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传说中的雾夜杀手,你放心吧。”那人的声音很粗、很难听。但这句话仍然有安慰的作用,只要他不是凶残的杀人者,一切就好办了。
“只要你听我的话去做,什么都没有问题。”那人道。
杜芳娜不得不点头。这一带四顾无人,就算呼救,也没有人能及时赶上来。
她委屈地答应了他的一切要求。期望他是一个普通的“贼”,在得到他所要的一切后,使即离去。
她的鼻孔不禁一阵酸,眼泪默默从脸上爬下。仅仅半个钟头之前,她曾经努力设想美仪在受到凶徒侮辱时那种心情怎样。现在自己立即就尝到了。
凶徒的野蛮是惊人的,他不但要征服她,还折磨她。稍一不如意,便用拳头打她。当一切过去后,杜芳娜几乎瘫痪在地上。
凶徒用刀指着她发出几声干笑道:“现在不妨把真相告诉你,我确是那‘雾夜杀人王’,百分之一百货真价实。浓雾是犯罪的最安全保障,不是吗?你瞧,所有警察都躲起来了。至于和我有关系的女人,你知道后果总是怎样的!”
“不……不……”杜芳娜惊极,把身子不停向墙角靠拢。
“你躲不了,现在是把一切了结的时候了,”凶徒一手叉住她的颈项,一手高举刀子,要向她身上刺下。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有人举脚向他身后一踢。
“哎哟,”凶徒咆哮一声,转身防护,隐约见袭击他的人,身形矮小,是一个女子。
他迅速地向她进攻,一刀刺向她的腰间,那女子中个正着。倒在地上。
“想不到你这样脓包,”凶徒冷笑道:“你是什么人?干嘛袭击我?”
“我是……崔素,我不许你……跟别的女人好……你是属于我的……”
“崔……素?”凶徒重覆这二字:“你不是已死了吗?”他感到一阵凉意。
“是的,我早已死了,是给你害死的,但死了也要和你在一起。”
那女子说着,忽然一跃而起,紧紧抱住他。
“你……你……”凶徒惊慌万分,举刀向她乱刺。
他的每一刀都刺在崔素身上,她鲜血四迸,染湿凶徒的衣襟。但就是不倒下来,而且连两脚也举起把凶徒夹住,缠得愈来愈紧。
凶徒发疯了,他在地上打滚、想要摆脱她,咬她,打地,用刀刺她,她都无动于衷。终于,他用力强扯她的头发,想叫她吃痛放手,那知一拉之下,那头发连头皮整块给他扯了下来。
凶徒呆了一呆,耳边听见幽幽的声音道:“我虽然不知你的姓名,但你既然要了我的命,我也要你永远陪着我……”
凶徒本来不相信有鬼魂这件事,现在却不由自主地全身发抖,惊煌失措。
“谁要陪着你,死吧,去死吧!”他挥刀乱砍乱刺,像疯子一般。但是每一刀竟都砍在他自己身上,他毫不自觉,最后一刀刺入心脏,把他自己的胸膛剖开。
杜芳娜目击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她亲眼见凶徒乱刀杀死自己,仿佛在与人搏斗,但实际上他只有一个人。
当确信他已死去之后,杜芳娜顾不得衣衫不整,向外便跑,辨清楚巴士站方向,直奔回家去。在路上跌了两交,跌得面青唇肿,但不论怎样,只要拾回一命,便得感谢上天。
翌晨,雾过天青。警方发现巴士站内凶徒的尸体。杜芳娜挺身而出,证实他就是经常在雾夜出没的“摧花杀手!,她自己是受害人,但对凶徒的死,她却不能作出一个完满的解释。
另一方面,警方在巴兰围附近地区,发现蝎子平僵立在一个灯柱旁边,两手紧抱着灯柱,仿佛给钉牢了,不能摆脱。但警方轻易地把他拉开。蝎子平对警察傻笑个不停,从此呓语连篇,变成一个疯子。
杜芳娜经此次教训后,洗心革面,自动在情场退出,不再与美仪为难。她从此规行矩步,良善为怀,不久也得到美好的归宿。 上一页 [1] [2]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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