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最俗套的爱情故事。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人走,一个人留。
也许不会再见面了,她想,又也许,想见的人总还是有办法再见。
她是这样的人。为每件事预想出最坏的结果,然后再不死心地寻找证明,企图一一推翻。不辞劳苦,聊以自慰。
他是不会等的吧。公车,她,或者爱情。她会等吗?不知道。他需要她等吗?她不知道,从前的生活里不是没听说过谁要等谁,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像个胁迫,她自喃,压得人透不过气,逼得人要自由。
爱情是彼此相爱,长久有情。不是让人束手无策只想占有。以前她不屑的,现在自己也要面对。人生不就是个圈吗?绕来绕去又到原点。能顺风顺水地就是圆满吧。
他几时成家?她几时结婚?心里总有不甘。怕错过,怕物是人非。无可奈何。
最好的结局也许是她挽着老公逛街的时候,在拥挤的人潮里看到他也紧紧牵着另一双手。彼此不必错愕,远远的点头示意,然后对身旁的这个说,老同学。人潮依旧汹涌,似梦非梦。大家总是有缘的,只是她和他到底是错过了。
车在国道线上毫无节奏的跳着,月华也跟着在里面花枝乱颤,这使的她空荡荡的心中,变得更加的郁闷起来。
心中空荡荡的,就如同三年前那样。那天校园的凤凰花开的十分的放肆,突然发现结束了自己的高中生活,发现将要离开自己早就想立刻的地方的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来找她,那个她喜欢的男孩,高大,英俊。有迷人的笑容。于是他们漫无目的的走着。到以前去过的每一个地方,旧地重游,去感受镌刻在心中的春生夏长的记忆。或许是不知道下一站会杀向那里,或许是面临他们的离别,只记得那天自己的心中空荡荡的。
窗外的近田远山在她的眼中稍纵即逝,山是那么的高大巍峨。突然间,她发现自己在这个土苗聚居的地方生活了四年,可是却没有很好的看看它们。她还记得起第一眼见到这层峦叠嶂的山的时候,心中的那分喜悦,心如脱兔办的跳着,只是她很遗憾,没有见到自己眼中那分喜悦的光芒。然后她想起了故乡那个学校怒放的凤凰花,想起了他们的离别,心中又不由自主的沉寂了下来。随后映入眼帘的是破旧的房间,衣衫褴褛而行色匆匆的人,甚至还有做地行乞的人,她茫然了。她觉得这与她想象中的那个地方不同,没有漂亮的民族服装,没有多少独特的民族仪式。甚至是现在,她亦只觉得这个地方的人说话以“老子”见长,学者常说老子的思想影响大过孔子,由此可见一斑。
“你到宜昌吗?”旁边一个女孩向她问道。
“不,武昌。”
“我也想到武昌的,可是这车也太难坐了,到宜昌了我另想办法吧!”那女孩又说了一句。
月华望着她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依旧把头转过去,望着窗外。窗外有一棵不知名的树,上面的花瓣落了下来,在地上铺了一地,风中依旧有花瓣下落,而她看到了年华在花间舞蹈。
昨天到哈咯砸酒吧去的时候,她才想起又到离开的时候了,时间就这样突兀的消失了,或许有过许多的预兆,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其实,她根本没有想过要出去的,是他约了她,于是就去了。他,一个不修边幅的土家族男孩,他自认为一个我行我素孤独跋涉的人。一起去的人还有很多,一起痛快的吃了一顿,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都很高兴,高兴的近乎疯狂,只是谁也没有去触及那个话题。
回去的时候一起走在路上,没有说多少话,有几个男孩在吐,有路灯洒在地上的声音,偶尔有汽车路过的声音,有下虫的低吟浅唱,非关离别,不诉离伤。 十二年前的一场杀戮,十二年后的复仇,最深爱的她,竟是仇人的女儿,选择真爱还是…
一、 ※身世※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薄雾蒙蒙的清晨,断情崖边依旧是往日那个苦练剑法的身影,雾慢慢散去了,他的脸慢慢边的清晰,一双深邃的眼睛,好像不应该出现在这张白皙而俊俏的脸上,血红的头发直披到肩。
“少爷,吃饭了”一个年迈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旁。
“福伯,不是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叫我名字就行了”他停止舞动手中剑。
“是,少爷”
“恩~~~~~~~~~怎么还叫我少爷”
“哦——不,少爷,我还是叫您喋血少爷吧!”
喋血,喋血是我的名字,我叹息道“随你吧!”
“我饿了,福伯,去吃饭吧”
“是,喋血少爷”我和福伯步象屋内。
清晨的阳光洒进屋内,屋内的一切都沐浴在这温和的阳光中,显得有些庄重,但庄重中还有一丝的萧条。我匆匆的吃者早饭,福伯在一边看着我空洞的眼神,让我觉得他在想些什么……
“我去练剑了福伯”我对福伯说。
“不,喋血少爷,我有许多话对你说”
“怎么了。福伯?”
“十二年了,喋血少爷,十二年前老爷、夫人、全家148口全部死于非命”福伯的脸上充满了悲伤。
福伯的的话勾起了我童年的回忆……在一个寂静的夜里,正在熟睡的我被一阵吵杂的打斗声惊醒,看见福伯神色慌张的跑进来,对我说“少爷,快跟我走”随后便带我进里地道,带我来到了断情崖边,教我练剑。
想到这一切我的眼睛湿润了,但我没有流泪,因为我记得父亲曾经对我说过“男儿流血不流泪”所以这十二年来,我不曾掉过一滴泪。
“十二年了少爷,时间过的真快,一晃您已经18岁了,是报仇的时候了”福伯用红润的眼睛看着我,我感觉的到那眼神中的坚定。
福伯拿出了两样东西,一把剑与一本秘籍,那剑有半人高,剑体通红在剑身与剑柄的交汇处镶着一只血红的蝙蝠,福伯告诉我这是赤血剑,那本是《嗜血心经》,是我家的传世之宝,父亲生前叮嘱他,让他在我18岁时给我。
我接过两样宝物,心里感觉很沉重,仇恨的火焰在我心中跳动着,我拿着两件宝物来到断情崖边,开始修炼《嗜血心经》上的武功。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福伯已经出去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来我的武功精进,可能是我体内流淌的血液也随着我的仇恨,而沸腾了,我的嗜血大法已经练到第六层,我按《嗜血心经》上的记载,右手握住赤血剑,把真气凝聚在右手在灌入剑中。此时剑体发出一阵轰鸣,并有一丝的真气从剑中回应回来,感觉好像和剑容为一体了,难道这就是人剑和一,我心中思索着……
“喋血少爷”福伯走了进来。
“这一个月你去那了,福伯”
“喋血少爷,我已经查出当年杀害全家的凶手了”福伯的脸上露出了喜悦。
“真的吗?福伯。”我的心中激动不已,暗思着:爹、娘孩儿终于可以为你们报仇了。
“喋血少爷,您看这上面就是仇人的名单”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布递给我。
我接过布正要打开,只听见屋外传来一阵马蹄声,轰隆而来,我拿起赤血剑和福伯来到屋外,一群黑衣人把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小老儿,你带着他躲到这来了啊,害我们找了十二年,要不是前几天被我看见了,可能我这辈子都找不到你了”为首的黑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