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的话才好。
九、想起宇宙黑洞
白素挥了挥手,不理这个问题,说她认为人们受到了第二个误导:“蓝兰对温宝裕没有了感觉,井不代表温宝裕到了很远的地方,或是进了异度空间。有很多情形,可以使蓝丝对温宝裕失去了感觉。蓝丝对温宝裕的感觉,来自降头术,其具体内容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我想主要还是她对温宝裕脑部活动产生的能量有特殊的敏感,或者是对温宝裕身体活动所产生的生物电,有超强的接收力所致。” 她说到这里,略停了一停。 我点头表示同意她这样的说法。 白素继续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只有一种力量隔断从温宝裕身上产生的能量,就算温宝裕在很近的地方,蓝丝也就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 白素的这一个假设,大有意思,而且和她第一个假设结合起来,也比较容易明白。 整假设是:“一种力量使蓝丝失去了对温宝裕的感觉,温宝裕不一定到了传说中的地方。这就有了突破——由于蓝丝没有了感觉,所以才令得事情变得十分严重。不知道温宝裕到了何处,就自然而然联想到传说中的那个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地方,于是钻进了牛角尖,再也转不了弯。” 如今白素作出了这样的假设,温宝裕就不一定到了传说中的地方,他可能就中近处,甚至于就在别论之中,只不过是蓝丝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罢了。 一想到这一点,我不禁了起来,失声道:“温宝裕失踪之后,根本没有人想到就近找一找!” 白素点头:“是。所有的寻找过程,都以蓝丝的感觉为依据——蓝丝没有了感觉,人人都以为温宝裕不知道到什么不可测的地方去了。我们也是一直如此想的。” 那时候我们正在书房之中,得到白素这样说,我自然而然四面看了一下——因为温宝裕就在书房之中,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我性子急,已经走向门口:“那我们还等什么?这就先在别馆里找一找。” 白素看到我这种情形,有点无可奈何地笑:“我并不是说温宝裕在附近,而且说有这个可能。” 我道:“有这个可能,就应该用行动去证明。” 白素没有反对我这个提议,她只是补充了一点:“如果这个可能不存在,行动也就没有处。” 我向花园指了一指:“那么多降头师的行动,也不见得都有用,不然早已把元首和温宝裕找出来了。” 当我指向花园的时候,我自然留意那个放出亿万小飞虫的怪人,在这五天五夜中,他一直坐在花园中心,那些小飞虫也没有回来。我曾经约略计算过,那些小飞也飞行的速度如此之高,估计时速在三百公里左右,五天五夜可以飞出上万公里,搜寻的范围之广,可想而知。 白素同意了我的说法,她道:“好,我们分头进行。” 我打开了书房门,先把别馆的主管打了来。 那主管人别馆中发生了这样重大的意外之后,被总司令派人软禁在他的办公室之中,两个侍卫把他带到我们面前,他的身子还不住在发抖。 我一看那主管年纪很老,没有九十,也在八十以上。别馆意然任用那样的一个老人作为主管,也算是一桩怪事。 主管一见我们,就颤声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白素安慰他:“你别紧张,没有人会怪你什么。请问你在别馆多久了?” 主管抬起手——他的手抖得厉害,他实在已经老得不适合再做任何工作了。不过白素的这个问题却使他很兴奋,他手尽管发抖,还是成功的伸出了五个手指:“五十年了!从元帅建了这屋之后,我就进来了。” 我心中陡然一动,疾声追问:“元帅?哪个元帅?” 主管挺了挺胸:“我们国家只有一位元帅?” 接着他用很恭敬的声音说出了这个元帅的名字。