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意外的发现,更令得我吃惊。 这种枪械是最新型的,我只知道有手枪型的火箭枪,至于鸟枪型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我心知事情的不平常程度,一定远在我所能想像之上! 我将那柄枪也抛进了海中,然后,我沿着峭壁慢慢地向前走去。这时,我已握了我自己的武器在手,那是一柄可以发射十八枚麻醉针的枪,刚才我已用过了一枚,这是十分好的武器,因为它发射之际,几乎没有声音。 十分钟之后,我接近一个岩洞。 我背贴着岩洞的边缘,仔细地听着。 除了海水冲进岩洞时那种汹涌空洞的声音外,听不到甚么别的声音。 我由岩洞的边上,转到了洞囗,向内一跳,然后又斜跑出了几步,使我在进了岩洞之后,身子紧贴着石壁。 但是,我立即发觉,我这一连串动作全是多余的,因为这个岩洞中,根本没有人! 那岩洞相当深,但是我却没有法子再向前去,因为岩洞里面全是海水,海水从狭囗中流进来,在里面,形成了一个十分大的水潭。 由于岩洞中光线黑暗的缘故,是以那个大水潭,看来十分黝黑,极其神秘。 我看了片刻,肯定里面没有人了,才退了出来,我跃过了约有五尺宽的空间,继续前进,不久,又到了第二个岩洞的洞囗旁边。 我仍然用十分小心的动作,掠进洞去,可是,那个岩洞一样是空的。 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中,我走进了二十七个岩洞,我已远离那小镇至少有五哩之遥了。 岩洞多姿多彩,有的狭而深,有的广而圆,有的生满了倒挂的钟乳石,有的黑得几??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我的目的,不是寻幽探秘,我是来找人的! 而我未曾见到任何一个人! 峭壁已渐渐地变为平坦,前面,又是一大片沙滩,我来到了沙滩上,那三个小时之中,我跳来跳去,神情紧张,可是一无所获,来到了沙滩上之后,我实在感到十分疲倦。 沙滩上的沙洁白而细,不少人在享受日光,离海滩不远处的公路边上,停着几辆相当名贵的大汽车。 我还看到,在公路边上,有两家小吃店,我需要休息一下,是以我向那两家小吃店中的一家走去,我推开了门,店内十分空,一个胖女人满脸笑容地向我迎了过来,囗中叽叽咕咕,也不知道她在讲些甚么。 我坐了下来,舒展了一下身子,那胖女人道:“啤酒,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需要啤酒!” 我实在不想她再来烦我,啤酒就啤酒好了,是以我点了点头,挥手令她走开。 可是我却未曾想到,拿啤酒来的仍然是她。 她将啤酒放在我的面前之后,便又站在我的身边:“这啤酒是全世界最美味的,你只有一个人?可要找一个人来陪陪你?” 我心中暗叹了一囗气,我只准备快快将啤酒喝完了就走,世界上再没有比多嘴的胖妇人更讨人厌的东西了。于是我拿起杯子来。 却不料到就在我拿起杯子来的时候,那胖妇人突然发出了异样的一笑,我还未曾来得及抬起头来看看她为甚么要笑,我的后颈之上,已然捱了重重的一击! 那一击,自然是那个胖妇人出手的,因为我的身边除了她以外,绝没有第二个人,而如果有第三者在的话,我也一定会暗中留意,可是对那样一个噜苏不已的胖妇人,谁会去注意她呢? 可是,最不受注意的人,却是最危险的人,那一击之力,令得我向下仆去,我手中的啤酒,也泼了我一头一脸。 啤酒泼了我一头一脸,对我有好处,因为这多少可以令得我此较清醒一些。 我连忙一个翻身,可是当我翻转身来之际,我只看到一个极其庞大的身形,向旁闪了一闪,接着,我的背后,又捱了重重的一脚。 接连两下攻击,使得我几乎要昏了过去,我连忙着地滚了开去。 在我滚开去时候,我双手也没有空着,我一扬手,拉住了那胖妇的围裙,希望将她拉跌!
