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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爱你
作者:水河澹澹   来源:网络

这是一个初夏的夜,风很轻淡,月很冷清。我的西窗外,开着大朵大朵的紫阳花。披着月色星光,脉脉含香。
我的心在此刻一定是平静如水……我似乎听到空气中飘浮起一组清澄的和弦。这应该是一支吉他曲。而且应该是索尔的B小调练习曲《月光》。我很久没有弹过一支曲子了。以前,我总在月色弥漫着古典的气氛下,你温柔的用后背依靠在我后背上,你仰望着星空,我安静的弹奏。
我们坐在黑暗里,黑暗很好,这样我们可以惬意的看星星,看彼此的眼眸——也闪烁着星光。
和弦在沉寂的夜中响起来,铮铮淙淙恰似心泉潺潺地流淌,我看见月色沉缓的爬上窗台,影射着寥寥的几根窗棂。于是这个世界在一刹那间逶迤隐约起来。
“大灰狼,你看:紫阳花开在月下真美,大朵大朵的就像地上的月亮。”你呢喃着。
这时我一定还在继续弹奏我的音乐,我感觉我的后背有一种毛茸茸的温暖。还有两颗心融合的声音,它们时而欢跳在我的琴弦上,时而羞涩有加的轻吻无声……

一
你叫“小南瓜”。自从你说你吃南瓜长大的后,我就给你起了这个昵称。
我叫“大灰狼”。你每次喊我这个昵称时,我都不高兴,你最后还是坚持喊了下去。你安慰我说:大灰狼也有好的嘛!
我认识你在文学网络上,那时我们都很幼稚。你向往做一位中国最有名的女悬疑小说家。而我就一直想做一名比徐志摩还浪漫的诗人。
我们有共同的语言和爱好。于是在一个知名的文学网站里从邂逅到相知,相识,相爱……
至今我还是记不起来我是怎么向你开口表达第一声爱意的。我只知道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向往天山,向往胡杨戈壁,因为那里是出生和现在居住的地方。
我们爱的很苦。我们就像其他热恋中的网络爱人们一样,几乎每天挤出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跑上网吧或者单位的电脑上。然后一起傻傻的说笑,一起痴痴的梦想。你很早就离开父母,独自在异乡的城市打拼。你对生活和理想的执着令人叹服,记得你第一本小说出版成书的那天,你和我整个一天都是欢笑的,我被你感染,也衷心的为自己的“小南瓜”敢到骄傲。你对爱的执着也超过我的想象,记得那一年,我由于贪玩在一个论坛里惹了好多是非,被很多朋友遗弃和嘲笑,但你却一直坚定的站在我的背后,默默的鼓励我,给我重新来过的勇气。
我们的爱之花就这样圣洁的开在彼此的生命中。我们的故事就这样平淡无奇的开始……二
当爱情出其不意的降临在我们头上的时刻,我们都有过惊慌和甜蜜也毫不例外的有了属于青春的茫然——你过于年轻,而我是一个离异的男子。你之于爱情是一多含苞欲放的花骨朵,而我家境贫寒,岁月把我雕刻的接近木呐。
记得临近零五年春节,我一个人独自守在岁末的阳光下,我收到了你的新春贺卡。
这一张黄颜色的信封装的卡片,是康乃馨的那种黄,我最爱的颜色。我很高兴。你在贺卡上写了诗给我:
思念是我去向你的路
和秋水一样的漫长
爱情是你给我唯一也是永远的礼物
踏过秋水的琴音
必定淙淙流淌在冬日的暖阳下
来吧,我的挚爱
乘一夜的长风来吧
我在梦里拥有你
来吧,我的爱人
这个世界,只有我
一直在默默守侯你
……
我收起信的时候,看到信封背面的邮票,两张一角印有合欢花图样的邮票。它们挨的很紧贴着。康乃馨的芬芳如一滴液体静然渗透我的心扉。我坐在阳光下温暖的看诗,看信封,然后醉在岁末……
我相信人人都有一座草木葳蕤的花园,但我这座花园决不是盛开牡丹芍药的富贵庄园。我和我的花园从我一出生的时刻就注定朴素,贫瘠。自从经历那个温馨的冬天岁末,我的生活突然间边得不可思议起来。一连串的失意和挫折,让我几乎无法用一张笑脸去面对你的QQ聊天。而这样的聊天是我们爱情唯一联系的纽带。我们于是也有了摩擦,有了争吵。我的倔强让你一次次感到惶恐。
我说:“小南瓜,完蛋了!我们真的不可能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你说:“大灰狼,你要相信自己一定行的,我也相信你一定行。”
我说:“小南瓜,一无所有的我,你还爱我什么?”
你说:“大灰狼,我爱你不是懦夫!”
我说:“小南瓜,我……”
你说:“初夏的时候,我去看你……”

