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的一声响了起来。这是我希望从一个七岁的小孩那儿听到的有趣的消息。这是卡夫特医院的班福特医生,此时我假定在同托比·斯伯瑞的父亲交谈。结果出来了,那只咬了你儿子的哈件伯身上带了大量的“克沙威尔瘟疫”,这是一种少见的病毒。我们把标本寄给了洛克区的“无希望病例缓和治疗”中心。如果你们有任何问题,而给我打电话我会有点儿恼怒。从此刻开始,这件事基本上转交到中心。“叭”,“我是约翰·普云顿哥斯特,是‘无希望病例缓和治疗’中心的,现在你们已经听到了班福特最初的报告,现在我们中心向你们证实此事。尽快与我们办公室联系,我们会安排与你会面详谈。但恐怕无论怎么样谈都无法改变‘克沙威尔’百分之百致命的事实。我们会让你看统计数字。”“叭”,“嗨,我是海伦,我在办公室里。看上去今天白天很难熬,夜上可能更难,冰箱里有一些鸡肉。”
我的反应之乎是本能的,我冲进书房,抓起海伦的字典,查看“致命”这个字条,寻找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或模糊的医学用法,当那医生说道:“致命”,他指的是更模糊、更温和的含义。我查到的“F”字条:
快:
变快:
肥胖:
致命:形客词,导致死亡;死的;死亡的;
致命:名词
致命地:副词
不,字典在撒谎,只是普云顿哥斯特医生的预言太悲观了,这不是真的。
有一个观念出现在我昏眩的太脑里:我看过一本叫《精神治疗之旅》,关于精神治疗的特刊,它的封面上是一双手在按摩一个人的心脏。
荒唐:形容词,愚蠢,不真实,荒诞。
精神治疗不荒唐,我认为——不完全荒唐。
那么这儿还是有希望的,对,希望,我要查询城里的数据银行,我发誓。我要找到一个曾用精神上的希望打败了致命疾病的人。我会在忽然的放弃,无希望的恢复和奇迹中挣扎。
缺点:
关照:
梅花鹿:
因为是这样的:在托比五岁生日的时候我们把他带到斯比诺沙区的“关禁动物”公园去,梅花鹿在宠物园里蹦来蹦去,用鼻子去蹭人们递给它们的东西。学龄前儿童到处都是,用花生米喂这些动物,当鹿用舌头热切地舔他们的手的时候,他们傻笑起来;当别人的小孩笑的时候,我并不是特别感动;当我们的孩子笑起来的时候,我感到完全不同的东西,一些难于描述的东西。
我相信我看到了所谓的上帝。
美国华盛顿郊外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镇,这会儿正举行一次不事声张的聚会。这种聚会每年都有七八次,客人一般有7名或9名,都在60岁以上,衣着简单。但他们的座车大都是手工特制的麦克拉伦F一1碳纤维高级轿车,时速450公里,1200马力以上的引擎,防弹玻璃,装甲外壳。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这个新闻自由的国家里,没有多少人知道,正是这个沙龙聚会控制着美国的航向。在20世纪70年代,当尼克松总统因水门事件灰溜溜地下台时,世界上不少人赞叹民主的胜利。但是,真正原因是鲜为人知的固执的尼克松在国内政策上让这几个老人厌烦了,于是,在一次元老集会后,水门秘密被不露痕迹地捅出来,于是,全国的民主机器立即狂热地轰鸣起来。狡黠多智的国务卿基辛格比总统早一步看出了门道,他立即和总统拉开了距离。在一次接见外国客人时,他竟然不顾礼仪抢占总统的镜头,使尼克松大为恼恨,也使尚不明真情的记者迷惑不解。
这个组织的成员都是经过复杂的甄选推举程序选出的各集团代表人物。他们代代更替,但总人数不变,每次会议有表决权的代表人数不得少于5人,且必须是单数,因为在这种政治寡头会议中倒是实行着极严格的民主。
今天的会议主席是68岁的戴维斯·布朗先生,他面色沉重地说:“今天诸位要面临一个很不轻松的议题。因为柯尔和赫伯特先生上次没有与会,我先简单介绍一下。诸位知道在2030年全世界销毁核武器公约生效后,我国还保存着一个不小的秘密核武器库。我想我们不必为此苛责我们的前辈,因为那时我们无法对铁幕国家实施完全可靠的监督。一旦他们在销毁核武器时打埋伏,就会严重威胁我们的民主制度。但历史发展到现在,情况已有了变化:第一,已经确认,2030年以后除我国外的所有国家,包括那些铁幕国家,都确实销毁了全部核武器;第二,这个星球在温室效应后已经太脆弱了,再使用核弹会把它彻底毁灭,不会有胜者。所以,这些核弹已经成了烫手却毫无价值的山芋。它们全部秘密保存在尤卡山核废料堆放场,但是,洪水引发的新地震带正好有一条穿过此地。为了避免在世界上造成一场风波,上次会议决定租用私人飞船把它们运到外太空去,然后让这个秘密在一声轰响中永远消失。”
接着,他苦笑一下,说道:“虽然我们派了最精干的人员会谈判和组织这件事,但不幸的是,国际恐怖组织‘末日审判’竟然窃到这个秘密。据半小时前收到的消息,他们已经派人登上那艘飞船。当然他们肯定会借机对我国进行讹诈,我们必须立即决定采取哪些应变措施。”
所有的人都面色阴沉。上次没有与会的柯尔先生今年75岁,是代表中年龄最大的,素以精明严厉为人敬畏。他刻薄地说:“我真为这个愚蠢的决定而羞愧。你们兴师动众地把核弹运到外太空去处理,又想保守它的秘密,这不是白日做梦吗?美利坚合众国在长达两个半世纪中一直是地球的核心,多少美国政治家在世界舞台上叱咤风云,谁能想到他们的后代这样低能!”
