悯的叫声。张勤务和小燕的婚礼不久也举行了,一切喜气洋洋的。我匆匆地喝了杯酒便出来了。这样的气氛是不属于我的,只会勾起我的心痛。像其他人参加完婚礼的人一样,我默默地来到玉米地里收获着玉米,收获、 收获,而我的眼眶里不禁地充满了泪水。

  “下辈子就做玉米,无忧无虑得,到了秋天开有收获”我心里暗暗地想,泪和汗夹杂在一起落了下来。收获着、收获着,我也不知道自己收获了多少玉米,只觉地腰酸背疼。我停了下来,像往常一样点了一支烟安闲地吸着。

  “有我们住的地方吗”一个老人的声音穿入了我的耳中。“肯定不是找我的”我头也没抬地吸着烟。这样的村庄睡野地里和家里没什么区别,我自作聪明地想。

  “大伟,有我们住的地吗?”小荣是小荣,我几乎没有反映我猛地站起来。

  烟掉在黑黑的土地上冒着一个个团团圆圆的烟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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