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弋,还派了5架侦察机来侦察,被咱们空军的10架战机赶了出去。南海舰队已经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 “这M国佬也太他妈欺负人了!” “这可不是小事,连公安部门都紧张起来了。” “我说呢,昨晚上警车到处叫。”两位骑车的路人谈的正起劲。 朝阳区公安分局的会议室里,公安干警中间坐着几位保险公司的要员。这里正在召开保险公司与公安分局的联席会议,他们个个表情严肃,气氛十分紧张。一个保险,一个保安,难道他们真的为了撞机事件,是破案,还是保险付赔? 仪表威严,脸上有几粒麻点的公安分局局长吴和平站了起来,说:“这次绑架勒索案的发生,是对我们公安干警保证首都状况良好的严峻挑战。现在,我们已经对打过的匿名电话进行了严密地监控。目前,正在对被绑架者丈夫的债权人进行摸排调查。市局指示,要尽快破案。”嗨!不是那么回事。原来是朝阳区一出租汽车公司的经理刚从保险公司获得了10万元的交通事故保险赔偿金,紧接着妻子就被绑架了。并有匿名电话,声称要还10万元赎人。欠债不还,终于出事了。接到报案,分局除了严密布控外,线索极其有限。 坐在旁边的张永奇,一脸福相,慈眉善目。他是保险公司副经理,看上去镇定自若。不过他对没能当上经理,又一次功亏一篑始终耿耿于怀。他又侧了一下身子,目光所到之处,是一位身穿红色纯呢面料西服,黄色花纹衬衣,领结是绛红色丝围巾,微黄色中带有波浪的新潮发型的年轻女士。她正在熟练地操作着便携式电脑,做会议记录。如果你要把她当作一般的打字员,你可就错了。她叫赵莉,毕业于北京外贸大学计算机管理系,获硕士学位。这不是大材小用了吗?这在人才济济的北京并不奇怪,更何况赵莉是保险公司的计算机大腕。整个公司的计算机系统的设置,网络设计,程序编排,还有指令匹配都是她的杰作。她的手指在键盘上如同优美的芭蕾舞蹈。偶尔一抬头,白里透红的亮丽面孔,一双毛茸茸的大眼睛,不用涂黑眼圈,配上富有神韵的眸子,鬼斧神工,有格外的诱惑力;一对缀有蓝色宝石美丽色泽的耳环一闪一闪,似有欣赏到一幅艺术珍品的如痴如醉。难怪张永奇看得入了神。当他与她的目光碰到一起时,他几乎垂涎欲滴,有点暗送秋波了。当然,这并不是赵本山、宋丹丹小品里所说“秋天的波菜”。他心想:田江文这小子上辈子怎么修的,竟有如此艳福。就这他还闹别扭,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我要是有这样的老婆,少活10年也值。 忽然,吴和平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中断了案情分析,打开手机。 “喂!是吴局吗?”手机里的声音。 “我是吴和平,请讲。” “监控的电话88223211,一名可疑人正在打电话,声音跟上次的很相似。” “严密监视,我马上就到。”吴和平关手机的同时下达命令,“马上出发!”公安干警们迅速出动。顷刻间,警车呼啸着远去。 市公安局监控中心的监视器已经锁定了位于建国路的一个电话厅。录音机,音谱测试分析仪也开动了起来。工作人员紧张而有序的忙碌着。 电话厅里,一名头发蓬乱,衣着随便,戴一付小圆墨镜的男人正在打电话。他不时转身,不时看看左右,着实让人怀疑。离他不远的汽车里,有人用小型望远镜瞄着他;不同方向的便衣也在盯着他。他插翅难飞。 “不要打草惊蛇,跟踪监视。”公安干警们的耳机里同时听到命令。 市公安局的监视系统已经通过计算机处理,显示出了接话人的电话号码,姓名,地址,职业等个人资料。 “接话人叫苏学民,男,37岁,《燕京晚报》的记者。现在正在他的办公室。” 吴和平接到报告后立即布置:“马上监控苏学民,查明戴墨镜这个人的身份。” 戴墨镜的男人对着电话压低了声音:“……是被激光打下来的。” “刚才的话绝对不敢对外人讲,要坐牢的!”