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她因学习的不顺心而烦躁，在酒吧里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每次从酒吧里回去，她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想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总希望夏天前突然出现。
     也许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第二天早晨她醒来想起昨晚的一个梦，觉得有点好笑。在什么地方她有点模糊，也许是家里，也许是别的什么地方。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她也不知道了。他吻着她，吻身体，什么部位都吻。她激动，她呻吟，她狂放。她也吻他。他很贪婪。她平躺在幻觉里，被他吞食，被他扼扁，被他快乐的打开身体。他们沉浸在平等的欲望里，热烈，激情澎拜，愉快。
    这是1999年7月的事，转眼就要毕业了。他们都在为着找工作的事而忙碌着。
     那天，艾妃心情不好独自去了酒吧。在酒吧里，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似乎酒才是她的知己，无数次亲吻酒杯，生命就有了快感。也许她就是酒，渴望着杯子对她的改变。夏天也是心情不好来到酒吧。他一进酒吧就看到了艾妃。他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她似没看到他一样，还是自斟自饮。夏天见她这样，想她一定心里有事。但有事也不能这样喝酒呀。他拿过她的酒杯，说：“喝那么多，干吗，不要身体了？”她没有言语，默默的看着他。他接着又说：“走，我送你回去。”他说过之后，不由她回应，就把她拽了起来往外拖。她感受到了他力量的强大，他肩膀的坚实。
    他把她送到楼下就走了。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上大5楼的。在她打开门后，看着屋子里空荡荡的，心里突然冒出一种想法，认为夏天狠心，那么不够人情，把她丢在楼下。
    说真的，她不知道她以后怎样来继续下去。自从那晚的梦和他送她回家后，她更是有些不能控制自己了。酒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她一次一次的亲吻杯子。她想在对杯子的吻中找到一种答案。找到爱一个人的理由。她无数次的设想着她和夏天的第一次，亲吻，做爱。
     她知道她和夏天将有故事发生。这是她凭一个女人的直觉而得出的结论。那天，接到他的电话，她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他要请她吃饭。她去了，远远的，看到他在约好的地方等着。他向她挥手。她脑海里突然一下子出现那晚在梦中的情景。她有些吃惊。这不是在梦中吧。她摸了摸手。有很久没有这样激动了。他们吃了饭去酒吧。
    夏天一天天的深入到她的心里，像一种“毒”。她“中毒”之深只有她自己知道。他天天来接她下班。每次分手的时候对她说：“乖，回家好好睡过觉。”她看着他离去，心里怪怪的。想这个男人怎么的，难道对女人的身体不感兴趣吗？她躺在床上不知这样骂了他多少次。
     在她生日那天，刘戈打来电话，问她想要什么礼物？没等他把话说完她就哭起来了，说：“刘戈，你回成都，我不知道一个人还能坚持多久。”刘戈那边好长时间的沉默，然后他说：“你不要逼我，我有我的事业。”她给夏天打电话，问他在哪儿？他说：“就在你的楼下。”她异常喜出望外的跑下楼去。他抱了99朵玫瑰朝她走来。她扑到他的怀里，大声哭着。
    在她的生命里是无法不被这种所感动的。她哭过之后，久久地看着他。面对此，她有些控制不了自己了。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盼着刘戈的电话，现在有点不想刘戈打电话了。她想，从高中他们就这样天各一方的，凭什么要她来煎熬。每次接刘戈的电话，她再没那种激动的感觉了。每次都是说，我现在很好。几句话敷衍他。
