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石菊一柄。我以极快的手法,将枪检查了一遍,发现那是立即可以发射的好枪! 等到我将枪检查完毕之后,已然听得“啪”、“啪”两声,石菊正在门口,向门把射了两枪。我苦笑道:“没有用的!” 石菊握住了门把,用力推了两下,果然,那扇门仍是一动也不动。 石菊转过身来,道:“卫大哥,我也知道没有用,但是我不能不试一试!” 我点了点头,道:“他们能够毫不犹豫地给我们手枪,当然是有恃无恐的了。我相信这里一定是什么国家的领事馆!” 石菊叹了一口气,我将手枪抛在一旁,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不一会,我们听得极其轻微的“唰”地一声。我们连忙循声看去,突见那一张沙发之上,所挂的那张油画,迅速地向旁移去,现出了一个三尺见方的洞口来!我一见这等情形,连忙一跃而起,顺手抓住了书桌上的一根长约尺许的铜镇纸,向那洞口掠去。 等我来到那洞口附近之际,洞口上吊下一只盒子来。同时,扩音器中传来了女子的声音,道:“你要的午餐来了!” 我从盒中,取出了两大盘食物,那盒子又向上伸出,油画也向原处移了过来。我连忙将铜镇纸放在洞口,那油画碰到了铜镇纸,便为之所阻,露出了一个高约三尺,宽约尺许的空隙。 我立即探头向那空隙望去,黑洞洞地,伸出手去,可以碰到对面的墙壁。但是上下却黑洞洞的,十分深邃,那是一个直上直下的洞,像是一个小型升降机的空位,在洞中,还有两条不十分粗的钢缆。 这时,石菊也已然来到了洞口,也向洞口看去,她以怀疑的口吻问我:“卫大哥,我们可能从这里逃出去么?”我实在也不能肯定,能不能从这样的地方逃出去,但是,这是我们目前所有的唯一出路!我吸了一口气,道:“我们必须试一试!” 石菊紧紧握住了我的手臂,道:“那……那是不是太冒险了些?” 我笑道:“菊,我们是不能不冒险的了。这问屋子中,如果有摄像管的话,我们的一切行动,一定早已为他们所知,想逃也没有办法,如今一无动静,我们相信他们仍未发现。” 石菊咽了一下口水,道:“那我们就试一试吧!”我自袋中取出一枝“电笔”来。那是十分简单的电工工具,只要碰一碰认为有电的物体,如果有电的话,就会有灯亮起来的。 我以之在钢缆上碰了碰、并没有电。这又增加了我们由此逃亡的可能性,因为他们显然未曾想到,会有人想到自这里逃亡! 我又按了按红色的钮,那个声音立即传了过来,道:“卫先生、你想好了么?” 我答道:“先生,我需要时间考虑,请你在一小时之内,不要打扰我!” 那人道:“可以的,但是你们不要试图逃跑,刚才,根据报告、你们曾在锁上开了两枪,卫先生,这是十分愚蠢的行动!” 我笑了一下,道:“你说得不错,我完全同意!”我一面说,一面向石菊眨了眨眼,示意她将手枪取了起来。我们收下枪,又向那小洞,看了一下。 那洞只不过三尺高,一尺宽,而且,深不过三尺,寻常人,要在这样的洞中钻进去,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在钻进去的时候,也要极度小心不可,因为如果一碰跌了那阻住油画移动的铜镇纸,油画使会向身子挤来,那时就会被夹住了。但对我们来说。却不是什么难事。 我又考虑了一下、道:“菊,我们一抓住了铜缆,你向上爬、我向下落去。那么,我们两人,至少有一个可以走脱。” 怎知石菊却摇了摇头,道:“不,我和你一起,不论向上向下,我和你一起。” 我望了她一眼,发现她的眼色。是那样的坚定,我只叹了一口气,道:“也好,我们决定向下落去。”石菊点了点头,我吸了一口气,足尖一点,已然从那个洞口,钻了出去,右手抓住了钢缆,向下滑了七八尺,抬头看去,石菊已以我的头上。那洞中阴暗到了极点,当我们顺着钢缆,向下滑了近两丈的时候,简直一点亮光都没有了。我们屏住气息,又滑下了大约两丈,才踏到了实地,我取出了打火机,“克察”一声,打着了火。我们存身之处,大约有五尺见方粗糙的水泥墙,十分潮湿。在那地方的一角,是一部电梯升降的机器,可是四面,却并无通途!我熄了打火机,石菊道:“卫大哥,这里没有路啊!”