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生物室里的死亡仪式 他们终于走进了校园。夜晚的校园到处黑黑的,空荡荡的。即使在正常情况下也觉阴森冷清,更不用说还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传闻。美雪很主动地*了上来,挽住了金田一的手,怦怦乱跳的心才平静下来。 “这是‘七不思议’的其中一个地方。” 路过旧校舍一间教室时,美雪有些颤抖地说。 金田一也装作很认真地问:“是吗?” “这里以前是印刷室,学校的文件、试卷和资料都是在这间教室印制的。一个雨天,有个男孩不小心被裁纸机切去了一只手。虽然老师马上把他送医院治疗,无论怎么搜寻,也找不到那只断手。从此以后,只要是雨天,这间房子里便会传出男孩子呜呜的哭泣声,那只断手还会随着哭声在屋里飞来飞去。不过,我总觉得这种事世界上不可能存在,好像是有人故意编出来吓人的。阿一,是这样吗?” “咦?”金田一突然止步,“美雪,你听到了什么声音民吗?” “没有啊,四周静悄悄的,除了我们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什么声音也没有。” “不,我听见了。” “听见什么了?” “哦,是个男人的叹息声。听!又叹气了。啊!就在后面。” “哇!” 美雪尖叫着钻进了金田一的怀里。金田一得意地抱了她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 “我是骗你的。胆小鬼,哈哈!” “阿一,讨厌,你怎么开些小学生的玩笑!” 美雪气极了,伸手要揪他的耳朵。金田一敏捷地一偏头,躲开了。然后向前跑去,美雪叫骂着追上去。 进了推理研究会教室,里面黑漆漆的,金田一摸索着开了灯,可里面空旷旷的不见人影。金田一和美雪感到奇怪,明明是樱树打电话约来的,可是,她人却不知去哪了。电脑还开着,电脑前的墙上贴着一张介绍真壁小说的海报格外醒目。他们走到电脑前,一看显示器屏幕上的话,都吸了口冷气。 打开第七扇门的人将成为仪式的祭品。我的名字是放学后的魔术师。 面对这些文字,金田一和美雪都感到恐惧,但又不知道这文字指的是什么,真像天书一样。 “喂,你们在这干什么?” 拿着摄像机的佐木闯进门来。高度警惕地责问站在电脑前的金田一和美雪。 “你来干什么?”金田一反问道,“三更半夜带上摄像机乱跑,像间谍一样。” “哦,我是……” 佐木的话还没开头,尾之上和鹰岛也结伴进了教室。尾之上刚进教室就嚷开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都是被那个奇怪的电话召来的。” “怪电话?”金田一一惊,“你们说樱树学姐打的怪电话?” “不是啊,是个怪男人电话。”尾之上说。 “我也接到了。”佐木说,“他还说十点在‘打不开的生物室’,举行一次死亡仪式。” “真有点怪。”金田一睁大了眼,“可我却接到樱树的电话呀,那个怪男人谁知道?‘死亡仪式’又是什么?” “不知道是谁在捣什么鬼?” 这时,警卫室的老警卫立花良造凶巴巴地走了进来,训斥大家这么晚还在这里不回去,要驱赶大家。大家七嘴八舌说明了情况,立花老头也郑重起来,不但不赶大家了,而且把大家请到警卫室坐下来商量对策。 金田一观察着警卫室,见桌上有一本推理研究会的小说会刊,想顺手拿来看看,可他的手才触到书,立花良造就吼叫起来。 “年轻人,不要乱动屋里的东西!” “啊……”金田一先是一惊,而后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无聊。” “喂,阿一。”美雪用手肘顶了一下金田一,“樱树学姐到底去哪儿了呢?我们是接她的电话赶来的,而那些人却说是被一个奇怪的男人电话约来的。阿一,你说她会出事吗?” “嗯,难说……死亡仪式……” “好了,快10点了,你们呆在这儿别动,我先去巡逻一下。” 立花良造抓起警用强光手电站起来。 金田一也跟着站起来,恳求道:“立花大伯,我陪你一起去好吗?” “你?”立花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我们一起去吧。” “立花大伯。”走在过道上,金田一无话找话跟老头聊,“对面的旧校舍要拆了吧?” “对,下个月就要开工。也该拆了,不是所有古老的东西都是有价值的,还是拆了好。” “咦,老伯。”金田一突然指着旧校舍二楼惊叫起来,“大伯,你看,旧校舍楼上有灯光,那是怎么回事?” “嗯,是有点怪。”立花老人揉了揉眼说,“那扇窗是以喜新厌旧走廊的,而走廊的灯明明是关了的,再说走廊的尽头又是‘打不开的生物室’,照理说应该没有灯光。” “老伯,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年轻人,别乱说!” 两人往前紧走了几步,定睛细看在眼看,顿时吓呆了。原来那灯光果然是从“打不开生物室”漏出来的,生物室的门开了,樱树吊在室内的半空中,垂着头,看样了已经死了。脚下四周点着蜡烛,烛光跳跃着,影影绰绰似梦非梦。她的面前站着一个披头散发、很怪异的黑衣人,似在诅咒,似在祈祷,又像在为她举行什么仪式。 “樱树学姐!” “来人啊,出事了!”
