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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罂粟
作者:无忧子_h…   来源:网络

  我们像两条绝望地呼吸着的鱼,因为发现对方和自己同样地不彻底而深深地悲伤。我沉醉于无休止的睡眠中,似乎想把自己的思维滞留在某一个时刻,永世再不得动弹,就这样老去,静静等待着明天,等待着死亡。
  
  空气中飘浮着一丝淡淡的不知名的花香,南方的春天总让人觉得冗长而疲倦,我懒懒地睁开双眼,一缕阳光正透过窗帘的空隙爬进房间,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身旁的枫发出轻微均匀的鼻息声,我坐起来看他熟睡的脸,心底溢出满腔柔情。他在睡着的时候,依旧紧握着我的手。鼻子漂亮的轮廓在阳光下折射着一种让人迷惑的光芒,渐渐地,一种不合时宜的悲观情绪上来了,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属于我,从一开始我就明白,可我不能将这一切只当做是现代城市流行的规则游戏,于是毫不犹豫地起来走进浴室。将自己收拾干净后,走出了他的房间,外面的阳光似乎有点刺眼,我从手提袋中翻出了墨镜。
  马路两旁的梧桐,在地面映出斑驳的树影,路上行人不多,我去"红树林"喝了杯热咖啡,买了一份三明治坐在天桥的台阶上吃,一边看着脚下车水马龙,心不在焉的。偶尔会有鸽子停在身边,我想拿手中的食物去喂它们,可是很快,它们就扑愣着翅膀飞走了,白色的羽毛在阳光下流泻着动人的光彩,有一刹那,我有些看得痴了过去,风吹起来几片梧桐树叶,悄悄落在我长长的黑发上。春天也是会有落叶的,突然无端地有些伤感,我站起来,捡起地上的手提袋,回家。
  圣诞节的前夜,在网上与朋友们约好一起去"啦啦酒吧"狂欢,在凡庸中生活的人总是会抓住一些看似很恰当的理由放纵自己,企图寻找一点心理平衡。而我,已是只将自己关得太久的蜗牛,当夜幕带着一丝诡秘的气息悄悄来临,我将自己打扮得像个黑幽灵出发了。黑色真丝紧身T恤,配黑色牛仔裤,还有那双半旧的黑色耐克跑鞋,长而直的黑发中分,遮盖住两边半个苍白的脸颊。很久没有出去晒太阳,出发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竟联想起恐怖片中的女鬼,冲自己笑了笑,疲惫中透出点动人的味道。
  狂乱的夜,疯狂的人群,我与几个朋友在靡乱而强劲的音乐中瓷意放纵着激情,放纵着青春,那种蕴藏已久的火焰燃烧了整个夜晚。
  我终于累了,疲惫地靠在角落里喝着冰啤,手指轻击着木质光滑的桌面,若有所思的样子。这时那个叫枫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是我只见过一面的一个同事的朋友,上次在电台门口碰过面。其实那一次的匆匆会面,我对他并无特别的印象,只记得他的笑很温和,眼角的鱼纹笑起来很深.当他又一次在我面前出现,带着那依旧温和的笑容,疯狂之后的我正陷入一种无言的虚空之中,一切都让我感觉不真实起来,我莫名地有种不太乐观的预感,这个比我大十岁的男人似乎在某种意义上对我构成一种危机,当他在这个时候向我走过来。尽管这一切只是存在于我的潜意识当中。
  于是我们一起划拳、喝酒、聊天,让我刮目相看的是,枫竟然是个博学多才的天才,天文地理、古今中外、历史风情,无所不知,这与他豪爽得看守乎粗犷的性格有点格格不入,他真的不是那种肤浅的喜欢在女人面前卖弄的人,我不禁被这个聪明而奇怪的男人吸引住了。那晚我们聊得都很开心,我无所顾忌地胡言乱语,他宽容地聆听,并努力干光我逼他喝的酒。
  愈夜愈迷乱,周围的空气划根火柴都能燃烧起来。我们拉着手从人堆里逃了出来,外面的空气透着一丝丝冰凉。枫突然在烟火灿烂的夜空下轻轻吻了我的额头,我听见身体里有岩浆流动的声音,一瞬间的痴迷让我晕眩。我确信他能读懂我的内心,我冷漠而忧郁的眼神让他心动心疼,让他不顾一切地喜欢上了我这个神经质般地小女人。可我不能爱,我已习惯自由,何况身体不好,随时都有似云彩般飘去的可能,我没有未来,他也没有权利来爱,因为他是别人的丈夫,是一个三岁男孩的父亲。这都是他亲口告诉我的,我执着地轻轻推开枫,很快地溜进了黑暗的夜色中,我决定不再见他。
