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每天都过来陪我打篮球。 然而上天有好生之得,天无绝人之路,一个偶然的机会,姐夫说他正在练的一种自然气功,可以治世上许多奇难杂症,让我也来试试。 我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但答应试着练,我跟着他放松,入静,开始练功,练着练着,我竟是不由自主地哭了起来,并且倒地便沉睡过去,这下子,我那紧张到极点的神经,终于得到一次很好的松弛和休息,我在地上睡了二十多分钟,奇迹出现了。 我坐了起来的时候,感觉到神清气爽,思维清晰,想不到,缠绵多时的恶疾竟是不药而舒缓了很多。 虽然没能象感冒发烧一般很快可以康复过来,但毕竟我看到了希望。 我找到了希望,我内心的喜悦是无法言表的,真是绝处逢生啊,长达半年生不如死的精神困扰,终于有了良好的进展。 我终于挣脱死神的魔掌,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我很快便返回香港,希望和竹子重新开始过新的生活。 竹子见我好了起来,她很惊喜。 一天她约我去维多利亚公园闲谈,她说:“剑龙,你如今好了很多,我真的由心里替你高兴,你好了,我俩是否应计划彼此的将来呢?” “将来?……嗯……我……” 半年来的精神困扰,不是说好便好的,我现在不过才刚开始慢慢复原,那些伤心的事,那些磨人的生活计划,我一时还未能立即商讨,但我一下子也组织表达不了自己的意思,所以我对竹子的提议,只有沉默着。 见我无言,竹子以为我根本没有诚意,也没有话要和她说,她便拂袖而去,回到家里,她把房门大力锁上,不让我进去。 她在一张小纸条上写道:剑龙,我很痛心,多少苦都没有令你醒悟,令你面对现实,难道你想我俩,就这样一辈子依靠父母的庇佑生活?但愿老爸长命百岁。 误解太深了,竹子,根本不明白我的心。 情路上跌跌撞撞到今天,彼此已经是两败俱伤,各自的流泪与痛楚,如今,即使是怎样的不舍,也绾不住彼此渐离渐远的脚步。 多情笑我枉用心,青山笑我今非昨,我知道再纠缠下去,已经没有意思了,我俩的缘份已尽,该是时候分手了,就算是放爱情一条生路。 趁竹子过了年出差去了,我和外父作了一次促膝的长谈,谢过他们一家子这几年来对我的的关爱,然后我悄悄地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中午,我别了竹子的家人,让小玲和来探亲的小青帮我将行李搬到楼下,我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便由竹子在铜锣湾百德新街的家,搬了出去。 路上,收音机正播放着林子祥唱的《似梦迷离》-- 情痴总有缺憾 情深总要别离 天意爱弄人 谁人可退避 时光几次错漏 人海几次传奇 聚了又分爱情似梦迷离 如果可以抉择能否一切暂停 将我这份情 来重新鉴定 谁迫使我冷漠 谁勾起我共鸣 没法望清这时这份浓情 …… 听着他那凄楚缠绵的歌音,想起这十五年的感情,就这样告终了,心中有无限的伤感和无限的不舍,伤心象一把利刃,在心上一刀刀地划过,泪水便不由得由眼眶涌了出来,滚下脸颊,滴在衣襟之上。 我的病,仍在慢慢的康复之中,我出了竹子的家门,我在香港举目无亲,也没有经济支柱,我明白自己由此刻开始在香港已经无依无靠,也没有任何退路,此后一切,都要靠自己的一双手去创拓了。 我用力暗暗地拧了自己一把,我暗暗地鼓励自己:只要我不放弃,是男子汉,必可以自强自立,是君子,必可置之死地而后生! 上一页 [1] [2]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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