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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恋
作者:佚名   来源:风络

她把几件需要换洗的衣服装进一个皮箱里。这是她从家里拿走的所有财产。
  这里的一切有她一部分。一座二层别墅,坐落依山傍水绿荫环绕的市郊黄金地段,虽说是和她同床共枕的男人买的,财产夫妻共有。如果变卖属于她那部分,她就是百万富婆。
  这个家房子宽敞,环境幽雅,她很喜欢。在这个家里,她尽情放飞了梦想。已经付梓的短篇小说集就是在这里写出来的。然而这一切将成为昨天的梦幻,再有几分钟就不存在了。
  她拉上皮箱拉锁,拎了起来,最后打量几眼给过自己温馨和梦想的家,便迈着坚定的步履向门外走去。
  “站住!”他从楼上跑下来,由于慌张,一不小心,白底碎花睡衣刮在楼梯拐角扶手凸突处,他回头恨恨地摘下来。
  几缕晚霞余光从楼梯窗口斜射进来照在他脸上,给他保养很好的肌肤镀上一层金色。不过这是暗红的金色,带有晚景的凄凉。
  她皱了皱眉站下了。她以为他不会下楼的。因为她伤了他的心,他恨她。他对她的恨可以用“敌忾”两个字形容。她没回身冷冷地问:“还有什么要说?”
  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他停下脚步。他料到她早晚会离开这个家,没想到她走的这么快。望着熟悉的背景,心空掠过几缕爱怜和凄凉。他放缓语气挽留说“你真要去找那个要死的人?”
  “他的死活跟你没关系,你不能蔑视他!”她转过身来,两道清丽的光闪烁着逼人的寒气。
  “他和我没关系?笑话,我老婆连家和孩子都不要了,要跟他跑了,还说没关系?亏你说出口。”他用手使劲儿拧一下鼻子,然后一甩,像要甩掉对她的怨恨。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对谁生气或动怒就不自觉做出这个不雅动作。
  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可怜,尽管在物资上很富有。
  “怎么不说话了?”他眼睛直直地盯着她。她生气也是那么漂亮。他捉摸不透漂亮女人心里都想什么。这个家有多少靓女垂涎,梦想步入这个家门。可是她偏要不顾一切走出这个家门。难道她真要为一个要死的人摒弃荣华富贵吗?
  她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儿又咽了回去。该说的都对他说了,此时说啥都是多余。她掉头快步走出家门。在出门那一刻,她身后追上来一句话,“把那个男人送走了,看在孩子面上,回来我还接纳你!”
  