我想了想,道:“那么,如果机器坏了,修理的工人,从何处进出呢?” 石菊喜道:“如此说来,这里一定是有出路的了?”我答道:“我相信,我们要仔细地找一找!”一面说,我一面又燃着了打火机。 打火机所发出的光芒并不很强,但是已足够可以使我们仔细检查这个地窖,不一会,我们便发现了一扇小小的铁门。那铁门是关着的,只不过两尺高,一尺宽,我将打火机交给了石菊,用力拉开了门栓,将那扇小铁门打了开来。石菊持着打火机向内照去,只见那铁门是联接着一条铁管的,通向何处,也看不出来。我吩咐石菊熄了打火机,我们两人就置身在黑暗之中。石菊问我:“卫大哥你想那条铁管,是通向何处,作什么用途的?” 我正在想这个问题。但是我却得不出结论。在这样的一个地窖中,一根铁管,是可以作许多用途的,可以输送煤炭,可以倒垃圾,也可以做许多其他意想不到的用途。但是如今,我们一定要利用它来作逃亡之用。 我想了片刻,道:“菊,你跟在我后面,我先爬进去,如果我发生了什么变故,你不要管我,自己后退,循着钢缆,向上攀去,回到那间房中。因为连这里都不能逃出去的话,可以说,已然没有别的地方,再可以逃得出去的了!” 在黑暗中,我望不见石菊,我也得不到她的回答,话一讲完,我便伏地上,以肘支地,向那扇小铁门中爬进去。 开始那一段,我还可以以手爬行,但是爬出了一丈许,管子狭了许多,我便只能以肘支地,向前爬行了。我觉出石菊正跟在我的后面,我吃力地向前爬行着。那要命的铁管,像是没有尽头的一样!我相信这时候,我的身上,已然污秽不堪,我必须时时停下来,拂去沾在眼上的蛛丝和尘埃,才能继续向前爬行,在那像是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爬行的时候,我当真起过这样的念头:不如回去吧,回到那舒服的、有着美酒的房间中去,那里虽然是囚室,但总经在这样的铁管之中好得多:当然,我并没有退回去,我如今虽然是在不见天日,不知在何处的铁管之中,但是在我前面的,可能是自由和光明! 当然,等在我前面的,也可能是死亡,但是我必须赌那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我又点着了拖拉机火机,看了看手表,却只不过半个小时! 我喘了一口气,铁管中的空气,当然是恶劣之极,我向石菊苦笑了一下,石菊也向我苦笑了一下,我继续向前去。约莫又过了十来分钟、我的手碰到前面,我几乎欢呼起来,立即点着了打火机,我发现在我前面是一扇一样大小的铁门。 那铁门的门栓,我相信可以打得开来,但是,正当我伸手抓住了铁门,准备向怀中一拉之际,我却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叮当”的敲打之声,同时,有人讲话的声音,和一种奇特的,像是蒸气喷射时的“嗤”、“嗤”声。“外面有人!外面有人!”石菊也低声警告我。我回答道:“准备枪。”石菊轻轻地答应了一声,我不顾一切,抓住铁门,用力一拉,“拍”地一声,铁栓已被我拉断,石菊抓住了我的双足,向前一送,我整个人,便向前面窜了出去,立即站定。我不等自己看清四周围的情形,便立即喝道:“举起手来!”接着,我看到了几个惊愕无比的人的面孔,他们都已然举起手来了。他们都穿着工作服,而这里,则是一个大地窖。 一角堆着一堆煤,一个大蒸气炉,有许多章鱼触须也似地管子,通向上面。那当然是供给暖气的设备,那三人,自然是工人,他们的面孔,也是法国人的面孔,我抱歉地笑了一笑,道:“对不起,这里是什么所在?”那三个工人中的一个,道:“这里不是××领事馆么?” 我如今以“××”所代替的,当然是一个国家的名字。我已经说过,我对政治,没有兴趣,但是我也绝不是对世界大事一无所知的人。 当时,我一听得这个国家的名称,我真是大大地吃了一惊。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样的一个不受人注目的国家、竟然也会对核武器的原料,有着那么大的兴趣!如今我未将这个国家的名称写出来,那是我对G领事馆的允诺(G领事馆就是我们被绑架之后,那个逼我们讲出实话来的人)。 我呆了一呆,又反问一句,直到我确定这里的确是××领事馆时,我才道:“对不起得很,要委屈三位一下!” 