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当然那个元帅,就是元首当小警察时遇到的那位。我们曾经测元首是从那个元帅处,知道有发达传说,知道传说中那地方有神奇的力量,从而到了那地方,就此成为元首的。 元首把原来属于元帅的屋子当成别馆,由此可知我们的推测,接近事实。 主管又道:“这屋子是元帅的住所,屋子一起好,我就进来了。元首第一次来的时候,我还记得,他穿着警察的制服,看到,还向我行敬礼呢!” 我和白素又互望了一眼,心中隐隐感到可以从主管身上发掘出许多隐秘来。 我过去扶他:“请进书房来,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主管一面进来,一面不伸摇头,而目看得出来他的神情又是兴奋,又是感慨。 我们还没有发问,他就已经不胜感慨地道:“现在可以进书房的人多了,以前元帅住在这里的时候,连我也没有进来过。” 我试探着问:“元首第一次来的时候,是不是就可以进入书房?” 主管道:“是,那次给我的印象十分深刻——元帅竟然亲自在门口迎接一个小警察,而且立刻把他带进了书房,过了好久才又亲自送他出来。” 白素问了一句:“过了多久?” 主管却答不上来,犹豫了片刻,才道:“总之很久,我记不清楚了……可能是从早上到天黑……元帅经常长时间在书房不出来,我们都习惯了。” 听得主管那样说,我立刻想到,元首也有独处书房的习惯,看来并非偶然,这个书房一定大有古怪之处。 说话之间,主管已经进了书房,他在书房里东张西望,样子十分好奇。 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作为别馆的主管,难道他竟然没有进入过这个书房? 不等我发问,主管已经回答了我的疑问,他喃喃自语:“想不到过了那么多年,我终于有机会可以进入书房了!” 接着他又转过头来,问我和白素:“元首是不是有了意不再掌权?” 我更是奇怪:“你从哪一点得到这个推论?” 主管很是感叹:“元首和以前的主人元帅一样,对书房紧张之极,绝不容许人进,甚至于自己打扫。就算总司令他们进书房,也心然由他亲自开门,而且次数也极少。现在连我都可以进入书房,但我想多半是换了主人,不知道新人会不会像以前两位主人那样,把书房当作禁地。” 主管已经很老,老人家说话未免有点罗嗦,可是这时候主管的话却使我想到了相当重要的一点,我脱口道:“如果新主人不是通过发达传说而来的,他就不会把书房当作禁地。” 主管当然听不懂我的话,他疑惑地望着我,我不会理会他,向白素望去。白素向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的说法。 我从主管的话中得到的灵感是:“元首和元帅之所以对书房如些紧张,把它当作禁地,就是因为他们的地位是来自那个传说之故。 根据这一点,进一步推论,就可以假设这个书房和传说有密切的关系。 而且还有别的证明可以支持这个假设——元首在书房不见,温宝裕在书房不见,以及假定侍卫长是在书房之中看到了可怕的情景才自杀等等。 所以我们根本不必在“附近”找失踪的人,就在这书房中寻找就可以了——至少失踪者的线索,必然是在这个古怪的书房之中。 想到这里,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也就在这时,主管忽然惊呼,原来他直到这时候才发现外面花园有许多降头师在。普通人见到降头师都会产生恐惧感,何况外面有那么多降头师在。 所以他连连后退,退出了书房。我趁机走过去把门关上,对他道:“再有事请教时,会再打扰。”关上门,我背靠门站着:“立刻开始!我们已经浪费了五天五夜!” 白素的神情迷惘:“不能说是浪费了时间——我一直在搜寻线索,只不过没有发现。我知道应该可以发现什么的,可是竟然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相信白素所说的话,可是既然坚信在这里应该可以发现什么,而结果并无发现,那就有可能是我们的搜寻并不彻底。 我扬了扬眉,还没有说话,白素就叹了一口气:“好,我们就从头再来一次。” 