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黄一蹦一跳地跑到老K与小B的院中,老K与小B见了,脸就变了色,老K的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响,而小B的双眼也放出绿色的光。
阿黄是条半大不小的狗,它的主人是住隔壁院的张大爷。
阿黄虽说长的精瘦精瘦的,但全身的黄毛却是溜光溜光,像天天用洗发香波浸了一样。每当张大爷抚摸小黄的时候,眼里就充满了慈祥,好像小黄就是他子孙一般。
老K与小B是兄弟,老K年长为兄,小B年小为弟,因为父母去的早,哥俩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在街面上捞世界胡混日子。
老K的拿手活是开锁,可是他不在白天给人开锁,尽挑晚上别人家没人时开锁,只要他将那根细钢丝往锁孔里一掏弄,不管你是什么普通锁访盗锁都是啪的应声而开。当然老K有时也做做好事,比如那家的孩子将钥匙丢在家里进不去,他也会帮孩子将门打开,以免孩子大冬天的站在家外受冻。
小B的绝技却是伸手功,不向别外伸手,尽向别人的口袋伸手,据说从末失过手。当地的混混将小B夸的天上去,于是有外地一盗儿不服气要与小B一决高下。小B死活不肯,只是朝盗儿揖手:哥们不说比试那话,只说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盗儿自是不允,定要一比高低。小B哈哈一笑,伸手在盗窃案儿肩上一拍。盗儿心里激灵一下,就知着了小B的道儿。可是已经晚了,自己口袋里的几张大钞已捏在小B的手上。接下来的事情便是盗儿请小B吃了三天的狗肉喝了三天的酒。
俗语说的好,钱来的容易去的也快,特别是像干老K与小B这种营生的,更是来了钱财便花天酒地,那会想到存个钱防个意外?这不严打运动一来,兄弟俩便失了生活来源。虽说兄弟俩手心痒痒,但想到事态的严重性,也不敢造次冒险,只是乖乖地呆在家里天天就着淹菜下米饭。
老K正拿根细钢丝掏弄着一把锁,小B也是重复着用两手指将热水中的香皂往外夹动作,这时陈黄一蹦一跳地进了院门。
看见阿黄,老K与小B同时停了手上的活。
老K“耶”了一声。
小B“哦”了一句。
老K:狗肉穿肠过。。。。。
小B:香,香,香,几个月没吃狗肉,见着狗也是香。
兄弟俩将眼神一对,小B就关了院门,老K则操起一根大木棍。
看着老K的棍了就要往下砸,小B却唏了一声:老头发现了乍办?
老K一听便停了半空中舞着的木棍,心道,是呀,老头发现了乍办?常言道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张老头可是我们邻居,再说张老头平时对哥俩还是挺好的,记得去年还让哥俩上他儿子厂里做事。
老K放下木棍,嘴里嘟嘟可惜了这好狗肉。
小B蹑手蹑脚的出了院门,又蹑手蹑脚地回了院子。
小B:想不想吃狗肉?
老K:想,做梦都想。
小B:张老头不在家。
老K:哪有怎样?
小B:你还记得上次踢了阿黄一脚吗?张老头见了心痛的不得了,只骂我们和狗一般见识吗?
老K一听,火腾的就上来了,奶奶的,不能便易了这小畜生。老K的喉头又发出咕噜咕噜的响,这响声最后就变成一种号角声,激起老K的堵多欲望。
老K举起木棍,木棍啪的一声砸在阿黄的头上,阿黄没吭一声便坛瘫倒在地,看着满地红的白的液体,老K与小B的眼一对,脸上就涌出笑来。
吃着狗肉喝着白干,汗就湿了全身。
老K:狗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阿黄呀,愿佛保佑你吧。
小B:阿黄呀,你可不要怪我们。要怪只能怪你这个时候不该来我们院子。
老K与小B正吃的脑上流油头上发光,院门啪啪啪响了起来。兄弟俩一惊:谁呀?
没人回答。
小B将院门拉开一道缝想看个究竟,不想张大爷突的便闯了进来。
老K与小B一看,身上只冒冷汗,心想这下被老头发现,可要吃不了兜着走,公安局白亮亮手铐的滋味可比狗肉的滋味差多了。
张大爷并不说话,径直来到堂屋的桌前,看到桌上的狗肉,张大爷笑了起来,我说狗肉的香味是你们屋里传出来的嘛,好好好,来的不晚,还有许多没吃完。
老K与小B哆哆嗦嗦地看着张大爷,张大爷一笑,你们站着干嘛?坐坐坐,我们喝几杯。
老K与小B一听,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直道好险。
张大爷狗肉吃够了,酒喝足了,临出门说了句:娃子们,这狗肉洗的不干净,不知吃了会不会生病。
老K与小B看着张大爷出门,回想着他的话语,人就楞楞的呆了。
晚上,老K与小B敲响了张大爷的院门。
第二天,张大爷儿子的厂里多了两个工人。
一个月后,老K与小B将张大爷请到家里,堂屋的桌上摆着一大盆狗肉,老K与小B对张大爷说:大爷,这狗肉是干净的,吃了不会生病。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