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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篇恐怖故事】孽 缘
    作者:佚名   来源:网络

    对,又再摇头。
      “我姐姐到底怎样了?”
      “她……头部受了点伤……手也被玻璃割伤……医生说没事的……但……但……”
      “但什么?”。
      “我……我……陪……你……去看你姐姐……”
      于是折返医院。
      才踏进病房,老远,便看见两位护士正把一张白色的床单由头至脚罩在佩菁身上。那一刹间,我只感觉血管冻结了,像有一万把利刀插进胸膛,我再也不知道什么事情,只硬化的呆立着,没有情感,没有思想,没有意识。我的世界,已在一刹那被击得粉碎,而我自己,也早已碎成千千万万片了。
      “不是说我姐姐伤势无碍的吗?”我听到李佩芬在哭嚷。
      “你姐姐的伤势确实无碍,只是她很不妥就是了。”其中一个护士回答。
      “怎么不妥了?”
      “她一直喘呼呼地,断气之前,作出痛苦的挣扎,我们趋前握住她的手,她说她看见了,我们一放手,她又抖得厉害,再握往她,她又说看见了,如此折腾有十分钟,才死的。”
      我但感忽然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嘴巴只凄厉地惨叫了一声,爬在地上再也喊不出第二声了。
      佩菁死了!
      佩菁也像洁儿一样,死了!
      我哭得声嘶力竭地告诉自己,一遍又一遍,这都不是真的,这不过是一场梦魇。醒来后,佩菁仍然活生生笑盈盈地重现在我眼前。
      可是佩菁的的确确是死了。
      真的是噩梦,一场接一场的噩梦,不曾间断。
      洁儿死的时候,我歇斯底里。
      到佩背死的时候,我已状似疯癫。
      我实实在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哭、不叫、不惊、不怕!
      安婷折磨我,比直接掐死我还要令我痛苦。
      佩菁的死,这个打击,足足令我躺在医院里有两个多月,是九龙医院的精神病房。洁儿死时,我也曾经一蹶不振过,但是睡在姐姐的家里,可不比现在,白色的壁,白色的病床,周遭是一张张比白纸还苍白的脸孔,惊心动魄的白,绝望灰败
    的白。
      我天天接受心理、物理,甚至电理的治疗。
      那些所谓的心理医生,天天换不同的人,重重复复那些单调到不能单调的问话。
      我天天吊盐水,身子仍虚得手软脚浮。
      还有那所谓的电理治疗,就是动辄就推我去电一电震一震的,我只觉得麻木。
      我拒绝说话。
      我拒绝温情。
      我拒绝探访。
      我只想静静地一个人蒙着被,由早上睡到夜晚,复又夜晚睡到天亮,最好睡死掉算了。
      我不想听到任何声音。
      我不想见到任何的人。
      包括医生、护士、周遭的病人,还有我姐姐、姐夫一家人,以及李佩芬,与会计公司的同事们。
      整整地两个多月,我在医院里,就是在睁眼、闭眼、闭眼、睁眼中度过,仿佛没有再清醒过,而且胸中空灵,三魂七魄早已悠悠然不知去向了。
      待我的精神,我的思维逐点逐点的恢复,那也仿佛经历了一世纪这么的久。
      如果不是碰上卓子雄,或许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清醒过来。
      但是让我与卓子雄遇上了,同样又是一场噩梦。
      噩梦是一次比一次的恐怖。
      我和卓子雄的故事,当然是在病床上开始的。
      我也记不起来他是什么时候进医院来的,更提不起兴趣知道他为什么被安排到精神病房来。
      只晓得他哭起来,那抽抽噎噎的埂咽,在庞大的夜里袅袅漾开,又怕让人听见了,为了竭力按捺着,紧掩着嘴巴。于是那鸣鸣的哭声忽断忽续,如同婴儿哭岔了气的情形,叫人光听着也十分的难受。
      连我这个活死人也给感染了他的寂寞、哀凉。
      那是一个万籁皆寂的深夜,我忽然醒过来,掀开蒙着头的被。转过脸朝隔壁病床望过去,同一时间,隔壁床的病人也掀开蒙着头的枕头,那张脸,泪水纵横。
      仅仅是一刹那的对望,他的表情是动容,我的反应是撼心。
      仿佛就在刹那的对望间,我像是从黑暗、虚空、可怕的世界里醒了一醒。
      他呢,像是一个失去记忆力的人,忽然都记起前尘往事般地澄明。他流着泪朝我打个招呼:“嗨!”
