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的语言研究方法,我是从音波的波形之中,来断定语言发音的特性,所以我知道!” 这人那样一说,所有的人,都紧张起来。 普索利忙叫了起来,说道:“天!那就快告诉我们,他说什么?” 那人苦笑着:“我不知道,我只能肯定,他说了四个音节,四个单音节,可能是一句有意义的话,也可能是毫无意义的四个单音!世界上还没有什么人,可以凭音波的波形而将声音还原!” 在所有人听了那人的话之后,都现出沮丧的神情来之际,我心中陡地一动,挥着手:“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从波形辨别声音!” 各人都以不信的神色望着我,我便将皮耀国告诉我,有人从示波器中的波形,辨别是什么音乐的那件事,讲了出来。 在我讲了之后,有的人表示不信,打着哈哈,有的人摇着头,也有的人说道:“快去请他来!或许可以有一点结果,这人是谁?” 甘敏斯说道:“最好希望这人是中国人,不然,一样没有用处!” 我冷笑着,说道:“你又错了,是中国人也未必有用,中国有上万种不同的语言,没有一个人可以完全听得懂所有的中国方言!” 甘敏斯的面色,本来和吸血僵尸差不多,但这时,只怕连吸血僵尸看到他,都会吓上一大跳! 普索利道:“卫,快去找找那个人!”我并不知道那个从波形辨认音乐的人是谁,有这样的一件事,也是皮耀国告诉我的。可能根本没有这样的人,只是一个传说! 但无论如何,我是可以打电话问问皮耀国的。我道:“我要用电话。” 普索利忙应道:“到我书房去。” 我离开了降灵室,在门口,我对他们道:“请各位继续努力,或许会有更进一步的突破!” 各人都一本正经地点着头,我离开了降灵室,关上了门,一个仆人走过来,我道:“请带我到书房去。” 仆人答应了我一声,带着我上了楼,打开了书房的门,让我进去。 普索利爵士的书房相当大,三面是书架,我不必细看,就可知道那些书,全是有关灵学研究的书籍。他书房之中主要的装饰,我看了忍不住发笑,那是几张中国道士用来招魂驱鬼的符,用纯银的镜框镶着。 我在巨大的书桌后坐了下来,电话就在桌上,我将手按在电话上,却并不立即拨号码,因为我需要静一静。 到目前为止,事情的发展,真够得上曲折离奇!而我,竟然真的发现了一个灵魂!这个灵魂,就在那块木炭之中! 灵魂看不见、摸不到,本来绝对无法证明他的存在,但是这个在木炭中的灵魂,竟然会发出高频音波!如果可以“看”得懂他所要表示的意思,那就是活人和灵魂之间第一次有证有据的联络! 我想了一会,拿起了电话来。这时候,皮耀国应该在工厂之中,所以我要接线生拨了他工厂中的电话号码,然后我放下了电话,等着。 在等待期间,我双手捧住了头,所思索着的,是另外的一些问题。 我在想,活人和灵魂,如果真能取得联络,那将会造成什么样的情形?如果每一个人都有灵魂,而这些灵魂又存在,又可以和人联络,那将会怎么样? 我又在想,灵魂会发出高频音波,为什么那么多年来,一直未有人发现? 在空间中,以游离状态存在的灵魂,应该不计其数,他们若是不断发出高频音波的话,早就应该被许多存在着的音波探测仪收到,绝不应该到如今为止,还没有人发现! 是不是在木炭中的灵魂,有些特别的地方?而这种特别之处,又是我们所不了解的! 我正在思索间,电话铃响了起来,我拿起电话来,长途电话接通,我听到了皮耀国的声音:“喂,什么人?” 我忙道:“老皮,是我,卫斯理!” 皮耀国的声音听来十分惊讶:“是你?你在伦敦?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道:“向你打听一个人!你还记得,上次你说有一个人,能够从音波的波形辨别声音?他曾将一段威廉泰尔的序曲,当作了是田园交响曲?” 