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总有一种痛,让你在忘记里永恒;人生总有一种痴迷,让你在回首中伤怀。
——题记
回忆是刻在心上的刀伤,无情地捅破记忆的天窗。鲜血直流。在这个世界上,对男人而言,肯定还有很多比妻子还优秀的女人;对女人而言,肯定还有无数比自己丈夫更为优秀的男士,在恰当或不恰当的时候,当你邂逅了心目中的“他”或“她”,于是怦然心动,想和那个“他”或“她”牵手一生,可道德如佛般在不远处端坐,最终或遍体鳞伤,或无疾而终。一段真情,便如春日漂满落红的小河,美丽而哀伤……“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固然是一种幸福,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美丽。
一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郝尘枫站在窗前,仰望地望着天上闪烁的星辰。紫陌转身时那哀怨、痛楚的眼神依然历历在目。“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让尘枫感受到李商隐的迷惘:“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让他感到柳永的无奈;“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更加让尘枫感受到苏轼的彻骨悲怆!
如果秋天的风景,仅仅翻阅了苍白的回忆,如果黄昏的彩云,只是装饰了尘枫易醒梦境。他是不是可以选择忘却?在多个月明风轻的夜晚,尘枫总是对天感叹,对月伤怀,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随着岁月而流失,而他那颗伤痛、忏悔的心,依然搁浅在岁月的长河里。
二
“紫陌今天怎么没来参加谢娜的婚礼呢?”尘枫在同学高凯的婚宴上问灵蓝,新娘子谢娜与夏紫陌、田灵蓝都是好友,新郎高凯与郝尘枫是大学同学。突然听到尘枫的问话,灵蓝如花的笑靥顿时暗淡下来,她稍微迟疑了一下“紫陌一个月前就已经死了,你不知道?”
“紫陌——死了,怎么会……”灵蓝的话还没有说完,尘枫突然感觉胸口处隐隐的痛了一下,像裂开一般,他一下抓住灵蓝的胳膊,紧张、失态的连声追问。
“听说紫陌与一男人相爱,被她老公发现,与老公离了婚。离婚后去找那个她爱的男人,被一辆急驶的车撞倒,据当事人说;当时看到车向她驶来,她并无躲避的意思,还拒绝行人救她……”尘枫脑海里一片茫然,灵蓝后面说的什么,他已经听不清楚了。
三年来,尘枫看到马路或者公园里成双结对、相依相偎的恋人牵手嬉戏时,他的心会不由自主的隐隐疼痛!与紫陌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便会清晰地在脑海里萦绕,每回忆一次,尘枫的心便会痛一次。痛苦的往事潮湿了他所有的情感。尘枫想不到事隔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流走的是岁月,搁浅的却是他心中对紫陌无尽的忏悔与思念!最后见到紫陌转身时那哀怨与绝望的眼神,始终定格在尘枫脑海里,无法忘记!使他在这三年的午夜梦回里,更加的痛苦与孤寂。
三
郝尘枫与夏紫陌相识在三年前的一个深秋,当时尘枫已是围城内的人,并且有个刚满一岁的可爱女儿。紫陌是尘枫所在公司负责两家公司的业务接洽。第一次见到紫陌的时候,尘枫就对紫陌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优雅的气质、淡淡羞涩的笑容似梦似幻,好象她的名字,让人心生怜惜!又恰似一株含羞草,虽然安静却有一种让人想去撩拨她的****。谈业务时,紫陌总是静静的握一杯清茶在手,轻轻饮啜,浅浅的微笑。尘枫与紫陌渐渐熟悉,知道了紫陌也是婚内女子,紫陌的老公是位商人,经营一家外贸公司,常常为公司的业务应酬而淡忘回家的路,很多时候紫陌总是独守空房,望月长叹!
“哎,‘情感王子’,来咱们公司谈业务的那位夏紫陌很有魅力,有一种忧郁的美!你不自称为情感王子吗,怎么样感兴趣追吗?”
“她呀,她可是很清高的哦!好像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不好招惹!”
