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财死 鸟为食亡
--------题记
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一艘小型游船停在了一个荒岛上,从船上下来六个人,他们都是参加游戏的参赛者。一个月前,著名的讯克软件公司发出声明,他们公司将会举办一场名为“生存者”的游戏,大体内容是把参赛者送入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度过一个月,一个月后,如果有人还生存的话,这个人就会获得讯克公司准备的30万元大奖,当然,参赛者首先得对外声明,他们的生死与讯克公司无任何关系,由于这个游戏是一个生死存亡的危险游戏,所以报名者只有9人,三人被查出患有疾病,所以真正参加游戏的只有这6人。
在这6个人中,年纪最大的是屠户孔雷,人称孔师傅,今年57岁;年纪最小的是大学女生田越,今年才21岁,她是为了追求刺激才加入游戏的。剩下的4个人分别是女教师赵南、登山爱好者王规、大学教授张忠亦以及无业青年苏坤。
船离开前,船长递给他们每人一个小盒子,并叮嘱道:“如果你们谁想退出游戏,只要按下盒子里的钮,公司就会派人来接你的。”
看着船离海岸越来越远,苏坤叹了口气,把随身带的旅行包扔在海滩上:“现在怎么办?”
“首先得先找个山洞住宿,接下来应该寻找淡水”对于登山爱好者王规来说野外求生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简单。
“对不起,不用算上我”张忠亦背上包,朝树林走去“我不喜欢和别人住 在一起。”
“喂,在这荒岛上一个人独处是很危险的”王规在他身后吼道。
“不用你关心”张忠亦甩下一句话,消失在密林深处。
“真是的”王规嘟哝了一句“那么,大家分头去找淡水和食物,两位女士去寻找住宿的山洞好不好?”
“也好,这样子上厕所的活也方便一点”赵南看了看表“现在是10:29分,两个小时以后在这里集合。”
又过了几个小时,从一个山洞里飘出阵阵香味。
“多亏我们找到了这么多可食用的野生蘑菇”苏坤闻着香味,不断向锅下加柴火。
“你应该感谢我们找到了淡水和山洞,孔师傅带来了锅”赵南瞪了他一眼。
“哦,不好意思”苏坤连忙陪笑。
吃过午饭,在阳光的强烈照射下大伙都有点儿昏昏欲睡,孔雷靠在洞口打着盹,赵南也在闭目养神,王规在摆弄着他那枚指南针,田越也轻轻地靠在苏坤的肩上安详地睡着,在刚才的那段时间里,苏坤已经靠着自己的花言巧语赢得了田越的芳心,他相信,如果是在大城市的话,美酒、约会、销魂夜都会接踵而至。
他苦笑了一下,低头看了看田越白皙的身体。
可惜,这么白的胳膊,过几天就要在阳光的灼射下烧成黑炭了。
他摇了摇头,打断了这个古怪的想法。
“怎么了?”王规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鼓弄自己的指南针。
“我是在想,我们这儿有这么多蘑菇,需不需要给那个大叔送去一点”苏坤指的当然是远离大家独处的张忠亦。
“不用了吧,我对那个大叔没什么好感”看得出来,王规依然在生张忠亦的气。
“不用这么说嘛,死之前多交几个朋友也好,一个月后还不知我们还会不会活着”赵南突然插嘴了。
“你这么说还真是怪吓人的。”
“嘿嘿”孔雷怪笑了一声“老子什么都不怕,一个月之后,老子一定是活着的。”
“向上帝祈祷吧!天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事情,”王规把指南针装进背包里,掏出那个急救的小盒,“可能真的有人会按动盒子里的按钮。”
“那就走吧”苏坤摇醒了田越“那个大叔也该饿了。”一路上,大伙有说有笑,一边欣赏岛上美景,一边谈论风情趣事,田越捥着苏坤的胳膊,两人像极了一对情侣。
“说实话,在这个风景美丽的岛上呆一个月,也是很棒的吧”赵南的心情似乎很好。
“的确,只是……”王规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
“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这个游戏在三百多年前清朝时期曾经出现过。当时有一个大财主,他为了给儿子寻找点快乐,把家里的十几个长工逐放到一个孤岛上,声称一个月后如果有人还活着的活就把二百两银子分给他们。”
“后来怎么样了?”