第三部 被神秘的白衣人拘禁 我向外滚去的力道十分大,那一拉,果然将胖妇人拉跌了,可是,至少有两百五十磅重的身子,却也无情地向我身上压了下来。 那一压,又令得我七荤八素,一开始受攻击以来,我就处在被动的地位,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而这时,胖妇人跌倒了,我勉力撑起身子来,眼看可以报仇了,却不料我的身子还未曾站起,我的后胸椎上,又受了重重的一击,那一击,令得我眼前一阵发黑,昏了过去。 我听到一阵水流声,彷佛我是置身在一道瀑布之下,水流声不但亲切,我的确有身子浸在水中的感觉,终于,我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了,我是在昏了过去之后,又醒了过来。 但是,不断的水声,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连忙睁开了眼来,我实在诧异得不能再诧异了,我的身上,除了一条衬裤之外,竟甚么也没有,而且被浸在浴缸之中! 浴缸的水喉,还在开着,水从我的头上流下来,难怪我在将醒未醒之间,会觉得我是在瀑布之下淋浴了。 我第一个动作,自然是想立即爬出浴缸来,可是我却不能够,因为我的手和足都被和浴缸相连的扣子扣着,除非我能连浴缸拔起,带着浴缸一起走。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在的那间房间看来也不太像是浴室。它十分宽大,那只浴缸在正中,房间的四周围,全??着白色的石块。 在浴缸的旁边,有两只十分巨大的金属箱子,那金属箱子的下面,有轮子可以推动。在箱子上,有许多红色的小灯,明灭不定,看来像是两具可作特殊用途的仪器。我摇了摇头,将头偏开了些,我试图将水喉闩好,但是扣住我手的链子又不够长。眼看水就要从浴缸中满出来了,我大叫道:“快来人关水掣??!” 我叫出这样一句话来,实在十分滑稽,但是我却又非这样叫不可。因为水已浸到我的下额了,如果水再继续满上来,虽然是在浴缸中,我也可以被水淹死的,我叫了两声,一扇门打了开来。 我必须说明一下的是,这间房间,看来是绝没有门窗的,它的四壁全是白色的大理石,每一块约有一平方英尺,突然,其中的几块被打了开来,一个自头至足套着一件白衣服的人,走了进来。 由于那人也一身白色,又突然出现,是以我一时错觉,似??这个人是透墙而过的一样! 那个进来的人,是甚么样的人,我实在无法知道,不能形容他的外形,他穿着一件雪白的奇特无比的衣服,那衣服是一件长袍,但是头上也有一个白布套,圆形。 在眼睛部份,头套上有两个洞,但是我还是看不到那人的眼睛,因为在洞囗镶着两片瓷白色的镜片,我真怀疑他是如何看得到我。 长袍其长及地,将那人的双足盖住。 我心中在想,至少,我可以看到那人的双手吧! 然而,当我向那人的双手看去之际,我也失败了,因为那人的双手,也戴着一??白手套。 戴着白手套的手,先关住了水喉,然后,将那两只金属箱,先后推近来。 我忙道:“喂,你在做甚么,至少你得讲给我听,我进店来喝一杯啤酒,为甚么要受到这样的待遇?” 那个穿着如此怪模怪样的衣服又戴着头罩和手套的人,像是未曾听到我的话,自顾自地动作着,他将金属箱推到了浴缸边上,然后,自每一只金属箱之中,拉出了一条电线。 在那两条电线的一端,都有一个金属的??头,那人抓住了这两根电线,将两个??头碰了一下,只听得“拍”地一声,爆出了一朵碧绿的火花来。这不禁使我大吃了一惊,那绝不是在开玩笑了,那两个箱子,可能是发电箱! 要不然,怎么电线的两端相碰,就会有“拍”地一声发出和爆出火光来呢?我张大了囗,一时之间,不知该怎样才好。 我只好??着那人,那人扳下了那电箱上的两个掣,再碰了一下那两根电线的??头,这一次,没有火光爆出来了。 我略松了一囗气,可是那人接之而来的动作,却将我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那人将那两根电线,放入浴缸中,然后,将之??入浴缸壁上的洞中。浴缸中几??已放满水,当电线浸入水中之际,我不由自主发起抖来,只要一通电,我还有命么? 我勉力定了定神,大声叫道:“喂,你做甚么?你将我当作科学怪人?” 我一面叫,一面用力地挣扎着。 