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起,龙溪镇的路旁又新开了一家饭店。足有两个月没有跑这条线了,新开张的饭店令我心里充满好奇,因为它有一个撩拨人心的店名“晓红饭店”,一听就知是女人开的。干咱这行的都是些好色的主儿。你也别笑兄弟,换了别人干咱这行没准也是这德行。龙溪镇是这条线上有名的“小香港”,几乎每个饭店都有“三陪”小姐。这个小镇地处近郊,人多地少,没有什么像样的企业,开饭店的老板较多,而饭店的主要顾客除了一些有钱人就是过往的司机们。所以,每个饭店都拼命笼络他们,对司机们的嗜好摸得一清二楚,起用“三陪”小姐,就是每家饭店必备的一道“菜”!
任何一道菜吃长了也会索然无味,更何况这些走南闯北的司机们都是些“花心”惯了的男人。龙溪镇饭店虽然有小姐迎客,但始终是那几个老面孔,时间长了司机们不免有些“起腻”了,所以“晓红饭店”刚刚开业,那些嗜腥的“猫”们大都闻到了“鲜”味,一窝蜂地拥了过去。我也毫不例外地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我将卡车停在“晓红饭店”的门口,却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有几位花枝招展的小姐们围上来。我心里暗暗责怪老板还是个“雏儿”,不懂得“道”上的规矩。进了屋,一个清秀美丽的女子令我眼前一亮。那女子大约二十七八岁,虽然不是“嫩豆腐”,但足以让每个心怀不轨的男人心神激荡。我立马判断出她就是这家饭店的老板娘。这女人向我微笑道:“欢迎范师傅光临小店!阿梅,给范师傅倒洗手水!”我稍一愣怔,却马上回过神来:她一定是在我刚刚泊车时,就向这里的其他司机问好了我的名字。我说:“恭喜老板娘开业大吉!”她稍歪了下头,向我粲然一笑:“谢谢范师傅给晓红捧场!”女人的这一笑和这句话,像电一样击得我通身发软,心里也像喝了蜜水一样甜爽。
上过酒菜后,我从其他司机那里打听到她的大致情况。她姓李,名字叫晓红,本是龙溪镇中学的一名教师,现在是这家饭店的老板,而不是老板娘。她至今没有结婚,男友在某高校读书。司机们了解的就这些,再想问详细些,大都摇着脑袋说不清楚。一个司机说得比较形象,这女人像水中月,雾中花,让人看不透摸不着!我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有这么好的气质,原来她有着不凡的修养!这愈发勾起了我无限美好的遐想:如果这样的女人陪我睡上一次,该是多么美好的享受!兄弟你又笑话我了,其实我不是做白日梦。在龙溪镇这个地方,老板娘陪客人睡觉根本不算个事儿!要不怎么说龙溪镇是“小香港”呢,开放得很!
其实,每个心怀叵测的男人来晓红饭店都与我有同样的想法。更让司机们觉得新鲜的是,晓红饭店是龙溪镇惟一一家没有“三陪”小姐的饭店。仅有的4个服务员,都是外地雇来的姑娘,具有典型的民族特点,高颧骨,黑脸膛,不苟言笑,完全没有“三陪”小姐的风骚样。
看过一次晓红姑娘,我的心里就再也没有将她放下过。她就像眼前的一块肥肉,我时时刻刻都想将她吞进肚里。所有来“晓红饭店”用餐的“骚客”们,也都想把她据为己有,只是碍于“感情”还没有达到一定的火候,加之她有种难以近身的气质,所以一个个都人模狗样地装着样子,涎着脸竭力向晓红套近乎,为自己寻找着最佳“战机”。
回到家以后,我也尽量寻找往龙溪镇方向去的货源,哪怕运费低一些也不计较,目的就是和晓红接触的机会多一些。通过几次接触,晓红与我真的熟起来。每次吃完饭,她不但少算我的酒钱,还要亲自把我送出门外。你知道兄弟,你范大哥在勾引女人这方面还是有点“道道”的。我当然不会让她少算我的酒钱,而且常将大额票子扔给她,不要她找零。每次她都拿着零钱将我追出店外,甜甜地对我说:“范大哥来给晓红捧场,我已感激不尽了,怎好再多收你的钱呢?”然后硬将钱塞进我的兜内。听见了吗兄弟?她已经叫我范大哥,而不是叫我范师傅了。感情是不是又进了一步?
忘了去“晓红饭店”多少次了,在我的感觉中和她的关系非同一般了。她那迷人的身段、容颜搅得我一天比一天心神不宁。这天,我好不容易搞到一趟龙溪镇方向的货源,一路故意放慢车速拖延着时间,等到了龙溪镇的时候刚好晚上8时。我已经做出决定,今晚要实施我准备的计划。见我到来,晓红依然像往日那样对我妩媚一笑,说:“范大哥,这么晚了,吃过晚饭还走吗?”我说:“不走了,今晚就住这!”说这话时,我紧紧盯着晓红的脸,试图在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晓红一切都很自然,说:“那快歇着吧,开夜车最危险!”尔后,她对大堂喊道:“阿梅!给范师傅收拾好3号房!”我说:“我要个单间!”晓红稍稍一愣,马上又回过神来,又向大堂喊:“阿梅,收拾1号房!”
我叫了两个菜,又要了一瓶白酒,一边自斟自饮一边思考着如何对晓红动手。想着想着自己也觉得好笑,为搞一个女人竟然动这么大心思!她晓红不是开饭店的小老板吗?她不也是靠这些爷们儿给她捧场吗?龙溪镇饭店多少年的老规矩她又不是不知道!我正寻思着,一瓶酒已经下肚,全身热血沸腾,大脑有些晕乎乎的。但我绝对没有到醉的程度。我的酒量在司机当中也是有名的,没有两瓶酒是放不倒我的。我看了看表,已经将近11点,饭店里再也听不到一声喧哗,所有的客人都回房休息去了。我故意大声喊晓红的名字,晓红闻声跑过来:“范大哥,你有什么事?”我故意卷着舌头说话:“带我回房睡觉!”晓红笑着问我:“范大哥,你喝多了吧?”“没喝多!”我说着,却故意晃了晃身子。“那我叫服务员领你回房休息!”“不!”我挥了挥手说,“我叫你带我去!”晓红又笑了,“好吧,范大哥,我带你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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