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三个女人凑到一块是一群鸭子。但我倒觉得一群女人凑到一块,她就什么也不是,就是一群女人。 “肃静,肃静。这是有典故地......(此处发音di,音调由强致弱渐隐,同时延后两拍)。” 望着e哥突然一脸的严肃,女生们倒真的静了,齐刷刷地盯着他。我笑了笑,这是他的惯用伎俩。他总是懂得什么时候去让女人欢呼,什么时候去让女人沉默,对气氛节奏的把握,就像一个老到的按摩师为你推经拿骨。 “话得从24年以前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说起。”e哥挺了挺腰身,左手轻搭在桌子边缘,右手拂了一下头发,那姿势,绝对是很优美的。先,微低下头,芊芊五指缓缓地,缓缓地举到右眉上方,然后,手指突然加速,往上一撩,同时头稍稍斜上一甩,前面的几根发丝就划个弧线飘到了耳后。 “据说当时我刚出生不久。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就来化缘......” “喔,和尚有头发吗?”我打断他的话,插嘴问。 “这叫比拟,你懂吗?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e哥的姿势连抖都没抖一下。 “这可是真的,不信你问我老妈去,那老和尚长长的胡子全是白的。”这话是冲我说的。 “继续,继续。”女生们很感兴趣。 “老和尚一进门,我就哇哇哭个不停,直到老妈走过来才算止住。老妈见和尚还有些模样,就让他给起名。你猜那和尚说什么?” “不知道。”这次轮到我比她们还有兴趣了。 “他说:‘此小儿望吾乃哭,见母乃笑,观其面相,可见情孽深重,命冲桃花。婚姻波折,了无善果啊。不说为妙,不说为妙......’老妈当然慌了,请他赶快给化解化解,那老和尚沉吟了片刻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命乃天授,贫僧也解之不得,唯赐一名,以祈安福。施主‘吴’姓,就叫‘吴尘镜’吧。’,本来那个‘尘’是‘灰尘’的‘尘’,我觉得他别扭,就自己改为‘成功 ’的‘成’了。” 我差点没把一天所吃的东西统统给倒出来!这小子,什么时候长进了,竟能瞎诌出这样的典故来。不过转又想,这事咋就那么玄乎? “是不是真的啊!?”显然,典故也让女生们听得一惊一诈。 “如假包换,骗你我是这个。所以啦......” “所以什么?”大伙全在了他的控制下。 “所以我这个人注定要死在你们的石榴裙下了,哈哈哈.....”他的左手已经放下,叠到了右手上,露出白白的牙齿,猛笑。 女生突地明白过来。 又是一串暴笑...... “你就不怕真的应验?” “我怕什么?Over就Over,好歹也做个风流鬼,强过当个苦头陀。”这是哪门子学说?释迦牟尼准能让他气死。
晚上11点,照例去“的巴”。 去之前我抽空看了看小企鹅,没有变化。 电脑,一直开着。
“的巴”,除了半圆形的舞台霓虹闪烁,其它地方暗得让人没底。 人们正围着舞台狂暴地扭动身体。 男主持人在激昂的摇滚乐中以同样激昂的音调吼着: “姐妹们,哥们们,今天相聚在这里,让我们尽情地宣泄,宣泄你们的激情,宣泄你们的青春,跳吧,舞吧!” “什么东西轻于羽毛——?”女主持人说唱的语调随着音乐节奏起伏,不失时机地向大家问着。 “不——知——道——”大伙儿也就唱着应。 “尘——埃——” “什么东西轻于尘埃——?”这次轮到男的。 “晓——不——得——” “风——” “什么东西轻于风——?”又回到女的。 “说——吧——” “女人——” “说——得——对——” “那什么东西轻于女人啦——?” “喔——?”众人的异口同声让我惊讶,像事先经过排练一样。 “那就是——‘无’——”男的说完,加速了自己的扭动。 “哈哈......”显然,众人的情绪上升到一个新的阶段。 居然是S.Concordes的诗!!我感觉象一碗香喷喷的红烧鸡翅被放到了厕所里。 “怎么样,这儿的妞不错吧?”e哥斜着那个女主持人,凑过来问我。 “我觉得男的那根裤腰带不错。”一根花色布皮带从他紧身银色衬衣的腰间垂出,一直到膝盖部位,分外醒目。 “KAO。”e哥不再理我,招呼着一群人到舞台前挤去了。 这可是真话,他们的打扮绝对让人养目。比如女的那一件大红肚兜装配上青色牛仔喇叭裤,简直将古今融合,中西交流做到了极限。 “大伙儿今天乐——不——乐——?”台上唱腔又起。 “乐——” “大伙今天疯——不——疯?” “疯——” “大伙今天想——不——想——?” “想——” “大伙今天要——不——要——?” “要——” “要什么——?” “女人——” “好,下面请抓紧你身边的女人,进入我们的下一个阶段——轻歌曼舞。” 台上的灯光也霍地暗下来,只剩下一些淡淡的光束在整个舞厅晃来晃去。 音乐是轻柔优美的慢四。只是人们的某些动作却给古老典雅的交谊舞作出了另外一种诠释! 当光柱晃过我眼皮的时候,我将“黑暗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他去寻找光明”这句话改为了“光明给了我们灿烂的生活,我们却用他去寻找晦涩”。 “秋儿”啦,秋儿怎么样了?出去旅游了?高兴吗?
