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碍。”他摇摇头,做出一副没事的样子:“我也不清楚。”
“有没有搞错,这句话可是我的专利唉!”我开玩笑的说,“你们交往了?那岚以后就不能再花心喽!很后悔吧!”说这话时,我的心情却是无比沉重的,但我知道,如果我此时再向筱兰表白,那或许只会伤害更多的人。
“你少来啦!我只要有筱兰在身边就够了。对吧!”他笑着把目光移向筱兰。而她只是微笑着望着他,没有言语。
那晚,总算在玩笑中过得不至于尴尬。只是筱兰一直都沉默着,从我进去的那一刻起,就一声不吭,偶尔也只是露出勉强的微笑。
第二天,我去问医生岑岚的情况,那时筱兰也在。医生说,岚得的是T型癌症。在听到检查结果的那一刻,我的神经就像被麻痹一样,完全失去了任何的感觉。我无法相信岚会得这种病。一旁的筱兰虽然依旧是平静的站在那里,但从她的眼神中却流露出无限的忧郁与悲哀,一颗颗泪滴像雨线一样默默的从她的眼角滑落。
在岑岚住院的那段时间里,我们都改变了,而变化最大的就是筱兰,她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开朗,天真的神情也从她的脸上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只是在岚的面前才勉强做出平静、微笑的表情。而岚,因为她在身边,一直都很坚强,也很乐观。
一个月后,岚做了骨髓移植手术,手术很成功,但医生说,依然有可能复发。可是岚却坚持不愿靠药物来维系生命。出院后不久,他就办了退学手续,背上行囊,说是要去远方过流浪的生活。我知道,他是害怕有一天会在我们面前离开这个世界,他想要在我们心中留下一个永远的希冀。所以,我没有阻止他。临走时,他拜托我帮他照顾筱兰。可是就在他离开不久后,筱兰也离开了这座城市。就在那个冬天来临时,他们就像这世间的色彩一样从这座城市,从我的身边消失了。
一年后,我没有去法国,而是一直留在这座城市。因为相信有一天,他们都会回来。在那个冬天快要结束时,我放走了笼中的那只八哥。我想,或许远方,也有等待它归去的香巢。
今年的初春,窗台上的那盆鸳鸯茉莉开了,小小的紫色和白色的双色花朵,真的很好看,就好像去年退去的色彩又回归了。只是我心灵世界里退去的颜色,岑岚、还有筱兰,他们也会归来吗?我的心中充满期待。 上一页 [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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