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还要面子。我也崇拜偶像,施瓦辛格,霍利费尔德,想嫁给他们,他们认识我是谁?我有什么值得人家爱?说实话给我开一张支票,我都不知道怎么花。这些人风流情种,太太也会是个悲剧人物。瞧我想哪儿去了。没良心的田江文是不是嫌我没生孩子?不要孩子你也是同意的。又不是我没这个能力。咱俩结婚前我不就打过两次胎吗。有一次医生还说可能是双胞胎呢。你说戴那玩意儿不得劲,我也觉得不如恋爱时快活。但光叫我用避孕药,药物的副作用还不知有什么严重后果。她叹了口气,又想起了今天在办公室公安干警对她的讯问。 “你向你丈夫说过最近这次保险公司赔偿10万元的事吗?” “没有啊。”她本来想说他俩现在是谁也不理谁,又怕家丑外扬。 “你要讲实话。你丈夫到底欠了多少债?” 她对这句话很反感,现在她还一腔怒火。绑架案与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她的脑子里乱哄哄的。该死的,说你几句,几天了家也不回了,还给我惹这么大的麻烦。他不会干这种事吧?想到这里,她赶紧拨通了一个电话:“是记者大人吗?江文这几天上哪儿去啦?” “我也不知道啊。”苏学民在电话里回答。 “家也不回,电话也不打。这是干什么呀!家还要不要了!” “我已经劝过他了,你们各自让着点,好好过呗。” “可是……” “我改天去看你,再劝劝他。你说呢?就这样吧。”苏学民挂断了电话。他知道公安局正在追查田江文的下落,他不想搅进去。 赵莉不满地放下电话,老觉得气不顺。哼!你现在要靠我养活,还不向我认错。你有什么了不起,本小姐也不是没有能力。中国马上要加入WTO,外国的保险业务将走进中国。凭我的工作能力,干个外国保险公司在国内的业务员还不是轻车熟路。我已经在联系,到时候,干得好了,定居国外,看你向我低不低头。她在心里想着美事,但终究放心不下丈夫,又拨通了婆婆家的电话。 “你真多嘴!叫你什么话都不要说,你为什么偏要说?”大使馆里,一个蓝眼睛的彪形大汉正在埋怨一名中国厨师,“下次再这样,就辞掉你。”厨师满腹怨恨,M国佬真是霸道,我也没有说什么呀。 田江文虽然被用探测器“洗”了身,传呼机也被没收,但他的待遇突然好了起来。除了行动受限制外,吃饭专门有厨师做好送来。住的屋子也宽敞,舒适。吃的好住的好,谁还敢上M国大使馆来讨债!田江文就差把老婆也接来,先圆它半拉出国梦。厨师刚才说他听说他的梦M国人很感兴趣,这使他想起了好友苏学民在电话里的忠告。一场梦怎么会是造谣惑众,泄露国家机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拉开抽屉,想找根烟抽,却意外地发现了一部手机。他喜出望外,看周围没人就拨打了起来。 XXXX年4月4日 北京 北京国际机场,一架泛美航空公司的波音777航班徐徐降落。从室内的监视系统里,可以看出4名M国人手提行李,其中2名还推着一个带轮子的蓝色箱子,有半个冰箱大。他们正在接受检查入关。屏幕上出现了他们的图像和个人资料。吴和平在听着中国国家安全局冯浩的解说:“威迪顿,男,51岁,波士顿麻省理工学院教授,UFO专家,全美空中现象研究会副主席。史密斯,男,56岁,联邦调查局审讯心理专家。克劳克,男,47岁,国家安全局密码破译专家。艾纳格,男,41岁,催眠译梦大师,现供职于中央情报局。” “他们都是M国大使馆请来的?”吴和平问。 “他们是大使馆申请来检修设备的。”冯浩回答说。 “他们撞毁我战机,侵犯我领空,还拒不认错、道歉,这些人来又要搞什么鬼?” “这个蓝色箱子里装的什么?” “经过仪器检查,里面是检修工具。” “田江文的电话录音研究的怎么样?” “他的……失踪,使得案子更趋复杂。你有何高见?” 冯浩没有正面回答,说:“看来田江文身上真是大有文章啊!” 冯浩也产生出许多疑问。根据对电话的监听、卫星的频率定位,田江文给他妻子打的电话就是从M国大使馆里打出的。为什么我们去交涉,大使馆矢口否认呢?如果是他们把田江文接应走,与绑架案又有什么联系呢?这4名M国专家来大使馆与田江文有什么关系?难道与他电话里说到的梦有关?