“那些人全死了,一个月后,当财主再次来到这个孤岛的时候,看到的是遍岛的尸体。”
“为什么?”
“自相残杀,因为银子只有二百两,如果少一个人生存下来,他们分到的银子就会多一份,贪婪的欲望让人们自相残杀,最终演成了这场悲剧。”
他的一席话把大伙都震住了,气氛一下子凝固住了,半晌,田越小声说:“我们会不会也像那虚无缥缈长工一样死在这里呢?”
“不会地”苏坤温柔地安慰她,然后抬起头瞪了王规一眼。
“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一个月后,我们都活着的话,每人也能分到五万元,我已经知足了”孔雷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现在是社会主义时代了,不再是那种古老的封建时代不会出现这种人吃人的悲剧的”赵南不愧是教师,讲起话来满口大道理。
王规耸了耸肩:“那也不一定。”
说着,王规打开随身的背包,从中拿出几把瑞士军刀,给每人手里分了一把:“来吧,每人一把防身用。”
“不错,挺锋利的”苏坤在身旁的树上试了试,随口赞道。
“用这东西宰牛方便多了”孔雷是三句话不离本行。
王规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大家好好保管,几百多块钱呢。”
用这东西杀人的话,比那些水果刀快多了。
苏坤猛地敲了敲头。我怎么又在想这些?
赵南看了看表,“已经下午四点了。”
“那个大叔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田越向四周看了看,突然兴奋地叫道:“看他在那儿。”
随着她手指的方向,大家看到一个人坐在海边的礁石上,手中拿着钓鱼杆。
“原来他在钓鱼吃”王规怪怪地看着张忠亦“我们白替他担心了。”
“好像鱼上钩了。”田越说。
果然,张忠亦手中的鱼杆正在不停抖动,但他却没有收杆,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又是一震,鱼杆从他手中滑落,摔进了海里。
“喂,好像有点不对劲。”
孔雷大步走过去,猛地一拍张忠亦的肩膀:“小子,你耍我们呀。“
就在这时,张忠亦身子一斜,倒在了地上,一个毛绒的圆球掉在孔雷怀里。
孔雷看了看手中的圆球,吓得大叫一声,圆球掉到地上滚了几下,那竟是张忠亦的头。
田越不敢正视那地上的东西,她扒在苏坤肩上,小声地涰泣着,孔雷也吓呆了,好办天才回过神来。
王规的胆子大些,他大步走到张忠亦的尸体前,用手摸了一下,又看了看尸斑,回过头说:“看来死亡时间已经超过5个小时了。”
“五个小时前,就是我们分头去找食物和淡水的时候”苏坤自言自语道。
“这么说来,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有行凶的可能。”
“这事和我们该没关系吧”因为恐惧,赵南的声音还微微颤抖着“我和那个小姑娘可是一起行动的,再加上我们女性边没有力气去割掉一个青壮男人的头。”
别被女人柔弱的外表给骗了。苏坤暗自提醒自己。
“作为女人,你们可能没有力气去干这种事,但如果运用大自然的力量,那就在可能了,”王规紧盯着赵南,想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出破绽。
“你什么意思?”
“有一本侦探小说中曾经说过,海浪在拍打岸边的礁石时所产生的压力有时高达几千帕,只要种用这个原理,就真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也可以轻松割下一个男人的头,而且,你们真的一直在一起吗?”
“这么说起来”田越回忆道“找到山洞以后她让我留在山洞里,自己去找淡水了,我们有约二下分钟的时间不在一起。”
“怎样,被我揭穿了吧?”王规怪笑道。
“也不一定杀人凶手就是她,我们也都有可能,因为那时我们都没有不在场证明”苏坤突然插嘴了“你在读书时好像遗漏了一点,你说的那种手法只在退潮时才能使用,而早上11点时正在涨潮,所以这种手法是不太可能的。当然,我也不是完全否认她是凶手的可能,因为有的女人柔弱的外表下,隐藏着比男人更凶猛的面孔。”
“这么说…我们几个人都可能是凶手?”孔雷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生怕对方会突然拿出武器刺向自己。
“还有另一种可能,而且我本人认为这种可能最接近现实。”
“什么?”
