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巴枯斗不过史奈,现在……有用?” 陈耳摊着手:“谁知道,我们看下去,或许可以看出一点名堂来。” 那一天,再也没有事发生,可能真如陈耳所说,那三个驱蛇的降头师已经惨死,使得史奈大师要重新估计敌方的力量。或许,史奈也已知道,和他敌对的幕后主持人者,是一个绝顶高手。 史奈自然也立即可以知道,若是有这样的一个高手在,那么这高手,必然是他的师父巴枯!这也就令得他更要谨慎从事。 到了晚上,温宝裕轮班时,忽然有“轰”地一声巨响,把我和陈耳都惊醒,温宝裕张口结舌,指着皇宫的方向,其实不必他指,我们也全看到了,在皇宫上空,有一团颜色极怪的光球,或者说是火球,正在迅速下降,可是还未曾碰到建筑物,就像是被什么所阻,向上弹了起来,在光球被弹起来时,就发出“轰”的一声响。 一连三次,光球仍然向下坠,突然之间,像是被无边的黑暗吸进去一样,再也没有了踪影。 夜极静,若不是曾亲眼目睹,绝不相信刚才曾有那么惊心动魄的景象出现过。 我相信当晚见到这种异象的人,必然不止我们三个,后来果然有不少关于那异象的报道,证明有许多人目击。 在光球消失了之后好久,温宝裕才道:“好家伙,这简直是用法宝在进攻了!” 陈耳亿道:“看电脑有什么记录!” 温宝裕手亿脚乱地按了一阵按钮,神情吃惊:“记录到有极强烈的高压电流出现过!” 我也不禁“啊”地一声,那光球,还射着浅紫色的光芒,那正是高压电所形成的光彩! 电,是本来就存在的一种能量,如果通过某种方法,可以把本来就存在的电能聚集起来,为已所用,那么,刚才的情景,也就十分容易理解了。 除了电能之外,宇宙之间,还有多少种不为人类所知的能量在? 人类发现电能,利用电能,有多久历史?也不过两百年而已! 神秘而古老的许多巫术,反倒可以利用许多人类所不知的能量,这种利用能量的方法又是谁教的?谁传下来的?谁首创的? 一时之间,我们三个人谁也不出声,当然每个人都在想着,所想的问题,一定也差不多。 过了好一会,我们才不约而同地吁了一口气:“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这种怪异的降头师斗法现象,在接下来的几天中,一直持续着,不断有各种奇形怪状的人出现在皇宫门口,作出许多看来是莫名其炒的动作,其中有一个赤膊大汉,甚至把三柄发着蓝殷殷光彩的小刀子,刺进了自己的喉咙之后,发出了近十分钟可伯刺耳之极的叫声——当他径叫的时候,声波探澜仪器上出现了“极度危险”的信号。 奇怪的是,始终见到的,都是“进攻”的一方,可以假设全是史奈大师派来的。防守的一方,一个人也没有露过面,连猜王也未见出现,显然一切全在皇宫中进行。 或许,猜王这一方面是故意在示弱,以增加史奈亲自出马之后,一举成功的信心,也或许,他们觉得不露面也可操胜券。 总之,接下来又来了七八批“进攻者”,用的不管是什么古怪的方法,都退了下去,看来,进攻失败者的下场都不会好,因为退下去时,他们的神情都极难看,有的惨烈,有的哀伤,有的号哭,不一而是。 到了猜王所说的最后关头的那一天,天还没有开始亮,温宝裕就紧张之极,不断抹着汗,口中喃喃自语:“大限到了!大限到了!” 我和陈耳给他吵得没有法子休息,温宝裕也亟需说话的对象:“蓝丝说,今天,日出之前,史奈若是还得不到那女人,鬼混降就练不成了,所以,日出之前,史奈必然会亲自出马!” 他说到这里,连连吞咽口水:“史奈大师一出马,蓝丝就会落到他的手里!” 温宝裕神情黯然之至,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我们都盯着荧幕看,皇宫前十分冷清,距日出,大约还有三十分钟左右,史奈大师应该已经发动了!可是为什么一点迹象也没有? 随着时间一分钟一分钟过去,我们愈来愈紧张,那五分钟时间,比五小时还长,然后,是一阵十分刺耳的声音,自远而近,迅速传来,那声音太刺耳了,以致和它一起发生的汽车声,反倒被盖了下去。一辆汽车直驶过来,速度极高,再加上那阵尖叫声,看来就像是一辆响了警号的车辆。 