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二了,我知道我作为女孩子来说不仅仅是学习优良:更主要的是一个女孩子想要的东西,我有着美丽白皙很漂亮的一张脸,一双迷人的单凤眼,加上一米六九高条的身材,让男生睡不好觉的笑靥。这是我成为校花的资本,也是我暗自庆幸所在。但是,这对女孩子来说也是祸水的根源,那时的我天真无知,和所有的女孩儿一样,爱慕虚荣的同时感情又很脆弱,在我花季的年华里留下了终生难以愈合的伤痕。每每想起来,心里都在流血......
我叫阿蝶,进入大学校园没有多长时间这个名字就被好多男生记住了。那时我不爱说话,所有的男生和我打招呼,我也只是浅浅的一笑,以算作答。后来时间长了,有的男生说我的人要是和我的名子一样浪漫就好了,那样就更迷人了。我深知他们的意思,那是因为他们很色的眼神告诉我的,这些家伙所谓的浪漫无非是针对我美貌靓丽的外表来的。说实话,我还真的有些怕了,不敢和男生接触,暗自告诫自已,绝不允许这些花花公子越过我的自爱防线。我开始封闭自已,整天陪着微笑,婉言谢绝那些色迷迷的勇士之约,也不去参加舞会,所有的课外时间都泡在图书馆里,这样才使我的大一和大二的上学期安然无恙地度过去了。
其实在大学里,大二的学习就没有大一那么紧张了,人也随着大学的生活节奏慢慢的开始松懈下来。以前,我晚上从图书馆回来基本上都是最后一个进宿舍的,不等进门就能听到里面的欢歌笑语,叽叽喳喳的喜戏高歌。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已成为最早的守家人了。她们各个都早早把自已打扮得和韩剧里面的女主角一样,花枝招展,香气袭人;带着甜美的微笑,沾沾自喜的心情,匆忙出门。等到半夜回来大半是娇媚的玫瑰,红润的脸带着不醒的醉意,一摇一摆的进来。那沉迷的模样谁都会联想她们去了什么地方。有的回来还要炫耀一番,兴致大发的和我描述她们的销魂事迹;说某某局长神通广大、某某总裁何等年轻有魅力,甚至就给了多少小费,借着酒精的作用也要展示出来,把手上的钻戒摘下让我鉴赏是多少克拉的;手机是现在最好最棒的品牌等等。我这个还使用很廉价小灵通的人无话可说,只有做最好的听众,默默不语。说实话,我的心里也很矛盾,无法认证她们的做法的对与错。但我能看出那一刻,从她们脸上流露出的兴奋感觉,已经宣告了她们的幸福和甜美。时间没过多久,就开始有人搬去校外和她们的他同居了。
宿舍里住的人越来越少,也冷清了很多,我开始感到孤单,心里有些郁闷,逐渐怀疑自已是不是她们所说的另类了。对这种坚守情操的文明,一次次的问自已,是否真的有意义?虽然没有完全动摇但已经困惑了。就在我徘徊孤独寂寞的时候,我的生活发生变化。那是一个星期六的早上,我没有吃早餐就出门了,想去新华书店去买德语磁带,随之倒霉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我出了校门口急匆匆地赶往公交站台,眼看着106路就要过来了,一急之下跑了两步,这一跑不要紧,刚好被迎面来的摩托车撞个正着,当时我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倒在地上。
当时我醒来我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感觉浑身酸痛,一条腿是麻木的。护士在给我输液,旁边站着一个高高的男孩,很面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他见我醒来,就凑过来带着微笑安慰我说:阿蝶你醒了?医生说你的伤,问题不是很大,只是小腿骨折,和一点外伤。那个肇事者已被交警带去处理事故了,刚巧我赶上就送你来医院了。我看一眼护士,然后眼睛望着眼前这个能叫出我名字的男孩,心理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就觉的鼻子酸酸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说真的,就是想哭,而且有种冲动,很想抱着眼前我不知道姓名的这个男孩哭。他见我情绪有些激动,让他有不知所措,又赶紧对我说:阿蝶,医生说真的没事,养一两个月就会好的,是真的,我望着这个有点笨笨的男孩,不由自主地伸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手,用既委屈又激动的目光看着他。我问他你是?他没等我把话说完,就告诉我,他是日语系的徐辉。我此时有些惭愧了,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当他说出来时才想起来眼前站着的是日语系的足球门将。就这样他成了我住院其间的专职护理员,每天送饭倒水、洗衣服,买来各种营养品和水果鲜花。其他病友和医护人员都以为我们是一对恋人,我当时真的为有这样的遭遇而庆幸,认定这就是因祸得福,虽然有病痛的折磨,但我还是感觉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出院后不久,在他不断求爱的攻势下,我被他的甜言蜜语和山盟海誓所俘虏,我们就在校外租房同居了。我们每天成双入对的出入,显然是一对夫妻。
徐辉的精力特别旺盛,体力也好“性”欲更是强烈,有时一天都要几次,甚至个别时就连我的生理周期他都不顾。每次都是把我的衣服扒的精光,然后象一只饿狼似的疯狂......最初我还能忍受,而到后期我真的受不了,身体和精神都差得很,学习成绩往下一滑再滑,但想到我住院时的情景,心又软了,不忍心强硬拒绝他这种野蛮而无节制的“性”行为。
人在倒霉的是时候,往往都是祸不单行,我和他每次都采取安全防范措施,可还是感觉自己有些变化,两个月没有来月经了,在说近期我特别讨厌油腻的东西,时而呕吐,去医院一查已经怀孕快三个月了,和他商量之后赶紧做了人流。这次之后他有所收敛。可没到半年又就戏重演了,我在次走进了医院,走进那可怕的手术室。我忍着剧烈的疼痛,咬紧牙关,可泪水还是无法控制住,看着医生和护士的白眼,内心别说有多委屈,心想如果以后能和他一辈子,现在受点委屈、遭点罪也值得。抱着对明天的幻想,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天天在忍受,在期盼。总算是熬到了毕业。我想和徐辉总该有个堂堂正正的家了,可谁料想,六月的雪、冬天的雷都让我遇上了,更大的悲剧开始上演了。
一天徐辉对我说:四年的大学浪漫生活结束了,我们的关系也到此为止了。理由只有一个,说他的父母不同意,还要他到日本继续深造,在国内找恐怕不以后合适。我当时就昏了,真的是五雷轰顶,两腿发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呆了......我把女孩子最珍贵的一切给了他,把如花似玉的青春年华给了他,我太天真了。大学的同居生活吞噬了我一生美好的梦想,就象一把刀一样始终插在我的心上。一切的悔恨、一切的自责,都无济于事。几年过去了,但我内心的伤痕没有愈合,一直在流血――
大学时代的同居生活已成我心里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