      我还以黯澹的一笑。
      “你进来多久了?”他问。
      “恍如昨日,恍如隔世。”我答。
      “他们硬指我这里有问题。”他指一指脑袋。
      “找这里要是没问题,就不是人了!”我也指一指自己的脑袋。
      “你看来整个人破碎不堪了。”
      这句话,我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呵!是佩菁,她也这么形容过,念及佩菁,我两行悲泪,不遏而流。
      “我明白的,你此刻的心里剧痛如绞。”
      他一边说,一边走下床,坐到我身边来,轻轻地,柔柔地,用他的一只指头,慢慢地,缓缓地,替我揩去那直淌而下的两行泪水。
      然后又回到他自己的床上去。
      他脸上的泪痕却仍未揩去。
      “失恋?”他问。
      我摇头。
      他也没追问,却道:“我是。”
      我端详他那张比女子还要俊秀的脸孔,道:“你比张国荣更好看。”
      那张泪痕犹在的脸,泛起一抹羞意:“你也这么说。”
      我背后有一大段牵丝攀藤的阴影,在清醒之刻,愈发不想去揭旧创,难得有人不问不提,于是我顺着他的话题,两人在夜半时分在各自的病床上,聊了起来。
      “你这副样子,还怕失恋?”
      “偏偏我是失恋了。”他忽然转开脸去,我知道他一定是哭了,“我吞了五十多粒安眠药,可是死不去,还让这里的医生和护士羞辱一番。”
      “女人罢了,怕没有?”
      “女人,我不要。”
      “不要女人,难道要男人?”
      “嗯。”
      “你……搞……”
      “基。”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同性恋罢了,又不是去杀人放火。”
      “我以为向你坦言后,你会看不起我。”
      “唉,我现在对女人,何尝不是也绝了追求的念头。”我句句字字,皆出自肺腑之言,“我现在甚至害怕接近女人,我不能再亲近女人,我不想再连累无辜,怕只我以后这一辈子做寡老,也甩不掉那阴影……”
      “哈!你害怕女人,我不喜欢女人,咱们也算是志趣相投吧。”
      “你不怕爱滋病?”
      “人迟早一死。”
      “可见你乃疾情种子一个。”
      “你呢?就不信你没真爱过?”
      “我?你不是说我整个人看来已破碎不堪了吗?纵使有情,也碎如粉末了。”
      “我们好像在念文艺对白。”
      我们隔着丈来远交谈,虽是极力压低了喉咙,依旧有一句半句声音大了些,惊动了值夜班的护士,前来干涉。于是交谈中断,你眼望我眼的,望久了,彼此朦朦胧胧地就睡下了。
      接着下来的那个星期,我的精神恢复得快,也下床了,也吃饭了,也肯开口回答医生、护士的问话了,见了姐姐、姐夫、同事以及李佩芬,也有了一丝强现的笑容。
      申请出院被批准的那天,我把地址、电话写给卓子雄,他感动地道:“我们虽不同病,却相怜,也算知交一场。”
      出院后的第五天,他摸上门来。
      两人关在房里,先是相视而笑。
      我打趣:“医院还没替你洗脑成功,就放你出来?”
      你作状扑上来:“瞧我撕烂你的嘴巴!”
      我求饶:“真受不了你娇嘀嘀模样,比女人还骚!”
      他神色当下一黯:“就可惜你受不了。”
      我胆子大起来:“受得了又怎样?受不了又怎样?”
      他媚媚地道:“受得了你要怎样就怎样,受不了我想怎样都不能怎样。”
      我心念一动。
      脑海里立刻浮起洁儿、佩菁的影子。
      我望着他半晌,感到源自安婷的那股重压,业已叫我噎住了气,满胸腔的淤郁,痛不欲生之情,至此已极了。
      我流下凄哀的眼泪。
      他什么话也没再说,只是很自然的踏前一步,轻轻地、柔柔地,用他的一只指头,慢慢地、缓缓地,替我揩去那直淌而下的泪水。
      同样的温馨动作,在医院已有过一次。
      我再也忍不住,反手抓住他一只手,拼命地堵住自己的嘴巴,不想让房外的姐姐听见我的哭音。
      我瞧见他眼里有着哀怜,爱怜之情。
      就这样,我和卓子雄便走在一块儿了。
     会计公司那里,我已辞职不干,甚至找了个藉口搬离姐姐处,我想换个新环境,过新的生活。
      安婷临死前深恶痛绝地发誓。我若恋上其他女子,追一个,她杀一个!
