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irc-bbs里的帖子。我这个笨蛋,第一次见面就因为自己的不快乐如此自私地去触碰她隐蔽的伤,让她再度想起痛苦的往事,让她再一次面对那些赤的伤害。怎么办?!眼看她漂亮的大眼睛变得雾蒙蒙的,我恨起自己来。 想知道了我的心事似的,她很快恢复了可的笑颜:“师傅,我不是代你作决定啊,我的意见只能参考哦。” 这个女孩如此勇敢,她可以毫无掩饰把自己的真实感受坦白地告诉我,毫不设防地让轻易看到她柔纯洁的内心。这个女孩如此体恤,看到我为她自责,她可以忍痛迅速恢复自己的绪,不让感伤继续蔓延,不让自己的绪占据太多的位置。 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笑脸,我被她的独一无二所俘获。我想,我是难以忘记她了。 离开kfc的时候,已经很深了,我的绪早已复原。 我坚持送她到楼下,她跟我很可地挥挥手,又很柔地我路当心。她转准备进门,我忍不住地:“徒弟…” “恩?”她回过,安静地看着我。 “回去网…好吗?等我十分钟。”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说出这些要求,然后等她答复。 她眯着眼睛,留给我一个非常动的表:“当然。” 看着她转而去的背影,我的心里充满了幸福的喜悦。 我预感,在我未来的岁月里,这个晚,将会永生难忘。 我抬,幕中似乎夹着一丝暗橘黄,星星灿烂而斑斓,好美丽的景。我被深深地陶醉了。 第一次见面后,我以为我将会隔很长时间再见到她。因为没有缘由去见,突兀的约见又使我难以开。却想不到我们第二次相见,竟会是如此简单的借。 下午在网遇见她,我告诉她mango心极度恶劣。 mango是irc-Kodaira频道里的元老,很巧又和我在同一所大学,低我一届,我们很快见了面,然后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mango在Kodaira频道里邂逅了一个“homecat”的女孩,结果两一见钟,彼此强烈地吸引。但是homecat有一个结了许多年的朋友,三个陷入三角恋的局面,为此mango痛苦万分。我是个不善于开解别的,但是面对mango找我诉说心事,我又很想帮他。不知怎么的,我想起了她。 “晚我陪mango吃饭。你能一起来吗。帮我劝劝他,好吗。” “呵呵,他还没告诉我心事呢,我怎么劝他,说几个笑话先给他听听吧。” 我狂喜。这么说她同意出来一起吃饭了。
在同济大学附近的小饭馆里,我第二次见到了她。 “你就是绮湮?早有耳闻。”mango淡淡地说了句,又低下,对面前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丝毫不感兴趣。 看到mango这样,我非常担心。我看着她,向她求援。 她没有立刻给我一个安慰的笑容,而是盯着桌那锅汤沉思,渐渐皱起眉来。我看她的表一会转晴,一会又晴转,神态凝重,心里顿时七八下。她一沉默,于是大家沉默,三个陷入无语的僵局中。除去四周的谈笑风生,我们这桌是如此安静,跟闹的氛显得那样格格不入。 冷不防,她终于开:“mango,看着我。” mango一愣,条件射般地抬起了。 “我知道你心不在焉,我知道你毫无胃,我还知道你在想homecat。”她大声而平静地说出这些话。我吃了一惊。果然,mango神黯淡的眼睛立刻转为愠怒。 她并没有因为mango瞪着她而有所顾及,还是继续说下去:“这不丢的,知道吗?以前,我跟我喜欢的孩子吵架。别我出去玩,我都没有勇出来,缩在家里一个哭。你能出来见我,已经很勇敢了。我知道你很喜欢homecat,那为什么不去打一个电话给她呢?你敢说现在不想听到她的声音吗!不想见到她吗!” 我目瞪呆,赶紧拉了一下她的袖,阻止她继续往下说。这些话大胆而直接,我不想看到mango崩溃。 “绮湮,说下去。”mango出乎意料地同样拉了一下我的袖。 她对mango报以一个感谢的微笑:“与其这样闷着难受,不如一,不是吗?只要你不怕可能发生最坏的结果,为什么愿闷着也不愿有个突破。说不定,homecat就在等你的电话。你其实比我更清楚,对不对。” mango盯着她看了很久,忽然站了起来,转就朝外走去。不到门的时候又停下,回看向我们,竟然对我们挥挥手。 “绮湮!”他,“还有一种可能,我今晚就失去homecat,你陪我在irc哀悼,好么?” 她也挥挥手,很简短地说出几个字:“通宵,我们三个。” mango笑了。转出了门,很快消失在里。 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刚才还死寂沉沉的氛居然变得那么沸腾。 