皮耀国显然绝想不到,我从那么远打电话给他,问的是这样一件事,他呆了一呆,说道:“是,是有这样一个人,有这样的事。” 我道:“他是谁?我怎样可以和他联络?我这里有一点事情要他帮忙!” 皮耀国听得我这样说,忽然叹了一口气:“卫斯理,你是一个怪人,可是这个人,比你还要怪!” 我道:“不要紧,这人怪到什么程度,不妨说来听听,我会应付一切怪人!” 皮耀国道:“好,他自己以为极有天才,对一切全有兴趣,又自命是推理专家,好作不着边际的幻想。前两天他才来找过我,说他发现了一组人,从外太空来的,住在郊外的一幢怪房子,他曾经给其中两个外星人打了一顿,一个外星人,只有半边脸……” 皮耀国才讲到这里,我已忍不住尖声叫了起来:“我的天!” 皮耀国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我先吞下了一口口水,才道:“我知道这个人,他叫陈长青!” 皮耀国道:“对,陈长青,你也认识他,那再好也没有了,你可以直接去找他!我实在不想招惹他,有点吃不消他那种神经病。” 我忙道:“谢谢你,我知道了!” 我放下了电话,心中不禁苦笑。我也不想去招惹陈长青,也是因为吃不消他那种神经病。可是看来,我还是非和他联络不可,因为他有从音波波形辨别声音的本领。我们既然听不到那种声音,就只有看,而陈长青是唯一可以看得懂声音的人! 我再要接线生拨陈长青的电话,在等待期间,我在盘算,如何才能使陈长青明白我需要他做什么,而不夹缠到别的地方去。 这其中种种经过,要是和他说,他莫名其妙地和你夹缠起来,可能一辈子也弄不清楚,对付陈长青这样的人,一定要用另外的办法,不能用正常的办法。 我一想到这里,连忙叫接线生取消了刚才的电话,离开了书房,回到了降灵室中。普索利他们,在我离开的期间,显然没有有多大的进展,一看到我回来,普索利忙问道:“怎么样了!” 我道:“可以和这个人取得联络,但是不能将他请到这里来,我得去找他!” 普索利发急道:“他在哪里?” 我道:“巧得很,就在我居住的那个城市!” 普索利和各人互望着,从他们的神情之中,我看出他们想干什么,我忙道:“各位不必跟我一起去,我先去,给他看这些波形,要是他确有这样能力的话,那么,再作安排!” 普索利望了望我,又望了望桌上的木炭:“你回去,是不是要将我们的朋友也带走?” 普索利一生致力于探索灵魂的存在,这时,他不舍得这块木炭被我带走,当然是人情之常。我想了一想:“我可以将他留在这里,但是千万要小心,不能让他有任何损毁。” 普索利爵士大喜过望,连声道:“当然!当然!” 我道:“我一有结果,立时和你联络!” 我一面说,一面收起了照片和波形记录纸,放进了公事包之中:“我想休息了,明天一早我就走!” 普索利说道:“请自便,我们……” 我摇着头:“你们也不能日以继夜,不眠不休,对着这块木炭!” 普索利正色道:“我们不能错过任何机会,你不会明白的,别管我们!” 我没有再说什么,到了普索利为我准备的房间之中。那一晚,睡得实在不好,天亮,我起身之后,匆匆准备了一下,在离去之前,准备向普索利去道别,但是仆人却道:“爵士吩咐了,卫先生不必再去告诉他,他们不受任何人打扰。” 我不禁有点啼笑皆非:“饭也不吃了?” 仆人苦笑:“有一个小洞,送食物进去!” 我摇着头,离开了普索利爵士的那间古屋,直趋机场。回到了家中,我将见了普索利之后的情形,向白素说了一遍。
第十三部:灵魂的呼唤