“那你这个情感王子不是徒有虚名吗!”一段时间里,尘枫听到公司的小陈与绰号情感王子的一帮弟兄,在一起闲聊时,总会拿紫陌当话题,尘枫很是好奇!他们说说就过去了,本来就对夏紫陌心存好感的尘枫是越来越深刻了。
也许,冥冥之中,注定郝尘枫与夏紫陌有缘吧!在紫陌的名片上,尘枫看到了QQ号,出于对紫陌的好感与好奇,从来没有聊过天的他,也申请了一个QQ,网名叫“痴情为谁”登录之后,发现“寂寞烟花”紫陌的网名,居然在线,尘枫便加紫陌为好友,因为老公不经常回家,漫漫长夜让紫陌倍感孤寂,难以入眠,她就经常深夜挂在QQ上。于是,痴情为谁总会在夜深人静之时在QQ上与“寂寞烟花”不期而遇。看到紫陌的网名,尘枫就知道,她心底的孤独与寂寞,怪不得她展现在人们面前是那样淡漠与忧郁呢!“伊人依窗独望月,漫漫长夜忧谁怜”紫陌签名档上的几句话,更是有种让人想好好怜惜与疼爱的冲动!
四
虽然尘枫的老婆贤惠、女儿可爱,但到底是年轻,心底还是不太安分,加上紫陌忧郁的美丽让他痴迷。自从申请QQ以后,他便以“痴情为谁”的身份与紫陌,“寂寞烟花”开始聊天。每到夜深人静时,痴情为谁在QQ上,对寂寞烟花嘘寒问暖。开始的时候,寂寞烟花从不说起她的家庭生活,只说老公对她很好,因为公司业务繁忙,才很少回家。渐渐,她便在QQ里告诉他,虽然她老公让她衣食无忧,住大房子,却把无尽的孤独与寂寞留给她!让她在空寂的大房子里独守漫漫长夜而怅惘!痴情为谁在知道了寂寞烟花的处境后,便在无数个夜晚,给了寂寞烟花许多安慰与关怀,而这些却是她老公不能给予的。时间在流失,爱却在他们彼此心里悄悄生根、发芽。
尘枫与紫陌依旧忙着各自的工作,过着各自的日子。爱像一颗石子,落在他们心湖泛起淡淡涟漪。有一种不能言语的东西让尘枫与紫陌的心相连着。
他们静静地爱着彼此,那爱轻柔的让他俩的心,荡漾着甜蜜与温暖,萦绕着真诚和挂牵。爱,是藏在心里用心感知的共鸣。痴情为谁在夜深人静之时在QQ上对寂寞烟花说,“我想你了。”寂寞烟花也会打上,“我好想你!”的话语。爱,就像是挂在他俩心门的一串风铃,思念如风一样涌来时,风铃的颤动早已让他们知晓彼此的思念。
“夜,在你下线后更加深邃,轻轻触发我的思念。窗外夜色怡人,星星闪烁,月光皎洁,远方如一幅长长的画卷,铺展在我的眼眸中。望着那明亮的星星,我凝视着你的方向,静静地想你,我的思念满怀,有一种想你的痛。好想轻轻让你拥我入怀,感受你的心跳,感受你双臂的温暖,让它传入我的肌肤我的体内,尘枫,因为爱你,我已把心交给你;因为有你,更加珍惜我们的幸福!好想让你陪我走过风走过雨。让我们的爱如水一样缠绵悠长……因为有你,我把寂寞抛在一边,站在思念的窗前,向着你的方向……”寂寞烟花在键盘上敲打着绵绵细语。
“我的爱,你睡了吗?夜已深,我却无法入眠。不知怎样才能度过这想你的漫漫长夜!仰望星空,想你的温柔,你忧郁的美丽打动了我的心扉。你含情的眼眸,总是把我深深吸引,让我走不出你的目光,心中满是柔情。你让我心里有了爱与牵挂,常常在你离开的瞬间,我的心会感觉空空的。对你的爱恋一天天加深一天天痴迷,紫陌,想你时,我心中的激情便会燃起……”
从他们相逢的那刻起,爱就写在彼此默默相视的眼眸里,悄悄的种在心里。他和她依旧过着各自的日子。他们静静爱着彼此,那爱轻柔的怀抱着心,心荡漾开的是甜蜜是温暖。