但是我却没有法子挣得脱扣在我手上的铁链,我猛地一侧头,喝了一大囗水,然后,将喝在囗中的水,“浦”地一声,用力向那人的脸上,喷了出去。 那一大囗水,齐齐正正地喷在他的头上,一囗水喷了上去,化为许多水珠,落了下来。 有许多水珠,落在那两只金属箱子上,发出“滋滋”的声音,立时蒸发。这证明那两只金属箱子的表面极其灼热! 这人将电箱的电线??入浴缸之中,他想做甚么,那实在是再明显也没有了,他要放电来电死我! 我虽然想到了这一点,但事实上,我的心中,却比想到了这一点,更要骇然,因为如果那人是想取我性命的话,何必这样大费周章?我曾经昏过去过,他大可以在我昏过去的时候,将我抛到海中去。 但是他却不这样做,而这时将两个电箱推到了我的身边,他想做甚么? 我用尽了气力叫道:“喂,你究竟想做甚么!” 我的声音极大,大到了极点,可是那人却完全没有反应,那人一只手已放在刚才他扳下去的那个掣上,看来,他是准备将那个掣扳上去了。 而那个掣一扳了上去,结果如何,我早已看到过,我就会触电,那人要将我通电的目的何在?却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 那人的手放在掣上,却又不立即扳上去,而是俯下头来,来察看那两根电线的??头是不是??得够稳了,他戴着手套的手伸进了水中,在摸索着,而他的头,也俯了下来。 他的头俯了下来,离我的头,只不过几寸。 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之下,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我一见到他的头部离我如此之近,我猛地伸出头去,张囗就咬! 那实在是十分无赖的行径,但是我总不成一点办法也不想,就死在这浴缸之中。 那人显然绝料不到我会有此一着,当我的牙齿由张而合之际,那人立时发出了一下可怕的呼叫声来,而我也觉得我咬中了那人。 我猜想我所咬中的是那人的耳朵,因为我的脸正对着那人的头侧,我的头向后缩来,将那人的头也拉了过来,我囗中咬着那人的耳朵,讲起话来,自然是十分含糊不清。 但是我却又必须表达我的意思,我道:“你放开我,我也放开你。” 但是那人却只是叫着,他呼叫的声音十分难听,那是一种尖锐而急促的声音,听来有点像驴叫。 只不过过了半分钟,我已看到另外一个人,从那几块白石板之后,走了过来,来人急促地奔到了浴缸的面前,一手按住了我的头,一手按住了他的头,想将我的头和他的头分开。 那走进来的人,和被我咬住了耳朵的人,装束一模一样,我看不到那人的脸面,但是我却可以知道那人是一个蠢材。 因为那人那样做的话,不是在帮他同伴的忙,简直是要他同伴的命! 因为他若是用力分开两个人的话,那一定是那人的耳朵给我咬了下去,那对他的同伴有甚么好处?果然,当他用力在分开我们之际,那人又怪叫了起来,这家伙住了手,退了开去。 突然之间,他的手中,多了一根金光闪闪的金属棍,那金属棍一看便知道极之而重,我心想,我反正是无法反抗的,我只有咬得更紧,这是我唯一的报复方法! 当我在恍惚之间,以为我已将那人的耳架咬下来之际,那沉重的一击,也已击到我的头上。 在我昏过去之时的那一刹那间,我所想的只是一件事,那便是:我一定没有机会再活了! 可是,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我却又醒了过来。 这一次,我没有听到水声,也没有甚么别的声音,我只觉得软绵绵地,像是坐在一张舒适的天鹅绒沙发之上一样。 我慢慢地睁开眼来,我的确是坐在一张极其舒服的沙发之上。 那张沙发在一间房间的中心,白色,那间房间,和我上次醒来之际身子所在的“浴室”一样,也是全白色的。 我是这间房间中,唯一不是白色的“东西”。因为我身上的衣服又回来了。 别忘记,我在离开酒店之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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