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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1-6)
作者:倪匡   来源:网络

也失去了画面,只留下一堆杂乱的线条。
  监视系统是精心设置的,所长和世界上超级的技术人员共同参与工作,是绝对零故障的设计,如今出现了这种情形,只说明一点:在五十九号研究室之中,发生了巨大的变故,监视系统遭到了严重的破坏,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情形。
  所长按下了一个掣钮,通知特种行动组应变,他自己也离开了总控制室。
  这时,所长对于发生的是甚么意外,还不尽知,但是他知道五十九号研究室在进行甚么样的研究,他的学识惊人地丰富,而且,有极强及敏锐的判断力。
  所以,他的初步判断,意外是一次爆炸。
  (后来,证明他的判断正确。)
  当他跨出总控制室时,他轻轻地顿了一下脚——若不是他在那时,恰好斜着身子在抓痒,他一定可以看到当时发生爆炸的情形。
  他可以肯定,在事故发生之前,他留意到的五十九号研究室之中,有两个研究员正在工作,并无异样。
  就是由于那十分之一秒的疏漏,他没有看到爆炸是如何发生的。
  在这样的机密重地之内,紧急应变行动小组的行动:自然快速之至。
  但是在没有得到所长进一步的命令时,应变小组也不敢贸然行动。
  所以,在一分钟之后的情形是,在五十九号研究室的门外,七名组员,携带着各种工具,等候所长进一步的命令。
  所长在事故发生之后两分零七秒(自红灯闪亮算起)赶到门外,他在离门还有七八公尺时就下令:把门打开。
  他下的这个命令,再简单明了不过,可是应变小组的成员,却面面相觑,没有立刻执行。
  因为他们知道,要把这研究室的门打开,若是不循正途,那得大费周章,至少要动用三十公斤以上的烈性炸药,还要在事先,进行一连串装置炸药的工作。
  如果循正途打开,自然简单得多,那可以有两个法子。其一,是每天使用五十九号室有甲的研究员,两人各把右掌按在门上的感应板上,感应板检查了两人的掌纹,正确了,门就会自动打开。
  另一个办法是,所长把右掌按向感应板——所长犹若旅馆的总管,他的掌纹,可以打开任何一间房间。
  那是极简单的方法。
  所长在发出了那个命令之后,也知道自己的命令,下得有点急躁,所以他用力一挥手,大踏步来到了门口,向小组长望去。
  小组长立刻举起了手中的仪器,那仪器上,有许多数字在闪动,显示门的温度正常,门的一切,并没有受到破坏,室内虽有意外,但那坚固的门,却不受影响。
  所长自然知道每一间研究室的门的结构,他知道,这时,就算里面正以六千度的高温在燃烧,在门外,温度也是正常的,但门一打开之后的情形如何,就无法估计。
  而且,不但是高温,还有可能有漏的毒气,甚至从试管中逃出来的细菌等等。总之,在门内发生的灾祸还未弄清楚之前,要做好一切防范。
  第一时间赶到的应变小组成员,早已穿上了成套的防护衣。
  这时,在一遍又一遍“各人留在原来岗位,谁也不准乱动”的警告声中,所长也在组员的协助下,穿起了防护衣,他的右手,最后才罩上手套,因为需要放在感应板上一秒钟。
  门上一盏绿灯亮起,表示门锁已解除,门只要用力推,就可以推开。
  这时,小组长身子一横,阻挡在所长的身前,同时一挥手,两名组员就来到了门前,用力去推门——“身先士卒”这回事,早已不存在了。在门被缓缓推开之时,又有两名组员,站到了组长之前,以作妥善保护。
  研究室的门,类似大型银行的保险库,极厚,也相当沉重,在两名组员的推动下,慢慢推开来了。才出现了一道缝,白色的烟,就骨朵朵的冒出来。
  立刻有人进行测试,也立刻有了结果:是强烈爆炸产生的浓烟,爆炸由硝化甘油引起。这种爆炸物,相当普遍,自公元一八四六年被意大利化学家索布雷罗发现之后,一直怀才不遇,直到公元一八六七年,才被瑞典化学家诺贝尔广泛运用,它是炸药之王。
  所长一看到这样的测试结果,又惊又怒——他对五十九号研究室知之甚详,在这研究室中,不应有硝化甘油!
