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有人追究你的责任,现在,你难道还要我公开作这样的宣布吗?” 堂心知事情还是不妥,可是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出如何可以拒绝总监的命令,而且这时,在办公室外的机场大堂上,不但警察多,看热闹的人多,而且还有大量记者,单是电视台的记者,就有七八名之多,各台的摄录机,都对准了事件的主要人物。 在这样的情形下,黄堂其势不能全然拒绝总监的命令,所以他尽避神情迟疑,还是答应了一声:“是!” 总监像是放下了一副重担一样,松了一口气,大声道:“我们走!” 也不知道他在招呼甚么人和他一起走,总之,他自己在话一说完之后,就即大跃步向外走出去,急于离开这是非之地。 一大群记者向他围了过去,自有大批警官替他开路阻挡,那不在话下。 这时,围住那巨人的人更多,白素沉声道:“拿紧,扯手!” 她竟连这样的江湖暗语都用上了,我和良辰美景都不禁失笑。黄堂瞪着眼,看来是想向白素责问甚么,可是这时兵荒马乱,也容不得他发问,白素已道:“先离开这里再说,黄主任,请你叫人开路,等离开这里之后,有甚么事再说。” 白素一面向黄堂说话,一面又向那巨人“说”了一些“话”,那巨人跨出一步,站到了白素的身边。黄堂显是没有了主意,向我望来。 他的意思是,徵询我的意见。 我用力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白素的主意,黄堂这才照着白素的意思,找人开路,杀出重围,说了无数声“无可奉告”,这才上了一辆警车。 那警车是来运载犯人的大卡车,那巨人上了车之后,坐在白素和我之间,我要看他的时候,仍然要抬高头,可见他身形之高大。 而且,离他近了,可以感到他全身的肌肉,似乎无时无刻,不在跳动。看上去虽然没有动静,但是那种充满了动感的精力弥漫,却是可以明显地感觉出来。 我一生的经历之中,遇到过的奇人,不知凡几,眼前这个巨人之奇,可以排名在前五名之列。 堂也上了车,问了一声:“到哪里去?” 白素想了一想:“我提议到小宝的那大屋子去,那里有的是地方。” 堂这时,显然已感到事情对他来说,愈来愈不对头,所以反对:“那么多记者跟着,我又是当众受命,看管疑人,现在到一个私人住宅去,怎么向公众交代?” 白素的回答很直接:“摆脱所有的跟随者!” 堂没好气:“司机只怕没有这种本领,我看要卫斯理出马才行!” 堂这样说,以为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岂不知我是正有此意,立刻站起身来:“就我来!” 堂也无话可说,点头同意。 我下了车,请司机下来,坐上了驾驶位。 我先观察了一下情形,看到至少有二十辆以上大大小小的采访车,蓄势待发,准备和这辆警车打追逐战。 当然,我也占有很大的优势,因为有更多的警方车辆,可供我调动。 我通过车上的通讯设备,借黄堂的名义,要警车以二对一,阻止各采访车的行驶,只要有五分钟的时间就够了。要做到这一点,应该不难。 命令下达之后不久,我就看到,大量的警车、警方的摩托车,纷纷驶到了各采访车之前,把我们隔了开来。我觑准时机,发动了车子,疾驶而出。 几乎没有费甚么力,就把各采访车完全抛开去了,到了陈长青的大宅之前,天还没有亮,静无一人,只怕再也没有人会料得到,大闹机场的可疑人物,会被警方带到了这里来了。 我下了车,看到黄堂先下车来,脸色大是不好,瞪了我一眼,我道:“手段如何?” 他来到我身前,神色凝重:“我感到不对头,我被你们摆上了神台!” 被摆上了神台,那就是被当作祭品的意思,我吸了一口气:“何出此言?” 这时,白素、良辰美景和那巨人也已下车,良辰美景一跃而过高墙,在里面开了门(温宝裕看来不在),让各人进去。黄堂向那巨人一指:“这人……这人……这人……” 他连说了三次“这人”,却难以为继,我心中暗叹了一声:他想到了! 我立时向白素望去,只见白素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根本不理会我和黄堂,已和那巨人向大宅走去。 我也只好装糊涂:“这人这么啦?” 堂道:“这人的日子是倒着过的,一过了今天的子夜,他就进入昨天,我们就到了明天,是不是?” 为了使气氛轻松一些,我做了一个手势,请他先进屋子去,一面顺口道:“是啊,他是这样说,这种事古怪透顶,无法想像。” 堂发急,大声道:“先别进去,我愈想愈不对头——我负责看管此人总监把这人交给了我,而过了今天,我们和这人再无相见可能,不管情形怎样,明天我就交不出这个人来,是不是?” 他说了之后,又大叫:“卫夫人,是不是?” 白素在大门口站定了身子,转过身来:“理论上是如此。” 堂大是恼怒:“原来你早知如此!你……这不是陷害我么?明天我要是交不出这个人来,就算总监肯放过我,传媒界怎肯放过我!”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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