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雨花台石:“暂时我还没有主意。”幻了道:“我曾在美国明尼苏达州的一家化工厂,实习过几个月,我知道他们有一套密封的观察设备,那容器可以抵抗五百磅烈性药的爆炸威力,正合你用,可惜我不能和你一·起去。” 我以为幻了追上来,是来抢我的那块石头的,原来他却是有心帮助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谢谢,我决定立时启程,请转告智空师父,我十分佩服他的精神,但是我不能让他那样做。” 幻了道:“我会转达的。” 我踏下了油门,大声道:“再见” 我看到了幻了双手合十,像是在替我祝祷,我将车子驶得十分快,转眼之间,我看不到他了!当我驾着车回市区的时候;我的兴奋实在是难以形容的。隔了那么久,我不但又得到了那块雨花台石,而且,可以用最科学的方法,加以研究,来弄清这块石头的谜!那真是一个好奇心强烈的人,最感到兴奋的事了! 我直回到家中、一到家,我就通知旅行社替我以最快的方式准备旅行,同时,再仔细观察那块雨花台石,将有关这块雨花台石的一切,讲给白索听。 她在听到我的转述后,神色变得十分苍臼,她道:“你的办法也不好,如果在旅途中,那些细丝突然自石中逸了出来,那怎么办?” 我道:“不会的,智空和尚说,只有碰到了火,才会突然破裂。” 妻显得很不安、她也仔细观察着那块雨花台石、然后道:“你注意到没有,那深红色的斑点之中,虽然挤满了细丝,但是却和平,没有争夺残杀。” 我道:“是的,首先逸出石来的,也就是那些细丝,他们是祸首” 白索缓缓摇着头:“我觉得智空和尚这块石头中的情形,来比拟我们生活的世界,真是再恰当也没有了,我们处在如此残酷争杀的世界之中,但是也有不少有见识的人,感到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全体毁灭,他们不能挽狂澜于既倒,如果科学能使他们远离地球的话,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我有点啼笑皆非:“你是说……” 妻指着雨花台石上那红色的斑点:“我觉得这斑点中的一些,就是不想看到争杀继续下去的一群,他们正在设法,想离开他们的世界。” 我好久不出声。她的说法,玄之又玄,她之所以如此说,自然只是她的想像;但是,她的想像,也不能说没有理由。虽轶,将一块石头称为世界,未免有点不容易接受,但是我们的世界,整个地球,在浩渺无际的宇宙之中,不也只是一块石头么? 在整个宇宙而言,地球和那块雨花台石,只不过一个是一块大一点的石头,而一个是小一些的石头而已,为什么小一点的石头,就不能是一个世界呢? 我点头道;“很有趣,或许它们是爱好和平的一群,如果这块石头。还在外太空,那么有可能是多出一块更小的石头来,作为这一些细丝另一个世界,但如今这块石头是在地球上,那就大不相同了,他们总是敌人,如果他们要求生存,也非将地球上的一切生活,都当作敌人不可。” 她叹了一声:“或许是,我们根本不容易接受和平共存的观念,不是你想打倒我,就是我想打倒你,你准备何时启程?” 我答道:“愈快愈好。” 白素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皱眉在沉思,我知道她那种好沉思的习惯,是以也不去打扰她,只是小心将那块石头,放在一只大小中的盒子里,然后锁了起来。
第五部:比一切危险更危险 第二天,我已可以动身了,而且,幻了和尚所说的那家化工厂,在经过几次长途电话联络之后,也有了回音,可以将他们的那套实验设备,借给我使用一小时,而且不过问我的研究课题,可是,不但那一小时的使用费贵得惊人,而且,还要先缴纳一笔数字庞大的保证金。 这一笔保证金,在我的财务之外,是以我不得不花了半天时间,去筹措这一大笔钱,直到钱全汇了出去,我才上了飞机。 我所带的随身行李十分少,那块雨花台石,当然是最重要的,我将之妥善地放在手提箱中。在旅途中,我的精神十分紧张,以致空中小姐不断地来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我的精神紧张,绝不是只招致空中小姐殷勤的慰问就算了,在我到了目的地之后,招了海关检查人员的疑心,他们对我作了特别详细的检查,果然,他们也发现了那颗雨花台石。 