“这个岛上还有别人,一个杀人狂。”
“你是说讯克公司在岛上安排了一个杀手想杀死我们?”田越停止了涰泣,静静地听着。
苏坤点点头。
“为了钱,我们在出发前每人交了两万元参赛金,只要我们都死了,那么这笔钱就全归讯克公司所有。”
“怎么可能,死了6个人,警察会不闻不问?”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与讯克公司的协议上明确地写着‘我在岛上所发生的一切遭遇与讯克公司无关’,警察也拿他们没办法。”
王规愣住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在强迫自己接受这个现实。
“我不相信,我退出,我要回家”赵南大吼道,她打开那个急救的小盒子,按下按钮。
“我相信这个盒子只是一个空壳,根本不是什么发信机”苏坤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发疯的女人。
“还是等等吧,说不定真的会有人来救我们的”王规说着,大伙坐在海滩上静静地等待。
可是,直到第二天清晨,船还没有来。
“哼,看来我猜对了”苏坤笑了一下。
赵南把小盒子抓在手中,猛地向海中扔去,盒子在海水中打出一丝浪花,随后就缓慢地沉了下去。
“你去死吧,呜呜”赵南跪在沙地上掩画哭泣着。
田越没有哭,她会在海边,看着远处的海水发呆。
“现在怎么办?”王规是一个登山爱好者,死亡对他们这类人来说,是再平常不过了,所以他也没有多悲伤。“首先得在这个岛上生存下来,然后再想办法离开这里”苏坤回答。
“如果岛上真有一个杀人狂,他会不会再向我们下手?”
“很有可能,所以我们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严防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那个杀人狂会不会在我们之中?”
“我不否认,但我还是认为能性较小。”
“也对,说实话,我认为这一切刚刚开始”王规看着头顶的太阳,露出一丝疲惫。
哼,的确,这一切只是开始而已。
“喂,各位,打起精神来。”
“马上就要死了,你们还真有精神。”
“乐观一点,我们有五个,对方只有一个,我们在人数上至少是占优势的”苏坤勉强地挤了挤脸,露出一个令人恐惧的笑容。
这时,天色突然暗了下来,一片乌云遮住了天空,天空响起一阵阵雷声,刺骨的海风带着鱼味拂过小岛。
“黑暗的力量席卷天空,冰冷的骸骨爬出地面,乌鸦传来一阵阵悲鸣,血腥的大雨冲洗了世界,沉睡在坟墓中的灵魂将觉醒,我将穿过时间的洪流,再次苏醒”张忠亦的尸体突然说出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啊!”田越一下子躲在苏坤身后。
“他…他说话了……”孔雷吓得两腿发软,想动却动不了。
幸好王规眼明手快,他扒开尸体的衣服,从中拿出一个接着定时器的录音机。
“呼…吓死我了”田越松了一口气。
“他刚才说的,的确是……”苏坤的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没错,那是一个世纪前的大预言家诺亚瓦德罗的预言”赵南接过了他的话。
“看来对方想吓吓我们”王规抬头看了看天“快下雨了,我们还是先回山洞吧。”
傍晚,几个人围坐在火堆旁,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田越紧紧地依偎在苏坤身旁,因为现在,她唯一能够相信的人只有他了。
“轰隆”,天空又响起一声炸雷,大雨像洪水一样,倾盆而下,小岛一片荒凉景象。
“食物都吃完了,怎么办?”赵南看着空空的背包,叹了口气。
“先忍忍吧,下这么大的雨,现在出去很不安全”苏坤说着,又像火堆里加了块木柴。
“先吃点这个吧”孔雷掏给她一个像石头的东西。
“这是什么?”
