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并不起眼,只有内行人,才能一眼看出,车顶上的若干形状不同的凸起物,是各种用途不同的探测仪的“触角”,其中包括了声波探测接收仪,无线电波接收发射仪,雷达设备,激光发射设备等等。 进入车厢,有一座复杂之至的控制台,台上有许多组钮掣之外,是六幅荧光屏,那是显示不同方法所测到的结果用的,控制台前,有舒适的座椅,另外的空间,还有许多别的仪器,也包括了三具可以把目标距离缩短五十倍的远距离监视的电视摄影机。 我们大约化了一小时左右,研究各项仪器,大致了解它们的性能,温宝裕坐了下来,吁了一口气:“用这来作监视,飞进皇宫的蚊子有多少只,电脑的操作,也可以把它们一只只数出来!” 他说了之后,还嫌不够,又补充道:“电脑也可以判断出有多少只雌蚊和多少雄蚊!” 温宝裕的话虽然夸张了一点,可是我相信这车中的电脑,一定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分析出十分详尽的探测所获的资料! 温宝裕又发起愁来:“怎么办呢?我们甚至不知道要探测的对象是什么东西!” 陈耳的办法很干脆:“把所有的探测仪全用上——这车子的性能极佳,最高时速可以达到两百公里,而且还有火力相当强的武器!” 我随口问了一句:“真出色,是哪一个国家的产品?我还不知道哪里有这么先进的设备!” 陈耳道:“我也奇怪,说是顶级秘密,听说是两个人的私人作品!” 我“叼”地一声,温宝裕也挺了挺身子,我们都同时想到了两个名字很古怪的精密仪器制造者:戈壁沙漠! 只伯除了他们之外,地球上再也不会有人以私人的力量造出那么精密的东西来了。 在陈耳表示疑惑,还没有发问之前,我就简单地向他介绍了戈壁沙漠的一些事,听得陈耳叫叹一声:“这世上能人异士真多2” 陈耳驾着车,离开了警局前的空地,由于车子的外型并不特别,所以一点也不引人注目,我和温宝裕打开了所有的探测设备,六幅荧光屏上,通过电脑运作所展示出来的资料,令人眼花缭乱,看得头昏脑胀。 车子一直在街上行驶,街道两边的一切东西,都在探测范围之内,忽然一幅荧光屏上,显示至远处电线中流过的电流,电压是多少,忽然一幅石墙,是由什么成分的花岗岩砌成的,忽然有各色的金属光谱出现,原来正有另一辆车子在探测的范围之内,看得温宝裕大叫有趣,暂时也忘了忧虑。 车子驶到了皇宫附近,就在我们昨天相中那两株大树下停了下来,温宝裕先对那两株树进行了探测,立即知道了木材的成分、坚硬程度等等资料。 陈耳却低声道;“别玩了,我看皇宫中有不寻常的事发生,你看,有一辆装甲车,停在皇宫门口!” 我们所在的位置,可以看到皇宫的正门,在正门外,确然有一辆装甲车在,还有几辆一边有“船”的摩托车,有军方的标记。 陈耳把电视摄像管对准了门口,并且把距离缩短,在荧光屏上,就可以看得很清楚,过了没有多人,只见几个军人和几个平民,自皇宫中走了出来,神情十分悻然,陈耳闷哼一声:“一定是史奈大师派来索取那女人的!” 我盯着荧幕看:“如果是,那史奈大师的要求,一定被拒绝了!” 那几个军阶相当高的军人,悻然地上了车,陈耳又道:“那另外几个人,看来像是降头师。” 这时,温宝裕也已把所有探测设备的目标,都对准了皇宫的门口,只见那另外几个人走到了离门口有二三十步处,忽然一起转过身来,指手划脚,动作愈来愈快,神情也怪异之至。 陈耳的声音压得有低:“他们在施降头术,只盼宫里的降头师能顶得住!” 我有点不明白:“史奈大师既然天下无敌,他为什么不亲自出马?” 陈耳道:“我猜,一定是练鬼混降,也需要他亲自主持,分不出身来,所以才一批批派人出来,到了紧要关头,他自然会出现。” 这时,那几个降头师的动作,愈来愈快,而温宝裕在这时,忽然叫了起来,我和陈耳转头向他看去,只见他张大了口,指着面前的六幅荧光屏,神情讶异之极! 我向那六幅荧光屏一看——也不禁为之怔呆。在那六幅荧幕上,都呈现不规则的、急速在变幻波动的许多线条,那显示不论是声网探测装置也好,是雷达探测设备也罢,都同时摄收到了一种能量,而这种能量,又是电脑资料无法分析的! 所以,才会有杂乱无章的、闪动的线条! 而探测设备的探测方向,正有七个降头师在施术! 荧幕上所显示出来的杂乱线条,是不是和降头师在施降术有关? 如果有关,那又说明了什么?