长长的五一结束。 我们,也足足狂欢了七天。 “秋儿”,却一直没有出现。
5月12。 假期后的第一个周末。 9点整,没来。 10点,仍没来。 我设好小企鹅的自动应答,然后决定让他一个儿站站,自己出去溜上一圈。也许,回来时会有意外惊喜。 溜完了圈,回到屋,没有消息,也没有留言。 我怀疑,腾讯的服务器是否坏了;一会又想,把系统重装一遍。 百无聊赖地等到凌晨1点,终于昏昏沉沉的睡去。 也许,她还没有回来。 其间,我查看电脑机箱的Modem连线5次,打电话骚扰电信局7次,喝咖啡10包。我已经享受于喝Coffee。
5月19。 终于回来了。 晚上9点整。那个久违的“头像”着上了颜色。 “五一,好长。”她好像一点事没有! “是好长。” “那不是很好吗?人们可以在假期尽情地享受生活了,你没出去旅游?” “我是一个穷女婿。” “咦,怎么解释?” “长长的假期对于我,就像一个丈母娘发现自己的‘彼阳牦牛壮骨粉’吃光了,然后给她的女婿打电话说‘好女婿啊,我准备了丰盛的午餐,明天你一定要来吃喔’。” “哈哈哈......” “到什么地方玩了?”其实是想问她有没有挂念我。 “我又发现你的一个特点。”女生总喜欢答非所问。 “什么?” “不容易跑题。” “那倒也是。当有人欠我Money的时候,我更不容易跑题。” “上次说到你的枫林。”显然,她不愿回答有些问题。 “还好,我也不欠你Money。”她也不易跑题。 “^_^。你们那里有枫林吗?” “有,整座山都是。”我开始撒谎。这里的山除了满地的杂草和塑料瓶,别无他物。 “那你常到枫林里散步吗?” “是的,常到。” “真想和你一起看看那儿的枫林啊。” “完全可以啊。在下当尽地主之宜,当然,你要出钱,我更会感动得痛苦流涕。^_^。”不管它,答应先。 “也许能吧......” “能出Money?” “假设我们现在在你的枫林里散步,好吧?”她又没理我的调侃。 “好,导演,切换镜头,俺们到枫林去也。”不知为什么,总想逗她开心。 “我们怎么去啦?” “手拉着手,好吗?”我承认自己的确开始网恋了。曾万分睥睨的网恋。 “好,就手拉着手吧。” “踏在厚厚的枫叶里,微风,从脚下吹起。你的手,从我的掌心感受深秋的魅力。我们无语,缓缓前进,相偎相依。叶儿,旋转在你的发际。或许,有一片正好落在你的肩畔,我将他轻轻拾起,放进你的掌心,说:‘我就是这片枫叶,无论飘零到哪里,对大地的眷恋,是他一生的轨迹’。” “我哭了,哭在你宽厚的怀里,泪滴,溶进你的血液。喜欢,喜欢贴在你的胸前,聆听你心跳的节律,那让我感受到,你切实的存在,和你浓浓的爱意。我用手巾将那片枫叶小心翼翼地包起,那,将是我永远的回忆!” 我数了数自己胸前的肋骨,尴尬。 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表情? 这是一个无梦的夜。因为,我的梦已送给了她。
5月26。 她又开始不出现。 快到期末,不能上网的原因太多,所以,并不在意。 “屁哥,看电影去?” “不去,有事。” “我早看出你有问题,今天你非得跟哥们坦白了。” “她为什么又没来啦?”受不了他的折磨,我大致给他讲了一下女孩的事。 “知道Pig是什么吗?” “是你。”我没好气。 “Pigeon啦?” “鸽子。这又哪儿跟哪儿啊?” “嘿嘿,哥们研究了一下,发现Pigeon是Pig的衍生词。意思就是说,人家‘放你鸽子’,当你是‘猪’,知道吗?” “所以你常放人家‘Pigeon’” “话不能这么说,我是为了世界和平。” “没看出。” “《侏罗纪公元》你是知道的,哥们从那里面琢磨出一个道理。” “你的道理已经够多。” “这‘恐龙’,还真只能让她呆在白垩纪以前,到我们这儿,准世界大乱。所以我对‘恐龙’绝对杜而杀之。” “你就不觉得践踏人家的感情。” “这不叫欺骗,懂吗,这叫规则,一种游戏的规则。” “我说的是‘践踏’,不是‘欺骗’。” “有区别?” “欺骗是小偷,虽盗得一些东西,但自身会惶诚惶恐;践踏却是土匪,在明目张胆抢了你的东西后,还能抽你的耳光,得意洋洋。你说有没有区别。” “KAO,什么时候学会贫嘴了,看来是跟你那个网络女人学的。我对她开始有兴趣了。” “你对她有兴趣没关系,只要她不会对你有兴趣。” “又为什么?” “因为男人对女人产生兴趣,往往能发展这个世界;女人对男人产生兴趣,却往往能毁灭这个世界。” “不跟你扯了,还有人等着我看电影。你就一个人慢慢发展世界啊,哥们。”话没说完,人已经破门而去。 他会发展这个世界? 假期,我没有回家。家里没有电脑。 e哥也没有回家。家里没有潇洒。 学校往日的喧嚣一下平静了,变得有点冷清。 天气闷热,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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