    她想她和夏天交往了这么久，至今还没有实质性的接触。她的心里都有些按耐不住了。她很想他们之间发生点什么。在刘戈要回来的前几天，她发起了主动进攻。那晚，她和夏天从酒吧里出来，走路回家。不知不觉就到了。在他转身时，她忍不住喊住了他： “夏天，今晚不走吧。”她不知道她是出于怎样一种心态？她知道几天后刘戈就要回来了。那时她可能和夏天也许就没有多少机会再这样亲密接触了。他默默地转过来，把她紧紧抱住，说：“我爱你！”他们拥抱在一起，她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呼吸很激。他的手在触到她的乳房时在颤抖。她想他抓紧她的乳房，真的。想他吻她。他吻了吻她，点头说：“好，我今晚就不走了。”他的话让她异常的兴奋。
    他们一路狂奔上楼。她的门口站着个人。她也没想到刘戈给她来了个突然袭击。幸好夏天是跑的前面也许他发现有点不对劲，上了上一楼。她很大声地说：“你不是说的，还有几天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她想她说这话，夏天是听到的。她和夏天迅速进了屋。
    接下来好些天她都牵挂着夏天。那种牵挂比当初对刘戈的牵挂要强十倍，不，甚至一百倍。也许这是一个女人最不可思意的地方。她知道夏天对她是付出了真感情的。他那晚看到的一幕，和听到的，是不是伤害了他。她特想知道夏天现在的心情和了解他的状况。她打电话到夏天的单位`去，单位里的人说，夏天出差了。
    
    5.午夜的苹果和发霉的爱情
    
     刘戈的突然回来，艾妃从心底里有了一种反感的情绪。那夜晚，她坐在沙发上看那没完没了的电视剧。刘戈有事没事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弄得她心里很是不安宁。实在没趣了，就很专注的削苹果。那长长的皮，薄薄的，在她的眼前晃动着。削好后，放在她的面前，一言不发的进卧室去。她觉得苹果静静的躺在茶几上不再是那么色泽艳丽，而是伤痕累累。她的心里生出几分怜悯。她不知道是她伤害了它，还是刘戈伤害了它。
    午夜的苹果沉默着，然而，她却不能沉默着进入梦乡。一个人继续看电视，一个频道一个频道的换。她知道电视剧是不能重复她们的生活的，也不可能在电视剧的情节里找到她要找的东西的。但她还是要看。这个屋子像一个梦境，弥漫着她曾经的爱情。
     刘戈也许在卧室里也毫无睡意。她正看到电视剧里一个接吻的场面，心里有一种躁动。很长时间没做爱了。她想一个男人进入她的身体。刘戈一丝不挂的走出来，在艾妃的眼前晃来晃去，有一种挑逗的意味。在他打开卧室门的那一瞬间，她真害怕他来到她的身边。他来了，她也是没法控制自己的。他出来，去了浴室。她听到水声，心里的躁动更加急剧。她的手不自觉的伸进了内衣，触到自己光滑的身体和丰满的乳房，人都有些恍忽。她真想冲进浴室，触摸刘戈的身体。但她没有。她控制住了自己。
    电视的屏幕上出现了“再见”二字。她不得不关掉电视。但她还是毫无睡意，坐在沙发上发呆。她不想进卧室睡觉，真的。这时，艾妃给吴可打了个电话，叫她去喝酒。吴可二话没说，好，还叫谁。
    艾妃停了停，说就叫上夏天。
    她坏笑着说，只有他。
    ——随你。
    那一晚是什么时候回去，她已经记不清楚了。她醒来的时候已是阳光灿烂。茶几上的苹果已不见了。卧室的门是开着的。刘戈走了，她不知道他到哪儿去，她也不想知道。这个样子已有好些天了。她昏昏沉沉的去到卧室，想再躺一会儿。
    躺在床上的她却全无了睡意，想着现在的局面，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很沮丧地闭着眼睛，不想去想一些事情，只想静静的休息一下。刚一闭上眼睛，她的手机响了。是吴可打来的。她在电话里说，你有这个必要吗，就是刘戈回来没告诉你吗？你不是天天盼着他回来吗。气生到合适就行了。吴可一副教训的口气。
    是呀，和刘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没有。
    吴可见她没有回音，又说，想想吧，泡几次酒吧就泡出来真感情了。那才怪。
    接下来的几天里，艾妃很是认真的想了想。夏天，刘戈。刘戈，夏天。说不出他们各自的好与不好。客观的说，他们各有各的好。
    艾妃想了很久。她认为谁也不忙接受。
    这天夜里，她回家，刘戈在看电视。他见她回来了，刚一坐定，他说：“我们能不能谈谈？”她点了点头，是的，他们该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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