      洁儿死了。
      佩菁也死了。
      但卓子雄不是女人,他是男人。
      沈安婷可没说过我如果和男人相恋,她也要把对方置之死地!
      所以我自以为是肆无忌惮地与卓子雄相亲相爱。
      不止一次,我在姐姐三催四促之下,到她家去喝汤,她例必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阿弟!你的心情阿姐当然明白,但也不必如此作贱自己呀!阿姐求神拜佛好不容易叫你捡回条命儿,现在你和那姓卓的泡在一块,岂不是把命儿又送至虎口?爱滋病没得救的呀……”
      我总是淡淡地如是答:“宁丧命于爱滋病下,也好过给沈安婷折磨至半活不死。”
      姐姐阻止不来。
      社会再不容,天大地大,总有一瓦半檐的能筑窝,我和卓子雄,理所当然地双栖双缩起来。
      当然我没有遗憾的,只是,事情演变到如此田地,我也认命了。
      只可恨沈安婷,她连男人也不放过!
      卓子雄死在三个月后。
      他死的前一星期,接到家乡传来的噩耗,说是他的高龄白发老母去世了,于是我陪着返乡奔丧。
      丧礼上,瞻仰遗容的仪式过后,棺木正待上盖,全部亲友都带几分忌意的回避,只有卓子雄不肯离开,死死紧盯着亡母遗容,悲恸得呼天抢地,喃喃呐呐地哭叫着:“阿妈生前最疼我,可是我老伤她老人家的心……”他的家人只好用强,硬硬将他拖开,可是被他挣脱,闪电般又扑到棺前。
      那一刹间,我瞧得再清清楚楚不过,当阳光照射的方向刚巧将卓子雄的身影投入棺中的尸体上。这时,棺木便迅速地上了盖就一并将卓子雄的影子也关在棺里头了。
      我情知不妥。
      却又只能干焦急。
      果然,那头出殡回来,这厢卓子雄便不省人事了。
      卓家上上下下忙作一团,搽风油、灌姜汤,又掐人中、又摇双肩、又捶胸膛地把地折腾来折腾去,搞了一夜,就是没法把他弄醒,翌日唯有电召医生上门,打了一支强心针,依然无效。
      至此,我且哭且言:“我看着他的影子被关在棺材里头的呀!”
      卓家闻言吓得脸青唇白,面面相觑。
      于是又把喃呒佬再请回家。
      喃呒佬一见卓子雄渐冷渐僵的面容,惊道:“不能拖了,他的灵魂已入进地府,只要超过七日,就再也回不来了,他的肉身也会无疾而终,唯一的办法是……”
      “什么办法?”众人急问,我更是五脏如焚。
      “开棺放魂!他的魂魄是被关进卓老太的棺材里头,唯一的办法是开了卓老大的棺木,解放他的魂魄出来,只不过……”喃呒老欲言又止。
      “只不过怎么了?”我抢问。
      喃呒老神色凝重地道:“开棺放魂,关乎到卓家的风水,不知是祸是福……”
      我厉声:“风水好坏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命关天哪!”
      语毕,但见卓家上上下下投我冷冷眼色。
      我唯有转口:“风水的东西,可以补救的,可是子雄的一条命,再迟些便糟了!”眼睛一热,便有眼泪,我对卓子雄,开始或许是抱着一股自暴自弃的心情接近他,但时日一久,到底是生了情。
      卓家经过商量后,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破坏卓家风水,又能救卓子雄一命,就是并不破土撬棺,而只在坟上泥土上钻个洞,一直钻透进棺木的板,那么卓子雄的魂魄便能出来了。
      事情就如此决定了,当天便动手准备一切,首先在坟上面搭了个布篷,因为怕卓子雄的魂魄在地府逗留太久,沾染上很重的阴气,一旦出来会受不了猛烈的阳光,而再度钻回棺中去。
      喃呒佬问明卓子雄喜欢吃些什么东西,便要卓家的人准备一些他平日喜爱的食物,摆在坟前。另外,又要一位平日与卓子雄最亲密友爱的人,跪在坟上不断呼唤他的名字,好让他的魂魄,听到深爱的人呼唤而停留下来不会飘荡他去。
      卓子雄搞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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