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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篇恐怖故事】孽 缘
    作者:佚名   来源:网络

    的癖好,卓家的人自是心照不宣,我的身份,他们哪有不懂之理?所以,我索性本着与卓于雄有着肌肤之亲的资格,接受喃呒佬的安排,跪倒在卓老太的坟上,哀哀切切地声声唤着卓子雄的名字。
      然面所有的关目都一一照做了,卓子雄并没有醒过来。
      当然也并不是完全的没睁开过眼一次半回的。
      只是那种睁眼,是很虚很弱的那种“醒”,是那种好像一径在与什么东西挣扎着似的“醒”。
      他什么活都没说过,但当眼睛停留在我身上时,颤抖抖地叫了一声:“沈安婷!”
      沈安婷!
      卓于雄在地府里碰上了沈安婷,给她缠住了回不到阳间来?
      一定如此。
      卓子雄活不长了!
      我,我也不想活了!
      洁儿死了。
      佩菁也死了。
      现在轮到卓子雄亦死了。
      剩下我一个仍活着,更生不如死。
      我在卓子雄咽下最后一口气后,静静地返回香港。一路上,也没流一滴的眼泪,我再也哭不出,只是抑制不住干打噎,胸口一阵阵的抽痛,即使坐着,也禁不住两膝在剧烈颤抖,背脊是一片的冰冷。
      我回到与卓于雄共筑的爱巢,拉上窗帘,关上大门,复向厨房走去,盛了一壶水,在煤气炉子上烧着。在这烧沸一壶水的时间内,我已把房里抽屉仅剩的十多粒安眠药找出来。后来水快沸了,我把手按在壶柄上,可以感觉到那温热的壶,一耸一耸地摇撼着,并且发出呜鸣的声音,仿佛是一个人在那里哭,我站在壶边只管想着沈安婷那死不瞑目的表情和诅咒,一蓬热气直冲到我脸上,脸上全湿了。
      水沸了,我把水壶移过一边,煤气的火光,像一朵硬大的黑心的蓝菊花,细长的花瓣向里卷曲着。我把火渐渐关小了,花瓣子渐渐的短了,快没有了,只剩下一圈整齐的小蓝牙齿,牙齿也渐渐地隐去了,但是在完全消灭之前,突然向外一扑,伸为一两寸长的尖利的獠牙,只一刹那,就“啪”的一炸,化为乌有。我把煤气关了,然后整间房子跑一圈的注意察看是否都关了窗门,且上了闩,重新开了煤气,但是这一次我没有擦火柴亮上火。
      在煤气所特有的幽幽的气味,在房子里逐渐加浓的当儿,我把那十多粒的安眠药,和着水箱的冷水全部吞到肚里去,那冷水灌喉的感觉,麻得我一阵哆嗦。之后,我把那明晃晃的削水果刀,用先前烧沸了的水烫过,举起它,用尽全身的精
    力,先朝左腕发狠割切,复寒颤地举起血淋淋的左手,寒颤地握着刀,朝右腕发狠的割切……
      是的,我自杀。
      三料自杀。
      我怕安眠药分量不足令我丧生。
      所以又开煤气。
      另加割腕。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死。
      因为我再没有任何的选择了。
      除了死,还是死。
      可是我吃了安眠药,开了煤气,割了手腕,却仍然没有死去。
      “当我醒转过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精神病楼。
      “我的躯体是被及时救活了,然而在感觉上,我已经一寸一寸地死去了,这可爱美丽缤纷的世界也一寸一寸地死去了,凡是我目光所及,手指所触的。都立即死去。
      从我转醒过来的第一眼,当我发现自己原来仍苟活的时候,我就准备不再流泪,不再说话了。
      我甚至拒绝进食。
      护士们七手八脚地撬开我的嘴巴,强把粥水灌进,我都全部呕出来。
      院方只好替我吊葡萄糖。
      我甚至拒绝再睁开眼睛。
      对任何人的探访、叫唤,我一概不应不理。
      我并非权充自己已经死了,事实上,我和一个死人也没多大的分别了。
      分别是真死人和活死人而已。
      我就是这么一个活死人了。
      日子就是这么过的。
      直至这么一天,姐姐如常的来,如常的坐到我身边,唉声叹气。
      “阿弟呀!你即使不应一声,好歹也张什眼睛望一下阿姐呵!”
      我如常的没理会她。
      “阿弟呀!这样子下去,怎得了呀!”