  这是第几次退稿?她记不清了。每次在网上看见那个编辑的退稿留言,她就闹心。是自己文学水平欠佳?还是杂志社编辑被商品社会的铜臭给熏染了?她反复想这个问题。从开始写小说,就不怀疑自己的文学天赋。她念高中写的作文在全省获过大奖,至今收录那篇作文的文集,她还精心保存着。经过这么多年生活积累,文笔也比那会儿老练多少倍,怎么反倒吃“枪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见她遭遇退稿的无助神情,早没有安慰话可说了,剩下的都是讥讽,“不是那块料别鼻孔插大葱装象。”还鼓捣馋小儿子,“你妈想当作家挣稿费养活我们,那就等你妈挣钱给你买糖果吃吧。”儿子一撅嘴,“我不要!妈说话不算数!”
  因为痴迷写作,她和他感情疏远了。
  他经常抱怨她出门有轿车居住有别墅,山珍海味吃啥有啥,生活如此优越偏没白天没夜晚写那玩意儿。不要说现在没公开发表作品,就是将来有发表那天,能挣几个稿费?他在网上查过文学杂志给作者稿酬情况,一般杂志一千字给100元。她一天能写多少字?多说写五千字。这五千字都能变成钱,不过区区500元,而付出的代价是冷落了丈夫远离了儿子。
  再说家里不需要她挣那几个破钱,公司每天周转资金就有20万。这是什么概念?一个人月收入2000元不吃不喝得积攒10年!因为这件事两个人由经常口角到彼此麻木,后来发展到他想和她亲热都遭拒绝。
  不会伺候丈夫照顾孩子的妻子,没有女人味儿,他不喜欢。
  怨恨的云雾在他脑海笼罩,也在她心空弥漫。
  热血在她血管里流淌,她感情并不冷漠。心里那团爱的火焰,从嫁给他那天起,就熊熊燃烧起来。从没想过熄灭爱的火焰。当然不是为了他的钱,他们相识纯属偶遇,当初她不知道他是大老板。
  那是她大学毕业坐火车回家看望父母,他们在一个卧铺车厢,坐对面儿。不知什么时候,她趴在茶桌上睡着了,一个扒手瞄上她身边的包儿,欲上前行窃被他看见。他制止扒手恼了,两个人在车厢打起来。他是退伍军人,特种部队的,扒手哪是他对手,几下就制服扒手。他的侠义行为感动了她,两个人便有了来往。日久生情。她对他有了男女那种眷恋。他呢,当初把自己藏的很深,始终以一个普通人和她相处,从没在她面前暴露真实身份。直到结婚那天,他才袒露实情,她才晓得自己嫁给一个年轻有为的老板。
  她信命,认为这都是命中注定。
  她有个远方表姐信奉佛教,每次回家见到表姐,表姐都给她佛教方面书看。她喜欢看书,不管那方面书籍,只要到她手里,不嚼烂吃光不会罢休。因此她对佛教知识略有了解。按照佛教说法,她认识并嫁给他,就是命。自己幸遇腰缠万贯意中人是上苍恩赐。
  她珍惜这份缘,想用一生回报这份缘。
  她当上衣食无忧阔太太不久,就对“笼”中生活生厌了。一天除了吃喝,就是傻睡,美好时光在寂寞无聊中消磨殆尽。她不喜欢这样打发岁月,想到他公司找点事做,生活过的充实些。他不同意,理由简单却充满浓浓爱意,我的太太,你是我的心肝,我舍不得让你出去干活,你只要把自己吃白了养胖了就算完成任务。她理解他的好心,但丈夫一走就是一天,经常天南海北谈生意,十天半月不回家,每天就她和保姆两个人守着偌大房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太寂寞了。保姆是农村妇女,小学文化,两个人根本无法交流。干点什么才能排遣寂寞呢?
  她深谙人生哲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时光短暂。有钱就是为了享乐。那些今天拼命奋斗的人,目的就是为了明天获得成功,拥有财富,享受人间荣华富贵。自己侥幸提前进入富婆之列,还有什么苛求?哎,她这个人自尊心太强,一想到自己得到的这一切,不是经过自己打拼获得的,心里就不是滋味儿。
  她不想靠他这样供养度过一生。这样度过一生和养宠物没有区别。
  他不同意自己出去工作,在家待着又太寂寞,她想到了写作。这是排遣寂寞的最好办法,不用出门就能消磨时间,自己又有这方面基础和爱好。想到这儿,她心情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一片碧空,几缕白云浮游。自己变成一只鸟儿,在蓝天白云间自由飞翔。她向往这种自由!
  没想到写上小说后,她会投入那么深,经常为写完一个故事,在电脑前从早坐到晚,写到兴头上,晚上不睡觉,熬到天亮是常事。
  在他眼里,家是休闲的港湾,在外忙碌一天,回到家里,想听妻子温柔的问候,晚上能伺候自己,给自己带来快乐。
  两种不同生活观念的撞击,产生的不是绚烂的火花,而是能捣毁家庭的导火索。
  
  她突然收到一封来信。
  自从有了网络,写信的人少了。她大学毕业这些年,没收到一封信件。同学和朋友之间来往,都用手机,偶尔也上网联系,但在网上联系少,彼此都忙,没功夫闲扯。她给杂志社发稿,留的也是手机号和QQ号,这是最方便的联系方式。
  她从保姆手里接过信,看是那家杂志社的,紧张的心脏“怦怦”直跳。
  在客厅看电视节目的他,用不屑一顾的眼神扫她一眼,继续关注央视转播的美国篮球职业联赛。
  她上楼回到书房,找把剪刀,小心翼翼剪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打开看没有格,上面用圆珠笔写满了字。她急速地扫视。
  “你好,我姓杨,在网上都是我通知你的稿子不能采用。你不要恨我;…”
  原来是他!他的名字嵌入她的骨髓。
  她给他发去8篇短篇小说,良莠不分,都给毙了。可倒容易,不用枪子。复言亦寥寥数语,每个字都像从冰窟里捞出来,冒着寒气。她怀疑他身上沾满铜臭,自己没套近乎,发去的稿子他根本没看。通知不采用已给足面子。
 