金田一和立花老人一叫,那怪异黑衣人回过头来,那凶恶的面谱太吓人了!两人什么也没想,就一前一后飞奔着沿着走廊转了三个弯,仅十几秒时间就冲到了“打不开的生物室”门前的走廊。 可是,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灯光熄了,生物室的门是关着的。到了门前,不管金田一怎么努力,也无法将锁着的门推开。 “金田一,你在干什么?” 真壁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 “真壁学长,樱树学姐在里面上吊了。” “什么?什么?” 真壁一惊也冲上来推门。这时,身后又响起了问话声,他们回过身,是白场老师来了。 “出什么事了?” “白场老师,里面……” “里面有人吗?” “阿一,怎么啦?”美雪也气喘吁吁地赶来了。 所有人都不得来了,金田一采些气急败坏地大叫:“快,大家齐心协力,把门撞开!” “一、二、三!” 大家奋力撞门,而佐木却扛着他的摄像机在录像。都什么时候!金田一见了,恨不得把他的机子摔个粉碎。 “佐木,快来帮忙!” “我忙呀,录下现场不比什么都好吗?” 门“砰”的一声给撞开了,立花打开强光手电在里面照了一阵,里面什么也没有。完全是一间布满尘土的废房子。 “怎么没有?怪了……”金田一挠头。 “怎么会这样?”立花叫起来,“不可能的我和那年轻人都看见的。” “这普像海市蜃楼一般,突然就消失了,真有点神秘。”佐木阴阳怪气地扛着机子不断地瞄来瞄去。 “怎么了,大家好像很紧张似的?”尾之上慢吞吞地出现了。 “你怎么现在才来,尾之上?” “哎呀,听见叫声,我正尿急,撒了一泡尿,人就走光了。” “这房间没有出口,连窗户都锁上了。” “哦……太可怕了!”尾之上眯着眼说,“这不就是‘七不思议’中的一间房吗?” “这是密室,完全的密室。”真壁说。 “那我们为什么又可以看到灯光和那东西呢?”立花说。 “该不会是幻影吧?”白场说。 “吊死在天花板上的少女的灵魂……” “啊!” “绝对不可能!”金田一斩钉截铁地否认,“如果我和立花大伯只有一个人看到,也说得过去,可我俩同时清晰地看到了同一种情形,怎么会是幻影呢?” “好了,别折腾了。”立花说,“大家回去休息吧,也许一觉起来,太阳升起的时候,什么事也没有了,上帝保佑!” “但愿如此吧。” 金田一送美雪回去后,自己才回家睡觉。可躺下之后,脑海里老是回闪着刚才的那一幕,一向大胆的金田一也感到了害怕,是不是真的碰鬼了?他不敢熄灯,扯着被子蒙着头,越想越怕。 “阿一,阿一,睡了吗?灯也不关,浪费电。” 母亲推开门,叫了两声不见金田一答应,便嘟哝着伸手去关灯。 “妈,别关!” 金田一突然从被子里钻出来叫道,吓了母亲一大跳。 “早点睡,睡觉时别忘了拉开关。” “妈,别老是把我当小孩,给我点自主权好不好?” “真拿你没办法,莫不是怕鬼来。” 母亲出去了。经母亲这一搅和,金田一的睡意更没有了。他干脆坐起来,想了很多的理由来解释今晚的事,可惜都没有令人信服和满意的答案。突然,他想起了樱树给他打电话时说的那句话“给你看个极趣的东西”,顿时恍然大悟:今晚所发生的一切,肯定是她一手策划导演的恶作剧。对,肯定是这样,我们都上当了。 真是,这样的玩笑也开得太过火了,这个狐狸精,花短裤,白大腿,明天我有你好看的! 金田一骂了一通樱树,就释然地倒在床上睡死过去,连母亲进门给他关灯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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