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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指甲
作者:雾沉斜阳   来源:网络

    十二
    妃儿要在母亲身边休息一段时间,调整一下自己的精神。她感觉到,只有在盘子岭,在妈妈的身边才能得到真正的放松,休整期间也好和儿时的小姊妹们再聚聚。
     妃儿每天至少上一次山,当她站到山坡上,俯视整个盘子岭时,总是有不同的感触。看着村里许多人家建起了亮亮堂堂的大平房,便想起当年用石头垒起的简易房屋;看着姑娘小伙衣着整齐,踩自行车骑摩托,便想起从前山里人衣裤上摞着的补丁,一副副痴儿蔫傻的模样;看着小学校整齐的校舍,便想起自己读小学时,简陋破旧的校舍和桌椅------唉,人间万象,无处不更新啊! 
    一个周日,桂子、丹丹、杏子领着爱人和孩子回盘子岭和妃儿相聚,妃儿见到他们,十分高兴。
    城里人下乡,总想上山玩心情,于是,大家有说有笑地向山上走去。
     税官杏子拍着妃儿肩膀,好像是外交的言辞:“我说香港同胞,女实业家,什么时候回家乡投资啊?我们这对外商实行了一系列优惠政策啊。”妃儿不正面回答她,反问:“杏子,你真是共产党的好干部,时刻不忘工作啊。”杏子还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说:“你真该考虑一下回来发展,现在大陆各地都在搞开发区,招商引资,各行各业的市场空间都很大,如果你有资金,看准某一行业,抢先一步,准能赚钱。”妃儿看着杏子素面朝天、梳着整齐的短发,一副典型的大陆女干部形象,不禁想起当年高考落榜时的杏子,想到此,她笑道:“杏子,你变化太大了,没想到,你是我们四个中最有出息的。我想过回来发展的事,这得需要考察一下,现在,我刹不下心想这些,你帮我想想,是在咱老家干,还是在沿海开放城市干,是做我的老本行,还是向其它见效快的领域投资?”
    杏子现在是襄阳市雁北区税务分局副局长,她丈夫是市工商局的办公室主任,典型的干部之家。就连他们6岁的儿子也像个小干部,听了她们的对话,一本正经地说:“妃儿阿姨,你是可靠的外商吗?我们得考察考察。”
     丹丹来到妃儿身边,拢一下烫着螺旋卷的长发,嘟着红樱桃一样的小嘴,拉了妃儿一下说:“别光顾着和税官说话啊,我还有话和你说呢。”妃儿看丹丹的眉毛和眼线都纹过了,全身时髦的衣服,曲线优美,手指甲留得不长不短,涂上了肉色的指甲油,女人味十足。便笑道:“丹丹,你很时尚嘛。”丹丹撒娇地说:“他希望我这样打扮。我也乐得。现在已经养成习惯了,到了换季时,不买几套新衣服,打不起精神。”
    丹丹早就不教书了,调到市教育局小学教研部当上了副主任。她爱人是市中级检察院的政工科长,一个能言善辩的风雅男人。他们8岁的女儿天真烂漫得像个小公主。妃儿打趣丹丹:“丹丹,你不错嘛,当个小官,生活情调还雅着,我看你活得比我们都滋润。”妃儿四处看看,说:“桂子两口子也很有情调嘛,挖上野菜了。”
    桂子长发高挽,露出长长的脖径,脖子上挂一条很粗的麦穗花金项链,全身上下一概的名牌时装。原来那张黑脸已变成了青白色,眼皮割成了双的,眉毛被纹得精细;桂子走路也改变了当年大步流星的样子,全身没有大动作,迈小步、悠小臂,连手指也翘着端姿势,俨然一副高雅贵妇的神态。她步伐不乱地跟在后边20来米远的地方,拎着塑料袋,等丈夫高月把挖来的野菜装进口袋里。
    丹丹和桂子走得最近,来往密切。因为,桂子是靠丹丹搭起婚姻桥梁才得以摆脱山区生活的。桂子的丈夫叫高月,是丹丹爱人顶头上司的儿子,在市财政局工作,大桂子三岁。因为离异,名声不好,在市里也不太好找对象。丹丹想到桂子一心要离开山区,这也是一条途径,同时也成全了领导的儿子,了却了领导的一块心病,这是一举好几得的事。于是,事情很顺利地朝前发展,以桂子的心计足以征服这个当兵出身的财政干部。