不管怎么说,他比多数杂志社编辑还强,稿子采用与否毕竟能给个回信,对作者劳动还算尊重。但看见他的名字,仍然胆怯。每次在网上看见他的名字,她都想到法场上表情冷酷的法警。自己写的小说发表的权力在他手里握着,他是决定小说命运的人。
  她太渴望把自己打在电脑上的每个字都整齐排列在杂志书页上,接受读者审阅和评判。这是她对生活另一种美好的向往。她付出的所有努力到他那里都止步了,他的权力挡住她远眺的视线,因为他,她看不见希望的光芒。
  她怨恨甚至恼怒地快速浏览倾斜的文字,急于知道他是否用含蓄的语言婉转说出贪婪的****。看了几行,她眼睛渐渐明亮起来,这是在黑暗中看见曙光闪烁的异彩。
  信的大概意思,夸她文字基础扎实,小说写得够发表水平,就是缺少生活和时代气息。他在信中特别强调文学作品的时代气息。他说她写的小说都是深闺杜撰,华而不实。希望她多观察生活,写自己最熟悉的人和事,最好是发生在身边的人和事。等等。她恍然大悟!
  这封信成为珍宝,她把它和首饰放在一个盒里,一天拿出来看几遍,细细咀嚼每个字每句话。
  一天她参加一位大学男同学再婚婚礼回来,从书柜抽屉里拿出首饰盒,打开想看那封信,发现信不见了!信呢?哪去了?首饰盒没人动的,怎会丢呢?
  她想起丈夫。
  因为她迷恋写作,两个人感情挂满了霜,他再没进过书房。昨晚饭后不知何故,他心血来潮到书房转了一圈,看她埋头打字没理他就走了。书房不许保姆进的,一定是他惦念这封信,白天回来看自己不在家,进书房找到首饰盒把信拿走了。瞬间,她感到天塌地陷。他拿走的不是信,是她的精神寄托,是她的生活希望,是她的命!
  她冲出书房,在楼上向下喊“梁姐!”梁姐就是保姆。
  给外面花草浇水的保姆闻声跑进屋,在楼下仰望女主人:“有事吗?”
  “上午先生什么时间回来的?”
  “你走不到一个小时先生就回来了,说忘拿一份材料。”
  “他进书房了吗?”
  “我在外面干活,没看见。”
  赶巧他下午没事提前回家,在门外听屋里大声嚷,不知发生什么事,几步走进客厅,一看她在楼上,保姆在楼下,屋里散发火药味儿。他问保姆:“怎么回事儿?”
  保姆又朝楼上瞥一眼,没吱声,低头走了。她下了楼,到他跟前厉声说:“把信还给我!”
  “信?什么信?”她知道自己拿走那封信了,他装着糊涂。
  “把信还给我!”她重复一遍。她说话声音尖,又猛然提高八度,他有耳聩感。
  结婚这么多年,他头一次看她凤眼倒立,面色铁青。心想,难道夫妻感情不抵一封信?这封信对她就这么重要?他用不解的目光看着她:
  “不就一封信吗?我已把它撕碎扔到门前花园里了。那不过是一个好色男人勾引女人的伎俩,这一点我看得出来。你没必要保留。”
  “无耻!”不知那来的胆量和勇气,她扬手给他一个耳光。他一愣神儿,她向外面跑去。他用手摸了摸火烧火燎的脸,掉头追了出去。
  
  梨花样散落的纸屑,钻进花园草丛中,微风拂过,有碎片飞起,在阳光下闪动几下,又翩然落地。
  她跑进花园,看见草丛里白花花的纸屑。
  纸屑看见主人到来,似哀怨而又无奈述不幸遭遇。她的心碎了,涩泪霎时漫过两颊。我的信,我的信呀!她悲痛欲绝叫了两声,弯下了腰,泪水滴在一片稍大纸屑上,拾起这片纸屑,她手在激烈抖动。
  追至花园旁边的他,脸上露出雄狮的狂怒和狰狞。
  我供你吃喝供你穿戴,为了一封一文不值的信,你竟敢如此放肆!他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抬脚欲跨进花园教训她,发现她脸上泪潮汹涌,他惊呆了,这个女人疯了?真是疯了!为一封信竟伤情到这种程度。
  她到底想要什么?
  女人爱美,虚荣心强,比男人更需要钱。自己不能和亿万富甲攀比,却也有千万资产,只要她高兴,钱可以当纸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茫然了,痴痴看着她拣金子一样小心翼翼拾拣四散的纸屑,不知所措。
  何时变的天,何时下的雨,他俩都不知道。一个在花园里,一个在花园外,两个人衣服很快湿透了。保姆手拿两把伞从楼里跑出来,打开递给他一把,进花园撑起另一把伞罩她头上。他又停留片刻,转身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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