想到这里,冯浩掏出烟吴和平和共同抽了起来。吴和平把他的想法给冯浩详细说了一遍。 田江文的确用那部手机给妻子赵莉打了电话,并说他出差在西安。这就是吴和平提到的那个监听的电话。为什么说在西安出差呢?原来,这部所谓的手机是M国人故意放的,它是一部既可以打电话,收发传真,又可以监视窃听,自动翻译,网络控制的多功能指纹密码智能型监控器。只有鲍威特可以控制。田江文全然不知,还把它藏在了内衣里。他打出的电话号码和所说的话,被鲍威特经过特殊处理后,几乎是同步传打给了他的妻子,通话进行了控制和改动。目的是转移视线。M国人当然也不知道田江文家的电话被公安局监听。 接到田江文电话的赵莉心里也踏实多了。嘴上还在埋怨。你当制片人也是一种进步,我决不拉你的后腿。我也要努力塑造自我,干出一番成就来。现在,你失败就失败了,认个错,主动点,我会更爱你。难道让我给你下跪?美死你。欠那么多债,还瞒着我。把我卖了也还不起呀!婆婆也不知道,她还问我,你新的电视剧什么时候播出,到时候她准备请一同练气功的老姐妹吃一顿。……你瞎签什么字,你以为你是国务院总理,银行行长的小舅子? 说归说,该做的还得做。她刚打电话给婆婆报了平安,就传来了敲门声。她打开门一看,是满脸堆笑的公司副经理,她的顶头上司张永奇。她愣了一下,很礼貌地将他请了进来:“请进请进!张经理,您请坐!”赶紧拿出两罐饮料,打开递上。 张永奇很客气,笑眯眯地说:“谢谢!我是来报喜的。” “给我报喜?”赵莉不大明白。 “你爱人没事了。绑架案已经破了,与他无关。” “本来就无关吗。他在西安,刚打的电话。” “你真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她觉得很奇怪。 “一开始,公安局怀疑是你家江文干的。”他很认真地说。 “还真的是这样?”她这才明白了公安干警讯问她的原因,“真是吃饱了撑的!” “没事就好啊。是不是你们小俩口闹矛盾啦?” “我们一直很好啊。”她不愿意听到这种话。 “俩口子吗,哪有不磕磕碰碰的?抽空我劝劝他。男人吗,起码要负起家庭的主要负责吗。” “谢谢了。”赵莉巴不得有这样一个人,替她说说话。 “不过你也应该理解他,曾经红极一时,现在处于低潮。一时转不过弯吗,来日方长,肯定会东山再起。”张永奇似乎也充满信心,他话题一转,“听说你想出国?” “没有的事。你听谁说的?” “我是你的领导,这点关心还是应该的吗。”他显出很关心的样子,“我最了解女同胞。不过你可算得上女同胞里的佼佼者,我很佩服你呀!” 她有一种难言的满足感,说:“还请张经理多关照喽。”她给他点上了一根烟。他满意地看着她点了点头。他在琢磨,象赵莉这样的高档次,绝对有另一番情调。与她接近,让她就范,难道比我当经理还难吗?现在就是机会,要见缝插针——这里可不仅仅是词语层面的意思,一个“插”字不言而喻。他耳旁忽然响起了一位伟人的话:“要想知道梨子的味道,就得亲口尝一尝”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用舌头舔了一圈嘴唇。朋友之妻不客气,何况不是朋友之妻。不知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什么人,这可不是INTER网上的WWW.,把“朋友之妻不可欺”给篡改了。现在什么都走了样,奇事习以为常。他是这方面的老手,不搞强迫,喜欢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你很浪漫。”张永奇还是笑眯眯地说,“咱们公司有3个去R国考察的名额,我想派你去。” 面对这样求之不得的好消息,她有点手舞足蹈了:“那太谢谢啦!” 他紧盯着她,说:“国家马上就要入WTO了,不学习人家的先进经验,保险业很快就会被冲垮。”他亲切地拍拍她的肩,“将来还得靠象你这样的才女。” 她忐忑不安,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 他继续说:“我一直很关心你。你们结婚好几年了,怎么不要个孩子?”