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瞑目一点？”
“什么？小天，你别吓唬我，你不要死啊，失恋又算得了什么呢？不值得，大不了再谈一次恋爱啊！”
“我才不会这样不明不白的去死呢，我应该找他问清楚的，我只想知道，他的心里我算是什么。”
“小天，你又是何必呢？不爱就是不爱了，还有怎么原因吗？”
“或许他有他的苦衷，那么我想我会原谅他！我们去‘柠檬叶子’喝酒。”
“小天？”可可看到刚出家门的小天又突然折回去。可可追到房间的时候，于小天正死死地盯着那几瓶盛满拉环的玻璃瓶，眼泪一颗颗的滚落在脸颊。那些拉环是于小天十年的心血。她抱起一瓶准备仍向垃圾筒的时候，却可可拦下来。“小天，这可是你十年的心血，那里有你的期待！何苦呢？再说你不是要去问清楚吗？何不把这些给他，要他知道，你于小天这十年没有一天对不起他齐天佑。要一个男人记住你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他时刻看到你的付出。”
“可是期待都破灭了，这些又能怎么样？”
“把这些还给他，还给齐天佑！”可可肯定的告诉于小天，“属于他的一切放在这里只会让你看到自己的伤痛！”
于小天抹掉眼泪，用力的点点头。她掏出手机给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号码发了一通短信，此时此刻，她并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今晚七点，‘柠檬叶子’见，我们之间做个了断吧！于小天”
（六）
晚上六点，柠檬叶子。
齐天佑早早的来到了柠檬叶子，这次他想做一个等人的人。在七点之前的一个小时里，他才了解到“等人是一种痛苦，被人等是一种幸福”的真谛，他越是等下去，自己对于小天的愧疚就会越深一些。十年，并不像一个小时那样短暂，可是他更不愿意去伤害一个肯为自己付出生命的人。
一年前，齐天佑和师意在巴黎相识，因为工作，他们经常在一起，师意在巴黎也算是小有名气的设计师。
师意是一个做事干练的女孩子，从来不喜欢拖拉，忸怩。她第一次见到齐天佑就喜欢上他。齐天佑有一张俊秀的脸和一把磁性的声音，更重要的是她的设计有一种独到的田园风格，虽然这种作品在巴黎并不畅销，甚至被看不起。当她毫不保留的告诉齐天佑她喜欢他的时候，她却得到了她意向不到的答案。
当时的齐天佑对师意报以歉意的微笑：“对不起，我已经有爱的人了！”
“你很爱她？”师意希望的看着齐天佑。
“是的，我们相爱九年了，明年我就会回去国内娶她！”
“我可以认识一下她吗？”处于女孩子不被打到的自尊，她觉得以自己的优势并不会输在一个十年之约上。
齐天佑掏出钱包，吧一张于小天的照片取出来。照片上的于小天有田园一样的灿烂微笑，梳一个高高的马尾辫，一双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那双眼睛饱含温情。
“很漂亮，你的设计应该与她有关吧？”师意吧照片递还给齐天佑。“我甘拜下风。”
齐天佑笑笑说：“我要去给女朋友寄照片，可以陪我去？”
“No problerm!”师意扬扬嘴角，“我知道最近的邮局在哪。”
他们肩并肩走在巴黎的林荫大道上，街道两边有很多的咖啡馆。巴黎是一个浪漫的城市，大街上总能看到拥吻的男女，肩并肩没有半点暧昧的两个人在大街上显得格格不入。
“回来我请你喝咖啡。”齐天佑对师意说。
“我不喝那玩意儿，太苦！”师意抱歉的对齐天佑笑笑，“不过我想你可以请我喝橙汁，我不喜欢苦的东西。”
“嗯，好，你是一个不喜欢吃苦的女孩子！”
“不过如果是为了你，我可以吃苦，包括喝咖啡，呵呵……”
“……”齐天佑没有再说话，不可能拒绝一个把自尊看的很重的女孩子两次。
齐天佑把在凯旋门和圣母院的留念照片寄给于小天，于小天跟齐天佑说想知道真实中巴黎的模样，十年里，齐天佑因为时间的关系没有飞回国看于小天，于小天有时间，可是因为恐高不能坐飞机。
寄完照片，师意问齐天佑：“她不来看你吗？”
“她有恐高，不能坐飞机！”
师意在心里偷偷的乐：“只要齐天佑在巴黎，我就可以独自拥有他。”
“我们去喝东西？”齐天佑问师意。
师意点头：“她不能坐飞机，所以你以后会回去中国？”
“嗯。”齐天佑点点头。