紫陌的心,就这样慢慢被尘枫征服。紫陌是一个温婉深情的女人,每到深夜下线后,尘枫便会想起紫陌那含情、忧郁的容颜。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紫陌已经习惯等尘枫的电话,喜欢他的娇宠与喃喃细语。电话那端的尘枫,说话总是轻柔而缠绵,每句话每个字都能让紫陌的心跟着跳舞;尘枫那富有磁性的声音,深深吸引着紫陌;每一字每一句都能奏响紫陌心海里最美妙的琴音。她知道自己有着别人羡慕的娇柔与美丽。但她习惯了尘枫说她漂亮,习惯了午夜梦回时听他温柔的话语,习惯让自己在他的温柔细语里迷失……
尘枫的温柔与善解人意,更加让紫陌习惯对他撒娇,然后在他轻轻一声“傻瓜”的溺爱声里沉醉……
“枫,我想你了!”每次在电话里,紫陌都会温柔地对尘枫说想他的话语,“是吗?”而尘枫便会傻傻地问。
有人说思念是一种爱的继续,紫陌一次又一次听着尘枫喜欢的歌,唱哭的却是自己的心!她幻想在尘枫的怀里,体会他温柔抚摸自己发梢的感觉,感受他亲吻自己眼帘的柔情与悸动。
五
窗外,细雨丝丝,紫陌站在窗前,感受冰凉的雨滴,悄悄打落在她脸上,亲吻着她的眼睛,抚摩着她的刘海,缠绕着她的思绪。她仿佛听到尘枫的声音:“傻瓜,你好美!傻瓜,你的头发被雨水打湿了……”
“枫,我好想见到你!”紫陌在电话里熟练地按上那一串印在她脑海里的数字,说出这几句话时,紫陌的心已经飘到尘枫身边了。“现在吗?”尘枫激动地问。
“是的,现在。”
“紫陌,我们心有灵犀啊!我也正想给你电话。紫陌,我也想你了。”
轻轻几句话,就像石子搅乱了彼此心中的一池春水。
尘枫为了能与紫陌聊天,他经常以单位业务多需要加班为由不回家。接到紫陌的电话后,他匆匆拿起外套向约会地点赶去。看见紫陌撑着一把天蓝色的雨伞,身穿一件湖绿色的紧身羊毛衫,把她凹突有致的身材衬托得更加美丽、妖娆,淡紫的薄纱丝巾轻轻擎托着她雪白的肌肤,让她有一丝憔悴、撩人,忧郁的美丽!尘枫轻轻走到紫陌身后,“紫陌,你知道什么是砰然心动吗?见到你的第一眼,我知道了。”紫陌缓缓转回头含情地望着尘枫,尘枫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霸道地把紫陌拥进怀里,雨点般的吻印在她微微张开淡粉色的唇齿之间。紫陌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脏“咚-咚”地跳动。“砰然心动”四个字玫瑰花般在她心里绽放……
紫陌羞涩的依偎在尘枫怀里,尘枫有力的臂膀,让紫陌感到了他怀抱的温暖,紫陌好想变成一朵花,永远盛开在尘枫的怀抱之中!
“紫陌,我爱你!”
“枫,我也爱你!”
“紫陌,我,我想要你!”
“枫……”紫陌不知是羞涩还是慌乱,她含情的眼眸深深望着尘枫,呼唤着尘枫的名字。看着紫陌似水柔情地在自己怀里娇喘虚虚,尘枫拥着她找到一家宾馆。
温柔的橘色灯光下,尘枫依稀看到紫陌那裹在轻轻一层薄纱中若隐还现的身体是那样的掩映动人……他们紧紧相拥,尘枫感到身上的血脉舒张,顿时,压抑已久的激情似火山般爆发。他霸道地亲吻着她的唇,紫陌微微闭上双眼,温顺地任由尘枫撩开她的衣裙,她的身体是那样的柔软光滑,柔软得让人怜爱,尘枫的手如春天的溪水,缓缓流过紫陌的每一寸肌肤,紫陌浑身颤栗,从婉转到热烈迎合,用身体紧紧纠缠着尘枫,尘枫温柔的触摸与激烈的冲撞,一次次将紫陌送上幸福的巅峰……他们彼此索取着。那一瞬间,尘枫在紫陌那温柔的蓝色海洋里希望世界就此沦陷。
次日早晨,阳光从厚重的窗帘边缘溅进房间,刺痛尘枫的眼睛,看着身边熟睡的紫陌,像沉睡的天使。他轻轻抚摩紫陌依然红晕的脸颊,在晨光的照射下格外娇媚,尘枫感觉心里既有如愿以偿的快感,又有深深的怜爱!虽然紫陌羞涩宁静,却又有种让男人晕惑的气息。
很多个晚上,紫陌像只温顺的小猫依偎在尘枫怀里,那种暖暖的感觉,是她所依恋的,她与尘枫常常闭上眼睛,希望这一刻成为永恒……