声音才一传入耳,声波探测仪上就立时现出“极度危险”的警告,可是我们听了,除了觉得特别刺耳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或许,特种的高频或低频音波,对特定的人才有伤害作用,我们并非史奈大师要对付的对象,就不会受到伤害。 (如果是史奈大师选定要对付的对象,曾受到什么样的伤害?是五脏进裂,还是七孔流血?) 车子一到皇宫门口就停下,一个身形高瘦的人,自车上一跃而下,黑暗之中,只能看到他双眼,闪闪生光,诡异莫名。 他一下车,所有探测仪的荧幕上,大乱特乱,可知自他身上发出的各种能量,不知强烈到了什么程度。 陈耳用惊骇之极的声音说:“史奈大师到了!” 我们可以滑楚地看到,史奈大师闭着口,可是那种刺耳之极的声响,却又分明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人体除了口部可以发声之外,我们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器官可以发出那么刺耳的声响来! 他一下车,便宜趋皇宫的大门,看他的去势之快。一定会撞在紧闭的大门之上,这时候,温宝裕的喉际,发出了“咯”的一声响。 我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因为我也是一样,以为在接下来的一刹那间,史奈大师会穿门而过了! 然而,史奈大师并没有穿门而过,门在他急速来到门前时突然打开,他在门上只打开了刚好容他进去时,“刷”地穿了进去。 那种尖利的声音,一直在持续着,忽东忽西,听起来像是在不断打着转,而移动的速度之快,难以形容,飘忽之至,声音是史奈发出来的,真难想象他用什么样的速度在移动。 而且他进了皇宫之后,声音在四面八方移动,分明表示他如步入无人之境,根本没有人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他的行动——这或许是猜王他们故意的,也或许是史奈真有这样的能力。 一时之间,天地之间,仿佛除了史奈所发出的声音之外,其他的一切,全部停止了! 一切,其实只不过三分钟左有,但由于实在太诡异了。使人感到过了极久的时间,好像连旁观者的心跳和血液循环也进入了停顿的状态。 然后,刺耳的声音陡然拔高,令得在车中我们三个人。也陡然展动了一下,一条看来异样的人影,自宫门中一闪而出。 那条人影乍一入目,看来十分异样的原因,是由于他行动太快,根本是两个人的原故——一个人拉着另一个人,一闪出宫门,就上了车,车子以近乎疯狂的速度驶开去,等到车子已驶得看不见人了,温宝裕才叫了出来:“蓝丝!蓝丝被带走了!” 也直到这时,我才会过意来,那一闪而出的两个人,—个是史奈,被史奈拉着手,一起带出来的那个,是蓝丝。 小宝一面说,一面已取出那只竹盒子来,竹盒子中装的是“引路神虫”,他必须放出引路神虫,神虫才能带领他,去到蓝丝所在的地方。 侦察车是密封的,他必须到车外去放虫出来,所以他一面欠身离座,一面已准备伸手去打开车门,然而,他的手还没有碰到门柄,车门突然打开来。 车中三个人,谁也没有碰到门,车门自然是从外面被人打开来的了。 那是不可思议的事。车门在里面锁上,这种车门的门锁,当然设计精密之极,怎么会随随便便被人从外面打了开来。 (车子,后来很快就证明确然是戈壁沙漠制造的。他们异口同声说:绝无可能有人在车外打开在里面锁上的车门,绝无可能。 于是,我和他们之间,有了如下对白: 我:三个亲身经历,利用降头术,或称巫术,可打开你们设计的锁! 他们:没有可能,绝无可能! 我:事实已经发生过,怎说绝无可能? 他们:我们不信! 我:不是你们信不信的问题,而是事实放在那里,你们非信不可!) (戈壁沙漠悻然,仍是不信。) (我的话,并不是我的创作,而是曾一再报道“中国超人”张宝胜的种种异能的记者阿乐说的。) (事实既然存在,就只有相信一途,可以研究,但不容怀疑!) 车门一打开,一张圆圆胖胖的脸,出现在车门之外。 