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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岁月里晦涩的爱情
作者:佚名   来源:网络

    一
  当秋子接到男友的电话时,她满脸皆是抑制不住的喜悦。五年了,五年来他给了她无微不至的关怀,虽然一直漂泊在外,虽然她的世界只剩下他,但从未感觉到失去方向。两个月前古罗被公司调回家乡小城的分公司,他要给她一个家,她应该激动的。
  三岁时母亲受到了上帝的恩宠,父亲用他所有的力量将她送进中专学校,在毕业的前一年,秋子遇上了同乡的古罗,有着家乡人的质朴和诚肯,古罗给了她希望和梦想,一直残缺的心因古罗的到来而来得无比的充实。
  正当学业结束准备带男友回家报喜的秋子,接到父亲离世的消息。看着她哭肿的双眼,别怕,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了你,有我在!古罗的语气坚决而肯定,让她终有一丝欣慰。
  当火车轰轰隆隆响起时,她忍不住眯缝起眼睛,嘴角的笑意忍不住的荡漾开来。漫长的旅途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对生活有着憧憬的人来说时间总是过得太快。
  车刚进站就看到熟悉身影,他快速走到车门边,在接过行礼的当儿伸出手帮她抚了抚因坐车而显得几许凌乱的头发,她娇羞地低下了头。他牵起她的手,走,到我们的新家。她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从他手心传来一阵湿热,让人如此安心。
  新家在小城中心的一个十字街路口,有一个宽敞的大阳台,她很兴奋,跑边阳台边站定,俯瞰着这坐小城,一种亲切感由然而生,他从后面轻轻地抱住她,亲爱的,面包会有的,房子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这一刻她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二
  古罗将她安排在公司所属的一个工厂,秋子开始两点一线的生活,线的另一端牵着她的幸福。
  在工厂她认识了比她小五岁的米兰,略带着几分孩子气,却有种同龄人不曾有的成熟。
  相处不久秋子就觉得和她很投缘。两人没事时就做在一堆叽叽喳喳说过不停,秋子说得最多的都是古罗的事。古罗是米兰小姨的学生,米兰进这个公司也是因为古罗的安排。
  秋子随同事在离厂10多分钟距离的一个老厂区宿舍租了一个套间,有了煮饭的地方,秋子的一手厨艺发挥得淋漓尽致。米兰就经常跑去秋子那里蹭饭吃,米兰常常边品着秋子的手艺边感叹,秋子啊,如果下辈子我是男人,一定要娶你做老婆,古罗是八辈子修来的福份啊!秋子听后总是嘿嘿的笑,美得吧小妞,我这辈子就伺候我的男人。米兰听后总是哼哼,看把你美得。
  夜晚静下来的时候秋子总是一遍遍地想象着以后的生活,听着田野里传来的交响曲,心里从未有过的踏实,然后带着甜美的笑容进入梦乡。
  中间休假和倒班的时候秋子就进城去和古罗在一起,一些逛街,一起憧憬着未来的生活。每次下来她会和米兰讲这次上去又怎么怎么样,讲古罗带她去买衣服,有次竟然发现试衣服的时候竟然发现她没有穿内衣,因为是冬天,衣服穿得比较厚,试衣服的时候她脱了外套一看就很明显了,古罗气得脸都绿了,讲完两个一起哈哈大笑。日子过得平常而充满生气,此时的秋子幸福里全是他的影子。米兰每次听她讲得很入迷,有着深深的羡慕。
  偶尔公司有事古罗也会下来办事,办完事就去看她,秋子看到他时就像看到生活全部的希望。两人在一起你侬我侬,看得旁人眼红。
  当天气开始开凉时,她和同事一起开始织毛衣,给自己织一件,给他织一件。手里的毛线就像秋日里温热的阳光,那样的温暖,那样的让人安心。