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我们不想要孩子。” “生儿育女,这也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啊,也是爱情的结晶吗。说得通俗一点,就是性生活延伸的光芒啊。哈……!”仰面大笑的他又拍了拍她的大腿。 “瞧你说到那里去了。”她浑身有一种亢奋感,不知是他的话,还是他的拍了又拍。自从与丈夫冷战以来,很少得到爱抚。特别是最近,工作劳累一天,回家多想找点安慰。谁知得到的却是孤独的折磨。对她来说,哪怕是涓涓细流,干涸的欲望也能得到一种浸润;她更渴望狂风暴雨,火山喷发。她是多么渴求性爱。丈夫越不在,越是想他。女人的心毕竟没有男人那么狠,她多么希望眼前的一切来自自己的丈夫。 凭张永奇的经验,已经猜出个十有八九。他就势靠近她,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这样不好吧。”她嘴里这么说着,行动上却很迟缓,她不由得半推半就。 “生活应该多一点浪漫情调,也是一种调剂吗。”面对他的话,她微微发抖,浑身躁热,下身发涨,神经在突突地跳,双乳发虚,期待着燃烧的拥抱、抚摸。他看火候已到,热血沸腾,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搂着她的腰。她随着他缓缓地向沙发上倒下。他摸向她的裤腰,去解开它。她顺从地闭上了眼睛,表情复杂。 他又抚摸又亲吻,悄悄地说道:“我这方面很棒的。要孩子,江文不行,我来……”她下意识地推了他一下,一种负疚感油然而生。他有点得意忘形:“要不是计划生育,我会子孙满堂的;要不是怕违法,外面的孩子足有一个加强连。” 她猛然想起了有关他在外面泡妞,有性病的传闻,又联想到可怕的艾滋病,她大吼一声:“啊——!”他被这吼声吓了一大跳,旋即就动起手来。她一把推开他:“滚开——!”如同母狮般跃起,顾不得已经被解开落下的裤子,“啪!”的一声,一记耳光落在了他的脸上。“你把我当妓女了吗!”她愤怒了,“你不配和田江文比!” “你看,我是好心……”他在辩解。 “你给我滚出去!”他惊恐地看着怒不可遏的她在吼,“就是真的出国,姑奶奶也会凭我的真本事。你给我马上滚!” 他真没有见过这种情形,惊慌失措:“您别误会,我走。……这事千万别传出去!”灰溜溜的他半天才把门打开,出去又回过头来,“不好意思,对不起!”拉上了门,消失了。 愣了半天的她,趴在沙发上嚎啕大哭,又嚷道:“该死的田江文,你还要不要这个家啦!”仿佛整座屋子在颤抖。 夜深了,躺在大使馆床上的田江文怎么也睡不着,清闲不住的他有点着急了。于是,他又拨打了一遍藏在内衣里的手机,却怎么也拨不通。他开始寻思他的梦,连同这几天的梦。但是,他不知道,这一切都在M国人的监视之下。新来的4位专家已经摆开了各自的监测仪器,通过手机监控着他的一切,也包括他的梦。终于他进入了梦乡。 “救命啊!”趴在悬崖边上的田江文绝望地挣扎,站在上面的赵莉愤怒地一跺脚,悬崖竟然抖了一下。他一下滑到了悬空状态,惨叫声动人心魄。他眼巴巴地望着转身离去的她,懊悔自己不该那样对她。“永别了,亲爱的!”他要表演一下最后的疯狂。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一点一点滑落……忽然,一根木棍伸了过来,他一把抓住,拼命往上爬。木棍的那一头竟然是赵莉。等她伸手使出全身气力把他拉上来时,他百感交集,不顾一切地扑上去,紧紧抱住她,热泪盈眶,任凭她怎样挣扎。 “哦,中国人也很浪漫吗!这是他的情人?” “不,是他妻子赵莉”鲍威特回答着密码破译专家克劳克,“她是保险公司的计算机设计师。想试图出国,还托人到使馆咨询过有关情况,要搞点小动作。”田江文刚才的梦已经通过手机被破译,经计算机处理,逼真地模拟了出来,显示在专家小组的监测屏幕上。 正在操作仪器的催眠译梦大师艾纳格回头问道: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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