  经测定的硝化甘油爆炸,那硝化甘油是外来的!
  硝化甘油没有脚,不会自己跑进来,那当然是有人带进来的。
  进得了五十九号研究室的人,只有研究员甲、乙,那当然是两人中的一个带进来的了。带进硝化甘油的人,不论目的是甚么,也是严重违反了规章。在这里,违反规章,就意味着背叛,是极严重的罪行。
  一时之间,白烟还在冒之不已,每一个人都在紧张地工作——人人都知道,研究室内的两个研究员,就算能在爆炸发生时逃过劫难,也等于是死人了。
  门终于全部打开,在强力有效的抽风设备操作之下,白烟迅速散尽,可以看清研究室中的情形了。
  在这里的上百所研究室,格局一致,有一个主室,两百平方公尺,附有三个副室,每个四十平方公尺。副室之中,设备齐全,可供人在内舒适生活。
  这时,门一打开,主室和副室的情形,都一目了然,因为三间副室的门,都已被炸碎了。
  事实上,可以说,研究室中的一切,都被炸碎了,触目看去,没有一件东西是完整的,不论原来的材料是甚么,都成为一堆废物。

    二、第五只手

  那两张巨大的不钢研究桌,成了两团“现代派金属雕塑”——这是研究室中最坚固的物品,尚且如此,其他的东西,可想而知。
  小组长先踏进去,地面上的玻璃碎片和木片铁片,足有一公分厚。
  他来到了研究室的中心,所长才跟着走进去。
  研究室被爆炸彻底破坏,破坏得彻底之至。
  我知道的这一切,是由戈壁沙漠那里来的。
  他们两人,在使我知道这一切时,是在温宝裕处——陈长青留下的巨宅之中。
  在场的人,有我、温宝裕、戈壁沙漠,还有一个面目十分阴森的中年人。我去的时候,那些人都已在了,温宝裕一面迎我进去,一面道:“有一桩奇事,要请你来斟酌。还有一个奇人,要引荐给你。”
  他说着,就向那中年人指了一指。
  那中年人虽然面目阴森,但行为很有礼,我一进来,他就站了起来。这时,他走前几步,双手必恭必敬,把一张纸递到了我的面前。
  这人才一站起来,只见他个子不高,动作也很斯文,可是就有一股劲力弥漫之气,逼人而来,就像是一头蓄足了势子的猎豹一样。
  由此可知,这人一定不是普通人,我看他行动恭敬,也不敢怠慢,同样用双手,把他手中的那张纸,接了过来,低头一看,不禁呆了一呆。
  那是一封介绍信,可是内容却相当古怪。
  信的全部内容如下:
  持这封信的,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可以保证他的人格行为。这位朋友沉默寡言,所以,请别向他提出任何问题,但若他有求于阁下,请阁下如同对我一样对待他。
  信末的署名,赫然是“原振侠”三字,还有日期,那是在原振侠“失踪”前的日期。
  我看了信,吸了一口气,向戈壁沙漠望去——他们和这个古怪的医生熟稔,可以判别信的真伪。
  戈壁沙漠一起点头:“是原振侠的亲笔!”
  两人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们和原振侠交情匪浅,自然是由此想起了原振侠生死存亡下落不明,所以伤感。
  我“嗯”了一声,转向那人:“然则阁下有甚么要我们做的?”