  三
  事情的变化开始于一个周末的例休假。
  像往常一样,她带着幸福的心情驶向城里幸福的小窝。回家时古罗还在上班,秋子就边动手整理房间边等他下班。整理完后她拿起手机看了看,还有半个小时。她略感到一丝疲倦,准备躺下休息一会儿,静下来就感觉空气中有一丝微凉,她伸手撩开被套。
  当她侧过身时,看到了一根头发,一根长长的微微发黄的头发,头发是卷曲的,很均匀的小卷,应该是在理发店里精心的烫熨过的。
  突然一阵透心的凉向她袭来,忍不住打了个颤。她的头发是缎子般的黑,从未作过慰烫。她有些不死心,扯下一根头发,头皮生疼,但她像没有知觉一样,拿着两根头发走到阳台,太阳的余辉中,两根不同品种的头发在微风中兀自起舞,并不时的纠结在一起又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错开。
  眼角有透明的液体安静地从失了神的眼眶流出,瞬间,像决堤的小河,有风吹过,却是不干。秋子头脑一片空白,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古罗下班响亮的脚步声惊醒了她。
  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他有些惊讶。亲爱的,你怎么啦?还是那张质朴的脸,那样平凡,但是那样诚肯,那张曾经以为是一个世界的脸,现在依然是她的整个世界,可是要坍塌了,我要让它坍塌掉吗?
  她内心涌腾着,挣扎着,但右手像不听使唤似的缓缓地伸了出来,颤抖在秋天寂寞的风里,在拇指和食指之间可清晰地看到两根随风飞舞发丝,抽动着彼此的神经,她定定地看着他,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眼角神经质的跳动了一下,她捕捉到了,但是她多么希望没有捕捉到。
  外面风大,小心别让身子着凉,我们进屋去吧,他过来拉她。她有些吃惊得合不拢口,他竟然忽略了她举在空气中的事实,她想要咆哮,想要争吵,愤怒的脸涨得通红,但她没有。
  屈辱的眼泪汹涌而出,她再也忍不住,抱住他大哭起来。不要离开我,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呐喊,带着含混的声音,她听清自己嘴里也正在喃喃地念着,不要离开我。
  他用一贯的温柔托起她的脸,替她擦去脸上的涟涟泪水,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呢?语气那样温柔,却又那样轻,很快地消失在风中,却落进她的心底,但她没有感觉到温暖。他伸出强有力的臂膀紧紧的抱住她,有种要窒息的感觉,泪再次汹了出来,打湿了他的前襟。

  四
  这个周末过得无滋无味,每一天都倍受煎熬。回到厂区时,秋子开始变得沉默少言。
  米兰去找她,她看着米兰,眼里是从未有过的迷惘,她对她讲起这五年来的点点滴滴,先是快乐,然后是他给她的无尽的眼泪。说得米兰心酸酸的,傻女孩,她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不知道如何安慰。
  夜晚来临时秋子就睁着无助的双眼躺在冰凉的床上,回忆着这么多年的快乐时光,她要说服自己忘掉那根头发,她的世界只有他了,她不能毁掉这一切。
  深秋的季节来临的时候,工厂因不太景气而停产,开始了漫长的假期,一个人值一个星期的班,秋子有了更多的时间进城。她对米兰说,我不能失去他,感情难道真的敌不过时间的洗礼吗?如此诚肯的一个人,米兰,你相信他会背叛我吗?米兰摇着头,不知道她是相信他呢还是不相信没有不会背叛的爱情。
  她有了更多的时间在古罗身边,依然的温柔却有着不易察觉的陌生,异样的气氛总弥漫在空气中,秋子被压抑得透不过气来。
  战争爆发始于一个暧昧的短信,那天古罗出去应酬客户而走得匆忙忘了带手机。秋子不是个喜欢打探别人隐私的人,但是古罗的变化让她觉得她应该去插足他的世界。看着床柜上的手机,秋子无法说服自己不去看它,收件箱里有两条未及删除的短信,如此暧昧,如此撕裂着秋子的心,闭上眼任泪肆意横流。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开门,她跳起来,古罗一身酒味,略带讶异地看着她。秋子的眼神有着逼人的凶光。还未等古罗开口,“啪”一个耳光印在了他的脸上。古罗摸着莫明其妙被打红的脸,正要发作,秋子将手机扔在他面前,请你给我解释一下。在她愤怒而坚定的语气中,他低下了头,只是一个客户,那次喝醉了,所以就……,但我保证只有一次,那以后我和她再也没有来往过。
  她不说话,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她在等他的回答,这个答案不够,她知道他没有说完。他微微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还是那种杀人的目光,没有回旋的余地。后来又在一起吃过饭……但是公司都有同事在,他抢白似地补充一句。
 