她长长吐出一,然后拿起勺子去盛汤,很快喝下一碗。 “真好吃啊!饿死我了。那么大一碗好吃的放在面前,你们谁也不吃。急死我了。我只好盯着汤,谁知道办法就这样出来了。师傅,你要不要也来一碗?” 看着她滑稽的样子,还有额细密的汗珠,回想她盯着汤多变的表,再联系她的话,我不知道应该发笑还是忍住。看似搞笑的她,其实真的是用心良苦。沉思间,她又喝下一碗,歪着脑袋问我:“你真的不吃啊?” 我心里有复杂的感冒来。看着她吃,我比自己吃还要感觉美味。 “死了死了,这汤还那么烫。”她嘀咕着,“我去洗洗脸哦。” 我终于还是笑出来。 她很快回来。我惊喜地看到她梳了两个辫子地垂在肩膀的各一边,箍着两个粉红的发圈,像极了无邪的天使。我看得呆了。 她没发现我的失常,居然又开始盛汤,还帮我盛了一碗,笑眯眯地递给我:“我死了,你慢慢吃哦,汤很烫。” 吃完饭,我不想很快跟她告别。在我的提议下,我带她游我们的校园。风醉,还带着不知名的花香。她在边,如此贴近,再没有显示屏的阻隔,我整个沉浸在安逸的幸福里。 她一路蹦蹦跳跳,看来相当喜欢学校。在操场,她跟我描述了在中学里黄昏跑步的感觉。她撑开双臂,像一架遨游蓝天的滑翔机:“师傅,跑步的时侯,我看到晚霞在天际。我一圈圈地跑,感觉自己慢慢变了一只自由的鸟。风声在耳边,好象飞到了天空里。”她的笑颜是那样甜美,没察觉辫子有一个已经散。 看着她光彩四溢的眼睛,我不知哪里来的勇:“徒弟,你那么喜欢校园的话,明天开始,我们一起在校园里自修好不好?黄昏的时候,我们还可以一起跑步。” 她看着我。大眼睛半开半合。醉醺醺的。我在暗里看到她脸的红晕。我确信我没有看错。 她默允了我的邀请。 那,我们4点回家。网登入irc,收到mango的留言:大象,u r so lucky。感谢绮湮。 我对着电脑微笑,心好极。 我和绮湮就这样开始相见在每一天。 早9点,我去接她,然后我们一起骑车准时去学校自习。 放假期间,教室里自修的学生非常稀少,我们不必顾虑大声嬉笑会影响别,所以彼此都有些放肆。有的时候,我们只是安安静静地看书,同坐在一张桌子,间歇会把脑袋凑过去,看看对方在干什么。 我注意到,她看书的表很丰富,一会儿挂着开心的笑容,一会儿表凝重,有时甚至整个脸都写着幽怨。我常常发现自己面前摆放着的书的页数开始翻,我已经不知不觉注视她好久。 中午,我们一起去学校食堂,边吃饭边聊天。她对吃不是特别讲究,只是喜好有些执着。我渐渐熟悉她喜欢吃的食物。 午后的闷会使有些疲倦,我们不再自习,于是就在校园里散步。或者坐在草地,看眼前的天鹅在小河里悠闲地游来游去。 我含着根草穗,仰躺下来,凝视一望无垠的蓝天。空如此怡,风景如此美好,她也在边。我闻到幸福的味道。 偶尔,我们在草地打牌。她经常输。作为惩罚,我要刮她的鼻子。她低下,小声地说:“轻点好吗,我的鼻子不高,会塌掉。”的语让我舍不得下手,但是我看到她眼睛里机灵的光芒在闪。这个家伙在调皮捣蛋,并不在讨饶。我便作势要刮她鼻子。她笑着站起来逃开,每次回来的时候,手里都多了两个冰淇淋。 和她自修的子,简单而快乐。我在心里埋怨天转瞬就暗。 随着弟弟的到来,家里打算利用暑假去普陀山度假一个星期。动的子定在周三傍晚。 周三虽然无法象往常那样去学校自修,我却仍然控制不住想见她的念。当我早象往常那样出现在她楼下的时候,我看到她睡意朦胧的脸露出惊喜的笑颜。 等了一会,她蹦蹦跳跳地从楼跑下来,高辫子一震一震的:“对不起哦,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就睡懒觉啦。” “傍晚才走,还早,我想见你。”我毫不掩饰地说出心里话。 她的脸瞬间晕红。 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流逝得象飞一样,似乎还没有讲太多的话,已经到了下午4点。 “师傅,4点了,你该走了。”她很认真地看着我。 心里突然就有冲动,见鬼的普陀山,我不想去了。 象是穿我的内心,她点点我的脑门,噘着巴对我说:“快点走啦,不准缺席家庭活动。” 我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狠狠心,我跟她道了别。 回家收拾行李完毕,看墙的闹钟只有16点40分。船票写着开船时间是18:20。我在沙发坐了片刻,忽然站起来。没来由的,我挎书包,对还在玩游戏机的弟弟说了句“等爸爸买完饮料回来,告诉他们,码见,我会来的。”就扔下目瞪呆的他跑了出去。 绮湮,我很想再见见你。不要笑话我。一个星期,我觉得好长。我心里有声音在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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