  那人拿着原振侠这样的信,自然是有所求而来,所以我才如此问。
  那个人也真的“沉默寡言”得可以,我问他,他并不回答,却向戈壁沙漠指了一指。
  戈壁沙漠的神情,不是很好看,显然也是觉得那人的态度,太过分了。
  我则静以观变——我知道,一个人若然能够得到原振侠医生如此推心置腹,那么他必非常人,非常人,自然难免有点非常行为,他不喜欢说话,虽然过分,但也还不至于不能忍受。
  戈壁沙漠闷哼一声,回指了那人一下:“这位仁兄前来找我们,出示了原振侠的介绍信——”
  我一听这开场白,就忍不住好笑。戈壁沙漠称那人为“这位仁兄”,由此可知,那人根本没有开过口,连自我介绍也未曾有过。
  戈壁沙漠的神情无可奈何:“谁叫原振侠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们也和你卫先生一样,问他有何贵干,他一声不出,只交给我们一卷录音带——”
  两人说到这里,拿出了一卷录音带来:“就是这一卷。”
  我又向那人望了一眼,那人像是对自己的这种怪异态度,丝毫不以为异,神情泰然。温宝裕在这时,向我做了一个鬼脸,我也感到好笑:这世上真是甚么样的人都有。
  我知道戈壁沙漠和温宝裕可能都已听过那卷录音带了,所以我道:“如果没必要,由你们复述算了。”
  戈壁沙漠,还有温宝裕,异口同声:“不,你要听原声带。”
  我无可无不可,作了一个请便的手势。于是,戈壁沙漠就把那卷录音带放进了播音装置之中。
  立刻,有一把极其悦耳的女声传出,说的是一口略带东方口音,可是却极其流利的法语,声调动听之极,一开始所说的话,就很具吸引力。
  那女声道:“请耐心听完我的叙述——我将叙述的是一件发生不久,千真万确的实事,请相信我说的一切。不论第一次听到录音的是哪一位朋友,我都希望这录音能尽快给卫斯理夫妇听到,因为我们想藉着他的能力,解开一些谜团。”
  我向戈壁沙漠望去,两人道:“多半由于我们和原振侠较熟,所以这位仁兄先来找我们,再通过我们找你。”
  我又向那人望去,看那人有甚么话说。
  可是那位仁兄,一点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这时,录音带中的女声在继续:“带这录音带的那位先生,不喜说话,他持有原振侠的介绍信,请别向他问甚么——事实上,他也不知道甚么。好了,现在我约略介绍一下自己,我的名字不重要,身分也不重要,我只不过受人所托,把一件事的经过,详细用声音记录下来,好让听到的人知道发生了甚么事。”
  我听到这里,闷哼了一声,现出不屑的神情。温宝裕知道我的脾气,忙道:“虽然开场白无礼之至,但内容值得一听。”
  我又停了一声,姑且按捺住性子听下去。
  那女声续道:“事情发生在一个研究所之中,这个研究所,隶属一个专制政权——请勿深究。那研究所的所长,在那专制政体有极独特的地位……”
  接下来,那女声就以她悦耳动听的声音,说出发生的事,也就是故事一开始,我们记述的那些。
  对了,我记述到研究室的门打开,所长和应变小组的成员,看到里面的一切,全部遭到了破坏。
  我所记述的一切,自然都是根据那录音带上的女声所说的。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中,我们都不知道那女声出自何人,不知道那研究所何在,不知道那是甚么国家,甚至不知道那个送录音带来的“仁兄”是何方神圣。
  这些先别去管他,且看以后事情的发展,奇在何处。
  爆炸强烈之至,三间副室,不但门全碎裂,里面的陈设,也受到了严重破坏。其中一间副室,有一架子酒,也全部碎裂,酒香和焦味,杂在一起,难闻之至。
  在这样的情形之下,首先要知道的,自然是研究员甲、乙的情况如何。
  应变小组的成员,都是专家,研究室的门一打开,他们的工作,就已开始,所以,很快地就找到了研究员甲、乙的下落。
  说起来,既残忍又恶心,由于爆炸的威力太大,两个人,并没有完整的身体留下应该说,留下来的身体,并没有多少。
  在五分钟之后,在许多破碎的物件之中,已经把可以收拾起来的遗体,全都找了出来,放在一块金属板上。
  所有的人,包括所长在内,望着那血肉淋漓的人的残肢发呆。
  他们发呆,并不是由于那种情状,太令人触目惊心——好端端的一个人,变成了一些令人恶心的血肉。令得他们发呆的是,他们看到了一个极其奇特的现象。
  爆炸剩下的残肢并不多,只有一些肉碎和骨碎。有几块拼凑起来,勉强可成为一条手臂的骨头,带着若干鲜红色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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