猜王降头师! 我们一点也没有觉察他是如何接近车子的,这已是他第二次展示这种能力了,而且,看来有这种能力的,还不止他一个人,我们立时又发现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十分干瘦的老人。 那老人的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麻布袍,双眼深陷得像是眼眶之中没有眼珠一样,深不可测,可是又叫人明显感到他在看你,和他对望一眼,就生出一股寒意,可怕怪异到了极点。 温宝裕因为正伸手去开门,所以离车门最近,门一打开,才一看清车外是猜王和那老人,猜王也一伸手,把温宝裕手中的那竹盒,抢了过去。 温宝裕来不及惊叫,就想有行动,我看见猜王不像有什么恶意,唯恐小宝闯祸,一下就抓住了他的肩头。 这时,在陈耳的一下呻吟声中,猜王已开了口:“别乱来,你们在这里一连几天,已几乎破坏了我们的计划,若不是巴枯大师神通广大,你们也早已遭了殃!” 我和温宝裕都吸了一口气(陈耳在那时伯已停止了呼吸):果然是巴枯大师! 温宝裕着急:“蓝丝她……她……” 猜王有点恼怒:“这时候,你想去看她,不是彻底破坏计划了吗?” 温宝裕和我,都想表示自己的意见,可是巴枯大师—扬手,我们身子震了一震,有一股力量直逼了过来,使我们出不了声。 巴枯的声音,听来十分广阔,他干扁的嘴也没见怎么动,就有声音吐出来:“让他们去,或许有机会把蓝丝救出来!”
第十五部:温宝裕看得痴了
一听得巴枯大师那样说,我和温宝裕,都不禁凉了大半截! 本来,我们就知道蓝丝去冒充那个女人,凶多吉少,可是猜王并没有肯定她一定会怎样,只是说降头术的内容十分复杂,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也有可能,只是要用到她的几根头发。 可是,如今巴枯大师的说法,却分明在说,蓝丝非死不可,而要使她有一线生机,还得靠我和温宝裕这两个外行人去打救,那岂不是九死一生吗? 温宝裕的额上,立时渗出豆大的汗珠来,说话也口吃起来:“我们……怎么能救蓝丝?你……求求你,把她救出来,叫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他声音发额,神色灰败;在那里苦苦哀求,我在一旁,大是不忍,他本来何等活泼爽朗,现在却变成这等模样,降头师也未免太可恶了! 可是,在如今这种情形下,我想发作也发不起来,只好按住了温宝裕的肩头,给他精神上的支持,同时对猜王道:“以蓝丝去假冒的计划,是你想出来的——” 我讲到这里,顿了一顿,意思自然是:既然是你出的主意,你就应该尽量使蓝丝安全! 可是我的话才一出口,巴枯大师已冷冷地道:“一切,全是我的主意,你们去,我有力量,使你们至少可以安全离开,自然,一切都得照我的指示,半分也不能错!” 温宝裕还想开口恳求,我已抢先道:“我们对降头术一无所知,如何去和史奈大师斗法?” 巴枯的声音之中,不带丝毫人类的感情:“正要你们什么也不懂才好,不然,一接近,立即被发觉,还能做什么事?” 我想到这几天,每次有降头师出现,探测仪都有反应,可知降头师本身,一定有一种特殊的能量,在不断发射,他们互相之间,一定可以直接感觉得到,那样说来,巴枯的话可能大有道理。 我和温宝裕同时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也同时间:“我们如何去?蓝丝现在,在什么地方?” 说着,我和温宝裕一起出了车子,那时,正是日出之前、天色最暗的时候,只见巴枯大师瘦得像一条藤一样的身体,笔直地挺着,双眼之中,有一种异样的深沉的光采,先是直视西方,然后,他的身子在缓缓转动——我注意到他的双脚,没有动作,也没有离地,可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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