电话里苏学民的声音。 “我这两天心里忒乱……” “就因为撞机事件,目前的两国关系是剑拔弩张,这话要传出去会说你是造谣惑众,扰乱民心。给你个泄露国家机密的罪名你能受得了?”苏学民说的直截了当。 本身就有神经过敏症的他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不知所措,随后立即恐慌了起来:“什么两国关系,撞机呀?是我做的梦……”八方逃债的他确实不知道发生的真事。 “回家去吧!看看老婆,女人是需要哄一哄的。就这样吧。”他的身份不容他再听下去了。 “好吧,我……这就回家。Bye-bye!”他慌忙挂上电话,挤出电话厅。正碰上靠近的便衣,便衣们强装镇定,他还是看出了破绽。他立即转回身,往前刚迈两步,又有靠过来的俩人人,他们企图躲开他的目光。他下意识地横穿马路而逃,川流的汽车有的在躲闪,有的在叫骂,有的在鸣喇叭。马路两边的便衣都行动了起来,紧追不舍。行人驻足观看,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慌不择路,跑进了一个超级菜市场。动作之敏捷、迅速,连他自己都暗暗吃惊。忽然,迎面有公安人员堵截过来,他吃惊地猛然刹住脚步,有末日来临之感。一辆载有几筐活鳝鱼及其它海鲜的雪佛莱客货车经过,他纵身跃起,一头扎了进去。车上的一筐咕容咕容的活鳝鱼被他碰翻,和着另一筐正巧把他扣在了里面。受冷受惊的鳝鱼不顾一切地往他的身体里钻,是为取暖,也是为逃生。从小就怕虫、蛇的他,面对这一亲密的接触,惨叫一声,吓昏了过去。 他负担太重了,太压抑,太苦闷了,是该清静清静,放松放松了。上次放松还是在3个月前。去年夏末,挚友苏学民请他出去玩。他被接到一家档次不错的歌舞厅,刚走进去就上来两个浓装艳抹的年轻女子,迎上来就抱住他俩的胳膊。一个齐耳略带黄色的短发,袒胸露背,两座“高峰”隐约可见;轻薄如纱的超短裙,高挑的身材,嫩白修长的双腿,活脱脱一个时装模特。她配上他,至少从个头上来说还是真合适。她是苏学民为他特意点的。 “哟,苏哥,我想死你了。”妖里妖气的另一个,留着板寸平头,胸前的“高峰”只有前一位的5/6,但搭上她的身材却是极佳的配置;小巧玲珑,又透出一股秀气。既有假小子的野味,又不乏女性曲线的优美。现在,她简直就是面对面地搂着苏学民的腰,磨蹭着摇晃着,真让透透不过气来。显然他们是老相识了。 本来,他是不屑来这些据说是藏污纳垢的小地方体察下情的。想当初,当制片人时是何等的风光,什么领这个奖,那个奖的。什么明星啊,亮姐倩妹啊,都纷纷向他伸出“有情”之手。有的托人拉关系,有的单独约见,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为了在他的统筹下,奢望风光一回,对他采取的战术可就不光是搂搂抱抱,亲个嘴了。在这之前,有人听说他没上过歌舞厅,没泡过妞,就好象笑话他一辈子没洗过澡一样,大受奚落。可现在……那天就碰见跟他最铁的一位女明星,他以为她没看见他,便主动去打招呼,说了半天人家不爱搭理的说记不起来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易变,今非昔比。今天就算跟苏学民一块儿体验生活,什么都是假的,“享受每一天”才是真的。吃!喝!玩!人生能有几回醉。以前,他最喜欢的格言是:“人生能有几回搏”。再说,前几天不是有个深圳什么艺术研究院的院长泡妞,还上电视了吗,被视为新时代的英雄救美。 往事如烟。可是现在,无钱逃债的窘迫,担惊受怕的狼狈,他实在是顶不住了。如今这样,也许压力会减轻一些,困境能摆脱一时,但是…… 雪佛莱汽车上是俩老外,大胡子司机好象听到了后面的动静,他问:“哪儿在喊?是车里吗?” 头发自来卷的采购员向后看了看,说:“没有啊!快开车吧。”车子扬长而去。 围追的公安干警们碰在了一起,互问对方:“目标呢?”