第十四部:尖端科学探测到的巫术力量
刹那之间,我思绪亲乱之极,不知有多少问题,一起涌上来,可是又绝抓不住问题的中心! 我只好一面看荧幕那种闪动的线条,一面再去看在皇宫门口动作怪异的降头师。六幅荧幕上显示出来的线条绝不一样,但是一样杂乱之极,全然无法明白想显示什么。 这时,那几个降头师的动作已慢了下来,我忽然发现,降头师的动作一慢,荧幕上杂乱的线条,闪动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接着,我更发现,杂乱线条的闪动节奏,简直完全和降头师物快慢节奏相配合。 毫无疑问,探测仪器接收到的能量,来自那几个降头师的身上,由那几个降头师所发出来! 陈耳和温宝裕也发现了这一点,我们三个人,都面面相觑,神情怪异莫名——最先进的科学仪器和最神秘的玄学之间,竞真的可以发生联系! 不一会,那几个降头师已经停止了动作,直至不动,荧幕上虽然仍有杂乱的线条,但是也静止不动。 这更证明降头师的行动,一定有某种能量发出来,被探测仪器收到! 这只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降头术有了具体的证明! 人的身体所发出的能量,能为特定的仪器所接收,本来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事,大家所熟知的脑电图,心电图,就是根据人体活动能放出生物电的原理而发明的,早巳被普遍应用在医学上了。 当然,像眼前这种情形,还是十分骇人,那几个降头师至少在三十公尺之外,他们所发出的能量,竟然可以影响仪器。可是想深一层,那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他们是降头师,懂得降头术,自然和普通人不同,他们所发出的能量,自然也十分强烈! 我迅速地转着念,渐渐,理出了一个头绪来,原振侠曾向我解释过巫术,他说,巫术是通过人脑的活动,人脑潜能的发挥,使得宇宙间本来就存在的许多力量为施术人所用,就像人使用各种工具一样!值得使用工具,和不懂得使用工具之间的差距之远,可以远到无限大,懂得利用本来就在的各种力量,和不懂得利用,自然在能力上也差了一天一地! 降头术本来就是巫术的一种,是不是可以作如是观呢? 我一面想着,一面已把自己所想的,提了出来,温宝裕大声道:“就是那么一回事!” 陈耳显然由于自己就对神秘的降头术有一种异样的崇敬,所以他一时之间,未能接受这种新奇的解释,态度有点迟疑。 这时,在皇宫门前的那几个降头师已经登上了有“船”的摩托车,和军车一起,呼啸而去。控制台上的灾幕,已恢复了正常。 我操作了片刻,希望电脑可以分析出刚才接收到的信号是什么,可是电脑的答案是:错误的讯号输入! 温宝裕紧张今今地问:“那几个降头师刚才,施了什么降头术!” 陈耳苦笑:“我不知道,可能是想退那个女人出来,但不成功!” 我忽然想起:“蓝丝姑娘现在在……皇宫中?” 温宝裕咬着下唇,点头:“不错,她在等,等史奈大师亲自出马,把她抢走!” 我吸了一口气:“我们在这里等候的目的,是想有可能帮助她,史奈一抢走了她,我们有什么办法知道她会被带到何处去?” 陈耳默然不语,温宝裕一宇一顿地道:“我想过了,用引路神虫!” 我和陈耳都有点吃惊,用引路神虫去找蓝丝,找到之后,有什么后果,陈耳说得十分明白,而温宝裕还是决定使用! 我和陈耳一起向他望去,他只是耸了耸肩,摊了摊手,作出一副不在乎的神情。 我没有说什么,心中想,温宝裕和蓝丝一见钟情,已成定局,以后如何发展,几乎都在意料之中,那么温宝裕使用引路神虫,也没有什么大关系了。 