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卢说,等到了一份情感,但是没有缘分,他不能与那个他爱的女孩牵手走进神圣的教堂。在他说完这些话的瞬刻,我感觉到了凝重的疼,我没有回话。我不知道如何安慰。我想自己是可以明白的。我可以理解卢的感受。虽然不是全部。然后,又是寂静无声。卢在抽泣,也许。 我想知道。所有。但终于没有问。 卢只说,爱一个人很幸福,爱一个人很痛苦。他想他爱的人在分手的时候可以为他流泪。哪怕只是一滴。我突然想起多年前的爱情歌曲,若,我们分开,希望能在你心里流一滴眼泪,或许,只有摸到这滴眼泪,你才会明白我的悲哀,我是多么无望的爱着你…… 我不相信有任何长久的事物。但,卢同样固执的相信世上是存在永恒的。
我对卢讲述了我独自生活的经历。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感觉亲切自然。他的声音是清朗醇厚的那种,很心平气和,不是普通年轻男孩说话的方式。放下电话的时候,我在短短的一段时间里,感觉自己心柔温暖。因为和一个有沟通默契的人对话,愉快的感觉像咖啡一样,品味后芳香绵延。 我想起来,他笑起来的声音很熟悉,虽然不知道在何时何地听到过这样的声音。也许上世真的是认识的。在很多的电话交谈中,我常常是会沉默倾听的那一类。但与卢是例外。我对他说很多的话。情绪的、寂寞的、脆弱的,反复的。他始终在那里倾听我,并且给予精确的回应。 后来,渐渐的习惯了对卢毫无保留的诉说,并且极度虚弱的时候就会打电话给他。我明白他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所以不常打搅。我是盼望每次可以在情系楼兰中遇到卢的。 我很想依靠这个男人。但我知道,卢可以欣赏我,但 他无力承受。所以我拒绝了与他会面。卢在电话中什么也没说。30岁的男人可能不再怀有某些激越的情感。平和的、冷静的容纳着所有。
依然重复着往日的生活。每天的繁琐还是像如前一样有着不为别人的理解。时至立秋,心情和秋夜的风有着大体相似的寒凉。深夜的写作不敢在喝冰水和光脚。一直认为我可以抵御任何冰冷,可以无所顾虑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其实不是的。 父母未知我的生活。他们从来都是离我 很遥远的。我在北京,而他们在日本东京。13岁的时候就已经一个人活着。但并没有练就出什么坚强。我不是一个独立的女子。我需要依赖一个男人,需要被人亲吻和抚摸。父母与我的乏味交流是抵不上和其他平淡相处的感情的。也许是那时还不成熟的缘故,或者是某种心灵空洞的强烈抵抗,我再想,如果卢可以,我宁愿不要缺实的亲情。可是我知道,我是无能的。我没有敢做放弃虽然是飘零在空气中的慈爱,也没有勇气面对卢,对一种感觉期望着愈是美好愈不忍去拥有。没有长久的东西,只有短暂的烟花,华丽只是瞬间。想要保留永恒惟有尽快放手。 然后,我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很懦大的中式楼房完全没有租来房子的温暖。空旷的房子容下的除了眼泪就是空乏与沉闷。没有温度。那时已经不用在去校园读没有生机的课本。广告也从容的撇手丢落。我想懒散的生活更适合我。 每天的生活就是睡眠,吃东西,然后打开电脑写字,以及与卢的偶尔相遇。生活不再琐碎。我是需要这样一种冷藏的安全感,孤独着什么也不留下。 有几次给卢打电话,都能隐约的错觉般感到他的急切渴望。我知道他是想见我的。我问他理由,他说因为你太破碎了,让人心寒不忍。其实我是希望他说他爱我。但我明白卢是无法坦言他的真情。也许是我的若即若离让他琢磨不定我的感受究竟怎样。他完全用沉默的方式散发内心的热量。可是我想听卢说:我爱你。犹如我想对卢说同样的话。 深夜对着卢的身影消失后残留的脚印,每每都会哭。我想眼泪是永远不会干涩的东西。因为我的多情、无情、思考、孤独。不封闭窗帘,常常有那颗星陪伴着我,在漆黑的世界里让我清楚遥远的天国外与我这样的人还有。每次与卢碰面后,就躺在凉台上仰视那颗孤独的心。每次看它都觉得它是分外的明朗。像一颗充满狂野和欲抗的心脏喷射着生命的血液。 卢说的对,爱一个人很幸福,爱一个人很痛苦。我是没有爱情空间的女子。我需要的只是暂时的安慰。我要属于自己的房子,而不是男人的心房。其实,真正有暖味的是自己营造的居家小室。男人的心房有一天会破裂,血,到处可见。 我和卢最终没有结局。像经历过的所有事,都是烟花。但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烟花并未闪亮某片星空。没有瞬刻华丽。始终是平淡着所有。实质的东西重量过于幻情,真实的情意也同样。它们本身就无法捕捉,但那些物质触摸得到。所以时间是有理由让我遗忘的。 我想自己才是可以完全落拓的去包容卢所谓的那些破碎。 很久不再观望夜空。 有一天,偶然的看天上的星,同样是秋高的夜晚和漆黑的世界。有那么一刻我的眼睛模糊了,我看见的是一滴流淌在天空中的红色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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