一个负责检查的黑人官员,看着块石头,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我知道我不能再慌张下去了,我镇定地道:“这是一块颜色十分美丽的石头,作为观赏用的,养在水中,它的色彩更鲜艳。” 那位黑人官员似乎有点不相信,他拿起来,向着强烈的灯光,照了一下,这正是我最担心的事,因为我知道任何人在一看到那块雨花台内中的情形之后,一定会吃惊不已的。 而一个海关的检查官,在看到了石中情形之后,也一定会向我发出无数我难以回答的问题。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才看了一眼,漆黑的脸,泛起了一重死灰色,他的手抖了一抖,几乎将那块石头,落到了地上。接着,他便直视着我,像是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问我才好,我苦笑着,那位黑人官员终于开口了:“你说谎,这不是一块石头。” 我只好摊着手:“这是一块石头!”。 那黑人官员道:“我要扣留它,等候更进一步的检查。” 我一听得他那样说,不禁着急起来,我忙道:“你不能那样做,我来。就是为了详细检查它,我已预订了一家化工厂的实验室。忖了巨额的钱。时间不能更改,所以我也不能等。” 那黑人官员摇着头道:“那也不行,我们必须检查任何不明物体。” 我只好让步:“这样,反正你们要检查,你们可以派人和我一起,去监视我的行动,和我一起利用那间实验室的设备。” 那黑人官员望着我,他以疑惑的神情问我:“这究竟是什么?” 我道:“我只好据实告诉你,我不知道。” 那黑人官员又道:“你的入境证上有特别注明,照说,只有身份很特殊的人,才有这种特别备注…你的身分是……” 我道:“我很难和你说明,但是我曾和国际警方在一起,参与过贵国的高度机密。如果你需要请示的话,贵国国防部的特种问题研究室的伟德烈少将,曾经和我有过几次的合作。” 那黑官员态度好了许多,他道:“我会记得这一点,不过现在必须请你等一等。” 我表示可以等,他就在检查室中打电话。那种耽误,虽然在我的意料之外,但是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只会有好处,如果佛茁烈肯赶来与我相会的那么我的工作,就会进行得顺利。佛槽列主持一个极其冷门的研究部门。他所研究的东西,是科学所无法解释的,例如各地发现飞碟的报告,拍到有关不明物体照片等等,车都送到那里去做详细的研衷p我也曾和他合作过几次,我相信他只要一听到我带了不明物体前来的消息,一定赶来的。 那一官员在电话中谈了很久,才放下了电话:“你可以进去了,但是这车西卸必须暂时保管在我们这里,佛德烈少将已开始前来,我们会将东西交给他,由他来处理。” 我犹薄了一下,看来,他们的决定,就我来说,已经是极度客气的了。我道“好,但是你要绝对小心,那块石头,决不能受撞击,也决不能接近任何火焰,就算是一支烛火,也不能。”接着,我留下了我预订好的酒店的名称,请那黑人官员交给佛德烈少将。 在我离开的时候,我又将刚才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嘱咐那黑人官员,千万小心。我知道,佛德烈一到,就会带着那雨花台石,到酒店来找我,那么,我就可以和他一起到约定的那个实验室中,去共同检验那块古怪的雨花台石了。 我在酒店中进了餐,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和白索通了一个长途电话,然后又瞌睡了两小时。晚上,电话响了,酒店的管理员通知我:“佛德列将军要见你,他现在就在楼下,你是不是见他?” 我忙道:“快请他上来。” 佛德烈来得很快,我打开门不久,就看到他走出了楼梯,可是,他才一跨出电梯,我就已经知道,事情一定有什么不对头了。佛德烈的神色很古怪,很难形容,而更重要的是,他双手空空。照说,他来见我,一定应该带着那块雨花台石一起来的,他为什么不将石头带来呢? 我大声招呼他,他加快脚步,来到了我的面前,看来他有点神思恍馏,因为我伸出手去,他竟然不和我握手,只是在门口站了一站,就走了进去。 我不禁呆了一呆:“怎么啦?” 佛德烈转过身来,皱着眉:“你这次究竟带来了什么东西?”