     一路走下来,桂子进城做了小学教师,成了地地道道的襄阳市人,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虽有不尽人意之处,比如说:高月好喝酒,经常喝得步履蹒跚,甚至于走不了路,被别人送回家;高月好玩牌,常从单位会计手里借钱玩,输了不言语,赢了回家把钱扔给桂子,大话连篇;高月好交朋友,竟容许朋友带小姘在家里住一星期躲避道上仇人的追踪------桂子掀过牌桌,家里家外吵过,也在朋友面前让高月下不来台过,找公婆说过理,可全都无济于事,桂子只能挺着。她不能离婚,她要面子。好在高月给了她富足的生活,别人家女人有的穿戴,高月一定要让桂子穿上戴上,而且,高月好吃,嫌桂子弄的菜不好吃,就亲自买菜做菜,桂子也乐得轻闲。高月很顾家,经常用公款为家里置办东西,就凭这些,桂子是舍不得离开高月的。
高月也是看透了桂子,所以,他表面上挺怕桂子,满足她的虚荣心,对桂子娘家也是慷慨解囊。但是,男人嘛,哪里丢的哪里找。当初同意娶桂子,是迫于舆论压力,就凭我高月的相貌和家境,要不是我离了一次婚,你桂子倒贴我,我都不要,娶你时,只是用“丑妻近地家中宝”这种鬼话麻痹自己,我当然不能再离了,再离就说明我有问题了,爸妈也不答应。所以,高月的情感出了户。
     桂子心里明镜似的,却装糊涂。她见了高月衣服上的口红和长头发,就说:“今天又和谁上歌厅了,谁给小姐的小费啊?”高月哼哼哈哈,随手扔给桂子点什么小吃啦,小礼物啦,或者干脆扔给她几张人民币,就搪塞过去了。桂子心说: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只要把你的钱看住,不影响我们过日子就行。
    桂子自己也不守着孤灯看孩子,她也经常性地和同事、朋友、邻居打麻将消遣,也吃学生家长的请,经常出入饭店、歌舞厅。她要过足阔太太的瘾。这还不够,现时时兴提拔女干部,丹丹当了小教部的副主任,杏子更硬,当了税务分局副局长。于是,桂子和高月商量,给她也弄个官当当,省得在前台讲课这么累。
    高月利用财政要员的身份,和桂子学校的校长、街道办事处主任、文教办主任吃吃喝喝,并许诺帮忙给街道疏通减免事业收费事项,说明了给桂子谋一个位置的用意。很快,桂子当上了学校教导处副主任,又过两年,当上了副校长。
     丹丹一路上山,把桂子的情况讲给了妃儿听。“桂子可能行了,她大姐和姐夫,在山里不能干体力活,她给弄到学校幼儿园打更,吃住在那里,每月还给伍佰元工资。她还帮只读了初中的外甥女找了一个她们学校的男教师结了婚,摆脱了山区的困境。她娘家的事,都是高月给出面办,爸妈的生活费、医药费都是她拿。”
    说话间,她们来到了从前她们常聚的大青石跟前。妃儿心里为桂子悲哀,桂子啊桂子,你怎么变得这么俗气呢!
    她们坐下来歇息,桂子也上来了,丹丹的爱人和女儿喊她去照相,她笑吟吟地去了。
     桂子坐在妃儿身边,望着丹丹的背影说:“你看她多么幸福,可是,一半是装的。她丈夫,那个检察官啊,背着她,在她出差期间,领别人的媳妇去旅游。被丹丹调查出来了,丹丹在那女人下班的路上堵截,当众对那女人连打带骂。恰好被咱家高月遇上,解围后,丹丹和丈夫到咱家谈判,我们连说带劝,好歹是平息了风波,丹丹丈夫的保证书还压在咱家呢。”
    妃儿听后,对桂子说:“你们俩真是患难与共啊!我可真服了你们。这些事情娘家人都不知道吧?”桂子说:“不知道。谁回家说这些呢,让娘家人担心,还解决不了问题。让村里人知道,丢份,寒碜不起。咱走出山沟,不就是要光宗耀祖吗!”