她的愤怒被彻底激发了,这么多天以来一直的隐忍,他竟然一直在欺骗她,她跳下床扑过去撕扯着他的衣服,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这么多天来你的早出晚归只是为了和她吃饭,她不能更不想控制自己已经快崩溃的神经。
  古罗一直不说话,将头埋得低低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任凭秋子的撕拆。秋子累了,定定地看着古罗,他小心翼翼地抱紧她,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好吗?不会再有下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想想这么多年我们容易吗?今天过年我就去跟你哥哥提亲,我们结婚,忘掉这一切,秋子在古罗的承诺里是那么的无助,可她却找不到更好的出口。
  秋子问米兰,我是不是就该如此遗忘?如果你想继续你的幸福……米兰欲言又止,对于这样一个让人心疼的人,她又如何狠得下心。
  那段伤痕谁也没有再提起,可也没有人遗忘。

  五
  古罗却开始变本加厉的外出,秋子听到了公司同事口中一些关于他们的事情,她开始变得歇斯底里起来,生活中充斥着无边际的火药味。每次吵完后古罗就打电话到道歉。然后又周而复始。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会结束,对着米兰,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幸福在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漾开。每次米兰都只能说,看开些好吗?一个人也要坚强。秋子开始不怎么回城了,更多的时间缩在自己的小窝里舔舐着内心一道道伤口。
  在一次古罗到厂办事的时候,他去秋子的小屋看她,许久不见两人之间的硝烟味也没有那么重。秋子满心欢喜地为他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在一些这样安静的吃过一顿饭,秋子的手艺还是那么好,古罗吃得很舒心。
  晚上,他们平静的面对彼此,没有人去提不愉快的事情。就在此时,古罗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挂掉,电话铃声又再次想起,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剌耳,为什么不接电话?秋子看着他,古罗含糊着,是公司的人打的,半夜三更的什么公事明天再说。
  秋子看着他,古怪的眼神看得古罗心一阵发慌,电话很执着,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儿,第三遍铃声又一次响了起来。秋子抢过电话,一个陌生的号码没有名字,她按下免提,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娇媚的声音,你怎么不接电话呢?死了,秋子大声吼到。“啪”的一声,她将电话摔到了角落。
  你就这样办公的?她盯着古罗,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你就这样逼我?你到底想要怎样?她拉开门跑入冰冷的空气中。
  古罗从后面追了上来,抱住她,你要原谅我,我没有办法啊!秋子,你原谅我。
  什么叫没有办法?什么叫没有办法?秋子咆哮着。
  古罗跪在地上,抹掉一个男人所有的尊严,抱住她的腿,你原谅我,秋子,原谅我,我改,我改好吗?
  秋子的心被撕裂着,看着地下跪着的男人,这个义无反顾爱了五年的男人,又可怜又可恨。你为什么要这样啊?俩人相拥着哭得泣不成声,哭声在冰凉的空气里凝聚着久久不肯散去。
  田野里蟋蟀的叫声一声紧似一声,秋子的心和这冬天的夜一样冰凉,她不知道该如何将生活继续下去,但现在她原谅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她的世界,她好像从也没有这样去原谅过自己。心和夜一样黑。
  第二天,秋子请了假和古罗一道回城,她决定去找那个女人,她要古罗和她一道去摊牌,古罗万般无奈,接受了秋子的建议。一回城古罗就反悔了,和秋子大吵起来。又一次不欢而散,秋子已经死心,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如此的陌生。

  六
  转眼春节临近,古罗没有再提去秋子家提亲的事,秋子也没有再问,好像两人都累了,只想安安静静地过一个春节。幸福的梦破了,秋子想,这个冬天还有多久才会结束。
  春节后秋子回厂后,古罗不再打电话来,给他打电话一直无人接听,秋子一气之下决定独自去丽江,她要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当时《一米阳光》正在热播,她想那个地方一定要自己答案,听说她要去丽江,古罗很大方的给了两千块钱让她玩开心。
  本以为古罗会说点什么,却没想到如此干脆。秋子提上行礼独自上路。
  干爽的空气,天很蓝,阳光静好,但是秋子却没有心情欣赏。独自坐在一米阳光的酒吧里品着闷酒,却越喝越苦闷,她只在那座陌生的城市呆了三天,并没有找到想要的答案,中间古罗一通电话也没有打来。她沉不住气了,决定回来将事情作一个了断。
  秋子回来时,古罗没有去接她,当晚也没有回家,第二天她给他打电话,没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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