戴一付小圆墨镜,打电话的男人是绑架勒索案的主犯吗?先看他是谁。他叫田江文,也就是前面提到的那位保险公司的,美丽动人的赵莉的丈夫。他因写了一部关于宰相的电视连续剧在全国引起强烈反响而名噪一时。要不象赵莉这样才色双全,完全可以在广州,深圳,海南,甚至在国外都是抢手货的美人怎么会“弃明投暗”呢。然而,擅长写作却一心想当制片人,要在影视圈大干一番的他后来竟然连遭败绩。东奔西跑,欠了一屁股债不说,夫妻关系也进入冷战阶段。 想当初,一成立拍摄班子,钱的问题还没想,就纷纷有人主动出钱,说是认准了他。什么名人效应啊,明星号召力啊,奉承的话一大堆,田江文也就顺水推舟,又把自己的宏伟设想表述了一番,让对方清楚的明白有利可图。这些奸商,私下里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就拿出了可进可退、巧设机关的协议书。他也就忘乎所以了,很自信地顺手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对于签名,他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满足。拍摄电视剧,当制片人,哪里有他写剧本那么得心应手。头上莫须有的名人光环,使他飘飘然,不知天高地厚,地久天长。心血来潮,不顾水性能力的有限,一头扎进了波涛汹涌的商海,忘了浪恶风险,鲨鱼海怪,个人安危。还拿出了自己的稿费和家里的积蓄,又带头说大话借贷近500万元。那些剧务,制片主任,总管,从买器材,请大腕,请普通演员,置景,租场地,甚至连买盒饭的时刻都在想着给自己兜里盘剥。僧多粥少,很快就坐吃山空,草草了事,难免粗制滥造。电视台能播这样的节目,谁看?他妈的好莱坞制片人是怎么搞的,他是神?我就不信这个邪,我发誓要和他较量较量。这是田江文当初的最高目标。虽然也有差一些的电视剧上电视台,甚至中央电视台,但没有了钱,道路堵塞,行不通。有人乘机造谣惑众,眼红的人就幸灾乐祸,捞取好处的人逃之夭夭,朋友反目成仇。田江文这才发现自己再不是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英雄了。持着他签名的协议书,人家告上了法庭,他不背着谁背着。告有人贪污,告谁去?操他母亲!操他姐妹!文人骂人都文诌诌的。反正就这样,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无奈之中他唱了起来:都怪我心太软,心太软……我一分也没捞着,我替别人背黑锅,我找谁去!就算交个学费吧,我能付得起吗?难道这是狂妄自负要付出的代价吗?田江文扪心自问。要离婚,夫妻又没有孩子,如果要分道扬镳,牵挂也不会很多。难道真的走投无路了……
朝阳分局很快就通过《燕京晚报》的记者苏学民查清了田江文的情况。虽然这次电话的声谱分析结果与上次的匿名电话有出入,但他电话里的话让公安干警十分费解。还有,他为什么要逃跑?为什么失踪了呢?如果从被勒索者刚提到钱,妻子就被绑架这个疑点来看,田江文通过其妻赵莉获得这一信息是不难的。再加上他债务缠身,主谋很有可能是他。所以对赵莉,苏学民实行24小时全方位监视。分局局长吴和平这样想着,狠吸了一口烟,继续准备他的案情分析。
雪佛莱客货车载的鳝鱼及其它海鲜,这时候已经送入了一座设施现代化的小型冷库。所不同的是它们现在已经染上了霜花,再也不咕容了。顷刻,它们整体松动,随即出现的裂缝中抖抖索索坐起了一个人,愣头愣脑。昏暗的灯光下,好似一具出土文物活了,令人毛骨悚然。定睛细看,被活埋的正是田江文。冷库的冷气穿透鱼兵虾将的保护,终于冻醒了他。他定了定神,心里寻思:这是哪儿?我是不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好不容易挪动了麻木的四肢,爬了出来,费尽吃奶的力气才站住了。又迈着沉重的步子,怎么也找不着门。当他哆索着手,扶一把铁架椅时看到了一个玻璃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出去再说。他活动活动了双臂,站稳马步,操起铁架椅,正要砸过去的时候,发现铁架椅子底座是个四方的盖子,从冒出的蒸气和下面透出的一缕光线看,这里好象是个出口,里面还有梯子。他探头探脑,匆忙摸了下去。 天已经很黑了。从冷库里磕磕碰碰摸出来的田江文也不知道他又来到了什么地方,只感到特别生疏。为了躲债,他整日提心吊胆。熟人不敢见,家都不敢白天回。东躲西藏,可以说是南征北战。游击队的各种战术他发挥的游刃有余。荒无人烟的大漠,贫困的穷乡僻壤,鬼哭狼嚎的山洞,刺耳的猪圈,臭气熏天的驴厩也留有他的足迹。尽管有一次被驴叫声名嘈的一夜没有睡踏实,但躺在厩角干草堆里的他能听得出驴是得了哮喘病。同居一厩,也算有缘。他把自己身上仅有的50元钱压在了驴槽边,并附上打火机光下写就的“给驴看病”的条子。次日天亮前,他起了身,用手绢擦完眼角眼屎后,向手掌吐了口唾沫,双手一搓,在头顶上一抹,整理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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