      我任由她自言自语自泣自怨。
      “阿弟,你的心情阿姐岂有不明白之理?你又不肯吃、不肯说话、不肯张眼,你如此折磨自己值得吗?……”
      “是呀!如果就这么死了,死得太冤枉了!”啊!是李佩芬的声音。
      “佩芬,你要帮我救救我阿弟呀!”
      “根本上是他自己都放弃了,他存心不想活了,我也无能为力的呀,没想到如今真相大白,他却弄到这个田地……”
      至此,我心里一恸。
      “佩芬,你说甚么真相大白?”
      “事情是这样的,打从我姐姐出了事去世后,虽说她死得也算离奇了,但我始终认为硬说她是给沈安婷索命而去的,我可真的是半信半疑,唯也没去追究。直至你阿弟那位……那位卓子雄先生也出了事,也死了,我这才下定决心,要查个水落石出。我偏就是不信一个鬼能有多大威力,弄死一个又一个活生生的人,俗语都有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可见如果人鬼相斗,人未必会败阵下来呀!”
      “哎呀!佩芬,你别扯远去,我心急要知道发生什么事?”
      “我去过那间曾经停放沈安婷棺木的殡仪馆,向那里的每个工作人员查间,想了解一下有关沈安婷的尸体准备漏夜运回乡间的经过,听说那晚十分骇人……”
      “是呀是呀,我阿弟翌日去到殡仪馆,听那里一位老杂工说,沈安婷分明死不瞑日,她的尸体重得像座铁山,劳动七、八个大汉都抬不动。更恐怖的是,她手里握着那串我阿弟屋子的钥匙在叮叮当当作响,眼睛还张凸着,舌头斜斜地吐出唇边,她的肚子也像更胀了……”
      “那老杂工还跟你阿弟说,尸体本来是抬不动的,后来众人建议沈安谆的老爸靠拢着自己女儿的尸体也平躺下来,连老头子一并抬进棺木里,这样才能顺利地将沈安婷的尸体摆进棺木内,是不是?”
      “对呀,那老杂工还说,那沈安婷实在好猛鬼,车子载着她的尸体,明明是走在平坦的路上行驶,就好像在行山路,一路颠沛,车子还未开至路口就引擎熄了火,后来只好又叫姓沈的老头子,趴在棺材上面,车子才能顺利地开动……”
      “唉!怪只怪你阿弟,当日轻信那老杂工的话,不然,又何至于搞至今日生不生、死不死的田地?”
      “佩芬,你说什么?”
      “我查得一清二楚,那老杂工是收了沈安婷老爸的钱,故意编造一番鬼话来吓唬你阿弟的。”
      “此事当真?”
      “是真或假,你不妨去殡仪馆打听一下,便全然明白。”
      “那姓沈的老头子为什么要如此靠坑害?他到底安着什么心肠?”
      “分明是气你阿弟不肯替死去的沈安婷梳头折梳,娶她灵牌回家。”
      “我阿弟不娶鬼妻,是道理,肯帮他们两个老家伙办理领尸手续,已是天大的人情了。”
      “还有更绝的哩,那姓沈的老头子,后来在女儿下葬那天,不是打了个长途电话来给你阿弟么?说什么他女儿的灵枢抬到山坟,半路上棺木给摔了下来,棺盖都飞掉了,棺木里并不见沈安婷的尸体!”
      “啊,对呀!结果我阿弟听了这长途电话,愈发吓得魂飞魄散,直以为沈安婷的鬼魂摸回香港找他算帐了!”
      “那姓沈的老头子实在太过分了,所以当我找上他家去和他理论时,他哼都不敢哼一声,给我骂得狗血淋头,后来还假好心地问我需不需要他们两个老家伙随我来香港一趟,给你阿弟揭露真相……”
      “这两个老家伙,别让我瞧见了,不活活掐死他们,我都不甘心!”
      “唉!如今真相大白又有何用?你阿弟他也听不进耳的了。”
      “阿弟!阿弟!”姐姐几乎整个人扑到我身上哭泣,她身心的温暖覆在我上面像一床软柔的绒被。我悠然地出了汗,不觉的睁开了双眼,但感眼皮一阵刺痛,是有热泪。
      “阿姐!”我虚弱地喊了一声。
      “阿弟!”姐姐犹在哭着,唯难掩喜色,“你都听见了?”
      我点点头,转过脸去,朝李佩芬道:“那洁儿的死又怎么解释了?”
      李佩芬斩钉截铁地一句:“那纯粹是意外!”继道,“洁儿的死亡报告书我也查看过了,她是给自己的洁癖害死的,全然不关沈安婷的事,她是吸入太多药性过烈的除蚁粉而致命。你和她相处过,也该明白她不只是怕脏那么的简单,她爱清
    洁的程度,不是寻常人可以忍受的!”