我又呆了一呆,他是应该见过那块雨花台石的了!可是,如果他已过那块雨花台石,他为什么还要用这个问题来问我? 我立时反问道:“你,你未曾见过那块石头?” “石头?”佛德烈耸了耸肩:“班纳失踪了!” 我更有点莫名其妙:“班纳是谁?” 佛德烈却并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道:“我一接到通知,说是你携带了不明物体前来,我立即放下工作,赶到这里来,你带来的那东西,照条例,在我未曾到之前,是要留在海关的。” 我道:“是啊,负责对我检查的,是一位黑人官员,我带来的那块怪石头,他的确留下来的了。” 佛德烈望了我一眼,这才道:“那位检查官,他的名字就叫班纳” 我不禁吸了一口气:“他失踪了?” 佛德烈点着头:“是的,据他的同事说,自你离开之后,他拿着你带来的东西,到储存室去,看到过的人,都说他那时,有点神思不属,他竟撞在一位同事身上,撞泻了一杯咖啡,也没有道歉,又有人看到他在储物宝门口,站了一会进去,立时又退了出来,然后,他就不知所终。” 听了沸德烈的叙述之后,出现在我脸上的笑容,极其苦涩。这是我再也想不到的意外,那黑人官员失踪了!本来,他是不是失踪,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他和那块雨花台石一起失踪的,那对我有太大的关系了! 我张大了口,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佛德烈问道:“你带来的那块究竟是什么石头,是不是缅甸翡翠的噗玉,价值连城,我们查过班纳的档案,他是一个极其负责的检查”言员,如果不是有什么极度诱惑,他决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他带了你的那块……石头,失踪了!” 我苦笑迫:“佛德烈,必须找到他,这件事极其严重,可能毁灭全世界!” 佛僻那被我最后的一句话,吓了一大跳,他立时道:“你带来的究竟是什么。” 我道:“你要我回答,我只好说,那是一块石头,但是我认为那块石头之中,有着无数外大空的生物,他们还是活的!” 佛德烈定定地望着我,如果是别人,听得我那样说,一定会哈哈大笑,但是佛德烈不会,我知道他不会笑,因为他的工作使他接触过大多古怪的事情,任何人,只要像我或是像他那样,经历过那么多古怪的事情之后,就会知道,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了! 我道:“已经有人在找他了么?” 佛德烈道:“FBI的人员已经在寻找他,但是我必须和他们的首脑再谈一谈,告诉他们事情的严重性。” 佛德烈拿起了电话,讲了五分钟左右,然后转过身来,我不待他再向我发问,就将那有块雨花台石的事,详细告诉了他。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我还必须从多年前,我如何在金山寺中第一次看见到那块石头讲起。在我的叙述中,一共有三十电话,全是FB1人员打来的,报告他们追寻班纳的结果。 第一个电话,班纳的行踪,初步已经查明,他登上了一辆南行的长秤公共汽车,注南走。。 第二个电话在大约半小时之后打来,。工作效率真是高得惊人,他们已经从班纳的档案中查明,班纳来自南部一个小镇,那个小镇叫“希望镇”,而他搭上的那辆长途巴士,在通过墨西哥城边境之前,要经过希望镇。 第三个电话刚好在我的叙述完毕时打到。FBI人员已经查明,班纳的确是购买了到希望镇的车票,那也就是说,他已回故乡去了! 我到那时为止,还绝不明白何以一个一向行为良好的官员,忽然会做出那样的事。但是有一件事,却是可以肯定的,那便是,这块雨花台石,在一个不明究竟的人手中,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 而不但我明白这一点,连佛德烈在听到了我的叙述之后,他也明白这一点,因为我曾将智空和尚所说的一切,转述给他听。是以,佛德烈在电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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