三
在长久的孤单中,我开始种植一种叫思念的植物。
我选择了思念。以为我确信你会来,我不相信我们的爱情只是造物者的一个阴谋——扼杀我们的纯真去制造另一个悲剧。
因为思念,我觉察到了生命的意义。
因为思念,我开始注意起天空,云彩,花朵,阳光以及一切季节里的颜色。这些以前我熟视无睹的东西忽然在我的漫不经心里有了新意起来。
“小南瓜,你知道吗?你的一双黑色的眼睛让我懂得了思考,也看见了自己的时光。”
“大灰狼,你知道吗?你消瘦的脸颊是我挂怀的景色。”
记得我们在火车站见面的时候,我没有立即去激情的拥抱你。我看见一个貌若天仙的女人。接近模特的身姿轻盈在我面前香风拂动的时候,我几乎压抑的想趁机溜掉。在你面前,我的身份连同我的形体都让我羞愧和自卑。
是你大方的伸出手来挽着我。这幅画面我永远将珍藏在我的记忆里:一个卷发右手拄着拐杖的青年被一个时尚青春的女孩子左手紧紧挽着。然后用情的吻我。广场上所有的人在注视着我们,他们静止下来用目光祝福我们,时光静止下来挽留这样来之不易的爱情……
“你的腿……”
“在山西下井挖煤时碰上塌方了,砸的。”
“为什么一直没告诉我?”
“我怕告诉你,你再也不来看我!”
“大灰狼就是大灰狼,永远像傻瓜一样的骗子。”
“呵呵……”
“哈哈……”
你的笑声永远是我最优美的铃声,清脆,悠扬。
“说实话,握着你的手,我很开心,小南瓜同志。”
“我也是啊,我可不喜欢你对生活一点没有信心的样子。就算生活折磨了你的体魄和环境,但并没有摧残你的意志和思想,让我们俩一起相依为命,一起去创造美好与未来。”
“大灰狼,我要让你知道你并不比任何人差,要说自卑,谁人没有,是你自己把它深化了……”
“生活是一面镜子,如果你对它作出一副坚毅的表情,它也就是坚毅的表情。那你又何必苦苦做出如此落魄的造型呢?”
“知道啦,知道啦,可敬可亲的小南瓜同志,哈哈……回去做南瓜汤给你喝。”
“啊?不会吧,大灰狼,这就是给我接风洗尘?”
……

四
有这样的一个人,她会带给你生命里的欢乐和安宁。那个人喜欢让我给她轻轻的梳头,她有飘逸如丝的黑发,有长长黑黑的睫毛。她喜欢和他背靠背的谈心,因为她说背靠着背,是彼此心贴的最近,最安详的状态。她还喜欢他给她写诗,然后让他大声的读出来……
“她”就是你——小南瓜。
“他”就是我——大灰狼。
你该记得老屋旁这片菜畦,菜畦旁边有一个池塘,那拥有你的每个夜晚,我们都会相互依靠在池塘边,看波平如镜,看月亮的绰绰倒影。
我喜欢那样晴朗的夜晚,我在清风下向你细细倾诉,我是一个一直郁闷沮丧的男人,自从你来了,我终于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
我说:“小南瓜,你知道吗?我就是站在这个池塘边给你打电话,每次都很长,因为只有站在这里,我才有安静的心绪向你倾吐。毫无杂念。”
你说:“哈哈,那你躲在被窝里就有杂念吗?无耻的大灰狼,鄙视你……”
什么跟什么嘛。我每次动情或者准备煽情的时候,你就这样乱答茬,无可奈何,无可奈何之极。
于是我也就很坏的朝你一笑,然后猛然搂紧你,我的眼眸注视着你的眼眸,我的嘴唇火烫着你的嘴唇,我们此刻时空与大自然浑然一体……
 