      至此,我终于尝到重见一道曙光的滋味。
      我再问:“那佩菁你姐姐的死……”
      李佩芬神情一黯,但很快又恢复镇定、冷静之态。但听她声音锵锵地道:“我姐姐的死,更不关沈安婷的事,是她自己福薄短寿,怨不得天、怨不得人。”
      我不解:“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佩芬不答反问:“我姐姐在临死前的几天,她的眼睛是不是出了毛病?忽然之间会见不到人,又曾经试过,三更半夜见到满街是人,对不对?”
      我点头
      “我姐姐的阳数将尽,才会产生这种现象,所谓阳气渐衰,阴气渐长,所以她就会时时看到些幻象。她和你一同出席婚宴那晚,已经是快要死之时,所以阴气至盛,全靠你领着她。拉着她的手,给她传过一点阳气,否则,只伯她早已无法再
    走得出酒家大门了。”说罢,李佩芬深深叹息。
      我不是没疑惑地道:“但你姐姐明明说过,车祸之所以发生,是因为她眼见有位大肚婆从路旁闪出要被撞倒了,才惊慌的抢着扭转我的驾驶盘,那大肚婆,就是沈安婷的鬼魂,你姐姐临终前在我拿去给她看的沈安婷的遗照中认出来的……”
      李佩芬脱口而出:“我姐姐那时候阴气全盛,一个快死的人,见到鬼魂有什么稀奇?只是让她瞧见沈安婷,纯属巧合而已!”
      “是真的不关沈安婷的事?”
      “当然不关!”
      “那卓子雄……”
      “卓子雄也活该倒霉,他的影子不慎给盖进棺木里头,我听一些老一辈的人说过,碰上这种情形,就只能归咎他运气衰,即使开了棺,把他影子给放了出来,让他影子回到他躯体去,以后活着,也和白痴无异。唉,一个人吃多少穿多少是注定的。”
      “是这样的吗?”
      “是。”
      至此,一切阴霾,豁然而消,我对人生,再度萌发新盼望。
      我后来在医院继续养息约莫四五天后,便踏着轻快的脚步,走在阳光底下,出院啦。
      出院后的第一件事,便背着姐姐和佩芬,到当日沈安婷停放棺木的殡议馆打个转。
    问遍殡仪馆所有的工作人员,当然也包括那老杂工,打听的结果,确实如佩芬所言,是沈安婷的老爸当日买通了老杂工,编造了一个骇人听闻故事来吓唬我。那老杂工见了我,只差没跪在地上向我赔个不是。
      之后,又过了好些天,我又背着姐姐和佩芬,到乡间沈家一趟。
      沈安婷的老爸老妈一见我上门,我尚未开口,他们两老已直认不讳地表示一切乃他们的恶作剧,唯动机是想出口气,却没料到因此几乎把我击垮了,一连叠声地道歉自不在话下了。
      啊!真相大白,我从此高枕无忧了。
      真的要多谢佩芬。
      如果不是她,我恐怕仍躺在医院里做我的活死人。
      说是感恩也不尽然,总之我对佩芬的好感,是与日俱增,且自然辞色间流露了出来。
      她当然也察觉到了。
      我和佩芬,两个月后,便拉上了天窗。
      婚后,两口子恩恩爱爱,自不在话下。
      一日,那天是佩芬的生辰,我故意在不知会她之下,请了半天的假,提早下班回家,悄声地启开大门,悄声地进入屋内,一心想给她个惊喜。
      佩芬分明没料到我有此一着,她在厨房里和到访的姐姐在谈着话。
      我听到姐姐在说:“对你这个弟媳,我再满意不过了,如果不是你,我阿弟恐怕都活不长了。”
      佩芬如此道:“其实我也是靠撞彩的,打天才球,那天我们在他床边的谈话,他要是不信,我也就没计了。”
      姐姐:“你这办法,简直天衣无缝!果不出你所料,阿弟在出院后,真的到殡仪馆和沈家去问个清楚,要不是你事先买通了他们,不穿煲才怪。殡仪馆的人,花几个钱就搞掂,但姓沈那两老,你也有办法去说服他们,我就不得不写一个服
    字。”
      佩芬:“姓沈那两老,都一把年纪了,说难听点都闻到棺材香了,他们女儿搞出的祸端,他们做个顺水人情积个阴德,也应该的。”
      姐姐:“佩芬,别怪我多口,我一直想问你的了,你单是搞掂了殡仪馆的人和姓沈的两老,也不管用的呀,你是不是……找上沈安婷的墓地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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