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渴望着吞噬你的灵魂使自己得到重生的力量。 在这浮躁的年代,灵魂是肮脏的,放肆的。 渴望又一轮的重生。 沉沦的记忆早被地狱之火封锁,我的执着在刹那间烟消云散。 游荡的思绪,任凭昨日的沧桑去洗涤。 窗外下着小雨,正是一年的春天,满地的新绿洋溢着生命的喜悦。 26岁的雨漫站在窗前,双眼迷漫,遥望远方,外面的世界总是那么精彩,无论风雨,但那风雨又岂是自己可以承受的。 十年前的今天,自己狠心的对待了自己,用自己处子之身和十年青春以200万的代价卖给了那个男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他一直对自己不错,自己也尽心尽力的服侍着他。 在邻居看来他们就象恩爱夫妻,自己却深深的明了,只是顾主的关系;就象黑色的墨在洁白的躯体上染上了邪恶,开始那一年,雨漫不断的冲洗着自己的身子,雨漫呵雨漫,你又怎么会不知道那污点任凭清水的冲刷也无法抹去心中的那份羞愧与失落。 昨天夜里,当做完最后一次服务的时候,他是满意的,在他临走时把这间70平方米左右的房子产权证留给自己,也算是对自己多年来尽心服务的一种证明吧,毕竟相处了这么多的日日夜夜,还是有点感情的,雨漫对于这个男人是心存感激的,在以往中200万分做四次打入自己的帐户里;十年的岁月,换取了一生不必在去为三餐而奔波,图个小康还是有的。 多年舒适的生活在加上自身的修养,雨漫的身材脸蛋依旧挺立娇美,皮肤白滑细嫩,富有弹性,气质高雅,算得上是闭月羞花,否则那男人就不会在十年前就舍得花那么大的价钱了。 “终于可以真正的去享受爱情,终于可以去体会什么是单身的自由,终于拥有了一个女人真正的权利”雨漫喃喃自语着“今夜我是自由的,这十年来的岁月早已经渐渐把我的灵魂撕碎又融合,麻木而破碎;我的身体是自由的,我的身体是纯洁的,起码我只和一个男人ML过,哈哈,如同一个初恋未果的少女”。 这一夜,雨漫终于第一次安稳的入眠,但梦中的她偶尔眉头紧凑,心底隐约的那份无法语言的感受,渴望得到纯洁灵魂再一次洗涤重生,让爱的烈火燃烧,或吞噬,或毁灭。 潮湿的春季和夏季,干燥的秋季和冬季。 生活一直是这样,你所失去的,命运会用另一种方式补偿,梅花枯萎的时候,桃花又亮新妆,可惜并非每样失去的东西都可以替代。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雨漫认识了云涛,一个25岁的大孩子,俊秀挺拔,身上带着一种学生的纯朴,在本城市的一家公司做小职员,平淡而忙碌着。 云涛对于雨漫有种惊艳感,那份美丽的容颜与淡雅的气质早在这个少男的心中烙下深深的影印,茫然与灼热的爱便在心中慢慢的滋生着,总是借机去雨漫的店子里闲聊。雨漫内心的阴影始终还未摆脱,属于对自己的一种桎梏,放弃不下的是自己灵魂的审判,终究是人,慢慢的被这个年轻的生命而感动,而彷徨着,柔弱带点忧郁的女人总是渴望被保护,寻求港湾的庇护,也更激起了云涛的疯狂,雨漫就象是个18岁的少女依偎着那宽广的胸膛,娇羞而柔媚,这是她的初恋。 两个人的爱情热烈而规矩,仿佛少年少女般的青涩,却又有着成年人特有的成熟理智与幽默;在渐渐的交往中,雨漫的身体一直处在兴奋快乐中,为对方牵挂,因为对方的一个微笑而微笑,因为对方的一个动作而会心,雨漫总是看着墙壁上的时钟,等待云涛的到来,没有他的时光漫长而郁闷,他要离开的每一次都那么依依不舍。 漫长时光在日历翻阅声里消失着,一个年轮在激情与平淡交替中度过。 皎洁的月亮在天之边,月光透过玻璃纯度照射在大理石板的地面上,折射出晕暗的光。 这是一个暧昧的夜,对于雨漫来说是一个灵魂重生的夜,被圣洁的光笼罩的一次洗礼。 当然她还没意识到这点,如同一只春天忙碌的小鸟,为自己心爱的男人准备晚餐,偶尔心急的看看时钟,哎,为什么还没回来。 云涛如往常一样,下班后来到雨漫的住处,晚餐后,到阳台上欣赏着这个城市的夜景,耳磨斯语着,依偎着,和这世界上的任何情侣一样,就算没有任何一句话语,彼此感受彼此的体温,也是一种无比的幸福。 望着夜空下点点灯火,云漫的内心又开始挣扎着,这个城市从来没有一个人能随意而为的生活着,为了物质,为了肉体,为了娱乐,为了享受,为了一切的一切每个人都在为自身的利益而变幻着,无意中露出贪婪之相,不惜代价,都要达到目的。 有的人出卖智慧,有的人出卖体力,有的人出卖灵魂,有的人出卖学识,有的人出卖自尊,为什么就不允许出卖身体呢?用一样东西换取另一样东西,等价交换,都是无可非议的。