戴维斯·布朗冷冷地说:“柯尔先生,恐怕没有时间恭听你的责备了。言归正传吧。”
“我们能有多大的回旋余地?我们能作的只是:第一,在我们捉襟见肘的财政中尽量收拢一笔款子以应付恐怖分子的讹诈;第二,命令防御系统全面启动,一旦他们的条件太苛刻——一这是很可能的—一就拦截这艘飞船,不让它进入能准确投弹的近地空间。那时,同样受到威胁的各国政府就不会隔岸观火了,他们会和我们同心协力地对付恐怖分子。”
乔治·布朗皱着眉头说:“那首先会使我们成为众矢之的。”
柯尔阴笑道:“那并不一定是坏事。这桩秘密肯定已经包不住了,既然如此,我倒是很高兴衰老的山姆大叔能再当一次世界舞台的主角,哪怕这次仍是扮演一个反派角色。”
戴维斯·布朗先生对众人扫视一番,说:“如果没有不同意见,我们就对此表决吧。”
七个人依次敲响面前的小木锤表示赞同,执行主席说:“全体通过,我们可以把这件事通报给那位年轻人了。”
他是指惠特姆总统,他今年34岁,是美国历史上最年轻的总统。
盖茨挥动着激光手枪,笑嘻嘻地继续说下去:“还有一项秘密呢,你们的飞船上已经安装了一枚威力很大的爆炸装置,与投料机构连动。一旦投料机构动作,两小时后,也就是返回途中,飞船会在一声爆炸中化为绚丽的礼花。是我把投料系统的电源断开了,所以。你们该对我感恩戴德才对。鲁克船长,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领你去看看现场。”
鲁克咬着牙说:“不必。我信,我在娘胎里就知道那帮婊子养的是些什么东酉!”
盖茨笑道:“很好,到现在为止,我想我们已经有了进行合作的坚实基础。鲁克船长,不要卸下这些宝贵的货物,我们返回地球并且悬停在美国上空,然后向那些美国佬敲一大笔钱,敲它一百亿。如果他们舍不得,我们就把这些爆竹一颗颗投下去,啪!华盛顿;啪!纽约……他们一定会屈服的。等钱到手,我们的组织会照付你的运费,另外每人付500万美元,船长加倍,怎么样?”
鲁克看看他的船员,他们都已从最初的震惊中苏醒过来,盖茨提出的优厚条件使他们眼睛发光,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劲头。只有鲁冰似乎没听懂这些话,她死死地瞪着盖茨,像一只凶恶的母猫。
鲁克阴笑道:“似乎盖茨先生也是一个美国佬?”
盖茨一挥手:“正是这个国家教会我,金钱比一切都重要。”
鲁克冷笑道:“盖茨先生既然能狠下心向自己的祖国投氢弹,会对我们讲信用吗?会不会事情于成之后,对我们也啪啪一通呢。”
盖茨看看其他船员,他们的眼中闪着疑虑的光。他忙笑道:“可以拿我同你妹妹的爱情发誓,鲁克船长,我真的十分喜爱冰儿。拿到这笔钱后,我会让她过上公主般的生活。”
大家都向鲁冰望去,她惨然一笑,慢慢向盖茨移过去,她的目光迷离,像在梦游中。
“盖茨,你真的爱我?”
“当然,但是这会儿你不要过来。”
“你真的爱我,不是利用我,不是拿我当工具?”
“我可以发誓!但你快停住,你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鲁冰忽然双脚一蹬舱壁,不顾一切地扑过去。盖茨稍一犹豫,她已经抱住他的胳臂猛咬,盖茨疼得大叫一声,揪住她的头发猛地一拽,把她的脸向后扳去。她的凶恶表情使盖茨暗暗吃惊,他不得不用手枪在她头上敲了一记。鲁冰惨叫一声,脑袋无力地垂到胸前。
在盖茨扬起手枪时,鲁克已经暴怒地冲了过去,一拳把他的手枪打飞。几个船员也同时扑上来,一场混战之后,他们把盖茨紧紧捆起来。鲁克把妹妹抱在怀里,她面色苍白,飘曳的黑发下渗出血迹。她在鲁克的呼唤中悠悠醒来,两颗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溢出,悬荡在空中。老拉里匆匆拿来急救箱要为她包扎,但鲁冰凶狠地推开哥哥,从布莱克手中夺过激光手枪,对准了盖茨。
盖茨急急地叫道:“冰儿,不要冲动!我刚才打你实在是迫不得已,我可是真正爱你的呀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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