     妃儿说:“是啊,你们看上去个个都是家庭美满,事业有成。我呢,还是空空然,身单影只。”桂子拉过妃儿的手:“哎,别这么说,你是腰缠万贯啊,女港商,建个窝还不容易吗?你总是比我们高出一截的。这年头,也没必要非成个家安个窝不可啊,怎么活舒服怎么活呗,凭你这本事,身边还能缺男人呀?只是你愿不愿意的事儿。”
    妃儿没想到桂子思想这样开放,也没想到丹丹泼辣得能在大街上与情敌打仗的程度。看来,国家经济发展了,社会进步了,人也都在变化啊。
    大家在山上玩了一个上午,挖野菜、掐野花、摘果子、拍照片,开心得不得了啊,尤其是杏子她们三个的孩子,疯陶疯陶的。这个说山上的太阳离我们近了,那个说山上的空气真新鲜啊,野草闲花都滋润呢。
    妃儿也是特别喜爱这山上的一草一木,喜欢呼吸山上清新的空气,喜欢闻泥土和花草的芳香,她真的有些不想归去的依恋心理。
下山后,一大帮人在妃儿妈妈家院子里吃饭,院子里热闹极了。
妃儿弟弟子和也从市里赶回来。子和西装革履,开着自己的桑塔那轿车。他的采矿厂、选矿厂正火龙,忙得他一天到晚不着家。
     子和媳妇是桂子的妹妹松子,她原先在子和的厂里管财务,厂里业务越来越多,她初中的文化难以招驾,加上婚后怀孕,身体不好,所以,她就呆在家里。孩子到了 3岁时,桂子劝松子搬进城里,把孩子送幼儿园接受正规教育,将来,让孩子在市里读书。子和也认同,便在城里买了房子,买了户口,把家安在了襄阳市,松子在城里当起了全职太太。
    看着满院子的人喜笑颜开,牟思斯心里一阵不是滋味。人家都是成双入对地出入,可怜我的妃儿还是孤雁一只啊。牟思斯心里盘算,得让妃儿回来,让她过正常人的生活。
     送走了小时候的朋友,妃儿又想起了该去省档案馆看看马云飞同学,自从子儒到香港,一晃三年,没有马云飞的消息。子儒到香港前,马云飞得了精神抑郁症。子儒讲,云飞结识了一个很懂风情的接父亲班的工人,把马云飞迷得神魂颠倒,处了一年多,云飞搭他不少钱,给他买衣服,买烟,帮他给农村的父母兄弟寄东西寄钱。后来,那小子又诓了一个比云飞更有钱的城市女孩,被云飞发现后,一夜之间,云飞精神出了毛病。她开始是在宿舍猛吃,买了一大堆食品,吃到咽不下去了,开始吸烟,一连吸了九支,感觉恶心,又呕不出来,迷迷糊糊地睡了。第二天,起不来床,躺了几天后,不爱见任何人,见谁烦谁,搞得同事们不敢在她面前多说一句话,遇事躲避她。
子儒到香港后,妃儿曾给云飞写过信,也拍过电报,但都如泥牛入海,不见回音。

    妃儿来到档案馆,俩人见面抱头痛哭。“云飞姐,你怎么遇上这么多的灾难啊!”马云飞不说话,哭了。她这一哭,五官更是挪位了,嘴角歪得流出了口水,眼珠也斜得目光散射。云飞说: “妃儿,亏得子儒没和你一起回来,我这副德性怎么见他呀!”说着又呜呜地起来。妃儿听云飞这样说,心里又是一阵绞痛,泣不成声地说:“云飞姐,是我没有照顾好子儒啊,他,他遇难了,呜——呜——”妃儿嚎啕大哭。俩人抱头痛哭好一阵子后,才慢慢平静下来,然后,开始倾心交谈。
    在子儒去香港后,不到一个多月的时间,云飞得了中风。亏得抢救及时,保住了小命,结果是口眼歪斜,吃饭费劲、说话不清。好在单位领导和同事为她积极奔走求医,舍得花钱,经过一个老中医针灸疗法,恢复到生活能自理,也能应付工作的程度,只是口眼还是没完全归位。
    病兮兮的一个马云飞,三十多岁的老姑娘,不敢想成家的事。她对妃儿说:“哀莫大于心死。我的心早死了,如果不是父母还在,我早就结束这样的人生了。”妃儿安慰她:“别灰心,还有几十年呢,有机会你可以做整型手术。谁能总是背运呢。说不定哪天,我们好运就来了呢。”
    云飞说:“唉,谁也不一定总交好运啊。你说项群怎样,她那个能行的丈夫,就那个上官守成被捕了。他玩弄女性成瘾,最后,给一个女人调工作后,把人家未成年的女儿给弄怀孕了,结果,被人告了。”
    妃儿从云飞嘴里,了解到了省城上层社会的复杂,她意识到,回内地投资,不会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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