我为什么要因为他人的眼光使劲的折磨自己,我还需要继续生活下去,我要过得比身边的任何人都要快乐,我要得到完美的爱情,我要得到物质的尽自己所能的最大享受,不在去理会那些烦人的世俗,那些把人变得麻木的沉重枷锁,只为自己活着,诚恳的为自己的欲望活着。 灵魂深处的渴望因为彼此年轻的身体而燃烧着,我的爱,想感受你的存在,想被你的火热占有,在这异样的年代里,异样的心境里,异样的夜晚里,我的爱人,我将只属于你,来吧,让这来源于身体本能的火来得更猛烈些吧,即使毁灭也无所谓。 这对年轻的男女,彼此感受着对方,云涛粗重的喘息,笨拙的抚摩,雨漫细腻的呻吟,温柔的配合,在这春的季节里荡漾在爱的怀抱里;云涛的欲望开始猛烈的想得到宣泄,大红的脸,风雨欲来,却不得其门而入,在门口急噪的徘徊着,在那一瞬间雨漫有点错愕,她终于明白,云涛还是处男,她全身突然有一种比之先前与那个男人的例行公事更为不同更为莫名的兴奋激动,内心似乎感觉到自己抓住了天使的羽毛,洁白的翎羽拂过每一寸肌肤,在灵魂的深处扬起一阵微风,扫荡那沉积多年的落叶,原来自己的污点需要的只是一个纯洁的身体来洗涤,哈哈,这该死的世俗快把人逼疯了;脸蛋突然放肆的微笑,这时雨漫有着对云涛无限感激,她将用无比热情去回报,云涛看着雨漫的微笑,有点尴尬,但爱依然在继续着。 这一夜,房间里长久的弥漫着浓浓爱意,一夜无眠。 雨漫脑海中断断续续的出现这一生那第一个男人的片段,似乎总想在内心与云涛的表现来个比较,当对方深入自己身体的那一刻,雨漫发现原来两个男人给自己的感觉是如此的不同,原来那个男人最多只能算是身体上的碰撞,最大满足的永远是他,自己只是一件精美的玩具,虽说后来有了感情,在加上自己也懂得委婉,演戏演得十足,使他只看到了表象,总以为彼此是满足的。呵呵,可笑的虚伪,自己一直是虚伪的活着,从未改变,直到现在也是虚伪的,身体不虚伪,灵魂是虚伪的,要是云涛知道现在自己内心的想法又会如何? 可笑的人性,可笑的世间,如同我们从未认清的真实一样可笑,自己是多么的想呐喊,把内心的触感毫无保留的呐喊出来,却只能憋着,压抑的憋着,云涛给了自己完美的爱情,完美的性,灵魂从此不在沉沦,重生的这一瞬间,我完全是个快乐的女人,我是个新生的,思想成熟的婴儿。 我是多么的自私,在被云涛纯净的这一夜,我依然深爱着,情感上还是出卖了他,或许我把他当做一件纯净自己的工具,或许他在我的生命中只是一个转折,或许从这夜后他将在内心留着对我的恨。 我依然如故自私的活着,就这么活着。 生活一如既往的继续,云涛过后对雨漫是有埋怨的,毕竟是个在中国土生土长的男人,不在乎是骗人的,对于爱情的完美想象被非处女的打击而出现裂痕,但这份失落却只能永远的收藏在心底;能有如此美丽温柔的女友,自己还能在抱怨什么呢? 云涛依旧深爱着,但那份爱已经不在完美,或许以后结婚吵架时会多了个把柄,或许在自己有资本的时候将把她抛弃,或许自己这辈子还是会把她当作自己唯一的女人。生活有着太多的或许,明天又有谁能真的看清楚,不在去想象恨的结局,不在去想象崩溃的瞬间,就这么吧,这么的过下去,生活从未改变过什么,只是自己的心境却无法一如既往的纯净了。 云涛和雨漫在平淡中又开始了新的生活,爱情的波澜虽有起伏,但两个彼此相爱的人依旧享受着爱情的滋润,彼此的阴霾在阳光下是无法暴露的,仿佛一切从未有过,偶尔石子激起的水花亦被时间的洪水吞没。 多年后的一天,雨漫舒适的躺在真皮沙发上,想象着回忆中的美好,心间荡漾着温暖的爱。 现在已经贵为人母的雨漫,老公是一家公司的老板,年少多金,羡煞了不少身边的朋友,她是幸福的,而且很幸福,可人要是太幸福了却似乎有些失真,内心还是怀念那这一生唯一一次的爱情,那个叫云涛的大男孩。 决定和云涛分手的那一瞬间,在与云涛摊牌的那一刻,看着原本灿烂的脸扭曲的变形,那快爆发的火山,雨漫的心还是疼了一下,那分疼会维持很久,她深深的体会到了,但为了生活,为了自己,雨漫还有什么可以选择的?雨漫在转身的时候还是禁不住落泪了,为自己的初恋而落泪,内心对云涛是有遗憾的,但没丝毫的愧疚,也从未愧疚过,在那一夜,有的也只是对自己的嘲笑。 她没觉得对不起云涛,就算在这一刻。 就让他恨自己吧,然后忘却,这样对彼此都好,让那份爱情当做自己生活的祭品,献给上帝吧。 爱情一直和婚姻是分开的,如同红楼里的宝玉黛玉,没得到的往往是最好的。 生活也一直是真实的,从未为谁而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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