我向石菊一扬手,石菊以最快的手法,点了那三个工人的穴道。 我来到了门旁,打开了门向楼梯上走去,不一会,我们已然来到了厨房之中。 此时那个厨房中,不少人正在忙碌着,我们又将他们制住了,由厨房走出,押住了一个守卫,命令他将我们带到主脑的房间中去。不一会,我和石菊两人,已然置身子一间华丽的房间之中。一个人口瞪目呆地坐在皮椅子上,我关上了门,走向前去,道:“先生。你应该庆祝我们逃亡的成功!” 不等他回答,我已然举起了他桌上的酒瓶,“咕噜”喝了一大口。他干笑道:“你疯了!” 我问道:“你是××国的领事?”他面色如土地点了点头,道:“是,我叫G。”我冷笑道:“领事先生,你的工作能力很差!” 他的身子在微微地发抖,我冷冷地道:“我不是说你在囚禁敌人方向的工作做得差,在这一方面,我们逃亡成功,连我们自己,也相信那是一个奇迹。你的工作差,是因为你的情报错误,因为在隆美尔宝藏这件事上,我们至今为止,还没有得到什么!”他慢慢地伸出手来,想去按点桌上的一个红色的钮,但是我立即制止了他,道:“领事先生,这柄手枪,是你给我的,我不希望用它来射你!”他叹了一口气,道:“我低估了你!” 我耸了耸肩,道:“我也低估了你们的国家了!”他的面色更是难看,双手搓了几下,道:“卫先生,我如今处于失败者的地位,本来是没有理由提出来要求的,但是我却想提出一个要求。”他在讲那几句话的时候,面色惨白,双手颤抖,像是一个面临生死关头的人一样,我不禁感到好奇,道:“你不妨说说!” 他的表情,一直是那样紧张,道:“我请求你,不要提起在这里的任何事情。”我简单地回答道:“不可能!”他的面色更白了,道:“卫先生,我爱我的国家,我……我不能因为我的低能,而使得我的国家的秘密,公开在世上的面前!”他的脸上肌肉,因为激动而现得扭曲,我直觉地感到,这个国家是会有希望的,因为它有这样爱国的人民!我考虑了一会,道:“可以,但是我有条件。” 他苦笑了一下,道:“当然,在你们安全离开之后,我可以立即自杀!”“自杀?”我几乎叫了起来,我完全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条件,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他的面上,也现出了极其奇怪的神色,道:“那末,你要什么?”我走了一步,道:“第一,我和石小姐,每人需要一盆水,洗洗手和脸,还要刷子刷去衣服上的灰尘。” 他呆了一果,突然笑了起来,开始还笑得很勉强,但是后来。却笑得非常开怀,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我伸出了手,我毫不犹豫地也伸出手来,和他紧紧地握着,他激动地道:“卫先生,你的行动,使我个人遭到了失败,但是我相信你,不但救了我个人,而且,还帮了我的国家,我们可以做朋友么?” 我道:“当然可以,但是我还有一个条件,未曾说出来哩!” 他笑道:“你说吧。”我望着他,我知道我已然得到了一个真正的朋友,他的地位、可以给我有时的行动、以十分的便利,这是我的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我道:“在我第一次遇到你时,你讲的那种语言,我完全不懂,那是什么话?”他又笑了起来,道:“那是我的家乡的土语,我们以后有时间,不妨研究一下。” 我点了点头,并且立即将枪还了给他。 他将枪收了起来,放在抽屉中,又从抽屉中取出一只木盒来,道:“这盒子里面,有两柄十分精致的手枪,甚至可以说是艺术品,是送给两泣的。” 我伸手打开了盒盖,只见紫色的丝绒衬垫上,放着两柄象牙的手枪。那象牙柄上的雕刻,是如此的精美,简直叫人难以和“枪”这样的东西发生任何联想的。我一向不喜欢佩枪,虽则枪对我的生活,十分重要,本来就是因为所有的枪都是那么地丑恶,而绝无法想像终日与之为伴的缘故。 而这两柄枪,却正投了我的所好,我取出一看,枪是实弹的。 我抛了一柄给石菊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