“可是，设计这一行只能在巴黎才能更见出人头地！”
“可是我心里更放不下她，她已经等了我十年。”
“哦。”师意的声音失落了下去，继而想想，至少还能独自拥有他一年，心情便忽地开朗了。“那如果没有她，我们可能吗？”
“……也许吧！”齐天佑的回答让师意心里暖暖的。
要是没有后来发生的一切，也许一切都不会改变。
一辆失控的汽车彻底的改变了于小天和齐天佑的命运。
汽车朝齐天佑和师意开过来的时候，齐天佑被师意推出了老远，可是师意却倒在了血泊力。
师意被抢救过来，但是却为齐天佑失去了双腿。失去了双腿对一个连苦咖啡都喝不了的女孩子意味着什么，齐天佑心里清楚。
师意昏迷的那些天，齐天佑寸步未离，师家人来闹过了又走了，齐天佑都承受着，他没敢告诉于小天，他怕自己的决定会动摇，他怕自己听到与小天的声音就就再也下不了决心。
齐天佑的决定，会改变一切理所当然的事情。他决定照顾师意一辈子。红尘孽债皆自惹，他又能说什么呢？若不是他邀请师意去邮局，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人总是说要是，只是因为他们后悔。
师意终于在昏迷了三天三夜后醒了过来，她醒来的反应，谁都能猜得到。
“不……不可能，我不可能会失去我的腿。”师意把脸埋进被子里抽泣着。
“别这样，师意。”齐天佑抱住快要崩溃的师意，“别这样，我不会离开你。”
师意猛地推开齐天佑：“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你滚，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好好好，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齐天佑望着近乎疯狂的师意转身走了出去。
“齐天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对得住我，你对的起你深爱的那个她吗？”师意在齐天佑的身后哭喊着。
齐天佑感觉脸颊有湿热的液体留下来，他抱着头瘫坐在医院的走廊里：“我到底对的起谁？”
（七）
齐天佑每天寸步不离的守着师意，怕她会想不开。于小天打电话来，他也总是搪塞说工作忙。
师意的脾气变得古怪，有时候一天不说一句话，说的时候也是一句两句：“齐天佑，你爱过我吗？”
齐天佑总是回答：“从今往后，我会一直爱你。”
师意的表情没有快乐也没有悲伤，只是听完之后安静下来，一句话也不说。
齐天佑请求她的意见：“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那于小天呢？”没有肯定与否定的回答，只有这一句。
每一次提到于小天，齐天佑就会变得迟疑，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于小天解释这一切的一切。
终于有一天，齐天佑突然想通，他不该再犹豫不决，他有一份责任在肩上，毕竟师意是因为他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师意，我决定留在巴黎了。”
“那于小天呢？”还是这样的反问。“她会理解的，于小天是个善良的女孩子。”齐天佑望着师意的眼睛，怕她会不相信。
“好的，我答应你，虽然这样做很自私的扼杀了你的爱情，但你终于肯定的回答了我的问题，我相信你会爱上我的，总有一天！不再是怜悯，是爱我。”
齐天佑奇怪的看着师意，原来她心里早有打算，人都是自私的动物。
于是他们在巴黎举行了浪漫而隆重的婚礼，各设计界的精英，师意的朋友都来参加了婚礼。师意把齐天佑介绍给设计界的很多知名大师：“齐天佑，我觉得很有发展前途的。”
师意的朋友打趣齐天佑：“趁人之危，捡了个宝，好好爱她，否则不饶你！”齐天佑转过脸去看坐在轮椅上的新娘师意，虽然经历了一次车祸，但师意却似乎变得更加坚强了。
（八）
“齐天佑？”
齐天佑被于小天熟悉的声音拉回来。他慌忙起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于小天心里一酸，他们曾经是恋人，如今却变得如此客气。她做了下来，把手里的包放在脚边。
“过的好吗？”齐天佑关切的问，然后对服务员说：“一杯咖啡。“我不喝咖啡，太苦，一杯橙汁谢谢。”于小天告诉服务员。