“晶体石膏,俺以前在矿上工作的时候,饿了就吃这个,反正吃不死人。”
赵南皱了皱眉头,闭着眼睛咬了一口,又吐了出来:“这么难吃。”
“你当这是糖丸呀”孔雷白了她一眼。
“不知那个杀人狂什么时候会再来,我们这么躲下去不是办法”王规从兜里掏出香烟,在火堆上点燃,然后叼在嘴上自顾自地抽起来。
“那俺出去猎个兔子”孔雷从兜里拿出刀。
“你不怕吗?”田越咬了咬嘴唇,挤出一句话。
“没关系,俺干的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生意”孔雷绫自己壮了壮胆,不顾从人反对,冲进森林里。
过了一个小时,孔雷还是没有回来,从人有些着急了。
“看样子出事了,”王规点燃了第七根香烟,他心里很清楚,孔雷必定是凶多吉少了。
“看来不一定”赵南向洞外扫了一眼,果然一个人影跃跃撞撞地向山洞走来。
“幸好你没出事”苏坤站起来迎接他,刚碰到孔雷的身体,他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虽然他不是第六感特强的那一型人,但他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冰凉的气息,一种让胆寒的气息。
果然,孔雷的身子晃了一下,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苏坤惊慌地叫道,但却没有听到一丝回答。
王规俯下身,看了看孔雷的证状:“嘴唇青紫,这是无法呼吸的证据,但他脉象很清晰,如果不是脑部障碍,就只有一个可能---神经毒素。”
“蛇毒?”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叫道。
“在这种芒凉的地方,被毒蛇咬上,就等于说是判了死刑了”王规叹了口气,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安息吧!”
躺在地上的孔雷感觉身体僵硬地如岩石一般,胸口的疼痛越来越剧烈,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不清了,他明白,自己离死期不远了,他想坐起来,无奈身体不听使唤,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渐渐地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昏暗,他死了。
临死前,他用颤抖的手从大衣里抽出那把瑞士军刀,把它轻轻地递给王规,表示物归原主,做完这一切后,他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一路走好”田越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泪水夺眶而出,直到那支长满老茧的大手从她手中滑落。
王规和苏坤在洞口挖了一个半人高的坑,把孔雷埋在里面,并且给他立了块碑,在这期间,没有人发出过一点声音,没有人说过一句话,人们都是默默地干着,仿佛约定好的一样。
“又死了一个”苏坤揉着腰,叹了口气。
“他是被毒蛇咬死的,应该不算是谋杀吧?”田越怯怯地说。
“笨蛋,你还没发现吗?”王规面无表情地说“孔师傅被毒蛇咬到的部位是在后颈部,在通常情况下,毒蛇咬人的部位是在脚至小腿中部,顶多到大腿,但这条蛇咬的竟是后颈,那说明这条蛇是一条受过专业训练的蛇。”
“照此看来,这个岛上的确有什么外我,虽然这次的凶手是蛇,但也需要主人在一旁发布命令”苏坤赞许地点了点头。
“难道,真是会有魔法,难道那个预言是真的?”田越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为什么?”