六
尘枫与紫陌就这样彼此深爱着,彼此索取着,瞒着各自的另一半。尘枫给紫陌买漂亮衣服、带她吃各种特色小吃,紫陌任性时,尘枫会宠着她,紫陌稍微有点咳嗽,尘枫会感到比自己感冒还紧张。尽管尘枫有时感觉愧对老婆,也不如紫陌老公的钱多,在紫陌身上,他从不吝啬他的钱与感情,尽管他很爱紫陌,但他给不了紫陌想要的归宿感。也从不给紫陌什么承诺,他知道有些事情他无法做得到。紫陌对尘枫的爱恋与依赖可谓到了极点,她知道尘枫是一个顾家的男人,每当面对尘枫的时候,她总是装着没心没肺的样子,开心地唱着情歌,她不想给尘枫任何压力。尘枫与紫陌希望他们之间的感情就这样继续下去,直到彼此厌倦。
岁月的小溪在缓缓流淌,尘枫与紫陌之间的情感更是雨后春笋般疯长,这份爱变得越来越炽热,紫陌习惯在尘枫面前撒娇,喜欢尘枫怀抱里的温度,喜欢看尘枫微笑的样子,更喜欢尘枫身上男性的荷尔蒙气味……
曾经呈现在紫陌脸上忧郁的表情已当然无存,有的只是笑靥如花,多了一种成熟女人的韵味,那种骨子里透出的性感与妩媚,总是那样撩人,让尘枫对她更加着迷,他们彼此迷恋着,沉迷着……
七
短暂的相聚过后,他们总是忙于各自的工作,只能把对彼此的思念按捺在内心深处。
可紫陌偏偏生出与尘枫长相厮守的冲动。她感觉第一次这样深深爱上了一个男人,她告诉尘枫,要和老公离婚,嫁给他。“紫陌,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为何我们要伤害到家庭呢!”尘枫慌乱的打消紫陌的念头。听了尘枫的话,紫陌脸颊上又呈现出瞬间的忧郁,眼帘低垂。看到紫陌对自己这样痴情,尘枫心里感觉隐隐的愧疚与不安,他知道紫陌对他已经倾注了全部的爱与依恋。想到贤惠的妻子与可爱的女儿,自己并不能给紫陌未来。尘枫能做的,只是用无尽的爱与她缠绵……
其实,在尘枫心中爱情可以有多次,而婚姻只有一次,他不想折腾。紫陌感觉到了她与尘枫的感情注定没有结果。她内心便充斥着难言的痛楚……
没有不透风的墙。午夜,尘枫放在枕边的手机震动不停,他困倦地翻个身继续睡去,第二天尘枫看到手机里有几条紫陌的信息:原来,紫陌的老公回到家里发现她整夜未归,第二天,便雇佣私家侦探掌握了证据。之前与公司秘书的感情、酒后出轨,让他对紫陌仅存的愧疚感荡然无存。他拟好一份离婚协议,留给紫陌。
那一刻,尘枫心乱如麻。看着身边熟睡的妻子与可爱的女儿,他心乱如麻,怎么办?他无法做出最终的选择。整整两天,他没有回紫陌信息,也没有接听她的电话。“尘枫,你为何不回我信息,为何挂掉我电话?你到底还爱不爱我?”第三天,紫陌出现在尘枫办公室里,向来温顺的她有一种歇斯底里的表情,用依然红肿的眼帘望着尘枫。“紫陌,我……”尘枫害怕她控制不住情绪,慌忙拉着她去了咖啡厅。
尘枫试图安抚紫陌的情绪,可是他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令人窒息的沉默与寂静,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他们静静对望着彼此,尘枫看到了紫陌眼中的哀怨!“紫陌,不要答应与他离婚,与他好好谈谈,认个错,说你是一时糊涂!”
“你……即使他不提离婚,我也要离开他,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我自由了,我们不是可以正大光明的爱了吗!”紫陌激动地说。
“紫陌,不要天真了,你知道,我不会伤害到家庭的,何况女儿还小!”