当天,在皇宫门口出现的,不同的降头师,有三起之多,每次降头师一出现,不论有动作也好,没有动作也好,和探测仪联结的荧幕上,都会有十分怪异的线条出现。第二天,情形更怪。 车子一直停着没离开,我们三人轮流休息,正当我轮值,我把温宝裕和陈耳推醒,出现奇景。 三个降头师在皇宫门口,各自驱着一条五色斑澜的蟒蛇,向皇宫中游去,那三条蟒蛇,都有碗口粗细,三公尺长,蟒蛇在游进皇宫的门口时,像是不愿意再向前去,要那三个降头师一再驱策,才勉强进了门。 可是,进门不久,三条蟒蛇就极快地一条接一条,游了出来,奇景就在它们游出来时发生,像是地上埋着锋利无比的刀刃,蟒蛇一游过,就被齐中剖开,成了两半,由于它们窜出来的速度十分快,所以自头至尾,被剖成了两半的蛇身,喷出一片腥血,半边身子还在向前窜,像是一条蛇,忽然一分为二了一样! 就在第一条蟒蛇审出来,发生这种情形之后,我连推带喝,弄醒了陈耳和温宝裕,所以他们来得及看到第二条和第三条蟒蛇,道到了同样命运的情景。 我们也在荧幕上看到,那三个驱蛇的降头师,神色惨变,一转身,以极快的动作,窜上了一辆车子,车子也立即疾驶而出,绝尘而去。 我和温宝裕显然看得头皮发麻,但比起陈耳来,都好得多,陈耳全身发抖,像是恶性虐疾发作,脸色不是惨白色,简直是惨绿色,结结巴巴地说道:“天,多惨烈的……降头师……斗法!” 说着,深呼吸了几次,神情才镇定了一些,指着皇宫的门口:“那三个降头师,现在已经死了……身子齐中剖开,和他们养的蟒蛇一样……我真怕他们刚才……未曾上车,身子就裂成了两半!” 听得他这样说,我和温宝裕也不禁大吃一惊,等待他进一步的解释。 陈耳又喘了几口气:“降头师养的任何生物,都和降头师本身,有着血肉相连的关系,这三条蟒蛇,若是进了皇宫,三个降头师的灵,也就进入了蛇的身体,所以,三条蛇可以在宫中找到那个女人,并且把地带出来。可是却遇上高手,破了法,他们也完了!” 一番话,听得我疑真疑幻,我也不禁庆欣那三个降头师未曾在我的眼前,裂成两半,不然就算我见多识广,什么场面都见过,只怕也会忍不住要作呕! 温宝裕眨着眼,神情也是将信将疑,陈耳再喘了几下:“我也是听说的……哦……照这情形来看,在皇宫中,一定另有极高明的人在主持大局!” 温宝裕扬眉:“不是猜王降头师?” 陈耳摇头:“我看猾王的道行未到这一地步,不能破法破得如此之快,奇怪,要是另有高人在主持大局,这个高人是谁呢?” 我们当然不知道这个高人是谁,只好继续听他的自言自语:“能和史奈大师斗法的……史奈派出来的人,都已是高手,可是……啊!” 他说到这里,忽然怪叫了一声,把我们吓了一跳,他神色又自大变:“难道是他!他又出来了?嘿,要真是他,那可真热闹了!” 温宝裕不耐烦:“他他他,你究竟在说谁?” 陈耳有点恼怒:“说给你听,你就知道了?嘎,史奈大师有一个师父——” 陈耳料错了,我和温宝裕曾听原振侠讲述的,史奈大师和他的师父巴枯大师斗法的故事,为了争夺天下第一降头师的名衔,师徒二人,各出奇谋,用尽高深莫测的降头术,结果,当师父的巴枯大师,反而败下阵来。 这已是好多年之前的事了,如果现在巴枯大师竞然卷土重来的话,那就正如陈耳所说,热闹之极了! 温宝裕听出陈耳的话中,大有轻视之意,他也就一声冷笑:“你说的是巴枯大师吧,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陈耳瞪大了眼,望着温宝裕,看不透这小伙子究竟还懂得多少。 我道:“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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