“张忠亦的死就像是‘血腥的大雨冲洗世界’一样,当时他的血把周围的土地染地鲜红,而孔师傅的死就像是‘冰冷的骸骨爬出地面,乌鸦传来一阵阵悲鸣’,这浊和预言很稳合吗?”田越露出一脸恐惧,身体还微微发抖。
“笨蛋,如果预言真能杀人的话,那还要警察做什么?”苏坤冷冷地说。
“我想,大概是凶手故意按预言杀人,以造成我们的恐慌。”
“我也同意。”赵南点点头。
“那么今晚就来守夜制吧,我和王规轮流守夜怎么样?”苏坤看着田越,似乎在说“放心这里有我呢。”
“我没意见”王规摊开手,耸耸肩。
“那就这么决定了,我守前半夜,王规后半夜。
到了后半夜,大雨渐渐小了起来,王规打了哈欠,点上一支烟抽起来。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悉悉蔌蔌的声音。
“放心,天还没亮呢”王规以为是谁醒来了。他回过头,眼前一道寒光划过,一把尖刀向他刺来。
王规死死抓信刺来的尖刀,借着火光,他终于看到了那人的脸:“是……是你……。”
时间到了时上,刺眼的阳光照射着山洞,把田越从熟睡中吵了起来,她睁开睡意矇矇的眼睛,看到了血腥的一幕。
苏坤是被田越的尖叫声惊醒的,面前的一幕让他目瞪口呆,地上流着一大摊鲜血,王规的头不知被谁割了下来,用尖刀钉在了墙上,从他那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死前的恐惧,新鲜的伤口还在向下滴血,地上掉落了一支燃尽的香烟。奇怪的是,洞内只有王规的头,他的身体不见了,看到这一切,苏坤感觉自己身体内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样。
“魔,魔鬼,我会被魔鬼杀死”身后赵南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拼命地向密林深处跑去。
“喂,等等”苏坤急忙拉上田越追了出去。
柔弱的赵南不知从哪儿来了一股神力,她没命地跑着,把苏坤和田越越甩越远,跑着跑着,她又传出一阵尖叫,昏了过去。
苏坤和田越从远处看到赵南倒在了地上,又隐约看到她的身边站着一个人影。
“妈的,终于出来了”苏坤骂了一句,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但赶到赵南身边时,他却惊呆了,那里确实有一个“人”,但那个“人”没有头,只是靠着树枝支撑着身体,很明显赵南是被这个无头人吓昏的。
这时,气喘呼呼的田越也追了上来,看到眼前的一切,双腿一软,差点昏了过去。
苏坤赶忙抱住她:“你没事吧?”
田越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时迟,那时快,一支箭从她脸边掠过,插到身后的树干上,紧接着,丛林中又射出几支竹箭。
“快走”苏坤拉住她,转身向后逃去。
风在耳边呼呼地响着,一棵棵树从眼前掠过,他们终于隐约看到自己居住的山洞了。
“赵南呢?”田越突然停下脚步。
“遭了,我把她忘了,你好好站着,我马上回来”苏坤松开田越的手,疾步向回跑去。
此时,雨渐渐地大了,泥泞的道路越来越滑,雨水模糊了苏坤的眼睛,他拼命地向前跑着,却险些被草丛里的一个东西拌倒。他爬起来,才发现刚才拌倒自己的是赵南,她静静地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尖刀。“轰”。天空响起一声炸雷,他猛地一惊,又跌跌撞撞地向山洞走去。
田越站在洞口,看着越下越大的雨,心里暗暗担心,她期待着那个人能够回来,但又怕那个人回来,在矛盾中,她看见一个人影穿过密林向她急速跑来。
“死了”苏坤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她也死了,有人杀死了她,我想一定是那个杀人狂……唔……你……。”
他后退几步,退到雨中,胸口插着一把尖刀,血水和雨水混到一起在地上流出一条长龙。
“你就是那个杀人狂”田越恶狠狠地盯着他“是你杀死了他们,还不断编出一个不存在的杀人狂,我们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苏坤苦笑了一下,伸手去拔插在胸口的刀,却使不上力气,只得放弃。
“急救器也是你弄坏的吧?你的目的是让我们困在这里对不对?”田越向他吼道,可以看出她很气愤“你杀死张忠亦后,还弄出一个假预言,还放蛇咬死了孔师傅,目的就是把罪责全部推到那个根本不存在的杀人狂身上,你一个接一个杀死我们到低是为了什么?”
苏坤想笑,却发不出声音,他低头看了看伤口,那里已经变成黑紫色了,他的血已经把大在染成了鲜红色,他知道自己的血快流尽了,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双腿却渐渐失去了知觉,大雨冲洗着他的身体,将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他身体里带走。终于,他失去了力气,摔倒在泥泞的水坑里,再也爬不起来,而他周围的一切就像是预言中所说的一样‘血腥的大雨把世界冲洗得干干净净’。
一个星期后,警察来到了小岛,找到了田越和五具尸体,其他的一切无法求证了,唯一能够证明的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田越的的确确杀死了苏坤。
或许,生存者的真正含义,就是灭亡者。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