在那一剎间,我几乎想放弃,因为白素既然说好已经搜寻过,那就实在没有多少可能有新的发现。 白素不像我那样容易放弃,她立刻行动,开始用锐利的目光巡视。我思绪紊乱,甚至于不能决定该从哪里开始。 我毫无目的地在书房到处走动,东翻翻,西摸摸,想有所发现,不过用这样的态度,当然不可能真的找到什么。 这时候,白素在留意墙上挂的一些书和放大的照片。我也跟着她去看。 我站在白素的身后,白素抬着头,在看一幅放得很大的照片。那照片约有一公民宽,八十公分高,用很精致的镜框镶着。镜框很粗,是直径约十公分的半圆柱形。 书房的墙上,挂着许多照片和油画。我已经在书房中五天五夜了,却从来也没有去注意那些书和照片,因为我们要找两个失踪的人,我不认为那些画和照片能够提供什么线索。 这时候我看到白素在留意那照片,我也就用心看,一看之下,立刻发现这幅照片很是古怪。 首先竟然不知道照片拍的是什么! 我这所以第一个印象认为那是照片,是因为它的表面上有层闪光,像是经过了拋光手续的照片之故。 可是这时候仔细看去,又觉得那不像是照片,而像是精美的印刷品——有一种印刷品有强烈的闪光效果,甚至于看的角度不同,就可以产生不同的颜色和不同的画面。 这一幅东西(无以名之,只好称之为东西)就和这种闪光印刷品类似,不过闪光的效果极好。我站着不动,视线也没有变换角度,可是着久了,还是觉得画面变幻不定。 我一发觉这一点,就发出了一下低呼声——我在这之前,当然也曾经看到过那幅东西,可是视线停留在上面的时间,不会超过十分之一秒,所以看不出什么来。 此时才觉得大不寻常。 我问:“这是……照片……还是画?” 白素却反问:“别管它照片还是画,它的内容是什么?” 这正是我准备问的第二个问题——那幅东西颜色绚丽之至,而且各种颜色不断在流转变化,看是人眼花缭乱。 看了好一会,我仍然无法回答白素的这个问题,因为我看不出这幅东西的内容是什么。安当然不是山水风景,也不是鱼鸟花卉,更不是人物肖像。 当然有很多所谓“艺术品”叫人无论如何都看不懂它的内容是什么,而且有很多派别,我也弄不清楚它们的来龙去脉。反正这一类东西都有一种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乱七八糟一堆颜色而已。 当时我和白素所看的那幅东西,情形却还是糟糕。它不但是乱七八糟的一堆颜色,而巨还会闪光流动,实在是无以名之。一定要用文字来形容,也很困难,只好说它像是那种对它注视久了,就可以在视觉上形成立体幻像的那种立体来谜相仿。可是它闪光流动,看久了,仿佛有些立体的景像出现,可是根本还来不及分辨那是什么景像,它早已在视线中溜走,变出了另外一种情景来,简直无从捉摸。 我甚至不知道注视了它有多久,只觉得越看越是胡涂,而且渐渐产生了一种十分长异的感觉。 本来根本是完全风马牛不相干的,可是我却莫名其妙地联想到了宇宙黑洞——这实在是毫无来由的事情,因为我也根本没有见这宇宙黑洞是什么样子,所以不明白何以会有这样的联想。 我努力想找出自己何以会有这样的联想的原因,呆立着不动。却见白素伸手去触摸那幅东西的表面,然后又触摸画框,最后又手握住了画框,像是想把它取下来。 我之所以把有关我们发现了这幅东西的经过情形,叙述得十分详细的原因,当然是因为这幅东西在事件之中,重要无比,是整件事的关键之故。 不过当时我们只觉得这幅东西怪异莫名,却还完全没有想到它是事件的关键。 却说当时白素想把这幅东西取下来,可是她努力了一回,却没有成功。 她转身向我望来,神情疑惑。 我也觉得很奇怪,一般来说,挂在墙上的画,就算再沉重,以白素的能力来说,也没有取不下来的道理。 我暂且放下正在思索的问题,跨前一步,和白素一人一边,用力向上一抬,可是那幅东西却动也不动。 我先是怔了一怔,接着就哑然大笑:“这幅东西后面多半是一个保险箱——很多人喜欢这样的装置。” 白素摇头:“早两分钟,我也这样想,现在我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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