“那我哪,你就忍心伤害到我?你怕对我承担责任是吗?”
“我……”
尘枫感觉有必要对紫陌说清楚,“紫陌,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两相情愿,说好不给对方压力,也没有必要谁对谁承担责任。床上的话你也不要太当真,我们只是情人关系!”尘枫感觉,即使自己和老婆离婚与紫陌结合,凭她老公给她的优越生活,跟着他不会幸福的。他不想让紫陌在他们感情归于平淡之后感到遗憾与后悔,他只有对紫陌说出如此绝情的话语。尘枫看见紫陌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他,两行清泪无声的流了下来……紫陌没有再和尘枫争辩什么,她甚至还凄楚地微微笑了一下,从包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放在台面上,“回家去扮演你的好丈夫、好父亲的角色吧!保重。”说着话的同时,紫陌硬是没有把眼里汪着的泪水留下来,头也不回的飘然离去。
行走在大街上,紫陌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方。她望见对面有一间酒吧,便随着人流走了进去,要了一杯“A happygo-luchy life”。据说,喝了醉生梦死,可以将所有的痛苦与前尘往事统统忘掉,可以很快乐!但紫陌不但没有忘掉前尘往事,反而更加痛苦,她恨尘枫,可越是恨他,越是想念他,想念他怜惜的笑容,想念他深邃的眼眸,想念他温暖、柔和的手掌,想念他温柔、磁性的声音……尘枫一切的一切,如岩石般硌痛了她的胸口。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紫陌在喝了N杯“A happygo-luchy life”后,踉踉跄跄地冲出了酒吧。
八
自从与紫陌一别,尘枫就再没有得到她的消息。只是经常在夜深人静之时,盯着紫陌再也没有亮起的QQ头像发呆、怀想,怅惘与思念充斥着他的脑海,想着曾经的甜蜜时光,心便会隐隐地痛……
直到在同学高凯的婚礼上,尘枫才知道紫陌已经与他阴阳两隔。紫陌与新娘谢娜是闺中好友,之前,尘枫心里还颇踌躇了一番,思忖着如果在婚宴上见了紫陌该怎么办。可他却听到紫陌死亡的消息!“是我害死了紫陌,她是因我而死!”平时不太喝酒的尘枫猛地喝了一杯白酒,自言自语地嘟哝着。“如果不是我,她还是那个单纯温婉的女人!即使偶尔寂寞,她仍然不会对人生如此绝望。她是那样的爱我,而我却深深伤害了她……我爱得太轻,游戏感情;她爱得太重,却让我受之不起。“人间情多,真爱难说,有缘无缘小心错过……”李殊演唱的《神医喜来乐》片尾曲,舒缓低回,如泣如诉中透出难掩的沧桑。《梅花三弄》里也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很多个月明风轻的夜晚,尘枫对天感叹,对月伤怀!一颗心,瞬间走过千山万水,却始终找不可以栖息的寒枝。
陆游和唐小琬的“沈园悲歌”,穿越千余载,仍让一个个痴情者心潮难平,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慧剑斩情成绝唱,成为千古情殇!而自己却扮演了现代的薄情寡义之人,面对真爱却躲躲藏藏,闪烁其词,仓皇逃遁,使自己背负如此重的情伤!
对于爱情,他只有无语,而他的心,一如这个季节一样,逐渐凉了下来,似被凝固了一样,没有一点温度。又象这深秋的落叶颓然飘落……
后记:
痴情的女人,如果有一个男人沉迷的爱你,你应该好好享受这份爱,但是不要期望他能抛弃家庭爱你到永远。因为沉迷的人是可怕的,对于如梦似幻、遥不可及的东西,才会让男人如此沉迷。被一个男人沉迷地爱着的时候,女人不要指望他明天的明天还会如此爱你,等到你深深眷恋、离不开他时,他会为了尊严与家庭,否定过去的一切,收回对你的依恋与着迷。他也决不会像以前那样深沉的爱你,或许在你坠入情网之时,他早已准备自拔。至于郝尘枫现在的痛楚,或许只是一种愧疚吧!毕竟他与紫陌深深爱过,并带给他留下许多美好的回忆!虽然尘枫与紫陌的爱若烟花,虽然烟花绽放过后瞬间尘埃落定!但也美丽了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