“托你的福，”于小天孤傲的说，她努力在他面前装出毫不在乎的样子。“过得还好！”
“对不起！”齐天佑突然才知道，于小天也不喜欢喝咖啡。
“没关系！”
“小天，你难道不想听我解释？”
“想解释就解释吧，不解释也没关系。”于小天喝着橙汁，头也不抬，只是因为她不想让齐天佑看见她红肿的双眼，她其实是想听解释的，她想“死的明白”。
齐天佑把过去的一年里发生的点点滴滴，讲给于小天听。
讲完之后，于小天哭了，她在心里咒骂老天：“说什么天保佑我，老天，你是在玩我么？”
齐天佑伸出右手想去抚摸一下抽泣的于小天，可是手却僵在了半空，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去抚摸她，是以一种什么样的身份？
于小天缓缓抬起头：“我不怪你，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我今天来，只有一件事。”
于小天把手提包放在桌子上，齐天佑看到那重重的手提包，疑惑着。
“这是我十年的心血。”于小天拿出一个玻璃瓶，满满的易拉罐拉环在灯光的照耀下，闪亮亮的，像是闪烁的泪光。“你拿走吧，你回去巴黎，那才是你的天堂，我这辈子都去不了巴黎，也不会去打扰你的生活，愿你们幸福。”
“谢谢。”齐天佑拿着那瓶拉环，满心歉疚。
“对了，”于小天褪下右手中指的拉环递给天佑。“这个也还你，带我祝她幸福，我们以后互不相欠。”
“小天，”齐天佑喊住她，“连朋友都没的做吗？”
“你觉得呢？两个人相爱过之后，分了，最好不要再有瓜葛。如果，如果你觉得我们还可以很坦然的面对彼此的话，可以做朋友。”
“……”齐天佑从来不曾发觉于小天有一张十分厉害的嘴巴。
于小天哼着歌远离了齐天佑的视线。
你说过牵了手就算约定
但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
就像来不及许愿的流星
再怎么美丽也只能是曾经
太美的承诺因为太年轻
但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
就像是精灵住错了森林
那爱情错的很透明……
（九）
“说清楚了吗？”师意问齐天佑。
“嗯，她很干脆的表明了态度。”齐天佑边说边把于小天给的那些拉环放到桌子上。
“这些是什么？”
“于小天十年的心血！”齐天佑的声音沉重。
“心血？十年？”师意疑惑的皱起眉头。
“嗯，她积攒了十年的拉环。可以说她的大部分心血都在这里了。”
“哦。”师意失落的点头。
“算了，说这些又能怎么样呢？”
“天佑，其实我很自私是吗？”
“别这么说，这不怪你。”齐天佑拍拍她的肩膀。
“不，也许你们会因为我错过一辈子。”
“师意，别再说了，好吗？”齐天佑恳求她，他不想再犹豫了，这样下去，没有一个人会幸福。
师意点点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暗暗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心。
（十）
“于小天吗？我是师意，我想跟你谈谈！”师意趁齐天佑出去办事，偷偷的给于小天挂了电话。
于小天想过拒绝，她已经放弃了，还有什么好谈吗？可是拒绝一个残疾人，似乎太过残忍。
“那好吧。”于小天挂掉电话就匆匆赶去了师意的去处。她不想见到齐天佑，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太爱。
“小天，你来了，快点坐下。”
“谢谢，找我想谈些什么？”于小天直入正题。
“小天，谢谢你的大度，可是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跟天佑说。”
“不知道怎么说最好就不说，言多必失的。”
“可是我怕耽误你和天佑……“
“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于小天感觉好笑，齐天佑已经是师意的丈夫了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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