白素一听得我们已有了这样的成缋,也显得异常的兴奋道:“那还等什么,快找陈长青!” 我点了点头:“当然要找他,我想如何对他说,才不至于给他烦得要死!” 白素笑了起来:“有办法,你将那些波形给他看,当作是考验他的这项本领,他一定亟于想表现自己,那就可以使他说出来这究竟是什么声音!” 我笑道:“对,这办法好!” 我立时拿起电话来,陈长青倒是一找就在,可是我才“嗯”了一声,他就大声急不及待地说道:“等一等,我可以猜到你是谁!” 我忍住了心中的气,不再出声,他连猜了七八个人名,都没猜到,我实在忍不住了:“他妈的,你别再浪费时间了,好不好?” 我这样一说,他就叫了起来:“卫斯理,是你!我下一个正准备猜是你!” 我没好气道:“就算你猜中是我,又怎么样?你有空没有,听说你有一种特殊的本领……” 我一口气地说着,目的就是不让他有打断我话头的机会。可是他还是打断了我的话头:“我特殊的本领多得很,喂,我正要找你,你还记得那半边脸的人?和他在一起,还有一些神秘人物,我几乎已可以肯定他们是外星来的侵略者……” 我大声道:“你快来,我有一点东西让你看,我在家里,你驾车小心!” 我自顾自讲完,也不理会他还想说什么,就立时放下了电话,同时吁了一口气。 我知道,陈长青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我家里来,我取出了照片和波形记录,放在几上,等他前来。十分钟后,门铃就响起来。白素开门,陈长青直冲了进来,声势汹汹,伸手指着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话还没有讲完就挂断电话,极不礼貌?” 我又好气又好笑:“陈先生,你如今的仪态,未必有礼貌吧?” 陈长青呆了一呆:“好了,算了!那半边脸……” 我不等他向下讲,立时将波形图向他一推:“看看,这是什么声音?” 陈长青给我打断了话头,显得老大的不愿意,他向我递过去的东西看了一眼,“哼”地一声,道:“这是高频音波的波形,根本没有声音!” 他果然是这方面的专家,一看就看了出来,我道:“好,一眼就看了出来!” 陈长青让我给戴了一顶高帽,神情高兴了许多,昂着头,现出不可一世的神情:“这怎么难得倒我,再复杂的波形,我也认得出来的。卫斯理,那半边脸……” 我又不给他机会再讲下去,立时道:“你看看,这里有四组不同的波形,它们应该代表了四下不同的声音,对不对?” 陈长青话说到一半,就给我打断,看他的神情,就像是生吞了一条蜈蚣,而这条蜈蚣还在他的喉间爬搔小已。他瞪着眼,喘着气,大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笑着安慰他,道:“你替我解决这个问题,我将那半边脸的事详细告诉你,我已经完全弄清楚了!” 陈长青陡地叫了起来:“真的?” 他在叫了一声之后,又立时压低了声音,道:“他们是哪一个星球的人?” 我“嗯”地一声:“一颗小星球,一点也不高级,绕着一颗大行星转。” 陈长青兴奋莫名,搓着手,指着那些波形图:“你想知道什么?” 我道:“我想知道这四种声音是什么。有语言学家说,这四种波形,代表四个声音,可能是一句话。” 陈长青翻着眼:“这个语言学家一定是吃狗屁长大的!” 我愕然道:“为什么?” 陈长青道:“既然是高频音波,在人耳可以听得到的范围之外,怎么会是语言?” 我道:“你不必理会这些,如果将这些波形,相应地降低频率,到达人耳可以听到的范围,那么,你看看,这是什么声音?” 陈长青忙道:“这究竟是什么?是秘密讯号?” 我真拿他没有办法,只好道:“你认得出来,就认,认不出来就算,问长问短干什么!” 陈长青一瞪眼:“当然认得出来!” 他一面说,一面拿起波形记录纸来,看着。记录纸是从纸卷上撕下来的,相当长,他看了一遍,道:“来来去去,只是四个音节!” 我大声道:“这一点,我早知道了!” 陈长青道:“第一个音节,像是乐谱中的“FA”,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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