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很乱,所以不再坚持也要进去。巴因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自那个洞口钻了进去。这时,那高级军官在向他的部下训话,白素约可以听懂几句,那高级警官要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对任何人讲起白素和巴因曾经来过! 巴因只进去了五分钟左右,就攀了出来,将一只铁箱夹在胁下,来到了车前,将铁箱放在白素的身边,白素立时想去打开那铁箱,但是却打不开,巴因也来帮忙,两人将铁箱翻来复去弄了半天,都无法打开。巴因发起急来:“古物一定在箱子里,一定在,你看,光是一只铁箱,不会这样重!” 白素道:“哪谁知道,一只铁箱,箱子里可能只是一大块石头!” 巴因沮丧地道,“我再去,再去找一个来。” 白素道:“还有?” 巴因道:“我不是很清楚,应该还有!” 可是,当巴因转过身去时,他却已没有法子再下去了,闪为那个孔洞已经被水泥封没,巴因又去和高级军官讲了很久,那高级军官却只是摇头。巴因神情苦涩,来到了车前。 白素道:“我看这样,我设法去弄开这双箱子,如果箱子中真有古物,我另外再给你一千美元。如果没有,或是根本打不开,我付给你的钱也不要你还了,就算向你买这双铁箱,和那柄钥匙!” 巴因听到不要他还钱,已经高兴起来,下面白素的要求,他满口答应,伸手一拉,就将他挂在项际的钥匙拉了下来,交给白素。白素让他上车,向前驶去,一面用心记住了那石屋的所在。 当她离去的时候,她看到许多军人在做着最后清除那石屋的工作,在石屋原来所在的地方,铺上砂土,再从附近拾来石块,放在上面。 (原来是整队军队所做的工作,刻意要使那间石屋在地上消失!难怪我再去的时候,什么痕迹也找不到了!”) 白素在驾车回来的时候,再引起巴因说话:“你们这一族,好像和国王也认识?国王是你们的族人?” 巴因是个不是个笨人,他也不问白素是如何知道这一点的,一听就高兴了起来,拍着胸:“嘿,我们这一族最尊贵。佛祖在委托我的祖先看管神庙的同时,曾答应我的祖先,他会去告诉尼泊尔国王,要国王世世代代传下去,对我们这一族作特别的照顾,不论我们这一族发生了什么事,国工都要帮我们!每一代国工,都会遵守这个遗训。” 白素在这时,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她竟然道:“原来是这样,所以,你虽然杀死了你们族中的一个老人,国王也将你保了出来,不必治罪!” 巴因陡地跳了起来,怪叫着。 在那时候,巴因也犯一个错误,他竟认为他可以轻而易举对付白索。他一面叫者,一面一拳向白素的头部打了过来。 白素右手握着驾驶盘,左手一翻,已经抓住了巴因的拳头,用力一捏,巴因的指骨,被她捏得格格作响,杀猪般地叫了起来。 白素冷冷地望着他:“你想干什么?” 巴因骇绝:“放开我……我不敢了!” 白素冷笑一声;“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 巴因叫道:“一定,一定,你先放开我!” 白素松开了手,巴因几乎将他整个手都塞进口中,神情极其痛苦。 白素的心中很高兴。巴因是整件不可思议的事中的中心人物!白素已经在他的口中得到了不少新的资料,如今自然可以得到更多的资料! 巴因用一种十分恐惧的神情望着白素,白素道:“好了,现在我问,你答!” 巴因转动着身子,神情愈来愈不自在。白素问道:“你刚才下去的地方,一共有七层,是不是?” 巴因突然震动了一下,不知道白素何以知道这一点,神情更加吃惊。白素冷笑道:“我知道很多,甚至连你在最下面的一层石室之中杀过你的一个族人,我也知道!” 巴因的身子,已不由自主在发起抖来。白素在这时候,却还未曾发觉巴因另有企图,她继续在紧逼他:“在这七层石室之中,每一层有些什么,还有,为什么在最后一层石室中——” 白素才讲到这里,巴因陡地发出了一下吼叫声,或者,应该说是惊呼声,双手抱起那东西,陡然打开车门,向车外直滚出去!白素立时停车,也跃出车外,看到巴因跑得极快,已经在二百公尺之外,白素一面叫着,一面向前追去,追出了不多远,前面有一片相当大的树丛,巴因对于当地的地形显然十分熟,左闪右避,白素尽力追着,但是在几分钟之后,就失去了他的踪影。 这时,白素的心中,真是沮丧莫名,她大声叫着,希望巴因再出现,并且大声向他保证,如果他再露面的话,可以不向他问任何问题。 可是,巴因却没有出现。白素无法可施,只好回到车中,静了片刻,向前驶去,驶到了一个就近的村庄。幸好尼泊尔人很好客,游客的各种奇怪行径,他们已见怪不怪,所以白素能在一家人家中,喝到了熟茶,她就在车中过了一夜。 从第二天起,她就驾着车,在村庄之间,寻找巴因。一边四天,都没有结果。 在那四天之中,她没有找到巴因。但是由于到处打听巴因消息,倒知道了不少巴因和他那个族的事。巴因和他的那个族,当地人称之为“尼格底拉之族”,那意思就是“独一无二之族”。族人一直不多,而且,这一族的族人,对于娶妻生子这类事。好象一点兴趣也没有,是以族人更加稀少。 太久以前的情形,当然没有人知道。近数十年的情形,据一个老年乡民说,在他小时候,巴因那一族,还有一百多人,可是有一次,这个族的许多人,至少有八九十人,突然出发,远征雪峰,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他们去的那个山峰叫“天母峰”,最是险峻,从来也没有人攀登过。那老年乡民,形容这批人的行动,是“送死的行动”。 自此之后,族中人数更形零落,终于只剩下了两个人。而如今,照那老乡民的说法,是“一个人也没有了”。因为巴因终日留连在加德满都,不肯回乡村去。而这个独一无二的族,究竟为什么会如此特别,连年纪最老的乡民,也说不出所然来。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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