月亮羞涩的隐进云层,星星们也收起嬉笑去银河里游泳了……

五
如果爱是一个永恒的主题。我和你是这个主题里永远的主角。
你来我这里已经有一个月了,我开始适应你的存在。我开始离不开你银铃般的笑声。
那是你来的第三十一天,早晨的阳光透过繁茂的树叶星星点点的洒在屋顶上。迟起的我看见你正满头大汗的在菜畦旁边荒地上挖土。我疼惜的问你这是做什么?你调皮伸了伸舌头,说:“你别管,大灰狼是天底下最懒惰的家伙,罚你给我开垦一片园子来,我留着有用。”
“我晕你,看你小手都磨出泡了,快回去吃早点,剩下的我来。”
“耶,耶……我吃完回来检查工作,要是没进展,中午罚吃五碗饭。”你吐着舌头做了一下鬼脸说。
“遵命!请小南瓜领导届时检查指导!”
“贫嘴,找打!”
……
“哈哈……”我们笑作一团。
有人把爱情比作美丽的罂粟花,我不知何意。我只知道,有爱就好,哪怕一分一秒。只要真心真意的在爱着,就一定甜蜜。
荒地我们俩用了三天才开垦好,然后就看见你很精细的种上一些花籽。你说以后到了初夏,就会看见大朵大朵的紫阳花。
我说那是很美的事。说这话的时候,我正看着你,你的皮肤很白皙。白皙的让人想起透明的瓷娃娃。我在面前粗陋的像一个乡村野夫。在你面前,我一直用一个最恰当的词语来形容我们:癞蛤蟆与白天鹅。

六
你来了近两个月了,我们除了接吻,什么也没做。
你来的每一天对于我就是一个节日。这就够了。你是盛开在我遥远天山的雪莲。既然一尘不染,那就永远盛开在我尘世之外吧。

你愈见的消瘦了,是想家想的吗?”我曾这样问过你,你说:“切,才不是,我是故意要减肥的,你没看见我大把大把的吃药吗?那是减肥药。现在居然起效果了,你说我高兴不?西西……”
“可是你已经很瘦了,小南瓜,再瘦就成小菜瓜了,没形了。”
“你懂什么啊?女孩子谁不想自己更瘦点呢?不明白就不准乱说。”说完,你的神色忽然黯然。
我以为我说错什么了,惹你不开心,所以立即打住了话头。偷偷看你,还是明显的忧伤。我就莫名的惶恐起来,我就说:“减吧,减吧,不管你什么样,都是我最美的小南瓜。”
你忽然凄然一笑:“傻瓜你啊大灰狼,就是以后没有我,你也要好好的过,一个男人家要有男人的样子,别让人看不起,知道吗?”
“哦,知道了,小南瓜今天很严肃的说。”
说这话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忽然阴霾起来,乌云在天际翻滚起来,然后就是狂风大作。“哎呀,不好,有暴雨要来,菜畦边还丢着锄头和我的草帽。”我说完,拿起拐杖就要出门。
“雨已经下了,你出去不方便,我跑去拿来。”你应声完就跑了出去,菜畦不是很远。我就没阻挡。我站在门口看着你长裙裾然,与长发一起飘逸在风雨中。不由暗自莫名一惊,心里隐隐不踏实起来。
至今我深深震撼在那一声霹雳中。你在霹雳中翩然如蝶的飞起,又重重的摔倒。我吓得顾不得地滑雨急,一瘸一拐的奔向你,你倒在暴风雨中,双唇紧闭,怀里抱着一只小流浪狗,那狗呜咽有声。
我把你背进屋的时候,我们全身都湿透了,所幸你苏醒过来,你说小狗还好吧?我说好的,我给了它吃的,在阁楼里睡呢。
你说:“我从小到大最怕雷声,刚才那下好象响在我头顶,把我吓晕了。”
我说:“早知道,我打死也不让你出去啊,你看你膝盖上的伤口到现在还流血不止。”
“什么,流血了?哪里?”你紧张的坐起来问。
“膝盖上,我涂了红药水。”我被她的神情吓一跳。
“快送我去医院,要快。”她惊慌失措。
“哦,这……需要吗……”我觉得这女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太小。
“快!少罗嗦。”她几乎暴跳如雷……
最后是她自己打120来接走她的。等我把家里安排好,去医院看望她的时候,她居然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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