  接下来的日子,我除了每晚在电台做两个钟头的热线直播,整理一下听众来信来稿,白天依旧足不出户窝在家里睡觉,睡醒了写写杂志社的约稿,胡乱涂画,或者上网。我每星期在超市买够一周吃的食物,泡面、面包、香肠、酸奶和水里等等,还有红酒和啤酒,将冰箱塞得满满的,我会感觉像胃里装满食物一样舒服。事实上我不能吃得太饱,只要胃部充血我就瞌睡得很,然后什么事也做不成,一直睡得天昏地暗不省人事。我很少想到要出去和别人接触,尽管有时真的很寂寞,仅仅是寂寞而已,我却并不希望借助某种外部的东西来消除它,我早已习惯这样,那些不寂寞的人恐怕也难得有我这种自由,一种我一直追寻并珍惜着的心灵上的自由,生活中的无拘无束,所以我并不会经常感到空虚。
  枫常常在我的电子信箱留言,因为我很少上qq聊天,我偶尔会给他回上只言片语,全是些不甚友好的语气,有些愧对他的深情款款。我知道我怕自己心底那片柔软的东西再次被触碰,自从经历那次不堪回首的初恋,我就彻底地灰心了,我本能地拒绝着他人关怀,排斥着那些也许并无企图的善意语言,最重要的一点,我只能带给别人灾难而非幸福,我为此而时刻提醒着自己。
  一日情绪低落,什么事都不能做,坐在地上喝了很多啤酒,空易拉罐扔得满地都是,无端地有些怀念起那个离我已太遥远的故乡,一种被遗弃的孤独强烈地袭卷过来,那个让我一想起来就心痛不已的地方,那个春天的山坡上开着鲜艳的罂粟花的故乡,实是只能在梦里才能回去了。看到枫在信箱中的留言,我决定上网去找他,可是他不在线上,我失望地给他回了一封电子邮件:我想找你聊天,你不在,很难受。
  于是在网上与那些陌生得分不清性别的人们胡吹神侃,甚至调情都可以,反正对这种游戏谁又不会认真。正侃得兴致高昂,枫突然闯了进来。
  槿,你怎么了?我刚才在外面喝了酒回来,一个朋友生日。很担心你!
  没什么,有些难过而已。
  出了什么事?还是哪儿不舒服?
  枫的关切让我更加难过起来,泪水顺着手指滴在冰冷的键盘上,我扑倒在地板上,不再理他。不知过了多久,我被门铃声惊醒,从地上跳起来,以为是在做梦,我跌跌撞撞去开门,竟然是枫,我一阵虚弱,他轻轻地将我搂在怀里,“你这小傻瓜,看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我不知他是如何打听并找到我的住处,一时间我也想不了那么多,头还是昏沉沉的,我被他扶倒在床上又睡过去了。
  凌晨两点钟我醒来一次,爬过身边也已熟睡的枫去了一趟洗手间,又睡过去了。大概是真的喝太多了,肝部还隐隐有些不适。冬天的清晨是静谧的,我终于在这个多了一股男人气息的早晨清醒过来,满屋狼籍已被他昨夜收拾得干干净净。我悄悄抚摸着他的脸,这个有着直挺而漂亮的鼻子的男人,是第一个闯进我房间的人,很奇怪地我对他没有排斥心理,相反地有种依赖和喜欢。我把头埋进他的臂弯,脸紧贴着他的胸,听到了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我我没有一点情欲,只想那样静静地躺在他怀里,可以不去想明天,没有未来。天空似乎有鸟飞过振动翅膀的声音,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虚伪和自私,甚至有些憎恨起自己来。
  五月,我去海边露营,在信箱中给枫留了言,独自背着背包上路。自从那个酒醉的夜晚之后,也偶尔会得到我的允许在我那儿呆上半天,他一点都不防碍我做自己的事,我照常写我的稿子,喝酒、吃东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瞎扯,他只是安静地看着书,有时帮我煮咖啡喝。累了,我们就坐在地上听音乐,互相拥抱着跳舞。在枫的怀里,我乖得像只小兔子,可我不会跟他有更亲密的肌肤接触,包括亲吻。尽管我时常会沉醉在枫特有的男人气息中不能自己,枫会咬着我的耳垂轻轻地说:小巫婆,嫁给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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